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比武
张舒恒、林秋竹与温永华一同别过林振扬、萧逸俊来到门外。
温永华对二人道:“师妹、张少侠,你们不是要回中原么?我要回梨花岛东边的一个小岛探望家中父母,我们就此分手吧!”
林秋竹点了点头道:“师哥,你可要小心啊!这六月天说变就变,出海可千万要小心!”
温永华拱手拜别,便乘船东去了。
温永华坐着客船直向家去,想到不多时就能见到久别的父母,心中甚慰。自他从小被林振扬收去做徒弟,回家的日子就寥寥无几了。
温永华抬头望了望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他的心情格外舒畅。不一会儿,温永华便回自己的房中休息,谁知刚刚经过一间客房时,他怔住了,凭他深厚的内功,准确无误、清清楚楚地听到四个字“灭天堂寨”!
温永华大吃一惊,莫不是他们要灭“天堂寨”?这林振扬同东海里天堂寨寨主
情颇深,这么重要的事情作为林振扬的得意门生怎能袖手旁观?
忽听里面传来一人的咳嗽声,他立即意识到什么,当下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几步垮了过去。温永华匆匆收拾了衣物、行李,装作镇定、沉稳的样子在此船所停的下一个小岛下了船,避开旁人的目光,自己找了条船偷偷驶向天堂寨。
温永华心情焦急,那里还顾得上欣赏大海波澜壮阔的美景,只盼快些见到天堂寨寨主,好免受一难。
刚行不久,温永华闻得身后空
的海面上,传来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圆香径独徘徊。”
那声音婉转、清朗,如像一股清莹的
水
向山涧,
向遥远的地方,带着一种淡淡的情愁,绵绵的恩怨…这正是晏殊之词‘浣溪沙’,温永华不由痴了。
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突然“嗖”一声飞来一枚毒镖!温永华反应是何等灵敏,伸手一接,恰到好处夹于两指之间,虽然如此,他身上早已冒了一身冷汗。
温永华向身后一条船上望去,只见一位二十三、四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她肤白如雪,黛画双眉,生的妩媚妖娆,美丽动人,大概那歌就是她唱的。
温永华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那毒镖联系起来,可事实如此,渺茫的大海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少女一个翻身落到他的小船上,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匕首,向温永华心
要
刺来,温永华大惊失
,一把
出宝剑。
温永华显然吃了一惊,连退三步,他自觉对一个未知虚实的少女先下毒手,未免有些轻率,高声叫道:“姑娘找温某人有何贵干?”
那少女一言不发,一把匕首竟似化成数十百口一般,白森森的刀尖从四面八方刺出,温永华心道:
“若再不出招,恐怕就要死在她刀下了!”当下一招“翻江倒海”剑光有如
涌,一圈圈的直迫出去,周围方丈圆之地,全在剑光笼罩之内!
少女身形一飘一闪,倏地反手一挥,两条长袖随着剑风飞舞,双袖
叉,左边杉袖向右横穿,右边衣袖却向左方倒卷而上,招数的刁钻古怪,温永华当真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温永华那一招“翻江倒海”剑势较为猛烈,剑光正在
开,突觉眼睛一花,那少女两条长袖竟然贴着剑刃上端掠过,疾卷而来,温永华心中暗叫不妙,剑势突然一收,从“落花飘飘”一变而为“百灵呵护”剑势一收,
剑圈缩小,就像织起了一道护身的剑网。
少女见状挥袖又来,这一下手法更怪,温永华一剑削出,少女柳
后折,云鬓几乎贴地,突然间长袖拍出,竟然夹着疾风,唰的一声,如人使剑,竟把温永华的剑尖稍稍
歪。
那少女身形何等轻灵迅疾,温永华的“剑网”稍
空隙,她另一条长袖钻进,端的如水走蛇游走,柔滑飘忽,难以捉摸。
温永华几乎给她拍着脉门,幸而变招得快,半攻半守,用了一招“偏化七星”斜走三步,长剑划弧,好不容易才把她这一招古怪的扑袖法解了。
温永华心中又是吃惊,又是疑惑,量他博学多知,这种身法武功也是从来不曾见过的,他二人年纪相仿,武功又高过自己如此几多?而且招招狠辣,非要去己性命。朗声道:
“姑娘是谁?为何要去温某人的性命?”
少女依旧是一言不发,亮出那把匕首,直向盘永华喉脖“廉泉
”刺来!
温永华给她迫得没办法,掌剑兼施,丝毫占不到半点便宜,加之那少女又连发暗器,温永华更是险象环生!
