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礼物
换了,气也消得差不多,才感到肚子很饿。
“我饿了。”陶然摸摸肚子,已经前心贴后背,为了让他开心,“我请你吃饭吧?”
慕时丰摇头摇,语意颇深,“不想吃饭,想吃点别的。”
陶然一时没往深处想,以为他想吃串子什么的,“行,你想吃什么,我今晚都请。”
慕时丰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确定?”
陶然用力点头:“确定以及肯定。想吃什么,我好提前预定。”
慕时丰没说话,只是伸手虚空点了点她。
她没明白,“恩?”
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想吃你。”
“!”
慕时丰上前两步,把发窘又怔神的她拥入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可是你说的,我今晚想吃什么,你都请。我点了,点了你,你之前的话还算吗?”
“…”
傻
一样的问题,让她怎么回?
慕时丰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鼻息
洒在她
感的耳际,不由一个颤栗,双手紧紧攥着他的外套。
他又蛊惑她,“行吗?”
陶然还是不说话,在行和不行之间挣扎着。
心底有两个声音,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是蒋慕承的。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
。
她答应过蒋慕承,只谈一场精神恋爱。
可是年轻的情侣在一起,到处
蹦跶的荷尔蒙,又这么暧昧的环境,独处的空间,这一切好像是自然而然,也不可控制。
慕时丰的双手又收紧了一些,开始亲吻她的脖子,锁骨,又说,“陶然,你不想吗?不想跟我在一起?”
废话么。
不想的话我还一直任你为所
为?
可是。
大哥。
要做什么,就干脆一点。
别再问我了,好吗?
我脸皮薄。
没得到她的只言片语,慕时丰又亲上她的
。
力道有点大,像是惩戒她的沉默不语。
陶然也开始主动回吻他,他的那点不满也瞬间散去。
吻的情动之时,陶然不自觉的与他贴的更近。
慕时丰也松开她的肩膀,手从她的针织衫里直接探入,触到她柔滑的皮肤时,他指尖都不忍抖了下,而她颤栗的更甚。
手掌从纤细
间慢慢上移,来到她的后背,她意识到他要干嘛,也没阻止,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如果他想。
她愿意。
慕时丰的手指在她的衣内扣处徘徊许久,最终不得要领,没有成功解开。
只好另一只手也帮忙。
衣内扣解开。
他温热的双手轻轻在
衣边缘摩挲,始终没有更多的逾越。
总觉得他再有过分的举动,那便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他的双手从她针织衫里拿出。
重新将她纳入怀里,箍得很紧。
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体身。
他的吻来势更凶。
许久之后,慕时丰离开她的
,抱起她,先是把卧室的门关上,而后又将灯关上。
卧室瞬间陷入黑暗。
陶然第一次觉得黑暗竟能给她带来全安感。
她扣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
口,没有丝毫的不安。
室外别人家柔弱的灯光透过飘窗玻璃的纱帘照进来,朦胧
人。
偶尔还有谁家生新儿哇哇大哭的声音,清脆,响亮,直击人心。
无边的夜
显得更静。
慕时丰将她放在窗台上。
他与她额头相抵,因为方才忘情
绵的那个深吻,他急促的呼吸到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
陶然轻轻动了动头,鼻尖相擦,酥麻还有点
的。
她说:“我可以的。”
慕时丰又低头吻上她,
舌
,吻到最深处,他还是不
足。
兴许是被她刚才那句给蛊惑了。
又或许是夜
离,太过
拨人。
他覆在她耳边说了句,“陶然,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像是情话又像是承诺。
遥远又恣意。
在陶然还没回神的当口,她的针织衫已经被慕时丰掀起来,
衣也被上推,他低头亲了上去。落在她身上的吻,轻而柔,像羽
轻轻划过。
悸动,沉沦。
陶然全身像是被电
击过,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描绘,夹杂着羞赧和无助。
此刻她下意识能做的,唯有紧紧抱着他的头,任由他亲吻。
慕时丰的嘴在吃豆腐,手也不闲着。
陶然浸在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感官体验里,他何时把的牛仔
给拽了下来,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当他的手在她腿大内侧摩挲时,她才惊觉,她已经是上下失守。
而他么的,慕时丰还衣冠楚楚。
怎一个斯文败类可以形容。
突然慕时丰松开她,将她的衣内给扣好,针织衫也拉下来。
诶?
