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还道是红儿的
敌之计，哪知抬头一看，竟真的是欧
之乎站在那儿！他的手持着那把刀，拢在
前，刀身略略斜着，这是一把朴素已极的刀，刀鞘更是不出众，竟是用两片竹片制成。他的神情很平淡，便那么静静地看着柴小刀与老符。甚至，可以说他的神情有些疲惫，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柳儿、红儿一见了他，便不约而同地掠至他身边，道：“欧
大哥，昨夜共来了五个‘飞魂楼’的人，被我们收拾7三个。”欧之平淡淡一笑，道：“剩下的交给我好了，要不然，我这个做大哥的反倒比不上你们了。”柳儿道：“杀这样二个不成器的家伙，又何须大哥出手？”她知道欧之乎现在只剩二三成功力，根本杀不了眼前这二个人，所以才如此说。欧
之乎却道：“你们先歇着吧，这二个人搅得二位姑娘夜一不得安宁。实是可恶之极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红儿也道：“柳儿，我们便看欧大哥如何‘谈笑间，使敌灰飞烟灭’吧。”柳儿见红儿也要让欧之乎出手，虽然有些惊疑，但她相信红儿如此说，定是有理由的，她也不会让欧之乎冒险。于是柳儿便道：“也好，我一向是最爱看欧
大哥痛串恶狗的。”他们三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柴小刀与老符的命全由他们把握于手掌之间，直把柴小刀两人气得七窍生烟！老符怒极反笑，大声喝道：“我待要看看如何灰飞烟灭！”言罢，他抢上一步，弯月斜指于地，冷冷地看着欧
之乎。欧
之乎不屑地一笑，道：“我若现在从‘坤’位踏进一步，以刀封扫相融，斜
你的右肋，再翻腕回圈，划向你的‘幽门’
，你便只有一死了。”老符脸色倏地大变。半响，他才强笑道：“纸上谈兵，又有何有？莫再逞口舌之利了，我便那么直直地一掌击去，你又如何抵挡？”言罢，他暴喝一声，弯刀冷芒闪缩，映现着不规则又幻奇无比的光束，从五个不同的角度聚
向欧之乎的躯体，刀芒赛雪！欧
之乎冷哼一声，果然是一步踏进”坤”位，封劈相融斜老符肋部，又一翻腕，朴素已极的刀回卷过来，刺向老符前”幽门！”晨光中倏地飞洒起一蓬血雨！老符的”幽门”已被欧之乎的刀深深刺进！”幽门”便在前，如此一刀扎入，他哪有命在？老符的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惊讶。他在刀上浸
了二十几年，也算是一个使刀的好手，何曾见过欧之乎这样使刀的？他竟把自己的招路全都告诉了对方！让老符更为吃惊的是他听了欧
之乎的话后，已经作了防备，却仍是挡不了他的一刀。甚至，老符心中还窝着一肚子火，因为他的刀与欧
之乎的刀竟连碰都没碰一下！好像他便是那么敞开怀让欧之乎用刀去扎似的。但他已来不及思忖大多，便感到思绪如一
断了的弦那样”呛”地一声响，便消失了。他死了，死得明明白白，又死得不明不白。
柴小刀的额头已有点点冷汗渗出，他已将欧
之子如何一招杀了老符的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符本是凌厉已极的刀法，竟那么轻易地被欧
之乎袭入了。正因为不明白，他才更感到可怕。
甚至，他根本没看出欧
之乎的内功有多高，因为欧之乎所做的事似乎只是那么轻描淡写地把刀扎入对手膛之中！把一柄刀扎入别人的
膛，所需的内力又有多少？柴小刀的额头在朝霞的辉映下，有点发亮。
但他已别无选择，他只能挥刀向欧
之乎砍来。在他弯刀划空而过时，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刀挥出，便是砍向自己。
