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最后的荣耀(妖花恸哭)
阿尔文·加里,绰号“小丑”职业为“锁匠”他最后一次看到是在3月19
的下午,据说他在打了一个电话后就消失了,自此再没有
过面。由于职业关系,阿尔文神出鬼没,没有固定的朋友,但是不定期地会联系他的中间人接生意。中间人在两个男人手
指头的情况下承认,21号有一个顾客来找锁匠,但是,他已经无法联络到阿尔文了。在别人看来,这当然不能说明,阿尔文就是被面具杀死的的那具水尸。不过,沃勒和那加做到了心中有数,阿尔文的情况也符合面具挑选“帮手”的原则,他跟迪亚特一样,没有亲人,没有固定的的
友圈子,既是被杀也不会有人去警局认尸。
沃勒断定阿尔文就是打开自己诊所大门的人,也是他潜入安东尼先生家里打电话的,再加上一个大胆的假设,马克水果店玻璃上的血字也是他留下的。
从中间人嘴里撬出的另一个消息更为有趣,阿尔文不但是一名出色的锁匠,还是一个有杀人抢劫前科的人。当然他不是态变,如果面具邀请他参加自己的部分游戏,比如说在玻璃上写字引起众人的恐惧,想必他也会欣然同意吧。
沃勒同时了解了麦瓦老板的秘密,这一直以来令他困扰的问题渐渐显得清晰了。麦瓦找观察者跟踪自己并不是怀疑自己就是凶手,而是他注意到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可以说,这是由于面具的疏忽导致的。杀手设计了很精致的计划,却偏偏忘记了咖啡馆老板的存在。事实上,麦瓦回家的路线也和玛莎不同,当然,他也不可能开车钻进细小的过道。但是,这里当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麦瓦老板出于什么原因中间下车了。他走进了过道,至于为什么,也许是这个地方小便吧。他听到了什么,两个人的谈话声,他很好奇,走过去看看。杀手和锁匠也许没有说什么,总之麦瓦走了过去,他看见了什么。大概是有一个人进入了沃勒诊所,但是,这个人不是沃勒(当然也不是中国人了)。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那个时候,老板还不认识沃勒医生,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中国人的诊所,他从小过道里退了出来,他可能又看见了迪亚特(这当然并不是一定的),那个时候,玛莎应该正在平行大街往这边走来。开始下雨了,老板赶紧跑回车里开车回了家,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但是第二天,萨姆兰警官找到了他,这引起了他的怀疑。沃勒现在还不能想到是什么引起了他的怀疑(有兴趣的的读者可以在第一章的这个部分寻找答案,如果足够
感,可以提前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作者给出了一个暗示)。但是,麦瓦老板真的怀疑了,他先是排除观察者追踪沃勒,为什么要这么做,沃勒猜想是老板需要知道谁才是这家心理诊所真正的主人,如果麦瓦的假设是正确的,他马上联想到昨夜潜入诊所的人一定和这起命案有联系,然后他开始深入调查,直到他发现了雨夜里的那个男人就是面具杀手,他开始敲诈,等等,为什么要敲诈,这个人可能很有钱吗?麦瓦老板敲诈多少钱呢?
水尸的问题仍然得不到答案,如果沃勒能够早一点儿发现这个问题的话,也许就能避免…
3月30
下午3:30分,卡洛斯心绪不宁,明明已经发现了杀手留下的暗示,但是却又不能确认他的份身。艾利先生的死显然和杀手有关,但是,为什么呢?不可能简简单单是因为他发表了一些纸牌研究的文章吧,要是这么说,凶手要杀死多少人呢?不,不对,一定还有其他的联系。
卡洛斯忽然想起萨姆兰曾经问过玛莎姐小,艾利是不是有通信的习惯,为什么要问这个,萨姆兰凭着直觉就发现这里面的问题了吗?没有,艾利先生没有写信的习惯,会不会是电子邮件呢?艾利先生整天坐在电脑前面打文章,电视也不是很关心,会不会可能使用电子邮件呢?值得试一试。
卡莱尔姐小的闺房里就有一台电脑,倒是很方便。卡洛斯马上拨通了玛莎姐小的机手,这个号码早已烂
于心了。
得到了艾利的电子邮件后,卡洛斯开始熟练的敲击键盘。输入了邮箱地址和密码。主页开始打开了,除了一些垃圾邮件以外,里面有一封主题为“犯罪心理学”的邮件,署名为佚名。卡洛斯点击邮件,开始打开,进度停在了50%,屏幕上显示“请输入打开邮件的密码”卡洛斯一惊。密,还要密码?5,4,3,2,1…邮件被关闭了。
卡洛斯擦擦额头,他马上想到,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是艾利先生自己安装的密码还是杀手后来设置的,至少不是随便谁都能看到的。他又拨打电话。第一个是给玛莎姐小的,她说不知道此事。第二个电话打给大学时的同学,他是专攻网络犯罪的。对方表示,一旦打开了邮件立刻通知他。
暂时没有事情可做,卡洛斯打算去外面散散心。他从楼梯上走下来,脚忽然绊到了什么,差一点儿滚下去。卡洛斯低头一看,原来是楼板的一块破损了,一截钉子
了出来。
卡莱尔姐小出去购物了,卡洛斯挠挠头,从储物室里翻出了锤子、长钉木条等,又回到了楼梯口。他先是把破损的楼板拆了下来,把找出的新木条削好。卡洛斯悲惨
的少年时代倒是造就了他的好手艺,什么活儿都能干得了。卡洛斯歪着脑袋目测接合长度,把木板对好,取下嘴里衔着的长钉,斜
进去,一下,两下,三下…他不动了,他手举着锤子定住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想着,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白色的叔叔,我够不着那个糖罐。”小埃迪从他的屋子跑出来“咦,叔叔,你举着锤子干什么?”