就在二人打得不可开
、难舍难分的时候,却并未注意天渐渐暗了下来,黑
的云聚集在一起,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际,一声震耳的焦雷响彻云霄,顿时,便下起倾盆大雨。
狂风像鞭子一样
打着两人体身,在耳边“呜呜”作响。
大海仿佛被强劲的风
怒了,像滚水沸涌、兜底翻动,摇撼着天地,温永华与那少女所站的小船,犹如一片树叶,在狂风中颠簸、摇动。
二人都大吃一惊,脚下竟都站不稳了。
温永华在岛上住惯了,明白龙卷风要来了,陡然间,瞥见不远处一个大
要打来,他心中一颤,立刻蹲身下子,用手紧紧抓着小船,随着“哗”一声,一个巨
打来,待温永华抹去脸上的海水,心中暗暗庆幸没被打倒海里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那少女不住地叫着“救命!”他这才发现,那个少女方才被
头打倒了海中!
温永华顾不得什么,只觉得不管是敌是友,救她一命再说。当下纵身跃进汹涌澎湃的大海,叫道:“抓住我的手!”那少女在垂死挣扎中望了一眼温永华,犹豫三番,终于伸出手,温永华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少女拉进船里,自己扶在船边,不省人事了。
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一轮玉盘似的满月把朦胧的光华洒向人间。
待温永华苏醒过来的时候,龙卷风已经停了,他同船已经被风刮到一个无人的荒岛上。
温永华见那少女还未苏醒,替她把把脉,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观察起这个小岛。
温永华望了望天上的北斗七星,这才发觉自己被海风刮到了梨花岛东边的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了,凭温永华的经验,这儿距梨花岛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莫不是要乘来西北风到陆地?”温永华自言自语地道:
“现在是夏天,那有什么西北风啊!难道一定要在这儿住到秋天再回去?”
温永华望望天时,掐指算了好半天,才算出一个月之后,有一场西北风,心下大慰。
这时,温永华救得那位少女醒过来了,她见温永华嘀嘀咕咕不知道再说什么,倒是有个很好的机会悄悄将他杀掉!慢慢举起匕首,向温永华靠近,可是高举的手却怎么也下不了手,难道自己就这般恩将仇报吗?
“姑娘,你醒了!”温永华突然问道,少女望着他的背影大吃一惊,怔住了。
温永华转过身,含笑道:
“方才我替你把了脉,知道你这个时候会苏醒。姑娘,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这荒岛孤地,你一个女儿家一人待着,十分不全安。你瞧,这茂密的树林,谁知道由何种动物,若是小兔、小鹿还罢,万一是一只老虎、狮子呢?可不把你给吓坏了!你若是杀了我,又怎能全安回到中原呢?”
少女望着丛林,微微怔住打了个寒战,思索良久将匕首放下冷冷地道:
“好!我就姑且先饶你一命,待回到中原再说!”
温永华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在下一直不解你为何非要去我性命呢?”
少女一脸冷漠地道:“要杀你就是要杀你,有什么为什么的?”
温永华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便道:
“我们现在在东海边的一个小岛上,须乘西北风回去,我大概算了算,估计下月中旬会有一场西北风,我们为了全安起见,也只有那时回去了。”
少女吃了一惊道:“那我还要在这儿呆一个月?!”
温永华点点头道:“没错!这一个月内我会将船修好的,如果一切顺利,一定会全安到达的!”少女“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温永华同这少女被迫留在岛上,那少女对野外生活几乎是一窍不通,全靠温永华的帮助,才得以生存,也难怪,温永华从小就住在海岛上,又在博学多知的剑魔林振扬手下做了将近二十年徒弟,天文地理不在话下,这些小事更是小菜一碟,只是那少女整
板着脸,不肯开口,非到须要是绝不肯开口的。
这一天,温永华到外面去找吃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远远地传来-阵悠扬的歌声:
“十里青山远,朝平路带沙。
数声啼乌怨年华,又是凄凉时候、在天涯。
白
收残月,清风散晓霞。
绿扬堤畔问荷花,记得年时估酒、那家人?”
温永华猛然记起同那少女相识之前听到的歌,想必这也是她所唱,当下加快脚步走了回去。
的确,这首歌正是那少女所唱。
温永华静静聆听许久,待歌声一毕笑道:“姑娘唱的真好!”那少女转过脸来,冷冷地道:“我唱的好也不用你夸!”
这一下,令温永华十分尴尬,说也不是,走也不是,他随即镇定下来,微微笑道:
“倘若配上笛子就更好听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那笛子晶莹剔透,十分精致。
温永华将玉笛轻贴虹
,便传出那少女方才所唱之歌的音调,婉转悠扬。
那少女显然吃了一惊,方才那首词曲是她自己所谱,温永华怎么知道呢?原来这温永华同林秋竹一般,在林振扬的调教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
里又喜好吹笛,听那少女一唱,便自然而然的吹了出来。
那少女听着听着,竟然低声跟随温永华的笛声唱了起来。“十里青山远,朝平路带沙…”
残月西沉,百
莹莹,鸟鸣啾啾,凉风正把绚烂的朝霞慢慢吹散,晨景甚美,山峦青苍,江水涨平,绿杨飘舞,荷花
丽,景
宜人。
少女不由沉静在一片凄美的环境中,忘却一切,仿佛作者仲殊便是自己,走在路上,因这秋天的良景美景惹起她(他)的愁绪,为身在天涯、年华不停地
失而悲伤,对景物依旧、岁月已非的感慨,浑然忘我。
那歌声凄美悠扬,笛声
人心扉,可谓如见其景,使人潸然泪下。
一曲唱毕,温永华朝那少女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我们配合的还是很不错的嘛!”
