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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她来不了。”
贺顿说:“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男人说:“你看了就知道。”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村姑装束的女人,手牵一缕柳枝,小心翼翼地笑着。
“不认识。”贺顿端详后回答。
“这张呢?”男子目光如炬,又递过来一张照片。
一眼看过去红彤彤霞光万道,一道
重的白色堤岸,很不协调地横亘在红光之中,似海上
出。定睛一看,红色是一摊血,白色是苍白下垂的手臂,正中是壕沟般的深深切痕。
“这是…”贺顿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半是退烧药的功效,一半是严重惊吓的后果。这显然是一个杀自现场,根本没有出现头脸,认不出是谁。
“割腕。”男子的口气冷若冰霜。
“您让我看这些是什么用意呢?”贺顿绝地反击。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像猴子探宝似的一张张往外掏照片,让自己猝不及防。
“不要着急。马上你就会明白了。”男人说着,递过来第三张照片。“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贺顿看了一眼。只一眼,她认出了她。
“我认识。”贺顿如实禀告。
“我今天和你讨论的就是她的问题。她从你这里咨询完以后,回家就和我离、婚、了。之、后,又、割、腕、自、杀…”男子一字一顿地说。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你和她说了些什么?”男人双目
怒火。
那个女人是大芳。
贺顿一阵恶心,她不知道是高烧卷土重来还是这个消息让她心智大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坚持。这不仅牵连声誉,更是人命关天。
她调整了一下心态,说:“你是老松了?”
老松愣了一下,说:“她是这样对你称呼我的吗?好,我就用她封给我的这个名字,老松。”
贺顿说:“老松,非常抱歉。你
子对我说过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老松咬牙切齿:“血
成河了,你还嘴硬!”
贺顿沉住气说:“如果安公局找我,我会如实报告,但你不行。你只是一个普通来访者,我不能把另一个来访者的情况告诉你。守口如瓶,是我的职业
守。”
老松说:“我必须知道你跟我的老婆说了些什么,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
贺顿说:“在我这里,请放弃幻想。你想达到目的,另有一个很好的方法。”
老松不解:“是何方法?”
贺顿说:“很简单,你可以直接问你老婆。”
老松说:“她不告诉我!”
贺顿说:“你们身为夫
,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之一,她宁肯死,都不把心里话告诉你,你还来向一个外人问发生了什么?这本身就是悖论!也许,你最该问的是自己,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松被这句话魔法般地震慑住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说:“你绝不肯告诉我真相?”
贺顿说:“是。如果你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想探听出你
子曾经跟我说过什么,那你可以走了。我会通知工作人员,这并不是一个咨询,退还你费用。还有什么事吗?”贺顿站起身,扶了一下沙发,以抵挡突如其来的昏眩。
不想老松在听到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语之后,反倒平和了一些,说:“通过和我
子的谈话,你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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