他已经没有信心了，甚至他比红儿、柳儿还坚信只要他一出手，便是死路一条。这岂不是等于他挥刀向自己砍去？
结果事情让他更为吃惊！
他的刀真的扎进了自己的
膛！有一瞬间，他以为这大概是一个梦，一个有点可怕，也有点滑稽的恶梦。
是的，有哪一个人会把刀扎进自己的
膛呢？甚至，连傻子也不会如此。但那种有点
之感的剧痛告诉他，这一切并非梦，他已真真切切地感到刀在中硬硬的，冰凉的。甚至，他听到了长刀饮血时畅快的”滋滋”之声。
柴小刀长叹一声，向后倒去。
他如此叹息，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平时常常自诩的刀法，与欧
之乎的刀法相比，简直有如儿戏，他的刀只配去砍柴，切马料。若是与欧
之乎对招而他却不死，那才是天大的奇迹了。可惜，他不知道欧之乎的刀本来就是切马料用的。否则，他的叹息声，将更响了。
红儿、柳儿有些吃惊地望着欧
之乎，似乎她们已不认识眼前的欧之乎。欧
之乎默默地收起那把朴素之极的刀，缓声道：“我现在才明白江湖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一本‘易佛心经’而丧心病狂。”顿了顿，他道：“因为它可以让想成魔的人成为空前绝后的魔；让想成佛的人成为空前绝后的佛。而我，却只想做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红儿、柳儿对视一眼，似有所悟。欧
之乎继续道：“其实，现在我的功力仍是只恢复了四成，而我却轻易地击败这二个人，这便是‘易佛心经’的神奇之处，它能化腐朽为神奇！”红儿道：“此次袭击我们‘恨谷’之人，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却不知‘飞魂楼’为何只派如此不济的人来。”柳儿道：“若是前几
那几人重新折返回来，我与红儿姐肯定是抵挡不了的。”欧之乎道：“这倒是有些奇怪，但这对我们来说，终不是坏事。我已准备今天便离开‘恨谷’，因为呆在此谷，永远只能处于被动。”红儿道：“你的武功未完全恢复…”欧之乎道：“不，红儿姑娘，应该说是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但我的刀法已
进了一些，只要出谷的前几不遇上奉魂星这样的顶尖高手，便不会有什么事。我自信几之后，我的功力便可完全恢复。”柳儿道：“我与红儿姐跟你一道出谷吧。”欧之乎道：“怎敢劳累二位姑娘，此去定是有万般风险，你们为我做的牺牲已够多了。”红儿正
道：“‘飞魂楼’的人杀了我师父，此仇怎能不报？眼下是敌众我寡，我们必须连成一体，方可使胜算大些。欧大哥不会是因为我们的武功不济，而不愿与我们同行吧？”她如此说，自是为了不给欧之乎推辞的余地。果然，欧
之乎道：“岂敢岂敢。”显得甚是惶急。红儿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从‘恨谷”出来倒是
容易的，因为谷中有许多可利用之物。站在湖边，红儿回首，默默地望着湖对面的山谷，心中暗暗地道：“师父，徒儿此去不知是凶是吉，但只要徒儿有一息尚存，定会为师父您报仇血恨。香儿妹妹，九泉之下，便多仰仗你照顾师父了。”心中想着，脸上已是清泪涟涟。
柳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欧
之乎。欧
之平一看，却是冬青用来记载丰灵星、丰魂星几人情况的书卷。这书是冬青十几年的心血。欧之乎睹物思人，心中不由一阵酸楚。一时三人都沉默着，心里异常沉重。
还是柳儿先开了口。她道：“我们是找丰魂星吧？’欧
