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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章
 楚逍别开头,紧抿着嘴,侧脸隐忍,整个人散发出抗拒的气息。

 每次死过一回再复活,他的各种属都会只剩原来的一半,这样一来,他下在自己神魂中的封印也就松动了,会不自觉地出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当他们乘着驾辇从仙界离开,或许是因为看到自己自爆元神的缘故,重华有些失控,直接就在驾辇上开始跟他烈纠,无论楚逍怎么试图叫停都没有用,只能顺从。在两人神魂融时,那些记忆片段逸散出来,被他看到了一些画面,更难堪的是,心神失守之际他还错将眼前的人当成了师尊,叫了一声崇云。

 在听到崇云这个名字的瞬间,魔尊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楚逍在一瞬间的之后就清醒过来,被他桎梏着质问:“你在叫谁?谁是崇云?”

 虽然楚逍从始至终都不肯回答,在他面前也没有再次提过这个名字,但魔尊心里已经埋下了一刺。两人无论是在亲吻时还是在拥抱时,他都会难以克制地想,眼前的人到底是在看自己,还是透过了他在看另一个人。

 这个名字就像荆棘一样,紧紧地绕在他心上,动则就会刺入中,令他难以忍受。

 从楚逍那些零星的记忆里,他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想来楚逍一直将这些记忆封印着,不愿让人看到。那些模糊的画面全是有关一个人,只有模糊的轮廓,没有声音,也没有具体的场景,好像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他。

 清冷,孤高,一袭白衣,所居之处终年飘雪。在楚逍记忆里最清晰的一幕,就是他在雪峰之上逆光而立,衣袂被风吹动,然后整个人化作齑粉,神魂俱消,灰飞烟灭。

 这就是崇云,一个在天地之间不复存在的人。

 他留给楚逍最难以磨灭的记忆,正是这留存于世的最后瞬间。

 魔尊此刻终于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经历了痛苦,绝望,最后心死。

 所以楚逍会说,他没有心。

 一旦发现了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这么一个虚幻的影子,重华就忍不住要去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初的崇云和楚逍,是不是也跟现在的自己和他一样,做过那些亲密的事?那时的楚逍和现在的他完全不同,他是不是会在这个人面前,展出更多自己没有看到过的模样?光是想都叫他嫉妒到发疯。

 那个会哭,会笑,还会去爱人的楚逍,不属于自己,而属于另一个人。那人跟自己究竟有多么相似,才会让楚逍在见到还戴着面具的自己时,都会出那样的表情?

 可他们明明那么相似,对方却能够参与到他最好的人生中,得到一个自己所渴望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他,即使在灰飞烟灭之后,依然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心,让他的心随着他一起死去。

 重华深深地嫉妒着这个人。

 活着的人永远赢不了死去的人,自己永远只会输给他。

 楚逍在那次之后,就将记忆封存进了更深处,令他再也接触不到,自然也就看不到更多关于他们的片段。但越是看不到,重华就越是克制不住会去想象,越是想象,他心中的戾气所化的猛兽就想要挣脱锁链,破体而出。

 越是压抑,爆发起来就越是彻底。

 这层窗户纸一捅破,谁也不能再装成若无其事,哪怕楚逍不愿意提及过往,他也还是想要让他回答自己。于是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追问,冷战,纠,再度追问,终于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楚逍始终不肯开口,也拒绝承认他曾经将两人认错。

 重华看着他呈现出的抗拒,心中的戾气和妒火翻涌,就要控制不住地说出更多他原本不想说的话,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接着是无数侍卫惊怒的声音:“什么人!”

 青焰狼虚影在魔尊府邸上空咆哮,令整座府邸上空的云气都震不已。

 这个看上去像是在荒野中了一段时间,周身已经算不上整洁的青年拎着一把方天画戟,另一手振臂一扬,把那群被他在酒楼里打得动弹不得,由他一手扛回来的七八个魔将狠狠地砸进了门里,跟在后面迈了进来。他深一口气,无视了那些正在围过来的侍卫,大声喊道:“楚逍你在哪里!”

 寝殿深处,楚逍听到这个声音,霍地抬起头来,一直古井无波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意外——

 楮墨?

 他怎么会来这里?

 魔尊在旁看到他的神情变化,心中妒火更炽,目光却变得更冷,沉声道:“有人来救你,很开心?终于有反应了?”

 楚逍看他一眼,眼底的情绪又消失了,开口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走的。”

 楮墨叫了几声,没有得到楚逍的回应,府中的侍卫倒是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他手里拿着那把沉重得吓人的方天画戟,挥动起来却仿佛是纸壳做的一样,随手拨拉拨拉,就将扑上来的人划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出了几十步以外的地方,发出闷哼。

 重华府里的侍卫全是由他的亲兵担任,无一不是魔将级别的精锐,被这样毫无花巧只凭力量的一戟就划飞出去,倒在地上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实在是十分难堪,顿时都对这个闯入者的力量有了深刻的认识——

 妖兽的身果然都强悍!

