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剑乘风
那大汉带来了一位姑娘,一身打扮,让所有人都惊
。冯鹰眼中
出
醉而贪婪的神色。
赵乘风也为她的美丽和高雅所震惊,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便是孙平儿。那人间不应该有的绝
,而眼前的这一位绝不会比孙平儿逊
多少。不仅美丽,而且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高雅气质,眉挑浅愁,目斜深忧,面若桃花。人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大概也不过如此,只是少了孙平儿那种清丽脱俗,那种山水自然的秀气。那是因为孙平儿练了“玄天宝录”其精神和心灵修为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层次,致使其气质和天地自然很接近,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圣洁。但这个被带进地下室的女子也的确是一位
人的尤物,绝对
人!那是一种让人想亲近的美中美,是一种并非高不可攀,而是实实在在的高雅。
这便是王宛,恢复女装的王宛,如一副绝美的画,难怪冯鹰会如此入
而不肯放她走,甚至可用两把神剑换取赵乘风的放弃。这一行装,是冯鹰给王宛换的。当他发现王宛是一名绝
少女时,便不再想杀她了,而是以王伦的安危与王宛作
换,可王宛死也不从,没办法,只好僵持下去。
“你就是王伦?不!不!你便是王宛恩公?”赵乘风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错,我便是化装成我哥救你的王宛。”王宛的声音便像是百灵乌在轻鸣,那样动人心弦,那样醉人。这是恢复女装后不再装饰的声音。
王宛的脸色有些凄然,失去了男装的那种放任,无拘无束,也怪不得她喜欢穿男装了。
“你不该来的,为了那么一点点不是恩义的恩义,值得来冒死吗?”王宛的声音和脸色更凄然。
“哈哈哈…大丈夫何惧一死?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对你来说,或许只是小事一件,但对我赵乘风的意义却不同了,那是欠人一个人情,欠人一条命,今天为姑娘把这条命还出去,又有何可叹?”赵乘风
犷地笑道。
冯鹰眼中闪出嫉妒之火,但他却不想在王宛面前发作。
“冯兄,若我胜了之后,我会带他们两人离开,但你也得吩咐园内弟子不得阻拦。”赵乘风话风一变道。
“这个你放心,我冯鹰绝不是食言之人!”冯鹰故作大方地道。
“王姑娘,你和王伦兄弟在旁边坐着给我
阵,作好一起离开的准备,今
我赵乘风一定要胜了这一战。”赵乘风豪情盖世,气冲霄汉地道,整个人立刻似成了一座山,一座威猛无匹的山,气势一下子把地下室完全笼罩。
王宛的眼神一亮,再一次打量着这
犷威猛的汉子,那国字脸带着满面的真诚和自信,那如悬胆的鼻子给人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她的心间产生,这是一种很难明了的情绪,对凌海,她似乎有这种感觉。但自从见过孙平儿后,她的这种感觉似乎便死了。没有人能形容她当时的感受,孙平儿那是一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嫉妒的美丽,那是一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自卑的美丽,但她却是凌海的未婚
。几乎没有女人能比过孙平儿的美丽,而且他们两人立在一起时的那种气质配合之妙,几乎是一个人,也不是人,而是一个有机整体的大自然。凌海和孙平儿都身怀大自然的那种灵气和清秀之气,因为他俩练的是同一种武功心法,都对自然体会得很深刻,不仅如此,还有数个月的时间使两人心心相通,所以两人合在一起的气质几乎是完美无缺的。王宛绝望了,她也知道父母一定会反对,她可以接受做凌海的二房,但他王家之人绝不可能答应,所以她绝望了,可是今天却是一位如山般气势而且威名远播的侠士,同时又是凌海的好友,所以她对赵乘风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和依赖之情。
