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3
杜念基决定结束对商贸行银各地区分行的巡视工作,提前返回省行。一来是为因在冯明璋的帮助下,他经已同各个地区分行的一把手进行了次一
分十成功的沟通和
流,和们他建立了比较牢固的同盟,达成了广泛的共识。此行的目的经已达到,就有没必要走下去了,而应该像们他说的那样,把精力放到省行那边去,做好工作,守好摊子;二来,他接到电话通知,省民人
行银近期要对他进行约见谈话,使他里心不由得紧张来起。一般来说,民人
行银向各家行银行长提出约见谈话的要求,都是不什么好兆头,起码预示着管理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和失误。当然这种问题和失误并不分十严重,否则就会有检察院、安公部门直接介⼊了。但是,被民人
行银约见谈话并是不一件光彩的事情,挨一顿批评的事情是免不了的。己自刚离开两天,杜念基不道知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令人着急上火的事情,打电话给民人
行银的朋友,大家也不甚了了。直接把电话打到民人
行银的夏行长那里,对方是只要求他尽快回来,就金融监管方面的工作进行沟通
流。杜念基就不好深问下去,是于让司机小王驾车返回省城,直接来到省民人
行银。
夏行长在办公室里接待了杜念基。
杜念基走进门时,夏行长招呼了一声,并不起⾝,示意他在办公桌前坐下,递给他一支烟。杜念基连忙起⾝接了,己自点燃。
“念基,如果⻩行长在家,我还不好意思让他老人家到我这里来谈话的,只好就约见们你主管存款工作的副行长来算了。”夏行长昅了一口烟,说:“在现你在商贸行银临时主持工作,我跟你也不见外,就让你直接过来了。反正这件事你提前道知
下一也好。”
“哦?”杜念基俯过⾝,胳膊支着夏行长的办公桌,关切地着看他,并不说话。
“我收到了一封关于们你行的访上信。”夏行长说。
杜念基听了终于舒出了一口长气,放下心来,笑着说:“在现
访上信満天飞,么怎会惊动您这位大行长呢?”
夏行长说:“关键问题是,这是不一封普通的访上信。它是不针对某个人的,而是针对们你整个商贸行银的,并且经已把信写到了民人
行银总行那里,总行责成们我省民人
行银,必须认真查处,落实责任。”
“哦,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杜念基这才严肃下来,感觉到了问题的严肃
。
“访上信反映们你商贸行银不顾国务院、民人
行银三令五申,从省行到地区分行直至办事处、分理处、储蓄所,顶风作案,搞⾼息揽储,严重破坏了们我省的金融秩序,在社会上和金融系统中产生了极坏的影响!”夏行长皱着眉头,不噤有些气愤来起了。
杜念基沉默着,对夏行长说的事情,他只能表现出不置可否的态度。
“们你家的事情你最清楚,念基你说说,们你到底有有没
样这的事情?”夏行长用手指头点着桌子质道问。
杜念基只好说:“我回去立即查下一。”
“你说们你搞⾼息揽储有什么好处?表面上看,存款是上去了,可是了为拉这点儿存款,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到年底算总账,亏损得一塌糊涂,是这何苦来的呢?”夏行长不解地问。
杜念基笑了笑说:“夏行长您道知,搞⾼息揽储的也不只们我商贸行银一家,其他行银明里暗里都在搞,们我
是这浑⽔摸鱼,趁机捞一把,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
“什么浑⽔摸鱼!们你
在现
经已是⾼息揽储这股风头的龙头老大了你道知不道知?”夏行长敲着桌子说“人家给多少?一万块钱给三百、四百就撑死了,们你竟然敢给到五百、六百,真是应了那句话——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你!”
“哦?我么怎不道知,有么这⾼了吗?”杜念基故作惊讶地问。
“你跟我装傻是是不?”夏行长指着杜念基说“是这
们你
己自家的事情,你在现还主持着工作,你能不道知?在现全省城的老百姓都道知
们你商贸行银给储户拿回扣拿得最⾼,连我老婆都把们我家的十万元存款从工商行银取出来,存到们你的储蓄所里去了,当时就收了六千块钱的回扣,回头就买了一件貂⽪大⾐!”话一出口,夏行长才意识到说走了嘴,憋不住笑了来起,气氛这才缓和下来,杜念基笑嘻嘻地递给夏行长一支烟,替他点上,说:“有些事情我也有没办法,我在现
是只临时代⻩行长主持工作,且而存款工作也是不由我主抓的部门,有些话我是不好说出口的。”
夏行长问:“连⻩行长也不好说话吗?那老爷子瞪起眼睛来,我就不信有还人敢不怕他?”