卡洛斯一愣“啊,没什么,叔叔在钉楼板,”他一边说话一边一锤子砸在了手上。钉子从木板里斜刺出来,卡洛斯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直勾勾地看着钉子。
“你知道警官敏锐的直觉还包括什么吗?”卡洛斯想起刚到这里和萨姆兰合办的第一起案子,那时候,他们正在勘查尸体,萨姆兰突然这样问他。
“不,你说说看。”卡洛斯摇头摇。
“你不要回头,我们在发现尸体后,就先走过来检验,但在那之前,我们环视了这间屋子几秒。好,现在你能否回答我,在屋门正对着的左面角落有什么?”
“呃,我记得是一个很大的立式空调,啊,还有,还有,在它的边上有一棵我不知道叫什么的绿色植物,好,好像就是这些了。”
“很不错,”萨姆兰咧嘴笑了“这个因人而异,有的人总是一进屋就开始观察,然后迅速记下大多数的物品,但是,有的人则不是。虽然我们以后可以反复观察现场,但是,有很多情境则只能看到一次,他要么被破坏了,要么消失了。一些情况是这样,证人发现了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有意识到。但是,不久以后,证人被人杀死了。我们和他的那次谈话情境永远不会重现,或者,他活着但是忘记了,我们也可能忘记了。有些案子就因为这个无法解破。卡洛斯,你要记住,时间是最让人们无奈的事物,也正因此,人才成为人。我很高兴能和一起工作,卡洛斯,你是前一类人,不常见到的前一类人,即使你现在还不是,也没有关系,当你选择察警这一职业,你就要不断锻炼这种能力。”
事后卡洛斯回头看,发现他只注意到了最大的两个东西,立式空调的右边还有一个
水的小水壶和一个肮脏的被人丢弃的小小布公仔。萨姆兰记下了一切却没有炫耀,这让一直以来以敏锐观察力自居的卡洛斯感到很是惭愧,于是,萨姆兰警官成了卡洛斯自他的养父之后唯一崇拜的人。
现在…长钉…时间…观察再次重现…长钉,是的,艾利身上的长钉出现的时间不对劲。是的,为什么那个人之后会这么说,这不合逻辑,还有,麦瓦老板在那个时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那句话,原来如此。
萨姆兰警官找到了琼斯,请他在想想第五具水尸上还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尸体已经火化了)。琼斯坐在那里冥思苦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想到什么。
萨姆兰讲出了他的怀疑,尸体被人刻意的下半身浸水,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琼斯解释说,那就对了,所以无法判断尸体的准确死亡时间。尸体经过了放置(应该是车后面的储物箱),又被浸在水里那么久,并且内脏也被鱼吃点了一部分(体下的开口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普通的法医检查根本派不上用场。还是戈夫做得昆虫学检验推断出相近的时间断。戈夫也再次保证,他作出的结论是有合理的科学依据的,他又说起了检验方法(这一次没有开玩笑)。萨姆兰不是听不进去,更不是怀疑这位专家的专业检验,只是他感到很莫名,一种难以理解的莫名。按照法医的说法,尸体被这样放置似乎就是为了混淆时间,可是,杀手有这么必要吗?
