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似曾相识
183 似曾相识
无忧玩了这一阵,虽然没有捏出东西来,却看出这里面的蹊跷,就是要掌握力道和松紧度。
他这么做,正是教她掌握松紧度,将手背贴着他的手心,随着他的手的收紧而收紧,放松而放松。
没一会儿功夫,她手心中渐渐出现一个简单的罐子形状,欢喜得整个人都象要飞去。
他温暖的掌心紧贴着她冰冷的手背,看着她眉飞
舞的眉眼,如同孩子般,笑得合不拢的嘴,心里软软的漾着一汪
水,一动不想动。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这么坐下去,直坐到化成石。
无忧两眼却只看着手中罐子越来越圆,越来越薄,笑个没完。
到得后来,感觉他的手不动了,轮盘也停止转动。
手中的罐子很快走形,睁圆了眼,急叫道:“坏了,坏了,要坏了。”
罐子软巴巴的开始放下垮,再不施救,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无忧不见开心有所反应,抬起对来,见他怔怔看着自己,眼底是望不尽的黑,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手上一
,低头见那罐子彻底的垮了下来,覆在手上,第一次做出来的陶器就这么没了,怔住了。
接着,怒了,抬头吼道:“白开心。”
开心被突来在的大吼吓了一跳,骤然回神,对上她的怒容,不知她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了脸,“怎么?”
“你说怎么?”无忧恨不得把手上泥巴摔到他脸上。
开心随她的视线移下,垮下来的陶泥将他们的手一起包裹住,紧紧的,心里一
。
将她的手握紧,陷入陶泥中,两个人的手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任何空隙。
看着沾合在一起的手,眉眼间化开笑意。
“还笑,你得赔我。”
他的掌心是她手上微凉的体温,眸子黯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无忧想了想,“我想要娃娃。”
“娃娃?”开心有一丝诧异,继而一笑,再怎么无赖,终究还是个孩子。
“嗯。”无忧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娃娃?”
“头大大的,胖胖乎乎,模样娇憨,或哭,或笑…”无忧小时候子言教她的,基本上是各种学识和各地的风俗物产。
对于玩意方便的东西,却是极少。
后来结识了爬墙采花的小男孩,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却从他那儿得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其中有一种叫‘奇珍娃娃’的。
当时光听他描述,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后来问过子言,得知是产于新魏国的一样玩意,新魏国也只得一家作坊能做出那种玲珑剔透的娃娃,后来许许多多的人仿造,却无一人做出那样精致可爱的娃娃,所以极为稀奇,被人称作是‘奇珍娃娃’。
无忧听完很是向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或许是儿时一直想得,而不能得的东西,所以到后竟也一直记得。
“你是说新魏的‘奇珍娃娃’?”
“嗯,就是叫‘奇珍娃娃’。你也知道这东西?”
“曾经看过。”开心
口突然有些闷痛,曾经答应过一个小女孩,送她一对‘奇珍娃娃’,可惜这个承诺一直没能实现。
“能做吗?”无忧向他挪近些,如果不是一手的泥,就去揪他的袖子了。
“我想想。”开心将无忧的手和泥团一起
着,陷入沉思,过了会儿,眸子一亮。
“有办法做了?”无忧眼巴巴的瞅着他。
“要试试。”他放开她手,又加了些粘土,将陶土重新和过,“你来打轮盘。”
“我?”无忧玩了这一阵,知道打轮盘看着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轮盘的快慢把握决定陶器的成功与否。
慢了,难拉出形状。
快了,都做不出最好的效果。
“嗯。”他忙着手中的活,只是略抬了抬眼,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见她怔着不敢动手,假装沉下脸,“喂,丫头,要想得东西,总得出点力气。”
“是你要我打盘子的,打的不好,别怨我。”无忧扁嘴,实在没把握能打好这轮盘。
“打不好,你也别想得娃娃。”开心连看她一眼都省了。
无忧气苦,哪有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见墙上映着他们两个的影子,偷偷比划着,在影子上打他出气。
开心眼角余光看见墙上投影,无忧比手划脚的模样令他忍俊不