陶然有点懵。
慕时丰又把方才
下来的
子给她慢条斯理的穿上。
陶然更懵圈。
穿好后,慕时丰亲了下她的脸颊,浅笑着,“吃饭去。”
诶?
诶?
你特么脑子坏了吧!
陶然没经过大脑说了句,“你就这么想吃饭啊!”
慕时丰忽的笑了出来,“原来有人比我还心急啊。”
草你大爷!
陶然气急败坏的对着他的
口一阵捶打。
后来,再也没下文,他们就真的吃饭了。
!
原来慕时丰之前已经做好了饭,简单的白粥,还有两个素菜。好像他只会做白粥,只会凉拌黄瓜,还有一个凉拌苦菊。
其实她想说,大冬天的,都是凉拌菜。
脑子八成是进了水,还是进了滚烫的热水。
可还是就着粥一起吃了下去。
边吃边骂他脑残。
想到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她真想把那两盘菜扣在他头顶。
吃过饭后,慕时丰开始收拾碗筷。
陶然就去卧室打了通电话给远在瑞士的蒋慕承,跟他汇报今天的行踪,还说再玩一会就回别墅去。
又跟姥姥也姥爷频视聊了会天,最后频视又交给蒋慕承。
蒋慕承问,“看来今天心情不错,收了什么礼物?”
什么都瞒不过他,陶然把收到的两个宝贝在频视前跟蒋慕承显摆了下,问道,“舅舅,好不好看?”
蒋慕承点点头,毫不吝啬赞赏之词,“很不错。别致,意义特殊。”
陶然一脸得意,又问:“舅舅,你没礼物给我?”
蒋慕承怔了下:“沈凌没告诉你,圣诞树上的礼物都是我准备的?而他只是负责把圣诞树和院子给装扮了下。”
陶然:“…”原来沈小三只出力没出钱啊。
你妹的!
蒋慕承说了句,“转告沈凌,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才不转告呢,你们相爱相杀,我乐见其成:)
闲聊了一会儿,蒋慕承又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去,回家打我电话,我读书给你听。”
还要查岗?
这两天都由沈凌在别墅陪着,蒋慕承也没打电话过问她。
今晚他竟主动要查岗,看来沈凌是要玩通宵不回家了。
“舅舅啊。”陶然拖长尾音,“我一个人住害怕。”恩,主要是想跟大慕慕一起住。
蒋慕承早就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我已经吩咐了保姆,这两天住在你隔壁房间。加上保镖,家里十几口人伺候你,你有什么好怕的。我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去,后天到家。”
陶然然无奈应了一声,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些别的,后来姥姥家里来了客人,蒋慕承这才切断频视。
挂上电话后,陶然像霜打的茄子趴在书桌上。
慕时丰已经洗过澡,穿着浴袍坐在
边,“又被领导洗脑了?”
“…”陶然坐起来,“我舅舅一会儿要查岗。”
慕时丰安慰她:“现在还早,凌晨两点我再把你送回去,圣诞节玩到两点也不算过分。”
陶然点点头,也只好这样。
只是不知道慕时丰今晚安排了什么活动,是带她出去,还是就窝在家里互相吃口水。
慕时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低头在她
上轻啄几下,征询她的意见,“我抱着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可以。”声音小到自己差点都没听见。
她难得有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的慕时丰心里有丝柔软。
他也没再坚持,又把她箍在怀里静静抱着。
谁都没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气息,许久之后,慕时丰才松开她,示意她可以去洗澡。
陶然意识到接下来会真的发生什么,但心里也不排斥。
总觉得这辈子他们不会再分开,所以早一天晚一天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她拿了睡衣和衣内,去了浴室。
慕时丰洗过澡也没有把花伞关上,哗啦啦的
水声湮没了自己的心跳。
狭仄的浴室里,雾气腾腾,很暖。
虽然不排斥接下来的事,可还是有那么点怕的。
在怕到底会不会撕心裂肺的疼。
她一直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出去。
慕时丰过来敲门,“陶然,不是用你家水,你不心疼是怎么了,一个澡也要洗那么久?”