 但像这个一样怪力到可怕的就很少了!

 楮墨把人划拉开以后,把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指,戟尖随着他的走动在地上‮擦摩‬,在地上犁出深深的痕迹。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担心着不知被关在哪里的楚逍,焦急地喊道:“楚逍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他一个人在魔界迷路了那么久,都没个目标好找,在荒野中历经重重危险,才来到了这里。可能是老天都看不惯他这么一直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所以才让他今天走进一家酒楼一坐下,就听到了那些天魔在谈论自家尊上和云逍仙帝的事,他果断出手把人打趴下以后,一路找上了门。

 楮墨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找到楚逍!就算是迷路了也要找到他!

 简直是主宠情深。

 他一路叫着楚逍的名字,一路往内里走,沿路打飞了无数围上来阻挡他的侍卫,打碎了无数雕栏玉柱,闹出的动静堪比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

 重华放出了神识,对来者查探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印象。这股妖气无比陌生,不知是哪个妖皇,跟楚逍又是什么关系。

 但见楚逍的反应,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来者的‮份身‬。重华看着他,想确定他眼中有没有一丝欣喜和期待,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从他身边逃开的打算。

 只是楚逍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看不见欣喜和期待,也看不出心甘情愿,仿佛只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罢了。

 魔尊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任由这个妖皇在外大闹,眼中只剩下面前这一个人。

 他低声问道:“这个又是你招惹来的什么人?我都已经把你带了回来,好好地藏在了这里,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找你?”见楚逍看着自己,沉默着不开口,他目光一沉,“不要这样事不关己,你真是好大的魅力,从仙帝到魔尊,再到妖皇,竟然全都栽在你手上。”

 眼前的人看上去根本不想再跟他说任何话,重华只感到心头的火焰在更加猛烈地燃烧,“不如今天你就一次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红颜知己,有多少人会只身闯到魔界来,只为了把你救出去?”

 外头,那被楮墨在酒楼里抓住打趴下的几人终于能够爬起来,立刻一边着伤处,一边向着这个青年消失的方向追了过来。

 两个做头儿的在心中叫苦,脚下却跑得越发快——

 无论如何都得阻止他!

 谁都知道尊上现在正在寝殿里,说不定跟夫人正在促进感情,突然被打扰,他能高兴吗?

 他们一面往前追去,一面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快去,快让人到前面去引开他!千万不要让他靠近寝殿,打扰了尊上!”

 “是!”

 他们脚下不停,一路发出各种指令,沿着地上被方天画戟犁出的深深痕迹追踪过去,心中其实还有着几分疑惑。

 其他人没有像他们两人一样成跟在尊上身边,所以看到这个青年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们看惯了尊上,在看到这个青年出现的时候,两个人都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因为这个青年看起来实在是太眼了!

 两人一面跑一面在心中交流道:

 “尤其是下巴!”因为尊上戴着面具,只出一截下巴,他们看得最多的就是这部分。

 “还有身形!”

 “还有眼睛,眼睛也像!”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个疑似妖皇的小子跟自家魔尊无比的相似!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一来就要找夫人!他跟夫人是什么关系?

 两人脑大开地猜测着:“据说夫人在仙界红颜知己众多,虽然不像传闻中那样夸张,但也确实是有的,比如那个镜花宗的。所以在妖界也有的话,感觉好像也不奇怪…”

 “是不奇怪…关键是他跟尊上长得这么像,夫人现在又跟尊上好着…”

 两人在奔跑中对视一眼,细思恐极!不能再想了!自家尊上是个妖皇的替身什么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了!

 正想着,前方出现了这个破坏狂的身影,两人精神一振,找到他了!

 但随即又想起了对方的怪力,顿时又感到心无比。

 寝殿中,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眼前的人又一直保持沉默,魔尊于是从上起身,要出去看看,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听身后的人道:“我要出去。”

 楚逍到底沉不住气,楮墨遇上他,还不知会变成什么局面,见重华又转过身来,站在边看着自己,片刻之后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楚逍伸手握了上去,魔尊一手扯过旁边的衣袍替他披上,然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殿中。

 两人正头疼地指挥着手下去将人拦住,却完全挡不住他的脚步,看着这个青年在野兽的直觉指引下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叫着楚逍你快出来。

 他们只觉得苦不堪言,这么大的动静,无论如何都会惊动尊上。

 这才刚想完,就感到空气微微波动,两个身影在眼前凭空出现,站定了身形。

 侍卫们还在前赴后继地扑上去,又向外飞出来,看到魔尊出现,心里都是一咯噔——不好,果然把尊上惊动了。

 尊上旁边还有一个人,他们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在看清那人的脸时,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那几个同上司去喝酒的魔将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尊上好有眼光…仙界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殿中人现出真容是一件震撼人心的事,但他们回过神来之后,随即发现了更震撼的事——

 尊上今出来竟然没有戴面具!