冯鹰也弓了弓背,就像是一头想噬人的巨豹,其气势也不断地凝聚,不断地从四周
收过来。
赵乘风立成一座山的姿式,他不需要任何作势,说站就站,因为自与凌海联手出击后,他找到了剑的感觉,一种异常奇妙的感觉,那便是一种超然之时一剑的感觉!没有剑招,没有人,没有剑,只有一种纯粹的精神体,人的精神体与剑的精神体相结合,也只有那时,他才真正地觉察到剑的生命,剑的灵魂。如同手臂一般,伸缩自如,灵动无伦。后来在王家四大高手追杀之中,他终于捕捉到了这种感觉的运用方法,今天正好拿冯鹰来试一试。这是一个绝对可怕且难
的对手,否则也不会称为冯家年青六大高手之一。他和冯无悔的功力几乎差不多,几乎直追冯不肥、冯不矮,所以,赵乘风很凝重,他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否则他只会是死路一条。
冯家的绝技和气劲别具一格、在江湖中的名声之盛,实是如
中天。当初冯家祖辈曾助太祖打下江山,那时,这门别具一格的劲气便已轰动江湖。这股真气分
二气,凭各人的天分习练,配以不同的手法、技巧,使这种劲气发挥到极至。冯家之人的功夫击伤人的主要不是招式,而是劲力,摧人心肺的劲力,只要让那
真气进入体内,便很难化解,这便是它的可怕之处。
冯家之中每人所练的层次不同,也劲使气的出发点和武器不同,有
指、
掌、
剑。用剑乃低层次之人,不能完全靠内劲将人击死,还得用剑相助,当然有些高手在对付高手时也会借助兵器。长距离地将
真气摧发出去,使攻击的范围加宽,对敌手的威胁也便加大。冯家的内劲练到最高境界时,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可以送出
真劲,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劲团,那时自身便是武器,最厉害的武器,可以从任意一点攻击对方的厉害武器!
冯鹰绝不敢托大,虽然自己是冯家年青一代六大高手之一,但赵乘风在江湖中却是有数的新秀高手之一,其成名时间又早,经验老到丰富,当初在截杀“追命阎王”阎不哭、阎不笑之时充分体现了他的可怕,而近年又经历了大小近百战。甚至连昆仑三子,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冯鹰绝不敢托大,他用了一柄剑。
冯家的剑绝不是凡剑,冯鹰手上的一把也不是,虽不是神剑,却是一柄宝剑,宝剑与神剑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
王伦拉着妹妹坐在一角,静静地观看着这紧张而又充满杀气的场面。
赵乘风的剑缓缓地出鞘了,一股冰寒的杀意从那已出剑鞘的剑身上向空中疯狂地鼓气,整个地下室刹那间便被一种肃杀的气氛完全笼罩,完完全全地笼罩。赵乘风的体身依然未曾移动一下,那随便一站的姿式却似含着一种异样的玄机,是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守势。
冯鹰的剑如一弘清水,但在他斜斜平举之时,剑身竟不住地变换颜色,忽而赤红,忽而雪白。剑本身并没有变
,变的只是冯鹰体内的真气,这种异象,使室内的空气变得异常难以捉摸。
王伦和王宛不
骇然,也不由得为赵乘风暗暗担心,他们从来都未曾看到过如此怪异的功夫。
“吼…”赵乘风一声暴喝,剑锋便如一条
龙向冯鹰攻击。
这一声暴喝直振得地下室嗡嗡作响,这一剑的气势之烈,几乎让人要窒息,没有剑招,只是铺天盖地。也很奇特,赵乘风每推进一寸,这柄剑便会使剑花扩散一尺。当他推出两尺时,这柄剑已织成了一片剑网。推出三尺时,已经是铺天盖地,就如烟花在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剑气掠过,那名大汉也不
打了个寒颤,忙向后飞退。
冯鹰绝不会示弱,绝不会服输,他的剑平平地一切,刹那间,变成一条平淌的河
——
剑河!一岸是冯鹰,一岸是密密的剑尖,这也是难以击破的奇式,同时剑上涌出一股奇异的暗
,犹如这一块空气被玄冰完全冰住一般,显出一道淡淡的雾气。
赵乘风只觉得一道寒气袭体,使体身的每一个
孔都发冷,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清楚待会儿还有一道奇异的热
涌来,他的剑依然向前推,一寸寸地向前推。