之乎道：“不，是丰甲星。因为我们对丰魂星了解太少。而且，丰魂星的‘飞魂楼’在江南，此去路途遥远，我们对江南一无所知，倒不如先易后难，如此一来，也可防止他们几个师兄弟合力对付我们。据我所知，奉魂星已想将他所有师兄弟全部杀死，这样他当年的丑恶行径，便永远无人而知了。”
顿了一顿，欧
之乎幽幽地道：“可笑他竞被人称为‘战侠’！”柳儿道：“倒不如叫‘脏侠’贴切些。”欧之乎不觉有些好笑。他翻开冬青留下的那本书，找到与丰甲星有关的那一部分，只见上边写道：丰甲星“
佛上人”之徒，使一柄”问天玉戈”精通排兵布阵。为”问天教”教主，弟子三百。性格：多疑、易怒。
亲友：有二子一女，武功颇为不弱。长子丰酒与次子丰醉已是江湖中年轻一辈好手，其女丰傲雪性格刁蛮。丰甲星与“寒天三友”
情颇为不错。弱点：贪杯。
住于淮南金州府。
欧
之子又往前翻了几页，看了看丰寒星的那一部分，在那儿打了一个勾，然后把丰千星那一部分撕了柳儿看着他将撕下的纸扔进湖中，有点惊讶。欧
之乎道：“金州府，据说盛产一种枣，叫酸仁枣，吃了可以滋脾补肾，颇负盛名。”红儿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一番话，不由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
欧
之乎道：“启程吧，从这儿到金州府，少说得有近千里，恐怕得雇一辆马车了。”红儿道：“欧
大哥，如今你还是丰少文的模样，这一路去，怕是不方便吧？”欧之乎道：“这倒也是，我便恢复我本来面目吧。”他以真面目见过的人倒真是不多。
红儿懂得一些易容术，便又将欧
之乎的伪装除去，那个俊朗而略带野气的欧之乎又重新出现了。当红儿手指无意中扫过欧
之乎的双
时，她忍不住一阵轻轻的颤抖，她想起那个月夜，那个她第一次遇见欧之乎的月夜。走到一个小镇，他们才想起三人都是身无分文。
柳儿自告奋勇地道：“此事不难，包在我身上，你们在此等着，我很快便回来。”说罢，她三拐二拐地不见7。欧
之乎苦笑了一下，只得与红儿一道站在原处等她。当他们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只见街那头已出，现了柳儿的身形，她正坐在一辆马车上，挥着鞭子，向这边驶来，远远地便叫：“欧
大哥，红儿姐，陕上马车！”红儿正待细问，却已看见马车后面有一大帮家丁打扮的人拿着
刀
，大声吆喝着追了过来，每当有人将追上马车时，柳儿便反手一鞭，将那人击退。马车很快便到了欧
之乎身边，柳儿大叫：“快上马车，快上马车！”红儿道：“柳儿，是否又做了顽皮之事？”柳儿大声道：“冤枉，冤枉。我与他家主人说好五十两银子买一辆马车，可我说以后给钱时，他又后悔了…”话未说完，已有好几个家丁追了上来，扒车的扒车，拉马的拉马，又有两人向柳儿挥刀砍去。柳儿长鞭一扬，那两柄刀便飞上半空了，然后那两个家丁的身躯也被卷得飞了起来，
垮了一个水果摊，一个馄钝铺。街市上登时大
，
飞狗跳的。欧
之乎有些窘迫，但眼下情景已不容他对柳儿指责什么，便对红儿道：“先上去再说。”红儿与柳儿一向生活在“恨谷”
子本就异于一般的女孩子，听欧之乎如此一说，红儿便躯娇闪晃，子身过处，已有三四个家丁直倒在地，痛哼不已。欧
之乎也是双足一顿，跃上马车。柳儿见红儿、欧
之乎全上了马车，便一扬长鞭，虚击马背，马车又”轰轰”而驶，尚有一个家寸还死死拉醉车的边框不放，红儿故意一板脸，
叵软剑一闪，在空中挥出无数朵剑花！那人”妈呀”的一声叫，双手一松，人便滚下车去，摔7个七荤八素。
还有几个不要命的跟在后面，柳儿忽然从怀中拈出一把碎银，向后一洒，同时长鞭一卷，卷倒了一家染坊晾在外边的两大排布匹。
街市更
了，几乎便如一锅粥，不可开。马车便如此绝尘而去了，柳儿坐在前边，已笑的直不起
来，好半天才止住。红儿道：“五十两银买一辆马车，已是不便宜了，那人却还反悔，也是太…
…啊，不对，你何时有银子来着？”柳儿又笑得花枝