 即便在府中当差多年的老人,今也是第一次目睹魔尊的真容。他们将眼前没有戴面具的魔尊同昔日那个戴着面具的形象重叠在一起,确认无误之后,才纷纷回神,恭敬地垂下眼去不敢再看。

 重华看着不远处那个闯入者的身影,看着他将自己的人扫得横飞出去,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随即神情微变——

 此人的相貌…

 众人原本骤然目睹尊上的真容,不敢再抬头看,可是低着头越想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于是又再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魔尊一眼,然后又去看那个闯进府中,叫嚣着要找他们尊上身旁的那位的青年——

 咦咦咦咦咦咦咦!

 众人目光呆滞了片刻,随即迅速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视线,终于知道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这个疑似妖皇的闯入者,如果忽略他身上跟尊上截然不同的画风,单看脸,跟他们尊上绝对长得有七分相似!

 要是再干脆一点,忽略他们一个是妖一个是魔,两人站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不是兄弟!

 ——救命,这信息量太大,要处理不过来了!

 楮墨把周围挡着自己的人都扫飞了,站在原地一回头,视野中突然捕捉到了楚逍的影子,顿时出了极度高兴的表情。只是这高兴还没持续多久,下一瞬就又变成了极度委屈,把面前的人一扫就要扑过来:“楚逍!呜——”

 总算让自己找到他了!

 看到这张跟尊上如此相似的脸做这样的表情,众魔将简直要休克——

 看到这种事我们还能活下去么!

 此刻楮墨眼中就只剩下了楚逍一个人,完全无视了站在他身旁的重华,身形一闪就从远处来到了几步之外,往他怀里扑去,就好像当年他还是只茸茸的小狼崽,而楚逍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做过的那样。

 好多年了!

 他们好多年没见面了!

 他明明想来救他,结果还因为迷路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好想哭!

 “楚逍——”楮墨一边委屈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张开了手臂想要扑过来,结果扑到一半就被魔尊挡住,甩到了一边。

 他含着的那句“好多年没见你了呜呜呜”顿时被堵了回去,身形又是一闪,在几步之外站定,这才看向魔尊,有些气恼地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拦住了自己。结果目光一触到他的身影,两个字就从嘴里口而出:“峰主?!”

 魔尊眯起了眼睛。

 峰主?又是一个认识崇云的人?

 楮墨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崇云,就听楚逍冷冷地说了一句:“闭嘴。”

 即使时隔多年,他对楚逍的命令依然有良好的反弧,可听话了。他一听到楚逍的话就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然后困惑地用还是漉漉的眼睛看他,跟几千年前的那只小狼崽没有半点不同。

 魔尊:“…”两人几乎是共用一张脸,他却能做出这么蠢的表情,更令他感到不悦的是,身旁的人居然好像还很吃这一套。他目光一转,冷冷地看向了周围的手下,身上充满了煞气,而楮墨在旁看着楚逍,则是充满了傻气。

 其他人见状赶紧识相的跑了,这被破坏得看不出原样的花园中,就只剩下三人。

 重华看着这将自己的府邸破坏了大半的人,开口问道:“你方才叫本座什么?”

 楮墨下意识地想回答,刚动了动嘴,瞥见楚逍的表情,又赶紧捂嘴,‮头摇‬。

 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峰回路转的发展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反应了!说好的气势汹汹来跟这个魔尊决一死战,结果却在这里看到了峰主,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他不在玄天剑门,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崇云死在了天劫下,而楚逍则‮夜一‬之中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再也不复从前。他不明白,死在天劫下的人,还能够进入轮回吗?峰主怎么会变成了魔尊,又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他看向楚逍,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答案,但楚逍一言不发,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重华看着他们两人,冷冷地道:“看他做什么,不能说?”

 也不是不能说,这有什么关系?只是楮墨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崇云,也拿不准楚逍的态度,他犹疑了。

 如果他真的是崇云,那么楚逍跟他回魔界,真的是自己之前想的那样,是被胁迫的吗?

 他迟疑地看向楚逍,期期艾艾地问道:“楚逍…你是被强迫的吗?”