“轰…叮当…”推到那条剑河跟前,已成了一道剑墙,但却塌了,不过剑河也被毁了。两人的剑在虚空中也不知
击了多少次,那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那
击之声似乎是连串在一起的一道长音。
两人都退开了,赵乘风静立不动,与冯鹰遥遥相望,脸色发红,但一会便完全恢复正常。
刚才与冯鹰每
一剑,便有一缕赤热如火的真气袭入体内。冯鹰将
真气练得很神。那
两股劲气可以同时包含在剑中,在剑外面旋转的是玄
之气,而在剑身内部却是纯
之气,所以当赵乘风击破那剑河,破去玄
之气时,那股纯
之气便汹涌而至,使他的筋脉有点受损。
但冯鹰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密密的剑气,也使他的玄
真气反噬,而且在衣服上划破了很多道伤口,情形比较狼狈,但他却很倔强。眼神显出一丝狠厉之
,胜
却有点苍白。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乘风低沉着声音道。
“哼!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别得意太早。”冯鹰沙哑着声音道。
“你的
真气还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所以你注定会输。”赵乘风冷冷地道。
“哼!可你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对吗?”冯鹰不屑地道。
“你错了,我只是因为大意才会这样,而且刚才我只出了六成功力。”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
这次冯鹰的脸色真的变了,若刚才赵乘风真的只出了六成功力的话,那若全力一击该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但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用全力吧,击败我后,定会毫无阻拦,他们也便可以恢复自由,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冯鹰狠狠地道。
“既然冯兄执意要如此,那我只好得罪了。”赵乘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之剑道。
冯鹰小心戒备,以防赵乘风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赵乘风举剑的动作很慢,慢得像蜗牛在爬,但每一点,都带有一个完美的攻击招式,每举起一寸,便是一个特别的攻击角度。可他并没有攻出去,而是继续上举,每举起一寸,赵乘风的气势便浓烈一分。他的剑尖在颤动,很轻很缓很自然,但看在冯鹰的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回事。
每颤动一次,他身上至少有六大要
的压力加大,绝对的加大!而且产生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产生,但绝对与赵乘风有关。
冯鹰不能再等,但他却找不到攻击的角度,也没有攻击的角度,他的每一个方位似乎都被赵乘风遥遥封死。他若是冒然攻进,定会引来对方最无情的打击,也定会使自己撞到对方的剑尖上,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乘风的剑上举,气势不断地增加。
王宛和王伦突然间感觉到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很明显,那是因为赵乘风手中的剑。
赵乘风那缓缓举起的剑,让人心惊,让人心
,让人心碎。这一剑似乎隐含着一个爆炸
的力量,似乎在酝酿着一团风暴。
冯鹰无法想象,他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赵乘风的可怕之处,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不错,他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减少赵乘风对他造成的压力。那便是举剑,不仅举剑,还要从剑上