陶然闷闷说了声,“马上好。”
走出浴室,陶然的脸都被蒸成了大虾,红里透白。
头发没洗,可发梢
上了水,还在滴着水滴,水滴沿着脸颊慢慢滑落。
可能是不小心
洒了水,睡衣的领口也
了大片。
精致的五官,曼妙的体身曲线,魅惑着一切。
她始终低着头,眼神
瞟。
浴室的雾气也跑了出来,像是云雾缭绕在她身侧。
美的有些不实真。
一时间意
情
。
慕时丰的喉间轻滚,长臂一伸,将她打了个横抱,走去卧室。
陶然紧紧扣住他的脖子,连呼吸都极力抑制着。
慕时丰把她平放在
上,自己也随之覆在她身上,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两个人的呼吸都不由加重。
陶然虽然紧张,可大脑还算是清醒,问他,“你买那个了吗?”避/孕套这个词她还做不到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说出来。
她想,即便说的很隐晦,他应该能懂。
慕时丰点点头,“买了,早就买了。”
陶然:“…”耳
发烫。
慕时丰主动坦诚,“和你确定关系后,我就备上了。”
你还实真在啊。
慕时丰伸手从书桌的抽屉摸了一个出来,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陶然羞的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慕时丰故意逗她,“一会儿帮我带上。”
此时,她的脸像六月天挂在天边的火烧云,红火美丽。
慕时丰把
头灯调暗,暗的紧紧有点微弱的光源,可以勉强看清她脸上娇羞的表情。
陶然让慕时丰把灯关上,他拒绝,说了句让她捂脸的话。
慕时丰说他想看到在他身下娇
绽放的她。
他低头开始亲吻她,极尽耐心,轻柔的吻,一点点
噬着她仅存不多的理智。
陶然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悉数褪尽。
她像是深夜飘摇在海上的小船,狂风骤
,她辨不清方向,找不到来时的路,求生的本能令她死死抓住眼前的浮木。
慕时丰就是带她走向岸边的浮木。
这人世间最美好的事大概就是相爱的两人,肌肤相亲,赤诚相见。
此刻,所有的华丽辞藻都无法形容这种曼妙。
陶然双手紧紧攥着
单。
原本平坦的
单现在在她身底皱巴窝团的不像样。
她咬着
,眯着眼,感受他的舌尖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游走,给她带来的极致感官刺
,想叫,想大声喊,却又强迫自己隐忍。
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火冰两重天的感受,让她所有的理智坍塌崩溃。
最终她听到了一个靡靡之音,那声音让她有想撞墙的冲动。
可慕时丰好像很满意她的声音,使坏的
拨着她,她的行为已经不受控制大脑控制。
失控的喊了出来。
仅仅是他的吻,都让她这般生死不能。
后来她是怎么求他的,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些平
里难以启齿的话语,她竟也说出了口,开始时她不愿意说,慕时丰就故意磨着她。
其实慕时丰自己也快绷不住,可就是想看她服软,最终是磨的她缴械投降。
做足了前戏,他摸过枕边那个全安小工具,硬是
着她给他套上小雨衣。
陶然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态变。
弄完后她把有点油腻又燥热的的双手在他脸颊上擦擦,而后就如英勇就义的士兵,她眼睛紧闭,两手平放在身侧,五指微微蜷缩。
等待暴风雨来临的那刻。
她全身不自觉的颤栗,惶恐如小鹿般的紧闭的双眸,前所未有的紧张。所有的一切敲打着慕时丰差点失去理智的心。
她还那么小,十五岁。
是个孩子。
他在做什么?!
陶然在心里开始倒计时,默数着一二三…之前他们之间是雷电震天响,狂风肆
,原本以为会是倾盆大雨。
可她一直数到一百,撑在她体身上方的慕时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陶然缓缓睁开眼,慕时丰沉静的眼神正盯着她发怔。
“时丰,怎么了?”
