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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如此近的距离,近到可以完全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自己一向是抗拒与别人的‮体身‬接近的,包括那些曾经约有过的宠姬——愉过后,他总是宁愿独自入睡,为什么此时却愿意让她在自己身边分享自己的体温和心跳?

 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听着画楼逐渐均匀的气息声,他也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因为饿了‮夜一‬,仓诺醒来的时候,画楼还在睡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角留下一个轻吻,他便起了身。

 还是不要让她知晓自己昨晚的狼狈吧,不然那个不服输的小东西肯定又会像白天一样逃避自己。

 起身,肩膀上隐隐的传来了痛。

 不过小东西还真不赖,也不知道是弄的什么草药竟比皇宫里的药材还要灵效。

 低下头,她依旧睡的很,小脸有些苍白,让他很心疼。

 天涯大概应该快找到这里吧?不过在天涯找到这里之前,他应该要让她好好的美美的吃一顿。

 …

 画楼走出石室的时候便看见仓诺在湖边捡拾了一些石头,用自己的衣服包成一团,又把一些削成尖刺状的细小树枝固定在外面。

 她疑惑的走过去,忍不住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猎熊。”他抬起头,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尽管有些疲倦但依然是如此神采“小东西,过来帮我。”

 画楼倒也没拒绝,听话的走了过去。

 他让她帮自己把一前端削成尖刺的大树干抵在一块‮大巨‬的石头上,用绳索绑缚住靠近尖刺的那头。

 “灰熊被怒时会跃起。”他边边在衣服包裹的石头上绑上用大的树根做好的链子,拿在手里晃了晃。

 “给我。”画楼突然朝他伸出手,如果是要用这个东西去引灰熊,她情愿是自己。

 “你拉那个。”他指指大的树干,当然不会给她。

 “不要!”

 “听话!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哼。”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灰熊从树林里缓步走了出来,画楼一愣,仓诺迅速把她推到巨石背后。

 缓慢靠近的黑熊虚了受伤的眼睛,颤动鼻翼向仓诺来。

 他用力甩出手中的藤链,细小的尖刺穿过厚厚的皮刺痛灰熊,接着他又收起手迅速再次抛出链球,灰熊被彻底怒,他便脚尖一点朝着树干的地方飞去。

 灰熊咆哮一声,追上去。

 到了适合的位置,仓诺忽然停下脚步。

 灰熊却忽然猛的跃起身,整个前出来。

 画楼收到仓诺的眼色用尽力量拉动绳索,尖刺状树干忽然竖起,灰熊收不回停在半空的庞大身躯,直直扑向那树干。

 随着皮撕裂的声音,尖刺穿透灰熊的膛,来不及躲闪的仓诺被灰熊的利爪当一抹,结结实实被在灰熊身下。

 画楼一惊,迅速跑上前,俯身察看,却在靠近熊身的时候,熊的前爪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仓诺已经艰难的从熊身下探出头来。

 “快点…帮朕弄开…”呼出长长一口气,画楼用力推开熊身,弄出一点空隙让仓诺钻出来。

 仓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见一旁还傻愣愣的画楼,突然哈哈大笑:“小东西,这回我们可有好吃的了!”

 陛下大人吃醋啦

 画楼疑惑的瞥他,却见他已经走到死熊身边,拿起匕首开始扒熊皮。

 她蹲在一边生火也不过去帮忙,但听仓诺的声音传来:“小东西,吃过熊么?”

 “哼!”她径自摆弄着篝火不理他。

 仓诺笑一声:“待会儿朕烤了熊,你可不要抢着吃。”

 “哼!”不就是熊么!有什么稀奇的,她还吃过熊掌呢!

 画楼白他一眼,还是不话。

 “小东西,你真是没情调!”

 仓诺耸耸肩膀,可能是熊皮太难剥或者是觉得自己跟自己话无聊极了,便不再话,用心的扒熊皮。

 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充满了香的烤味道,对于几乎两天没吃什么的二人来真可谓是食味大增。

 仓诺将烤好的一大窜熊递到画楼面前,笑着:“来,小东西,你先吃,香着呢!”

