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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给我暖床
 050 给我暖

 “还有。”

 果然还有别的,无忧朝十一郎凑近些,瞥了眼对他们不理不睬,只是把玩着手中茶杯的惜了了:“还有什么?”

 “斟茶斟七分,不可溢。茶道应以“廉、美、和、敬”其中讲究最多的是“和”所谓“和”包括了和敬、和廉、和静、和俭、和美、和爱、和气、和谐、宽和、和顺…”

 “打住,打住…”无忧着涨痛的额头,抬手阻止十一郎再背下去,睨向一旁忍笑不的开心,拧了拧眉头,问十一郎:“还有没有与茶没关系的东西?”

 十一郎又点了点头:“赴约,许早不许晚;客未坐,不可先坐;逢人三分笑…”

 无忧望着眼前孩童,生出些无奈感,偏偏开心在旁边闷笑不停,再看惜了了,神色已已恢复自然,大大方方,明明坐没坐相的依在那里,却优雅得叫人挑不出他的不是。

 她来兴师问罪的,到这时倒象是来无理取闹的,而且还是被人家晾在那儿自导自演,不加理睬的那种,真的很囧。

 “打住,打住…”闭上眼,忍,吐出口气,重新睁眼,问道:“那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谁教你的?”

 “是那三十二侍的训教嬷嬷。”十一郎埋低头,打眼角偷偷瞅着脸上堆满浆糊的无忧,怕自己说的不明白,又惹她着恼,又补了句:“是郡主的三十二侍,嬷嬷是西越宫里派来的。嬷嬷说,如果谁能得到郡主的宠爱,让郡主生下一女半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无忧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母皇对兴宁实在是…

 把后宫的那些七八糟的事搬到这里,这叫什么事。

 在桌上一边转着茶杯,一边看笑话的开心,再忍不住,爆笑出声,一时间竟忘了对常乐的不待见。

 探身过来,手肘了无忧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道:“你那皇姨娘对你可真是上心,怪不得你能将那些gong画得如此特别,与众不同。”

 “你…你凭什么说是我画的。” 她好歹是个没出嫁的姑娘,那东西卖可以,但如果说是她出产的,可就太难为情了。

 “画那东西的人,谁不藏着掖着的,才干的新墨,还能当着你画不成?”

 “他画他的,我在隔壁等着,成不?”无忧打死不认。

 开心“切”的一声,笑了:“成,什么时候介绍那位高人给认识,认识。”

 “我干嘛要介绍给你认识,让你发横财啊?” 无忧,那随手而画,早忘了具体画了些什么,满脸惑:“我说那图怎么特别,与众不同了?”

 惜了了与他们离得很近,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耳中,神色微僵,看二人的眼神就象看见毒瘤臭气一般,嫌恶的往后退缩开些。

 开心扫了眼惜了了,轻咳了一声:“那些动作根本不成,只能哄哄那些一天到晚没事可干,专想着在这事上寻刺,求新鲜的蠢货。”

 无忧沉肩,将他的手臂滑下去,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就知道不行,你试过?是你功夫不到家,不是我画的不行…”话出了口,无忧才发现失言,忙将话岔掐住,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得回,脸上如渗了血一般,直红下了耳

 “你画的,承认了?”开心挑了挑眉,眼中谑笑尽

 无忧扁了扁嘴,沉下脸:“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我发个话, 让那三十二侍,好好的服侍你,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明天向我汇报你的**战绩,如何?”

 开心只觉得身上爬上一层皮,“哧”了一声抱着胳膊:“你自己慢慢享用。”

 无忧怕越说下去,越是无地自容,不再与他废话,转了身正对十一郎道:“以后那后院,你不许再去,他们说什么,你也不许再听再学,否则我就叫不凡将你送出府去,再不许回来。”

 十一郎吓得小脸煞白,想哭又不敢哭,咬着嘴皮,眼眨巴眨巴的将无忧看着,道:“难道郡主只喜欢那三十二侍?”