 问完之后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拼命地表现出可靠的样子,示意他讲实话,不要害怕,大有他一说是,就立刻跟这个看起来很像峰主的人拼命的架势。

 然而面对他的提问,楚逍却回答道:“不是,没有人能强迫我,是我自愿的。”沉默了片刻,又道,“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笔易。”

 易?楮墨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易?

 魔尊在旁看着他,目光沉沉地开口道:“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我之间,原来只是一笔易。”

 楚逍看向他,漆黑双眸平静的和他对视:“对我来说,一直是。”

 魔尊皱起了眉,问道:“你我之间,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

 楚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没有。”

 魔尊一瞬间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无比可恨,都说天魔无情,他却比自己更无情。他冷声道:“你当初想让江衡去玄天城替你的宗门解围,难道也是当做易?之后你也要像对待我一般,对他以身相许,然后再撇清界限?”

 楚逍的眼神像是被刺痛了一下,声音也冷了下来:“他不会。”

 魔尊听着他对另一人的回护,尤其对方还当着自己的面,向他表白心迹,试图横刀夺爱。他的声音里隐含怒气:“你就把他想的这么好?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会不知道?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

 当在封神冢,他何尝迫过他,更没想过要跟他定下什么易。他说过,自己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他,但楚逍却选择了令两人最难堪的一条路。

 造成今这样的局面,他错就错在当没能拒绝得了他,错就错在以为之后的时间还那么长,他们总有一天可以站在对等的位置上来看待彼此之间的感情和关系。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重华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地开口道,“既然你希望这是一场易,那便把它当做是易吧…”

 楚逍看着他,平静地道:“易多好,明码实价,你情我愿。我给得起的东西,全部都会给你,我给不起的东西,再怎么强求我也没办法变出来给你。当初我把自己剩下所有的一切都当做了易的筹码,摆到了你面前,而你也答应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

 楮墨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只觉得即使自己已经五千多岁,当了爸爸,还是不能理解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

 说不定公主会懂?

 等回家问问她。

 楚逍还在说着,“不管你怎么想,当初在你面前自爆元神的事只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本来就只是想自断个经脉,结果系统坑我。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被这个系统坑。他的技能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回心爱之人;想要殉情,却连死都做不到;想要复仇,至今没有查到真正的仇人是谁;就连想要装回尸体平息事端,都能把自己炸得粉碎。

 楮墨还不知道楚逍自爆元神的事,闻言紧张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好好地检查一遍:“楚逍你怎么会自爆元神,谁欺负你了?你没事吧!”他真的自爆元神了吗?那种事情,楮墨光是想都觉得痛。

 他拉着楚逍的手臂,表情紧张,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被一股劲风推开。魔尊发出一道魔气,在他和楚逍之间设下了屏障,然后紧紧地握住了楚逍的肩,眼底的戾气和他的理智烈地战着,压抑着声音道:“不够,楚逍,这样不够…我要的不只是你,我还要你和我一样,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付出对等的情感!”

 楚逍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戾气,忽然开口道:“我给不了你对等的情感,或许你可以杀了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有,你就拿去。”

 重华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他的肩上,压抑着戾气质问道:“就因为那个人?就为了那个抛下你去死的人,你就拒绝再接受任何人?你把我当做是他,跟我在一起,甚至情时叫的都还是他的名字。多少年了,楚逍,他死了多少年了,你还要把自己囚在这种痛苦中多久才肯向前走一步?你这么做值得吗?他抛下你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跟你说一句话,他真的爱你吗?!”

 这些话句句直击在他的心上,令楚逍的脸色越来越白,目光也越来越冷,愤然道:“住口!”

 “住口?”魔尊冷冷地笑了一声,神情看上去残酷又冷漠,“你那么爱他,找了一个替身还不够,这种事情他知道吗?”

 一号替身小楮墨站在屏障外,原本正在试图冲过来,见那人的手指向了自己,顿时一脸茫然地看向楚逍。

 只见楚逍眉心那一点琥珀光芒中,一缕黑气翻腾得越来越厉害。

 他神色变幻,脑海中的清明渐渐动摇,几乎要陷入崩溃的边缘,终于克制不住地挣扎起来,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没有!我从没想过要找什么人来替代他!从来没有!楮墨从小就长成这样,在师尊死后,我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脸,你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有多崩溃?!你知道我对他避而不见有多少年?!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又是什么感受?!我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告诫自己,你不是我师尊,你不是他,才能不对着你叫他的名字…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情人节想不更新,假装要去跟人约会的,但是后来一想装个鬼…

 小楮墨被伤害到了!!

 泪眼汪汪,说不定要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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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生挚友!!亲生的!!!!脑长得比我还大!!!

 得友如鸟,三生有幸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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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收拾东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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