 画楼瞅了他一眼,再看看他手中的熊,不客气的拿了过来,不吃白不吃,反正她也饿的慌了。

 她对这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香气溢满舌之间,她不得不,这家伙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仓诺看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心下一阵暖暖的感觉,自己拿了另一块也吃了起来。

 比起画楼的秀气,他算是吃的随便,随便中又带着优雅,许是从小的皇家礼仪让他即使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也不忘记皇帝该有的尊严。

 他边吃眼睛边扫视着她,画楼被看的别扭,低下头径自看地上的书,那是他在剥熊皮的时候她无聊从石室中拿出来的。

 那是一本人物介绍,恰巧她翻得那面是“潘安”潘岳,字安仁,俗称潘安,西晋文学家。少年时就显出文学天赋,被乡里称为“奇童”多少年来,提起古代美男子潘安,可以是妇孺皆知。

 “才比宋玉,貌似潘安”这样的夸赞对每一个男人来,都是莫大的称赞。

 他被成为是“第一美男”呢。

 画楼看着书册上的画像,其实也不过如此,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大名,当时觉得好奇的,现在看看竟然连仓诺的一半都比不上,还第一美男呢!

 不过——脸微微的一红,她怎么会拿他跟仓诺比。那家伙是长的不错,可是性格太恶劣了,就算长得再好看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这么想着出神,耳边突然一个大声响起:“小东西,你在做什么呢?”

 抬眼望去,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一抬头,鼻尖差点碰到他的鼻子,吓得她连忙低下头。

 仓诺本是想要好好逗她一番的,但好奇她看什么看的那么专注,眼神一瞥,竟是本书,书上描写的人物是“第一美男潘安”

 他微眯着眼睛,瞅着她,坏坏的笑:“小东西原来也是。女一个。”

 画楼憋红了一张脸:“我才不是。”

 “不是?”他嘲笑:“良家女子可不会看男子的撰记呢!不过就算他再好看,也比不得朕,小东西看他还不如看朕呢!”

 真是自恋!画楼嗤之以鼻,本来的尴尬因为他的话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干脆理直气壮:“哼,你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可比你好看多了,而且不只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多很多!”

 仓诺脸上原本大晴天忽然晴转多云,这个小东西再什么?竟然敢别的男人比他好看!他气的一把夺过她的书。

 画楼一惊:“你做什么!”

 一瞪眼,好家伙,还敢问他做什么!“你看什么看,要看就看朕,不许你看其他男人。”

 这北皇陛下有病是不是?竟然跟一本书上的人争风吃醋,画楼又好气又好笑,眼神移开,哼哼一声:“不看就不看,稀罕么!”

 稀罕么!她还敢不稀罕!

 他将手上的书和熊一起丢掉,用力的扳过她的‮子身‬,扭过她的头:“朕就是要你看着朕,朕要你朕比他好看!”

 “!”

 “小东西,你快,不然朕…不然朕就不让你吃熊了!”

 “!”真是恶劣!有这样人的么!

 “小东西,快!”

 “不!你就是没他好看,难道你要我昧着良心假话么?”

 仓诺的脸色多云转:“小东西,你不!”

 “哼!你本来就不如他,要我怎么,别外貌了,人家不仅有貌还有才,是文豪,会写诗,你会么?”

 “写诗有什么了不起,朕不但会写诗还会打仗,朕是北皇陛下,他算个什么东西!”

 “哼!你了不起么?人家潘安在感情上更是一生只爱自己的子杨氏,你呢?三宫六院,你跟人家怎么比!”

 三宫六院,那是自古皇帝就要做到的责任,能怪他么!

 这个小东西,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好么!

 仓诺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她,脸贴在他的口,掉在地上!

 画楼急忙挣扎:“放开我…你做什么!快放开!”

 “看你还敢不敢称赞其他男人好看!”

 虽然昨天晚上才偷偷的抱过她,但是她柔的身材香的气息真是百抱不腻,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气,就算是跌落悬崖许久未曾沐浴过,也是很好闻的,很习惯的那种味道,自己所思念已久的味道!真好!小东西,他的小东西,一直都那么好!

 忽然就好想一直这样抱着她不再放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那是一种异常***的美梦,想要将怀里的人儿碎了,牢牢地,紧紧地镶在自己的‮体身‬里。

 “唔唔…放开我…”

 他放开,不顾她的怒目而视,恶的勾起角“小东西,好多天都没洗澡了,身上不会不舒服吗?反正这里有天然的水,早上又不冷,所以,小东西,我们一起洗澡吧!”

 陛下发飙

 洗澡?

 跟一只狼在湖水里洗澡!他以为她傻了么?