,侧眸向她看去。
无忧忙缩回手,装作没事一般,去
鞋子。
开心撇开脸笑了,这丫头…
回过头,看见她底袜子,一只脚上画着一个小人头,那头像有些眼
,飞快凑近。
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才想起自己每只袜子底上都画着他的卡通人像。
糟糕,暗叫了声苦,小脸皱成了包子,将脚回缩,想藏到宽大的裙袂下。
开心哪能容她缩开,将她的脚抓住,拖拽得近些,对着烛光仔细看去。
只见那两个小人,圆圆乎乎,憨态可掬,可眉眼神态与自己却是象了个十成足。
瞬间睁大眼,气得差点死了过去。
这丫头居然把他踩在脚底。
无忧眼珠子转了半转,寻好后路,挤了个笑,飞快的跳了起来,往后急跃。
再不逃,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
她快,他却快了她一步,握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拖。
无忧顿时扑倒在地,被他生生的拖了回去。
开心将她
住,去
她的袜子。
无忧哪里肯让
,踢踹着不让他碰。
她越挣,开心越
不下来,搔得她脚心
得难耐,子身越加
扭,踢翻了轮盘,陶泥滚到地上,将二人蹭成了泥人。
开心不敢过于用力伤了她,越是顾忌,越是拿她没办法,
得急了,将她翻转,按趴在地上,坐在她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握了她的足踝,将袜子从她脚上拽了下来,起身打开窖炉盖,将袜子伸进去点了火。
无忧翻身过来撅着小嘴,“只有死人才烧。”
开心一怔,忙将点着火的袜子丢在地上,一阵猛踩,他赤着脚,火星子烫得他直跳。
灭了火,拧着袜子一角,提起一看,人像已经烧得只剩一半,脸黑了下去,愤愤的丢掉手中袜子,冲了回来,去揪无忧。
“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心虚,哪敢被他抓住,跌撞着爬起,绕着翻倒在地的轮盘躲避。
初初开心还顾忌轮盘,而无忧又身手敏捷,转了两转,没能抓住她,索
直接从轮盘上跃了过去。
无忧一惊,脚底轻移,飘身从他身边擦过,步法如同那
在陈王府的玉石库。
开心出手再快,也只能握住她飘飞起来的长发发稍,五指一握,紧紧攥住。
无忧头皮一痛,身形顿时停住,一顿之间,他已欺身而上,将她抵
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眸子亮如亮辰,
息笑道:“还跑?”
接下来,却发现这情境与那
黑暗中一般无二。
二人四目相
,同时怔住。
无忧
口里象揣了一面小鼓,敲得心脏咚咚
跳。
虽然那晚,看不见那个人,但那身法,那手势,那体身的感触,她没忘…
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少年俊美无匹的面庞,笑不出来了,“开…开心…”
开心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然仅是一瞬,便消逝得无迹可寻,视线下移,落在她微张的红
上。
她的
在烛光上,闪烁着微光,
红娇
,如同樱桃般
人。
紧抵在
身的体身,柔若无骨。
少女的幽香阵阵袭来,如梦一般恍恍惚惚。
开心喉间滑动,却不敢再吻下,一但吻下去,所有情境与那夜一般无二。
银狐的份身就再也瞒不下去。
天下官豪谁不恨他入骨,想致他于死地。
爹爹虽然拂不了王妃的情,但终究已金盆洗手,隐名埋姓,如果他的份身一旦暴
,爹爹就再也藏不下去,爹娘随时随刻都可能尸首异地。
怀中小女人是兴宁到也罢了,但她不是,她是他想用后半辈子去呵护的女人。
如果他逃离。
爹,娘,还有她都会成为官家用来迫他就犯的
饵。
如果他束手就擒,爹娘仍是难逃一死。
不同的是,逃了就是忘恩负义的人,不逃得个孝和义名,结果都是一个‘死’字。
他一个人死,不怕,但他不能连累爹娘。
体下内的萌动,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以后不许把我踩在脚底。”
无忧怔怔的看着他,他眼底刚才明明压抑着一种难言的隐忍,这时对上她的眼,却是单着一只眼,眨了一下,似笑非笑,俏皮而又带着些玩意的稚气。
“这么看着我,是
上我了?”开心扬起
,伏到她耳边去咬她的耳坠,谑戏的低笑道:“我现在既想给你做娃娃,又想跟你做-爱,这可怎么办是好?要不你选一样。如果实在难选,我们做完了,再做娃娃也是不错。”
欺人太甚!
无忧猛的将他一推,想借力将他狠狠的摔一跟斗。
他却借力退了开去,轻飘飘的落在三步之外,笑嘻嘻的看着她,“饿了吧?”
无忧并不饿,但看看天色已晚,也就随意点了点头,“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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