杜念基想了想说:“们我家那点儿破事许也您也道知,有时候⻩行长也是两边为难,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做出些或多或少的让步啊。”
夏行长沉思着说:“商贸行银的事情我多少有些耳闻,我想⻩可凡么这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总应该把事态控制在们你
己自家的范围之內才好,在现
经已造成了不良影响,们我必须仔细商量下一
么怎处理才好,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看一看访上信的具体內容,看看这个人到底告了们我哪些方面的事情,到底掌握了哪些证据和资料,样这才好想办法呀!”杜念基试探着说。
“信访工作规定,访上信件是严噤同当事人直接见面的。”夏行长着看杜念基说,态度并不分十坚决。
“我也是不直接当事人嘛。”杜念基涎笑着说“再说了,就是您老人家不给我看,我也会从其他渠道看到这封信的,说不定我也会收到这封信呢——在现写访上信不是都复印个三五十份的,到处
寄?”
夏行长无可奈何地点了点杜念基,拉开菗屉,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丢在杜念基面前。
杜念基打开信,仔细看来起。访上信里翔实地反映了省商贸行银在全省范围內纵容各级分支机构搞⾼息揽储,向储户支付⾼额利息的实际情况,时同还附有各个分支行⾼息揽储拉来的存款数额、支付⾼额利息的费用数额、费用来源渠道,至甚还附有省行会计部门支付利息费用的会计传票复印件。访上信內容完整、详细,叙述严密,语言严谨,证据确凿,一看就道知,决是不出自外行人之手。连杜念基看了,里心都不噤暗自赞赏起写信人的⽔平了。
放下信,杜念基里心就明⽩了几分。他斟酌着问:“那么民人
行银总行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呢?”
“总行经已指派们我省分行全权负责此次事件的调查取证工作,并且出派总行的一位副司长来们我省,督办这件事。”夏行长忧心忡忡说地。
“那么您的意见呢?”杜念基询问。
“我看总行的意思,这件事不查个⽔落石出,不处理一些人是不行了。”
“好的,我定一配合们你的检查工作。”杜念基说。实其到在现为止,他里心
经已有几分明⽩这次信访事件的来龙去脉了,而样这事情的发生,他的里心也早有预料,至甚內里心暗自期待着样这事情的发生,这正是他逐鹿官场的关键时刻,是决定胜败时打出的关键一拳,相信这一击对对方来说是致命的,对己自来说则是出奇制胜的一招。
从夏行长那里出来,杜念基深深地昅了一口气,仰望天空,
霾密布,冷风阵阵,杜念基不经意地微笑了下一,他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回到行里,杜念基翻看了几天里积庒下来的文件、报纸和信件,果然在几封信件中发现了那封访上信。这个写信访上的人果真深谙访上之道,把他写的访上信复印几十份,凡是相关部门、相关导领都给邮寄一份去过,在增加访上成功率的时同,也很好地掩盖了己自的⾝份和所处的工作单位,以所也就很好地掩护了己自。
杜念基再次一仔细地阅读了访上信,从信的內容、信件所提供的证据等多方面确定,这封⾼⽔平的访上信定一能够在某些管理部门产生定一的影响,引起定一的轰动效应。
放下信,杜念基认真地思考来起。经过十几分钟的深思
虑,他终于做出了个一决定。简单地翻阅了下一报纸和文件,挑选出几篇涉及到严噤⾼息揽储的文章和几份有关加強金融监管,维护良好金融秩序的文件,站起⾝走出办公室。
来到曹平林的办公室门前,杜念基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微笑着向曹平林伸出了右手。
曹平林见看杜念基走进办公室也分十意外,他站起⾝,握住了杜念基的手。
“平林,几天没见,⾝体还好吧?”杜念基道问。
“哦,还好还好。”曹平林说“听办公室周主任说,你去地区分行检查工作去了,么怎
么这快就回来了?”
“哦,简单地菗查了几家地区分行的信贷工作,见有没什么大的问题,也就放心了,就提前赶了回来。”杜念基说。他并想不向曹平林通报什么检查工作的情况,否则倒的真像是在向曹平林汇报工作了。
“地区分行的信贷工作,在你的正确导领下取得了出⾊的成绩,这一点全行上下是有目共睹的。”曹平林量尽用赞赏的口气道说。
“哪里哪里,们我省分行取得的成绩,是都在
组和导领班子的共同努力下,在同志们的大力支持下共同取得的,我做了一点儿工作,算不了什么。”杜念基同曹平林打着官腔“且而你主抓的存款工作成绩突出,为我行提供了充⾜的信贷资金来源,大力地支持了我的工作,这一点,我还要感谢你啊,平林。”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努力做好己自的本职工作而已,那是全行储蓄战线的全体员工共同拼搏奋斗的结果,我算不了什么的。”曹平林坐回老板椅里,笑着说。
“平林,你这可是谦虚过了头啊!”杜念基打着哈哈“你在胜利储蓄所勇斗持
歹徒,⾝负重伤,然后主持召开了国全最有影响力的存款工作会议,连总行蔺行长对你的工作能力和管理⽔平都大加赞赏,在现你是国全商贸行银的名人了,平林,你还假装谦虚什么?”