 “小东西,你要是再不洗身上都要臭掉了,这样就不讨喜了。”他的声音沙哑沙哑的,带着一种感的低沉,磁的蛊惑。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魅惑,像一只千年妖,对,仓诺就是一只千年妖惑人心。

 “小东西,怎么不话呢?…下去洗洗吧,很舒服的…”美人在前,看得到,却吃不到。不行,仓诺心下已经忍受不住了,决不能这样下去了,就算拐骗诈,都要突破这一层墙壁的距离。

 “小东西不话,朕就当你答应了,朕先衣服!”着,当真了起来,一具拔如山膛赫然呈现在画楼眼前。他的皮肤有如古铜,闪烁著炫目的光泽,每一寸肌都如同钢浇铁铸般。

 画楼看得一阵头昏目眩,紧张西西的猛‮头摇‬:“不,我不要!”

 “小东西,现在拒绝已经晚了!”仓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补偿我!”

 “?”

 “你敢你没有看?”仓诺眯了双眼俯‮身下‬去。

 没一句正经的家伙!画楼一个翻身躲开,站起身,面带微红,将地上的书丢向他拔腿就跑。

 “出手这么快?小东西,你好无情哦!”仓诺迅速的旋身闪过跨步转身,来到画楼身侧。

 “!”画楼身影一晃,避开他,却见仓诺的笑容映着阳光显得格外灿烂,让人不眩目。“小东西,我们不要闹了,这么悠闲的日子,洗洗鸳鸯浴,谈谈风花雪月多好,你是把?”他笑得诡异,最好是谈着谈着就直接OOXX了,好久没跟小东西OOXX,他快忍不住啦!

 “无聊。”谈什么风花雪月?画楼脸色一沉,拍掉他凑过来的手。

 仓诺不怒反笑“小东西好没情调!”飘然飞身,趁着一个及小的空隙,滑身一闪,一手隔开她,一手顺势揽住她的身,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可恶!”这家伙居然乘机占她便宜!

 “脸红了?”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放开我…”她惊慌地挣扎,却见他眼神幽黑,那么深邃:“小东西,今天一切都要听朕的…”

 “不…”她的话不出来,眼睛被迫向上,对上他的灼热的眼神,此刻彼此,甚至能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仓诺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思念已久的女人。白皙的皮肤像随时可以掐出水来一样,满的红,水汪汪的眼睛,乌黑的长发,真是人极了,他灼灼的双目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画楼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他炙人的鹰目,试图推挤开他:“你,你不是要洗澡么,快,快去洗。”

 “朕要你陪…”他目光炽热的盯着她的瓣,想象着吻她的柔感觉,周身就腾的窜上一股强烈的火焰,令他难耐不已。他诡异一笑,突然欺近她的身旁,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着她昂起头“小东西,朕好喜欢你!”

 “呃?!”她一怔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一双铁铸般的有力手臂就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杨柳小,一张一触即发的瓣宛如矫捷的鹰般飞俯而下,精确地擒住的

 “!”她杏眼圆睁,唯一来得及发出的一声惊叫很快就消失在他间,他的大手用力扣紧她的脑后,紧紧的着她,反复的在她瓣上碾挤磨,着她跟他一同绵。

 渐渐的,他不再足于表面的接触,强迫的用牙齿撬开她的,让他舌借机钻进她的口中,温柔的着她的小舌,夺取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自己几乎要窒息过去的时候,稍称餍足的他才将舌从她小嘴儿上挪开。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落在他的脸上,是画楼掴了他一巴掌。

 两人同时都呆愣住了。

 “你打朕?你居然打朕!”仓诺不可置信的抚着右颊,狂魅的眸子危险的闪动着“小东西,”他微眯的冷眸里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你不要恃宠而骄!”

 “我…我…”画楼被吓坏了,脑袋一片空白,后退几步,声音颤抖,长长的睫也惊慌地扇个不停:“谁叫你…你对那么做…所以,我才会…才会…”

 仓诺不怒反笑,一口白牙森森然:“很好!小东西,朕不怪你,但你既然有胆量打朕我一巴掌,想必也有胆量准备承受朕的‘怒火’!”他慢慢的向她近,一步一步的,那迫人的气息就像一个正准备俘获猎物的兽。

 “你不要过来…”她如同受了惊的小白兔不停后退,仿佛这样做就能拉远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直到她顶到墙角“不要…”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白皙的小脸逐渐失去血。看着步步进的高大身影,她只能绝望的依紧柱子,泪水悄然在眼角凝聚“求你不要做出…令我痛苦的事…”