你正事不干,
发的什么呆!
慕时丰额头的汗珠滴在她脸上,他调整下呼吸,“宝宝,等你再大一点,满十八岁的。”
陶然看着他压抑里又带着点郁闷自责的表情,刚才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他有动静。根据多年看的经验,难道这人…她突然笑了出来,“大慕慕,你是不是…没找着地方?”
说完后两手捂脸,不敢看他。
然后她的肩膀被慕时丰狠狠咬住,随即她又被他霹雳巴拉一顿揍。
最后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慕时丰先是黑着脸,最后自己也无奈失笑。
不过她竟敢这么小看他,以后他要好好在
上收拾她一顿。
陶然以为他说等她十八岁,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她也理解,毕竟男人这个方面的面子大于命。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缓和他方才因紧张造成的小尴尬。
慕时丰任由她毫无章法的亲吻,两手在他后背上游走。她的吻由他的眼他的脸颊他的
再到他的喉结。
他俯身下覆在她体身上,紧紧抱着她。
“宝宝,想要是吗?”
陶然:“…”
大哥,不能这么诬赖人的。
明明是你紧张的不行,我给你安抚,你怎么能颠倒黑白?
她不说话,慕时丰以为她是默认。
他又耐心亲吻她,从眼睛,鼻子,嘴巴,锁骨,一路向下。他的
在她肚脐处亲了好久。
随之,他的
来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陶然全身酥麻,抑制不住的抖动,两手即便是抓着
单都无法抑制住从五脏六腑里发出的剧烈颤抖。
她还说着,“慕时丰,你不是有洁癖的吗?”
慕时丰没搭理她,继续亲吻。
用舌尖让她感受了生与死之间的极致体验。
当她全身都痉挛,小声啜泣时,慕时丰起身,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她在他怀里又哭又闹。
慕时丰任由她拍打着
口,贴着她的耳朵,“舒服吗?”
陶然的脸颊红的都能滴血,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这样的话说的如此正经。
慕时丰低头亲吻她眼角因为
畅淋漓带来的眼泪,亲吻着她
濡的前额,细密的汗水
透了她的黑发。
最后吻来到她的耳后,滚烫的鼻息
洒在她耳边,他轻声说,“你已经算是我的了。”
陶然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他已经浑身是汗,可她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她贪婪的沉
于其中。
她想,她生来就一定是为了遇见他。
遇见一个只属于她的慕时丰。
慕时丰抱着她翻了个身,重新将她拥入怀里,两人身上都是汗水,又黏又
,她也没什么力气,“抱我去洗澡。”
他眯着眼又静静拥了她一会儿,才将她抱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把她抱回卧室时,她就已经昏昏
睡。
一副吃
餍足的享受样子。
慕时丰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她嘴里咕哝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又回浴室洗了个冷水澡,这才将体内的那股*给浇灭一部分。
来到客厅,打开窗户,寒夜的风让他头脑清醒不少。
他掏出一
烟含在嘴里,拿出她送的打火机点着。
风吹来,烟雾又被吹回客厅。
他把烟放在窗台,走过去将卧室的门关上,又站回窗边。
凌晨的圣诞夜格外热闹,一如他的世界。
*
等陶然
迷糊糊的睁开眼时,房间里很亮,左右看了下,慕时丰不在
上。
她伸手拿过
头柜上的机手,看到时间后一身冷汗,完蛋,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
她竟然彻夜未归。
这回蒋慕承还不得杀了她。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房间不是慕时丰公寓的那个小卧室。她这才有几分清醒,她什么时候回到了别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她
有点发
的脑袋,脑袋依然是断片,除了那个小卧室里的
旎,其他的都记不起。
洗漱过后,换好保姆准备好的衣服,陶然就匆匆下楼去。
保姆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点,知道她吃饭时不喜欢边上站着人,保姆见她下楼就撤回自己的保姆房。
陶然边吃饭,边看着机手,翻看通话记录,未接来电里,宋子墨昨晚还打了电话给她,打了五个。
最后一个未接来电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五十。(。。)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