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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顿说:“不说这些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有这样一个来访者,我接还是不接?”
贺顿就把大芳和老松的故事约略讲了一下。当然了,很多具体的带有特征
的地方都敷衍了过去,这样,就算钱开逸在人群中遇到大芳和老松,也无法辨认出他们。
钱开逸听完了,久久不吱声。贺顿说:“你也拿不定主意了?如果你要反对,就别说话了。我听到的反对意见够多了。”
钱开逸说:“比如?”
“小心他在心理室
了你!”
钱开逸说:“不至于吧?
贺顿说:“我也很怕访谈的过程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
钱开逸说:“有那么严重吗?我看他既然来找你咨询,就说明他也在谋求答案和改变。如果要
杀你,躲在犄角旮旯就把你办了,何必要现身在光天化
之下,还要给你
咨询费。天下有这样的谋杀者么?”
贺顿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说完,穿上衣服,掏出钱包,开始给钱开逸点钱。
钱开逸说:“这是付给我的咨询费吗?我给你指点了
津,劳有所得。在你们的行话里,这好像叫督导。”
贺顿说:“这不是劳务费,是付给你的欠款本息。再有两次,咱们就两清了。”
钱开逸伸着懒
说:“你们还有没有二期工程了?或是续集?”
贺顿说:“什么意思?”
钱开逸说:“我继续投资啊。不然的话,我生怕你还完了款贷,就不理我了。”
贺顿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愿意听你这样说。”
贺顿力排众议,约下了和老松再次访谈的时间。
老松和他的
子有一点很相似,都非常守时。在规定的时间之前,出现在佛德门前。看看表,时间还早,就同一位白发苍苍警惕地注视着街面手拿长把笤帚的老人搭讪起来。他微笑着问:“您住在这里啊?”
老人说:“是啊。老街坊了。”
老松说:“晒太阳啊?”
老人说:“站岗呢。”
老松不
好笑,这样弱不
风的老太太,给谁家站岗呢?如同风干的黄
洋葱,虽然形态还可疑地保持着圆状,但皮肤菲薄细脆,一触即破,纷披倒下。
老松打趣道:“防火防盗啊?”
老人说:“不是。防
氓。”
老松说:“你们这儿
氓多啊?”
老人说:“以前不多,最近听说要来。”
“为什么呀?”老松纳闷,此处乏善可陈。
“都是我儿媳妇招来的。”老人直撇嘴。
老松心想别看楼房不起眼,还藏掖国
天香。对老太太说:“儿媳妇漂亮好啊,生个孙子也不难看。”
老太太说:“丑。还不肯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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