 “痛苦?!哈哈,小东西,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吗!”他狂笑道,双臂落在墙上,低头俯视着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么这些日子,为了找你,为了让你不恨朕,朕忍耐了多久,每天,看着看着你越来越美丽的脸儿,越来越动人的‮躯娇‬,我就想用力的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的爱你,肆意的吻你,那种深入到骨髓渴望到极点的痛苦你能明白吗!”他嘶吼着,不顾她惊呆的样子用力的把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小东西,朕忍耐的好辛苦,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朕的心?为什么要那么恨朕!为什么不能体谅朕,朕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小东西,无论你有多不甘,无论你有多不愿,朕都不会放手…小东西,朕喜欢你,朕的好喜欢你!”

 小东西,不准你再说讨厌朕!

 “呜呜!”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夺眶而出。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开他们之间绕的关系,为何总是要待到她已经不敢再有任何期盼的时候才告诉她,他是喜欢她的?以前她不是没有给过机会,一次次的失落和心痛不是假的,她究竟该拿他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泪眼朦胧的盯着眼前的人,柔肠千转,珠泪纷纷而下。

 “别哭,小东西,别哭…”他嘶哑着嗓子,双臂紧紧的环抱住她,脸颊轻柔的磨蹭着她的“小东西,原谅朕好不好?不要拒绝朕,朕是那么喜欢你。为了你,皇位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开心,就算让朕背负全天下的骂名朕也无怨无悔,朕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你不要离开朕!”

 “不可能的!”她失声喊叫,泪水再次浸了她的粉颊“你是皇帝,注定了是一辈子的皇帝,你有你的责任,怎么可以为了我放弃?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想背负祸水的罪名,我承担不起。你的‮份身‬注定了我们永远也不能成为一对,或许你可以罔顾伦常,但我不能,我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你明白吗!你是北皇陛下,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也只能如此,其他的,根本不能…不能的…”

 听着她的话,仓诺的脸色更加难看无比,他勉强压抑火气冷冷的道:“朕不准你再这种话!”

 瞥见他闪烁怒火的眸子,紧抿的薄,画楼‮子身‬不由一僵。他凭什么出那么凶恶的表情,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好不好!如果不是他一二再再而三的不放过她,她现在还生活的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和他峙。想到委屈处,她就悲从心来,山洪也开始大爆发。

 “呜…你就是个混蛋,你好可恶…呜…你就知道欺负我、‮磨折‬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呜呜…”她的泪如大雨滂沱,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粉颊,看的让人揪心“你是个恶魔!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你就想死我,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我讨厌死你了!”

 “不准你讨厌朕!”他又惊又怒,脸色瞬间转为铁青。听到他的小东西讨厌他,他的心就象被挖了个大似的痛苦不堪“小东西,不准你再讨厌朕!永远不准!”他狂吼,黑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

 她愕然的望向他,颤抖着嘴,泪珠越掉越多。

 那委屈万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瞬间又软了,纵然有再多的怒气,也不舍得对她发作。“对不起,小东西,朕刚才的口气不太好,是朕的错,别哭了,好不好…”他心痛的把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他的可人儿。

 他身上传来浓烈的男人刚味使她恍惚间又想起刚才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吻,她心神为之一,惊慌的站直‮子身‬,急忙离开他的怀抱。

 “别想逃开!”仓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你,你放开我了!”画楼又羞又急,推打着他如钢墙铁壁般的膛“你别想再对我做过分的事!我…不会任你摆布的!”

 见推打无效,她气恼之下,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好痛…”泪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他的胳膊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那么‮硬坚‬,她的牙齿都快咬蹦了,好痛!

 可是,心一横,像是真的要将他的啃下来一般,绝不松口的!

 “小东西,别咬!”

 “我噜噜噜”她就咬,咬定青山不放松。

 “会痛!”他剑眉一挑,好心的提醒。

 “哼噜噜噜”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别咬了,朕放手就是。”他无奈。刚一松手,她立刻象只小兔般远远逃窜到角边缩着,直到确认自己暂时处于‮全安‬位置后,依旧防备的瞪着他。

 看着她防备的模样,仓诺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小东西,你到底想要朕怎样?”他退让了。

 她着鼻子,噎噎的道:“除非…除非你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他轻叹:“来听听。”

 “第一,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再对我做出那样…那样的事…”

 他眯起黑眸:“哪样?”