颤，把马车驾得歪来扭去，路人纷纷回避。小镇已远远地抛在后面，三人认定向南方向，
夜不停地跑，三人轮
驾着马车，另外二个人则在马车上调息，因为柳儿抢来这辆马车的同时，又顺手牵来不少银两，这一路倒是吃穿不愁。四天四夜之后，已进入淮南境内。
此时，欧
之乎身上的内功已恢复了八九成。淮南府颇为繁华，但三人无心逗留，只是换了二匹马，找了一个酒楼，准备用一餐之后便上路。
因为连着四天四夜都在马车上，所以一下马车，柳儿与红儿都是极为高兴，神采飞扬。
酒楼的伙计老远便
了上来，吆喝道：“客官辛苦了，到小店吃吃热饭喝喝热汤歇个脚，是再合适不过。小店的酒菜不多，却占了一个‘’字，每一份菜都把它往绝里烧了。若是客官吃得不顺心，你抬脚就走人，小店是不敢要您半个子儿…”柳儿也是肠子”叽哩咕噜”一声响过一声，哪受得了他如此叨唠？于是她把柳眉一竖，道：“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你先把这马车安顿好，再替我们要个雅座，菜便拣最好的上。”那伙计一边点头一边道：“姐小放心，你把事
代给我便是万无一失了，安顿马车自有安顿马车的伙计，你们便随我来，我给二位姐小和这位…这位公子安置一个大雅之座，再上几道小店的拿手绝活，那泥鳅滚豆腐，可没得说的，别看它名字土，可是进过皇宫，上过御桌的菜。这菜要诀便在于一个火候，火猛了，泥鳅便死在外面了，火冷了，也是不行，不是有句古话么？…”柳儿也懒得再打断他的话了，因为让他不说话，简直比不让他吃饭还难。进了店中，里边倒真是生意兴隆，楼下已全坐满了，三教九
的人物都有，老少胖瘦美丑挤了个闹哄哄的场面。那伙计道：“这楼下公子与二位姐小自是不屑坐的，三位还是楼上雅座请。
这‘雅’来形容楼上桌席，是再贴切不过了，你道这酒楼后边是什么。嗬！
你一推开窗子，竟是满眼的芦苇塘子！客官你定会说芦苇有啥看头，那便有些不对了，先前有个翰林看了这芦苇塘，还
了一首诗，说什么风呀飘呀的，我是个
人，却是记不清7…”说到这里，他已走到楼上，向里一看，又缩回头来，道：“楼上竟也满了，小店后院尚有一间雅舍，平是不轻易开的…”哪知柳儿跟他跟得紧，眼又尖，早已看见楼上尚有一张桌空着，这伙计却在这儿胡扯八道，不由大怒，喝道：“西边不是空桌是什么？你若是再满口胡言语，我便一刀将你的舌头剁下，炸着吃了。”伙计讪讪地道：“小的舌头硬得很，恐怕炸了更千好吃，倒不如清蒸。”说到这儿，他见柳儿已是满胜怒容，赶紧解释道：“这桌子昨
便有人定下柳儿道：“那为何已是午时，还不见有个人影？你又在诳姑
吧。”她这么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孩自称姑，把这伙计唬得一愣，忙一迭声地道：“小的便是有十个、二十个胆，也不敢骗姐小你，这桌席真是有人定下7”欧之乎开口了，他道：“现在已是午时，那人恐怕是不会来了，我们只是吃顿便饭，快当得很，他们若是来人，我们让开便是。说不定他们来时，其他桌上已空出来？呢？”他说的极为平淡，全不似柳儿那样凶神恶煞，但干知为何，那伙计却不敢再哆嗦了。有些胆怯地遭：“那便如此吧，只是定桌席之人脾气怪得很，几位切莫与那人一般见识。”却听得柳儿冷哼一声，红儿知她心意，暗暗好笑，心道：“这饶舌的伙计如此一说，柳儿反倒更要惹一惹那人了。”酒楼的莱上得倒不慢，味道也颇为不错。
柳儿很快便忘了方才的不快，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条糖醋鲤鱼。
便在此时，楼梯口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
果然，待人上得楼时，正是三个人，二男一女。
那两个男的与欧