 “对,这qing女魔头,只喜欢那些个绣花枕头,所以你以后也别再在她身上‮心花‬思,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

 无忧连跟他一般见识的心情都没了,嘴角对他的不敬懒得理会,再说十一郎如果不在自己身上花那些七八糟的心思,是好事。

 十一郎不解:“可是我进府的时候,我娘跟我说,郡主是我的夫人,我这一辈子都得围着郡主转,要得她心,得她信任。她也是你的夫人,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开心不屑的撇撇嘴:“就凭她?谁知道能做我几天的夫人。”

 无忧真是头疼,真不知送十一郎来的人是怎么灌输的思想,完全扭曲的不成样子,要扳直,还得花些心思和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更想不出兴宁跟这些人怎么处的,扬手赶开心: “要滚快滚,谁稀罕。不过记得晚饭后过来给我暖。”

 开心当真起了身,“没空”二字刚要出口。

 有小丫头匆匆进来:“郡主,千千有急事寻你过去一下。”

 开心将一抿,飞快的扫了无忧一眼,将到嘴边的“没空”二字咽了回去,转身离去。

 无忧眼风过处,见惜了了脸色难得的不是一般二般,也跟着起身,将十一郎提起来,丢到惜了了的榻上:“以后他归你管教。”

 惜了了将茶杯搁上茶几,起身下榻:“我不管。”

 “爱管不管,反正他再有那些七八糟的事,有一次,我就来过‮夜一‬,有二次,我就过两夜,如果他天天如此,我就搬过来住下了,如果你敢破誓言,把我毒死,那又另当别论。”

 无忧不理会惜了了做什么想法,噼里啪啦的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还有我身上这见鬼的毒,你得想办法给我解了,解不了就想办法去给我寻沙华,否则我难过,你也别想好过。”

 惜了了气得脸色发青,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得寸进尺。”

 无忧抱着手臂,将他细细的重新打量一翻,也冷下了脸:“我以前是太让你们了,才把你们惯得这么无法无天,我以后不会惯着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们有什么招最好掂量掂量着使,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完微抬了下巴,毫不示弱的睨视着他。

 她敢这么公然宣战,也不是没有原因,姨娘既然知道他们的底子,也知道他们与兴宁不合,却仍将他们留在府中,就必然有他们不得不共存的理由,这个理由绝不是单方面的,所以她用不着怕他们,与其处处小心,倒不出主动些,让他们避着她。

 无忧待了一阵,不见他回答,干脆不等了:“既然这样,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正要转身,却听他道:“你就不怕我恋童?”

 无忧“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介意的还是这个,突然向他靠近,双手从他‮体身‬两侧穿过,按在他身后榻上,衣角轻挨他的衣角,恰恰又没碰到他。

 惜了了刹时僵住,一动不敢动,就连推开她,都怕碰到她的‮体身‬,只能‮体身‬后仰的尽量与她拉开距离。

 无忧脸也慢慢凑了过去,直到他耳边才停下,用只有他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恋一个给我看看。”

 视线回转,从他平坦的前一直看下,再溜上,停在他喉间微微鼓起的喉节上:“话说,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半男半女,是不是那种事不行?存了自卑,才这么沾不得女人。我学过些医,医术还马虎可以,要不我给你看看?没准能让你做回个正常男人。你现在这样子,万一茶苑里的女客心血来,在你脸上摸上两把,或者在你身上捏上两捏,你不就得当众失态?”

 惜了了的脸庞刹时红得如同透的樱桃,却白了下去:“茶苑除了王妃不接待女客。”

 无忧一愕之间,想起那天在茶苑外,确实不见有女客:“你这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得,我得帮你改改。”

 她耳边的碎发有一下没一下的随风在他面颊上扫过,他脸上得难受,想伸手去搔,又不敢动弹,怕一弹,便碰到她的‮体身‬,僵得骨头都痛,只求能快些结束与她的对峙。

 瞥了眼,眼睁睁在一边看着的十一郎:“十一郎由我来管教。”

 无忧得意的笑:“这才对,我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的,你可得看好他。”慢慢退开,拍了拍十一郎圆嘟嘟的小脸:“以后乖乖的跟着鸟鸟,再敢去后院,我立马送你走。”

 十一郎了口气,拼命‮头摇‬:“不再去了,不再去了。”

 无忧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听雨轩”建在一潭小湖上,雨帘接着水面,水雾漫漫,外面小院与对岸相接的青石小桥,被雨水冲洗的一尘不沾。

 随着木轮过青石路面淌水渐近的声音,小桥一头出一把青色的油伞伞顶。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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