 她瞪他:“就是…就是刚才那样了…”

 沉默。

 “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无奈:“…好,以后没有小东西的同意,朕不会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嗯…”她又道“还有,以后你不可以随便恐吓我。”动不动就竖起皇帝的旗帜,最厌恶了!

 “好。”这点没问题,就算她不他也舍不得。

 “还有…”

 “还有?!”他的黑眸有酝酿风暴的趋势。

 “哼!…”

 “!”

 “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事,你不可以拒绝。”

 “…好!”他答应得咬牙切齿,万一她要他放了她,那他肯定立马反悔。

 “另外…”

 “小东西!”他脸色冷得如寒冬腊月“不要得寸进尺!”

 “哼!”“好,好,好,朕全部答应你!全部!”他抓紧拳头,又颓然松开,他怀疑自己从此以后在小东西面前恐怕再无威信可言。

 堂堂北皇陛下,居然会被一个小女人牵着鼻子走,出去,谁能相信?

 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成饶指柔啊。

 可是,为了让小东西能够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他甘之若怡,拼了,只为有一天,她能明白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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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大家有木有原谅仓诺童鞋啊…木有的话就再他。嘿嘿!诈的笑!

 生病

 这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山谷,苍翠的绿树环绕,明亮的月光清地照耀着林子,天空上甚至能看到一片片柔和的云彩,点点银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地上的青草绿如油,中间偶而夹杂着一点纯白,淡粉,鹅黄的花朵儿,在月光的照下散发出珍珠般绚烂的光芒。

 “哒哒…哒哒…”一阵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一行马车队向山谷入口驶来

 ‘唰唰’,八条人影忽然从谷口隐蔽之处跃出,一个领头的彪悍大汉拔出钢刀,喝道:“站住,此谷已被封,请绕道而行!”

 明亮的大刀晃过一片白茫茫的亮光,把马匹惊得直立而起,幸得牵马人驯服。

 “车中人乃当朝古相,还不赶紧让路!”一名黑衣人冷冷而道,掏出一块牌。

 领头的大汉脸色一变,八人一齐跪下:“属下拜见古相。”

 他们便是北国皇宫的便装侍卫,因不能让外人知晓北皇陛下失踪之事,故在衣着和搜寻方面尤为警惕。

 马车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走!”

 车队领命,畅通去阻的前进。

 天涯怎么也不会想到古相竟然亲自来山谷询问,连忙上去叩拜:“属下参见古相!”

 马车门帘被起,古晨高大的‮子身‬走了出来,雅彦俊朗的身影随即站在他面前,没有音调的声音淡淡的:“进展如何?”

 “回古相,已经确定陛下是从这个山谷的悬崖掉下来的,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所发觉。”

 抬起头便碰见古晨冰冷的眼神,目光如钩,仿佛不单单能看穿你的心思,还能锐利的穿透你的灵魂。天空中的晴普照着大地,却似乎照不亮他的周围,他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一个噬人的黑,无论多么灿烂的光芒,在他面前也只能被无助的收。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天涯,薄轻启:“继续。”

 “是!”天涯领命而去。

 古晨仰起头,但见山雾梦,腾宵云纾,画楼,你在哪里?

 …

 那家伙好像有点不对劲!

 画楼捧着一本书,偷偷的瞄像靠在墙上的某人。经过一番折腾,虽然她终于安心自由了,可是他也表现的太过反常,安静的诡异,一点都没有平常的北皇陛下该有的无赖劲。

 他的脸色有些微微的红,眼睛的闭着的,单薄的瓣抿成一条线,深黑的剑眉触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她已经在心里警告过自己一百遍不要多管闲事,但是——

 脚步还是情不自jin的靠了过去。

 “你怎么了?”

 “…没事…”

 画楼一手触上仓诺的额头“没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怎么这么烫?”

 “我…”真觉得头昏昏的。

 画楼柳眉一拢,起身就往外面去。

 “小东西,你去哪儿?”现在不要她离开!

 “找药”

 “等等!”仓诺一把拉住她“现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找药?”

 “…”画楼回头看了他一眼“总会找到。”

 “那要找到什么时候?更何况朕也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仓诺一把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不想他离开。

 “…”“真的没事。”

 “只要小东西陪在朕身边就好。”

 “…”她没有挣扎,他身上的体温惊人的烫,她早就该知道北皇陛下从来没吃过苦的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不生病才怪!