出
真气,否则也抵消不了这种逐渐增大的压力。
终于,赵乘风的剑举到了
前,剑尖却遥指冯鹰的眉心。就在这指定的一刹那间,那剑上的气势似乎暴增一倍,赵乘风运起了功力,他在不断地凝聚着真气,不断地把真气
过去。
所以地下室内的空气压力便在刹那间猛增、暴涨,每个人都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包括冯鹰。
王宛上次看到过凌海、殷无悔和盘山二怪、鹰爪王等高手的比斗,那是一种让人惊魂动魄的场面,当时她只能旁观,离那比斗场地比较远,所以感觉还不深,可是此刻却在同一室内感受着这股无匹的压力,心中真是惊骇莫名。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压力,也不由得对这些武林人物重作评估。而王伦更是惊骇莫名,也欣喜异常,他所读的诗书之中何来这种刺
,这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可是今天却撞上了如此高手的搏斗。他心中想:若是这样的人物在为朝廷出力,在疆场上杀敌,岂不是以一敌千?那是何等勇猛,那是何等神威?他也不
对赵乘风大为羡慕,甚至对江湖中人很是崇拜,不过此时对他爷爷和父亲痛恨武林人物更是大惑不解。他真想请这样的高手教他武功,但他知道,如此一来,他爷爷和父亲定会暴怒,所以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赵乘风的剑尖开始颤动得更烈,更猛。
“冯兄,我要出击了,你小心了!”赵乘风
豪低沉地道,手中的剑气势丝毫没减,反而有数缕白气从剑尖往外冒出,最后竟拖起一道尾芒。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绝学!”冯鹰顽固地道。
赵乘风动了,他一动,剑便没了,人也没了,就像是凭空转化了一般。不错!他的确转化了,转化成了一阵风,一阵狂风,一阵杀人的风。
没有剑和人的区别,只有一阵风,一阵疯狂而又无头无尾的风,这风没有起点,是突然而至的,又似是无所不到的。无所不到的是风的压力。空气似乎流通了一些,因为那风,杀气似乎淡了一些,因为那风。所有的杀气,所有
烈的气势全被这阵风所
纳,包容,这阵风内却有着将会爆炸开的杀气,爆炸开的气势。
冯鹰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无比,他没有受多大的伤,但却受了很大的惊吓,他从未见过如此举世无匹的剑法,从来都没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可以将自己化成风的人。这剑已经不叫剑,剑法更不叫剑法,这是无向之风,最自然的动作和姿式。
王宛和王伦真的看得陶醉了,他们没有见过多少武林的腥血场面,更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学,这简直不是人所能达到的地步,所以他们有些心醉。王宛心醉的同时又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爱慕、惊羡。
赵乘风真的变成了风吗?不!他并不能真的将自己变成风,但他的身形太快,让人看起来便成了一阵风,一阵有颜色的风。因为没有人能够看清他动了以后的面孔,因为实在是太快了。这是他自创的身法,他的确是个练武奇才,他不会拘于俗道,他最懂得创新。因此,在昆仑派,他虽然是弟子,但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局势,所以他师父疼他、宠他,而他的三位师叔嫉妒他、怕他,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孔不离便怕他,因为他的武功已经比孔不离更好。
冯鹰不知如何去挡,他根本就不知道赵乘风的剑会从哪里出来,因为他看不到赵乘风的剑,赵乘风的剑也化成了风,所以他便不知道赵乘风的剑到底会从哪里出来。
但冯鹰绝不想败,他必须出剑,用剑将全身都保护好!他未能将内功练到最高境界,那样,赵乘风的风对他来说便是一件很小的事了,因为每一寸肌肤都是武器,都可以把那
真气送出,挡住赵乘风的剑。可是他达不到那种境界,他只好用剑把全身都保护好。