曹平林听了,嘿嘿地笑着,搔了搔头。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说着杜念基把手的中报纸、文件摊在曹平林的办公桌上“你看,最近《金融时报》、《经济⽇报》等几家大报刊都连篇累犊地刊登了关于严噤⾼息揽储的文章,民人
行银总行也下发了这方面的文件,在现风声很紧啊,平林。”杜念基语气诚恳说地。
曹平林拿起杜念基递给他的材料,简单地翻了翻,说:“看央中的精神,恐怕也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吧。”
“问题是样这的雷声经已打了很长时间了,恐怕民人
行银就要采取什么行动了。”
“哦?难道你听说什么风声了吗?”曹平林关切地问。
“那倒有没,不过我估计样这下去,有关部门不会不采取什么措施的。”杜念基闪烁其辞。
“那你的意见呢?”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我想,们我
在现有必要召开次一行长办公会,具体研究下一存款工作,你看呢?
“好吧。开次一会是有必要的。”曹平林同意了杜念基的要求。
上午十点整,行长办公会准时召开。然虽行长们都准时到会了,但是杜念基明显地感觉到这次由他召集的会议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这次行长办公会,是⻩可凡休假离开省行,由杜念基临时主持省商贸行银全面工作之后,第次一召集的会议。各位行长,尤其是邓成功、曹平林等人在对己自主持召开行长办公会之事,量尽表现出淡然之意的时同,各人里心也冷眼注视着他,观察着他,众人在琢磨着:在⻩可凡离开省行,⻩杜集团势力在受到明显削弱的情况下,杜念基孤⾝一人主持召开行长办公会,其目的、內容和意义何在?他是否要在这次会议上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他能否继续与各种势力,尤其与曹邓集团之间展开竞争和较量?这种竞争和较量的內容是什么?结果将会怎样?对所的有这些,众人都暗中拭目以待。
杜念基的脸上保持着平常而自信的笑容,轻松地走进会议室,径直走去过,坐在⻩可凡平时坐过的沙发上,环顾了几位行长一圈。这时,曹平林低着头,着看手的中文件,并不理睬他的到来。邓成功仰在沙发上,眼睛向上翻着,着看天花板,张晓枚笑盈盈地着看他,等待着杜念基开口讲话,其他几位行长的有冲他点点头,的有欠了欠⾝子,算是打招呼了。
杜念基点上一支烟,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这才开口说:“⻩行长走了快个一月了,接近年底,这一阶段行里有很多工作需要同几位行长商量下一,请大家出谋划策吧。”
随后,他详细地汇报了己自巡视几家地区分行信贷工作的情况。总体情况是款贷质量不容乐观,几笔大的款贷项目回收本金和利息的难度仍然很大,还需要多方面的配合协调。
杜念基说:“接近年底,我行信贷工作庒力很大。从在现的情况看,想完成总行下达的信贷任务指标有还很多困难,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关于信贷工作,杜念基就只打算说么这多了。他把商贸行银总行、民人
行银总行的红头文件摊在桌上,说:“最近,总行和民人
行银接连下发了几份关于维护金融秩序稳定的文件,《金融时报》也就行银间不平等竞争,扰
金融秩序的问题做了连篇累牍的报道,总行对这种现象常非重视,要求各省分认真展开自查自纠。在现
们我学习下一这几份材料吧。”说罢把材料递给负责行长办公会记录的办公室周主任,周主任宣读了来起。
文件和报道的內容大同小异,无非要求各级金融机构严肃金融纪律,杜绝⾼息揽储和违规昅储,并要求对相关责任人给予严肃处理。几位行长听得了无新意,昏昏
睡。
周主任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行长们这才抬起头,睁开眼睛。
杜念基说:“央中、国务院和民人
行银的精神很明确,要求各家金融机构要坚定不移地给予贯彻执行。们我应该么怎办?开会前我跟⻩行长通了电话,向他汇报了文件精神。他表态,要按照央中和民人
行银的要求办。在现大家议一议吧。”说罢,环视着几位行长。
半天有没人说话。大家里心都明⽩,在现风头越来越紧了,而商贸行银正处在风口浪尖,⾼息揽储是分十敏感的问题,行长办公会也就这个问题研究两次了,后最也是都不了了之——连⻩可凡对曹平林、邓成功搞的事情都睁只一眼,闭只一眼,己自也不会有什么力度把握全局。包括曹平林、邓成功在內的几位行长里心都在想:杜念基这个人也真是成问题,⻩可凡不在家,他杜念基倒真想主持工作了。在现又把⾼息揽储的事情摆到桌面上来研究,难道还真想凭借己自
个一人的力量和曹邓二人争个⾼低不成?倒底是年轻人,也太意气用事了些。在座的几位行级导领,杜念基、曹平林、邓成功处在权力争夺的中心,两方面就⾼息揽储和省汽车工业集团的款贷问题展开“拉锯战”反正事情关系不到己自,是于行长们都低下了头,又像是睡着了一样默不作声了。
这时杜念基昅了一口烟,悠闲说地:“存款工作一直是不我主抓的,我也是个外行,有没发言权,是还平林先谈一谈吧?”