 她反手抱住他,却突然触及到一片润。

 她一惊,连忙站起身仔细一看。

 他背后的伤口竟隐隐出血,她这才想起前敷上去的药早就过了效。也许他身上发烫也是因为伤口被感染的缘故。

 当下,她再也不能装作没事一般的坐着了。

 “你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对她发冲的口气,仓诺只是虚弱的笑笑:“没事的,小东西,不要着急。”他伸出手想要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想好想抱抱她。

 “还没事!你究竟还要不要命了!”画楼瞪着她,强制地将他推到上“躺着,别动。”细心的为他盖上被子,转身便要走。

 手,被抓住。

 “小东西,你要去哪里…”

 “去帮你弄药。”

 “不要…小东西不要离开我。”他虚弱的轻唤,狭长的黑眸里满是小孩子般的无助“小东西,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此时的他不再唤自己为“朕”画楼心一软,刚想不走,但是看见他带血的伤口…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你放开我,我不走,只是去采药,很快就回来的。”她好脾气的解释。

 “小东西…”他依旧迷茫的看着她,手却紧紧的抓着不放开,完全不肯放开她,仿佛她就颗救命草,放开,他就会死掉。

 画楼无奈,回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我真的不会走,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帮你采药治你的病好吗?”

 他茫然的点点头,又摇‮头摇‬,倏地将她进怀着,滚烫的体温立即窜进她的肌肤。

 “小东西,小东西…”

 他嘴里喃喃的叫着,仿佛除了这个,再也不会其他的了。

 画楼的心紧贴着他的心,一股心酸的感觉溢上怀。从来都没见过他如此虚弱无助的样子,那堂堂北皇陛下,不可一世了半辈子,却在生病的时候如此的让人心疼,这样教她如何能放心地离开他?

 她叹了口气,将‮子身‬放松在他的怀里:“好,我不走,你好好休息。”

 “真的?不离开我了?”他终于稍稍抬起头,俊脸上满是孩子气。

 画楼轻轻的‮摸抚‬了一下他的脸颊,微笑的轻哄“嗯,不离开。”

 虚弱的感动

 夜晚的空气寒气开始浓重。

 四面高山为屏,树枝漫天透彻,清澈的湖水不停的传来水的声音,听着水声,看着正对着石门的月亮的确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况且是在这种人间仙境的地方,然而…

 仓诺烧的好严重,尽管她已经将他的伤口重新处理好,但是没有药材根本就治标不治本。

 她看着那张沉睡着的俊颜,悄悄的试图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

 “小东西!”仓诺猛然睁开眼睛,紧紧将她锁在怀里“不要走…你不要走…

 “你,你怎么又醒了?”她有些无措地环住他的肩膀。

 “我很抱歉!是我做得不够好!是我让你失望了,你才不得不离开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仓诺痛苦地埋进她的发里,蒙的眼睛看着她,喃喃的着“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陛下,你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你病糊涂了吗?”

 面对转变的如此之快,如此虚弱的北皇陛下,画楼手足无措。他的头好烫,是生病的关系吧?是烧糊涂了吧?所以连自己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堂堂北皇陛下,怎么会求她不要离开呢?

 仓诺的脸一直埋在她发里,完全不肯放开她,她只好重新躺回他身边。

 “陛下,你听我。”她捧起他的脸,无限地温柔“你现在生病了,我不是离开,是想要去替你采药,你能听懂我的话吗?你先冷静下来。”

 “我不要冷静,我知道你想离开我,一直都想离开…”仓诺沙哑地哽咽道,深深的黑眸比她还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知道不能让她离开,不能再让小东西离开自己,想起那几个月没有她在身边自己的偟彷他就好难受,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他怎么能再让她离开?

 “小东西,请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怎么能失去你呢?我发誓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犯错!我不会再看任何女人一眼,我的心里只有你,永远只有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呢…”

 “…”“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不愿意,我不想伤害你,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是皇帝,我以为自己可以无心,以为自己可以把你当成普通的女人对待,所以我伤害你,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可是我知道我错了,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几乎没有一天睡的好。我的心在夜夜的痛,你知道吗?小东西,北国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国师那是我应得的惩罚,因为我把你给弄丢了,小东西,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不行…小东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陛下…”画楼的脑中犹如晴天霹雳,他以为这是因为他生病出来的胡话,可是他的眼神那么迫切。

 就像是酒后吐真言,他在最虚弱的时候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全部吐出,那是平时的北皇陛下永远做不到的事。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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