冯鹰也变了,变成一团白茫茫的剑团,剑上散发出来的缕缕真气使地下室几乎变成了冰窖。王宛和王伦不
打了个寒颤,这是一道可以让人自心底发凉的剑团。
一时整个地下室内陷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
“叮叮当当…”无数次双剑相击,一下子剑气纵横,劲力飞跃,赵乘风的风在此时却显出了爆炸
的力量,那杀意如
水,那气势如山崩,势不可挡。冯鹰的剑团开始散
,身形节节后退。因为他的体身也似浸在一个冰窖里一般,一个由冰寒杀气筑起的冰窖之中。
“当…”一阵脆响,冯鹰的剑被击开,而赵乘风的风也突然而止,无头无尾,说停就停,停在冯鹰的肩上,是一柄剑,一柄普通的剑。
肩上托起的是脑袋,也扛着一柄剑,那这剑也定是和脑袋平齐,和脑袋很亲密。
的确这一柄剑锋上的寒气已经渗入脖子中,但并未切下去,因为赵乘风不能杀他,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手下留情了。
“你败了。”赵乘风沉声道。
“你可以走了,我保证绝没有人拦你。”冯鹰无力地道。
“你其实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因为你选错了兵器,你不该同我比剑,我是一个剑手,而你却不是。你用剑并不会对我发挥的劲力产生多大压力,反而限制了你尽情地发挥,所以你才会败得这么快。你应该用手!人的兵器,最厉害莫过于手,那是最灵活的一部分。”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同时将剑反
回剑鞘。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冯鹰不解地道。
“因为我没把你当敌人,甚至可以算是朋友,同时也为了谢谢你帮我手刃仇人,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赵乘风声音很平和地道。
“好,我会记得你今天这番话的,以后为敌为友,我都会记得你今天的教诲,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但我希望你要遵守诺言。”冯鹰无奈地挥手道。
“我赵乘风答应的事绝对算数,我想王姑娘和王公子一定也不会将今天的事和‘翠花园’的情况外传。若真的外传了,我定会提着头来见你!”赵乘风坚决地道。
“好!”冯鹰叫了一声,便转身走入室内深处。
“我们走吧,王姑娘,王公子!”赵乘风向两人客气而柔和地道。
这时,两人才从刚才那可怕的剑影中醒悟过来,立刻起身跟在赵乘风的身后。
赵乘风望了望羞答答的王宛,不由得
犷豪迈地笑道:“王姑娘换回女装不是很美吗?
干嘛要扮成王公子的样子把我这大老
给蒙住了呢?”
王伦不由得笑了笑,他觉得这赵乘风的确是条好汉,刚才那话绝不是戏弄之语,而是十分真诚的话,所以他对这个江湖好汉更有几分好感。
而王宛却把头埋得更低,脸都红到脖子上去了,根本就不敢看赵乘风的脸和眼。
“走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这些事情,当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别让我赵老
为难,可以吗?”赵乘风亲切地向两人道。
“那当然,我想不到我叔祖竟会是如此之人,我们绝不可能向叔父他们相告的,否则怎对得起赵兄的大恩呢?”王伦抱拳客气地道。
“那我便放心了。”赵乘风也笑道。
“只是这样,我们便不可能再折回叔父家了,而我们的马车却在路上被冯家的人所击毁,这一路回山东,的确也是难行,不知赵兄可否为我去打点一辆马车,我不好出面去租的。”
王伦又客气地道。
“这倒也是,而且这一路上险阻又多,江湖都
成了一团粥,你和王姑娘一起回去,恐怕不甚全安,还得请几位武林朋友送你们一程。”赵乘风想了想道。
“那就麻烦赵兄了。”王伦抱拳感激地道。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条命本是王姑娘捡回来的,做这点小事还不是应该的?”
赵乘风
豪地道,同时也带着他们向园外走去。
牛福山还在外面等着,已经等了近一个多时辰,一看到赵乘风出来,立刻
了上去,急切地道:“怎么样了?”
赵乘风看他猴急的样子,不由笑道:“你不会往我后面看吗?”
