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桂花一路照章买票到了京城。李桂花让自己吃得
的,买了地摊上的化妆品,她要打磨抛光。李桂花在住所上委屈自己,找了间地下室,和几个倒卖
线的女人挤在一起。李桂花东游西逛,到处朗朗乾坤正人君子,李桂花急的夜夜垂泪。,她的钱不多了,再徒然耗下去,不要说给三哥治病了,连自己的饭食也涣俗怕洹P∥宀慌掳ざ觯但小五怕把自己饿瘦了,影响了价钱?
卖自己是很难的。后来,李桂花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希望的市场,那就是街头的舞池。在幽暗的立
桥
下,有一些痴
女男,搂抱着走着笨拙的舞步。李桂花是个聪明的女子,窈窕的身材和音乐有着异乎寻常的感应。她学会了那些并不复杂的走动,尤其是被北京舞
引为自豪的“平四”很快弓马纯
。她向每一个约她跳舞的男人发出笨拙的逗挑,吓的若干人落荒而走。要知道,在这种场所出没的男人,多是民工和下岗工人中的不安分者,和打工妹耳鬓厮磨可以,一到来真格的,想起瘪钱包,体身的某个部位也就瘪了下去。
李桂花急死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未入
的逗挑,终于有了回报。一个穿件污黄的写着草书“舞”字背心的老男人,和她疯狂地跳了平四之后,汗
浃背地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我老婆出差了。今晚你就放心睡在这里吧。那个男人说。在一间昏黄的平房里,他冲了一碗黑芝麻糊给李桂花。
李桂花喝着黑芝麻糊,紧张而失望地打量着这间平房。用了许久的电子管灯,两端发黑,如同一
霉坏的山药。她对即将到来的事件有些紧张,最主要的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太穷困潦倒了。可是,她不能退却,她需要完成这事。她要把自己成功地卖出去,这是一个仪式。
当她还没有想好是先说价钱还是后说价钱之时,那个老男人已经扑上来。在整个过程中,李桂花一直坚忍地鼓励自己——坚持就是胜利。疼痛和羞辱都被买卖开张的喜悦冲淡,她甚至想到这个人在这间昏暗的房子的某一个角落,也许藏有金条。雨过天青之后,那个人很不满意地说,想不到你还是个黄花闺女。
黄花有什么不好吗?黄花是多要钱的。李桂花说。体身的破损和彻骨的疼痛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让李桂花勇敢和放肆起来。刚才不知如何说出口的话,如今已变得这样容易。
你还要钱啊?那个男人大吃一惊。
白来啊?李桂花像母豹一样坐起来,看到
房上有清楚的齿痕。
我最讨厌跟女处干这个事了。一点乐趣也没有,白当挖掘工。你还算不错,没哭,也没叫唤。要钱没有,想嫁给我,更没门!男人说着,把干瘦的
股撅到一边,倒头就睡。
李桂花怒了,掐着他的腿大说,我告诉你老婆。
老男人说,告吧告吧,我老婆早就知道我是这么块料。只要不给钱,她不管。
李桂花走投无路说,那我就上安公局告你。
老男人说,告我什么?强
啊?谁信呢!这两天舞场上,谁不知道有个乡下妞想男人想疯了,见人就往上贴。别人都不搭理你,还就我这个人,心软,帮你解解
。我这是助人为乐!你怎能恩将仇报呢!
李桂花放声痛哭。
老男人被哭的睡不着觉,说我的小姑
,刚才
那么多血你都没哭,这会儿你哭个什么劲!就为点钱,至于吗?你就是干这行的,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卖冰
还兴赶上停电,你说是不是!东西在你身上,我又没弄坏螺丝锁扣什么的,来
方长啊!说着,他用污浊的枕巾替李桂花擦了擦眼泪,还有嘴边的黑芝麻糊。
赤
着子身的李桂花披散着头发哭喊着说,没有什么来
方长!我三哥他就要死了!
老男人一愣。说,闹半天,你是真有隐情啊!我这人就喜欢听故事,说来听听。
在李桂花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背后写着“舞”字的老男人听懂了她的故事。当然,李桂花没说她和三哥的关系,她说三哥是自己的亲哥。
老男人说,看你哭的梨花带雨,怪可怜人的。我就再干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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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花大怒道,你白占了我一次便宜还不够,上一次算老娘瞎了眼,这一次,门儿也没有!
老男人说,上一次我占你的便宜不错,但这一次,我可是要诚心教你。我这么大岁数了,打连发也是辛苦的事。要是你不配合,累得我热气换冷气,我还不教你了!
李桂花忿忿,说,你教我什么?
老男人说,你要干的这一行,也跟跳舞似的,有诀窍。高手的价码和雏儿是不一样的。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好钻研这个。遇到我了,是你的福气。好了,我叫你怎样,你就怎样。不许拧着劲,这是个力气活儿!
老男人说完再次进入。这一次,李桂花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在震惊中麻木的神经,恢复了灵敏的知觉,那裂隙好像不在方寸之间,而是刺穿了所有的脏器和整个灵魂。李桂花如行尸走
,任凭老男人磨折。不,她比行尸走
要凄惨的多,行尸走
是没有感觉的,但老男人要求她的配合,不停辗转腾挪…
当李桂花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李桂花觉得自己已经一万岁了。小五死了,永远地死了。一个名叫李桂花的女人活着,穿着小五的体身,一个千疮百孔的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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