之乎年纪相仿，长得也颇为俏朗，只是脸色苍白了点。女的则是二八少女，若不是看她脸色，只观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还会以为是位少年男子，因为她是全身男儿装束。
再看脸上，隐隐有一股傲然之气。
她向西首一看，立即沉下脸来，喝道：“伙计，你好大的胆子！我定的桌席，你也敢让这几个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野小于用？”那伙计已吓得脸色煞白，乍着舌头道：“我…
我本也是如此说的，可…可那位客官…客官说可能你不来了呢？何况…
…我也与他们商议好，见姐小你来，他们便让开。”那男装少女冷声道：“本姐小今天我心情好，便饶过你一次，你过去让他们三个走开。”她话音刚落，便见柳儿站了起来，冷笑道：“你心情好，可我心情却不好。今天这个位置我是坐定红儿本不愿节外生枝，打算忍一忍，哪知她尚未对柳儿出言相劝，她已先按捺不住了。
伙计有点哀哀地看着柳儿，显然，他怕得罪这男装少女。
柳儿不屑一顾，仍是不紧不慢地吃那尾糖醋鲤鱼，连眼皮也没抬一抬，似乎根本未感觉到那三个人的存在。
男装少女哪受得了柳儿如此神态，当下冷冷一笑，一步一步地向柳儿这边走来。
柳儿小心翼翼地挟起一块鱼
，放入嘴中，咀嚼着，似乎颇有滋味。男装少女眉头一皱，本是颇为俊俏的脸便已是冷若冰霜了。
她走至柳儿面前，沉声道：“起来！”柳儿一
鱼刺吐在地上，一蹦，又蹦到那男装少女的脚上。男装少女突然伸手向柳儿抓来，左手自下而上抓向柳儿右腋下，右手反勾，击向柳儿左肩，再一回击反扣，用的竟是”大擒拿手‘，身手颇为不弱，干脆、利落。
若是常人，便会立即左臂
臼，摔将出去，可惜，她面对的是柳儿。只见柳儿一声冷哼，左肩一挫，右手如电般切向那女子的脉门，便要切中之时，立即回转，反手曲肘一抡，左手同时勾向男装少女
间，一用劲，那少女竟被她抛将而出！男装少女哪料到柳儿身手会如此了得？本只是以擒拿手治治柳儿，让柳儿知难而退，岂知柳儿比她还霸道，不但未被拿下，反以迅捷的手法将自己抛将起来！
少女轻功倒颇为不弱，在空中一拧
，身形借机一个倒卷，卸去柳儿之力道，方轻盈飘落。她的一张俏脸已是煞白，一半是气的，一半是骇的。她暗暗自责，不该那么托大，过于轻敌，几乎吃了大亏。
柳儿又已坐下，开始吃那尾鱼，仿佛什么事也末发生过一般。
看来，今天她是打定主意，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把这一餐吃完了。
欧
之乎本不愿闹事，但见这少女太过霸道，让柳儿一她的气焰也好，当下也不对柳儿加以阻挡。那二个年轻男子忙道：“小妹，你没事吧？”看来，可能这是三兄妹。
男装少女道：“就凭她？一个野丫头，有几斤蛮力而已！”言罢，两道寒光自她
间闪出，一对三星针已赫然在她手中。二个男子惊道：“小妹，不可莽撞！”那男装少女道：“二位哥哥放心，小妹只是让她明白自己的斤两而已，不会伤她性命的。”那二个男子果然是她哥哥。
男装少女疾掠而至柳儿身前，道：“看样子你也是习武之人，那我便算不得以强凌弱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自己滚下楼去！”柳儿终于放下她的筷子，冷声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立刻从这儿滚开！”她的语气比男装少女还狂。
男装少女怒极反笑，道：“那便怪不得我了！”话音未落，她的三星针已疾闪而出，划出数道优美的寒芒，招式凌厉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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