牛福山立刻扭头一看,便呆住了,王宛那绝世仙容的确可以
倒一大片男人,这牛福山当然也不会例外,连他的眼睛都差点鼓出来了。
赵乘风看他呆样,不由得转头看看王宛,只见她如花般的容颜上隐含着一丝愠怒,似是对牛福山那种样子很恼。他不由得伸出中指在牛福山的额头上重重地点了一下,笑骂道:
“瞧你这猪哥样,快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对了,丐帮中可有能调动的人手?”赵乘风想起来又道。
牛福山这才回过神来,
了一口气道:“帮中高手驻扎武汉的已经没有了,都齐往洛
去了。”
“这样,那便算了,你快去给我准备一辆比较豪华的马车。”说完掏出一锭金子
到牛福山的手中。
牛福山的眼睛都迷糊了,把这闪着金光的金子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口中还啧啧有声,让众人看?不由得大感好笑。
“快去吧,别死赖着忘了正事,我们就在那林边等你。‘赵乘风笑骂道。
“是,是,我这就去。我只是舍不得这么好的东西就要给人了,真是可惜,此时不摸何时摸呀。”牛福山恋恋不舍地道。
“扑哧…”王宛听了这话,不
也笑了起来,众人的心情为之一展。
望着牛福山远去的背影,赵乘风转身对王伦兄妹道:“你们等一会儿,我还要到园内去一趟,有一点点小事,马上就会出来。”说完又急奔进“翠花园”
只剩下王氏兄妹立于门外,不过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不到,赵乘风便拿着一顶斗篷出来了。
“宛儿姑娘,若不介意的话,请把斗篷戴上,别让那么多男人把眼睛都看得鼓出来了。
你不要怪我那朋友,他是这副德
。其实我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便只好给你找一顶斗篷来哆。”赵乘风把斗篷递给王宛豪迈地笑道。
王宛脸上一片桃红,更显得娇羞无限,她伸出一双
葱般的玉手,接过斗篷,低着头感激地道:“谢谢赵大侠的美意。”
王伦笑了笑道:“还是赵兄想得周到。”
“哪里,我只是看见宛儿姑娘恢复女装之后,这么容易害羞红脸,和男装时的豪气干云完全不同,才想到要是给个斗篷让她带着,不知道像不像江湖女侠一般的豪气干云。”赵乘风
朗地笑道,把王伦也弄得笑了起来,不由得道:“宛妹,看你以后还借不借我的名字去‘招摇撞骗’,今
终有报了吧,哈哈…王宛戴上斗篷不依地道:“好哇,大哥也帮着外人来嘲笑我了,我不如又化成男装算了。”
“哈哈…”赵乘风和王伦又同时大笑起来。
“对了王兄,因为丐帮兄弟有事,只好由我亲自送你们回府,不知你们是否介意?”赵乘风对王伦兄妹严肃地问道。
“好哇…”王宛欢喜地叫道,但又突然刹住声音、把头低了下去,用手拂抚着衣角,成了一副小儿女之态。
王伦和赵乘风不由得都望向王宛,只见透过薄薄的白纱,依然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红润。
王伦不由得向赵乘风笑了笑,这下子赵乘风也俊脸一红。
“既然宛妹同意,我也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赵兄为我们护送,那真是再全安不过了,对吗?宛妹。”王伦高兴地向王宛笑问道。
“大哥又取笑人家了,若再笑,我以后可不理你了。”王宛撒娇地道。
“哪里敢呀,我只不过是征求你的看法而已嘛,不全安就不全安,算了。”王伦故意道。
“谁说不全安…”王宛立刻又止住了话头低下了头。
“哈哈…”王伦一阵大笑道:“赵兄,你和我兄妹一见投缘,今次得你护送,真是再好不过。刚才我见到你与冯鹰比斗时的那种气势和功夫,不由得对江湖生活羡慕不已。只可惜因家中限制,无法与赵兄一起闯
江湖,但却想向赵兄拜师,学一些武技,不知赵兄可愿收我这劣徒否?”
“还有我,我也要学。”王宛立刻抢答道。
赵乘风和王伦听了王宛的话后,都用很奇怪的眼光望着她。
但这次王宛不仅没有低头,反而还骄傲地昂起了头,向王伦挑衅道:“笑啊,笑啊,我想学武功,很奇怪吗?”
“哈哈哈…”这次轮到王伦瞪大眼睛,赵乘风大笑了。赵乘风笑得很
,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王伦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王宛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王伦无可奈何,犹如打了败仗似地向赵乘风摊了摊手道:“没办法…”
“哈哈,王兄,看开一点,大不了我收两个徒弟便是了。”赵乘风笑着拍了拍王伦的肩膀道。
“谢谢师父。”王宛抢先一步谢道。
“别把我叫老哆,还是叫我赵大哥顺耳一些,被漂亮的女孩子叫成前辈,那是最失面子的事,知道吗?”赵乘风笑着向王宛道。
“是,赵大哥。”王宛立刻深情地改口叫了一声。
赵乘风俊脸又为之一红,可把王伦也逗笑了,道:“那我是叫师父,还是叫什么呀?”
“啊,那岂不
套了?”赵乘风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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