“萨姆,我猜你一直在想的就是,那
从喉咙刺出来大头针吧。”琼斯递了一支烟过来“我一直依赖以为我的工作是神圣的,虽然也会令我难受,但是,看看现在警局里乌烟瘴气的样子,我觉得也就没有必要
了,来,一起
上一支吧,戈夫,你也来一支吧。”
“是,是啊。”两个人异口同音。
“如果按照这个推断下去的话,小埃迪看到的那个写血字的人应该是锁匠,而坐在车子里面的才是杀手本人,之所以埃迪说他是个女人,可能是因为他戴着假发,从后面开起来就像是个…喂,你不能再喝了。”沃勒一把从那加手里抢过了酒瓶“今天这是第几瓶了!”
“喝酒怎么了?你难道还限制我喝酒!”那加的脸涨得通红,她的眼神在沃勒的脸上来回游离,她突然抱住了他“我,我看见你越来越接近真相,好担心…”
“没事的,我是不会有事的,别哭了…”沃勒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安慰她的话,他只能轻轻抱着她,抱着她…
“我,”那加哭了“我不想拆散你们,只是,你,你就像我我的哥哥,我不愿意离开你,更不想你会有麻烦。”
…
下午5:40一个身着警服的年轻男人坐在电脑前面“劈劈啪啪”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边上扔了几个啤酒的空罐子。他骂了一句,不时停下来,他可不傻,如果对方有设置的话,每一次密码键入的失败都可能使对方接到报警。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毁掉这封邮件的时间绰绰有余(这还是好的,假设他有意改动的话才是真正的麻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终于邮件打开了,警官盯着上面短短的一句话“Youaretooclever!(你真是太聪明了)”感到太莫名其妙了。不过,他还是马上拨了卡洛斯的电话…
“亲爱的,你吃好了,亲爱的?”卡莱尔拿勺子的把儿,悄悄卡洛斯的手背“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啊,啊,没什么,”卡洛斯怔了一下“我是想一会儿出去散散心。”
“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自己走走,就在这边,一个小时就回来,你不用总把心放在我的身上,小埃迪会吃醋的。”
“啊,说的也是,”卡莱尔站起来在他额上深深一吻“早点儿回来,我们…”
卡洛斯笑得有点儿苦涩,他要出去,但不是去散心。他想也许不应该一个人去那里,他也许该叫上萨姆兰或是沃勒,但是,他的想法过于疯狂,而且毫无证据,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自己是位年轻的警官,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杀手,那么,他没有让他们跟着他冒险的理由。
卡洛斯啊,卡洛斯,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你一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你忘记了卡莱尔和小埃迪;卡洛斯啊,卡洛斯,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你一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你忘记了卡莱尔和小埃迪!
养父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所以,卡洛斯并没有在猩红地毯上站多久,就轻轻转开了房门。他是那么的小心,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这个观察者曾经来到的房间,阴暗而静谧。大红的窗帘穿透过月光,更令这里弥漫着恐怖的气氛。卡洛斯的心脏“噗嗵噗嗵”地跳,要冷静,卡洛斯,你要冷静…
观察者并没有碰这个房间除了电话的其他东西,观察者唯一的失败在于他的细心。他已经问过姐小这里的分机号,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卡洛斯可不一样,他是来这里寻找证据的。他环顾四周,他的视线落在左手边上的矮柜上。他蹲在它前面,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暗锁,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从口袋里轻轻掏出一小串钥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门外有一只手搭在把手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卡洛斯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他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他只是打开了一个小小的
隙,他不用打开它了。那里面有一张脸在盯着他看,不,那不是一个人,它没有眼睛,只是一张脸…空气刹那被凝聚,卡洛斯眨了一下眼,又是一下,他的手伸向怀里,掏出了袖珍相机。他打算拍下它…
“呵呵,卡洛斯警官,没想到你是第一个真正发现我的人,我为你的勇敢而骄傲,不过,再见了,警官。”
一只黑
的
口对着卡洛斯的头,他看清了他的脸,是的,就是这个家伙,就是…
…
卡洛斯晃了晃,他想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说什么…
男人笑着吹了一口硝烟,他在笑,如果,卡洛斯警官,如果你当时拿出的是手
,鹿死谁手就不好讲了。他从柜子里取出那张人脸,把它梦在自己的脸上,哈哈,卡洛斯警官,你看看,看看我啊,我是一个女人,我是女人啊!
卡洛斯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
翳,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卡洛斯睁着他的大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有神,不再充满阳光,他只是大大的睁开着。卡洛斯的嘴也张得大大的,没人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有人能知道他要说什么…
卡洛斯啊,卡洛斯,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你一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你忘记了卡莱尔和小埃迪;卡洛斯啊,卡洛斯,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你一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你忘记了卡莱尔和小埃迪!
你知道吗?卡莱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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