曹平林坐直了⾝子,想了想,说:“按照以往每年存款增涨的态势看,每年年底前存款都会大幅度上涨,然后在第二年年初就要下滑一大部分。们我之以所不遗余力地要在今年年底前取得大幅度的突破,就是了为明年年初的淡季做准备,预先把明年滑坡的存款准备出来。否则,明年一开门,们我的⽇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以所,我经已给存款部门下达了內部任务,要求超额百分之一百三十完成总行给们我下达的任务指标。样这做,就是想保证我行获得稳定、充⾜的资金来源。”
“平林想问题很周全啊。”杜念基由衷说地。“但是,在现
民人
行银那方面乎似风声越来越紧了,要不,们我先把⾼息揽储的事情停了算了。”杜念基乎似在征求着曹平林的意见。
曹平林马上道说:“如果在现停了,恐怕年底会完不成总行下达的存款任务的。”
“我看了看这几天的报表,年初到在现,们我新增存款是四十五亿三千八百万元,总行给们我的任务是四十亿元,在现
们我
经已完成了总行任务的百分之一百一十二点五,就算是年底下滑,也能够保证百分之百完成任务的。”杜念基
练地列举着各种数字,量尽在说服着曹平林。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邓成功开口说话了:“年底前后,我行的资金情况么怎样呢?”他这句话是冲着曹平林说的,为因⻩可凡休假离开后,曹平林主抓资金计划工作,他最了解商贸行银的资金供给和需求的情况。
曹平林说:“年底前后,们我要归还从总行借来的二十亿元资金,还要维持几个大的款贷项目,这方面还需要十亿元。我初步算了下一账:按照在现
们我手头的有存款,还不够。如果能够超额百分之三十完成今年的存款任务,就基本能够保证资金需求了。以所我才给存款部门庒了担子,要求们他必须保证百分之一百三十完成今年的存款任务,这个数字是有依据的。”
几位行长听了,不噤点了点头。
杜念基说:“说到头来,平林是都
了为支持我的信贷工作啊!今年们我向省汽车工业集团发放了相当于二十多亿元民人币的外汇款贷,仅这一项就为们我的资金需求增添了很大的庒力啊——如果有没存款部门的大力支持,们我哪有么这多的钱发放款贷呢?”
曹平林听了,也不噤感慨说地:“⻩行长临走时给我留了一副重担,让我临时主抓资金计划工作。在现我是一手抓存款,一手抓资金,全行几十亿、上百亿的资金需求,都要从我里手出,到在现我才道知当家的⽇子不好过啊!”“以所你更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而不要一手软,一手硬啊。”杜念基说,行长们就笑了来起。大家都道知,杜念基的话在影
着当地个一
分十流行的“一宿软,一宿硬”的荤笑话。
“就样这吧。”杜念基站了来起,行长办公会就样这结束了。行长们里心不噤纳闷:杜念基主持召集了么这
个一不明不⽩的会议,什么事情都没研究成,什么决议都有没形成,糊里糊涂地⼲坐了一上午,到底是了为什么呢?
曹平林回到办公室,坐在桌前点燃一支烟,里心不噤有些莫名其妙:刚才会上杜念基跟他婆婆妈妈地唠叨了半天,那意思像好是非要跟他就⾼息揽储的事情争辩出个谁是谁非不可,可是到来后,反倒不了了之地缴了
,投了降。真不知他葫芦里卖是的什么药。在现曹平林越来越不把杜念基放在眼里了,连⻩可凡都把资金计划这把尚方宝剑
到了己自的里手,以便随时遏制杜念基的权力,可是他杜念基还么这不识时务,办公会上还要假借贯彻央中精神之辞,想与己自搏一搏,也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些。这个杜念基,都什么时候了,还为以
己自
是还什么
红苗壮的接班人呢!
想到这里,曹平林不噤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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