少女没有说什么,方才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仿佛在思考什么。
这一
清晨,那少女正在岛上的小溪边洗漱。突然,一条蛇从旁边的树丛中飞出,少女吃了一惊,一枚杜镖向那蛇扔去。可是伴随着少女一声尖叫,那条蛇闪电般地咬住了少女的右腿。
温永华闻声赶来,少女早已痛得面色惨白,惊得不知所措。温永华一剑向蛇砍去,不偏不斜,正将那蛇砍作两半,只是那蛇的嘴还咬着少女的右腿,从伤口处
出泪汩汩殷红的鲜血。
那少女痛得浑身麻木,基本的急救常识皆尽忘却,温永华立即抓住蛇头,用手掰开它的嘴,急切得问:“没事么?痛么?”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含着泪点头,痛的嘴
都发紫了。
温永华一看死蛇,变异甚大,躯干部黑褐色有黄白环纹,腹部黄白…不由惊叫起来,这是一种毒素大巨的毒蛇!少女颤抖着手忍着痛,从身上掏出止痛药,往伤口处擦。
温永华见伤口瘀血。青紫
的范围渐渐增大,知道毒素一直在扩散,不清除干净,会立即丧命的!这么一想,他握住少女的手,道:
“这样不行!我帮你把毒
出来!”
说罢不由分说俯身下子用口贴在少女白皙的右腿伤口处,轻轻地允
着。
少女大惊道:“你别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温永华不理会她,
一口吐一口,待
出的血皆尽呈鲜红色时方才停止允
,从地上拿起少女自带的止痛药,轻抹伤口,又扯下自己的一角衣服,替她抱扎好伤口,而后长舒口气:
“好了,没什么大危险了,我背你回去。”
少女连连头摇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温永华道:“你中了毒,体身太虚弱,我来吧!”不由分说便背起那少女向住处行去。
少女伏在温永华坚实、宽厚的肩头,无言以对,鼻子一酸,几
落泪。
回到住所,温永华放下少女道:“好了,你且休息一会儿,我找些凉
的食物…”
正说着,感觉一阵眩晕,几
跌倒。少女担心地问:“你没事么?”
温永华微微-笑道:“没事,放心吧!”而后便回头向前走去。谁知刚走两步,便“砰”
地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大哥!大哥!…”恍惚中,温永华听见有人在叫他,那声音遥远而又急切,睁开眼睛,看见那少女期盼着、含着热泪望着自己。“大…哥…你终于醒了…”
少女含泪道:“大哥,我…”
温永华笑道:“我说过动物是无情无义的,而人却是有情有义的…难道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吗?”
少女怔住了,好久才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但愿吧!…不过,真的谢谢你!…”
温永华苦苦地思索着,难道两人之间真有一道可悲的屏障?道:
“我们在一起待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温永华,你呢?”
“程碧枫。”少女答道。
温永华点点头道:“好名字!…阿碧,你喜欢唱歌,是么!”
程碧枫听他一声“阿碧”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
“当然,我从小都喜欢唱歌…”说起唱歌,程碧枫顿时奋兴起来,仿佛如遇知音一般同温永华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
温永华见难得她如此高兴,索
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乐理知识都讲出来,这使程碧枫大为佩服。
在一番畅谈之后,温永华突然问:“阿碧,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程碧枫楞住了,没有料到愠永华会突然问这个,好半天才带着淡淡的忧伤问道:
“你一定要知道吗?”
温永华点点头,程碧枫苦笑道:
“你知道西域天山的天地教吧!我就是天地教的白火政王程碧枫,你听见我们灭门的计划了!”
温永华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竟是天地教的政王!程碧枫突然举起温永华的剑道:
“大哥,我的命是你救的,现在我身负重伤,你要杀我为武林除害易如反掌,给!”说罢将剑递给他。
温永华接过剑扔到一旁,淡淡-笑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动物是无情无义的,而人却是有情有义的,只要你肯悔过自新,我们就会成为好朋友的!”
程碧枫万万没有料到温永华会这么说,心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激动,望着温永华明如秋水般的双目,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月后,温永华、程碧枫顺利乘西风回到中原。
临别之际,温永华仿佛茫然若失,程碧枫也是默然无语,她真不知道回到天地教总坛,该如何面对教主,难道自己不能远离腥血与忍残的制造者,难道自己不能“改
归正”如此说来,难道自己要…
温永华望着渐渐远去的程碧枫,轻轻吹起那首曲子,仿佛听见她在唱:“十里青山远,朝平路带沙…”但是,这次并没有传来程碧枫那夜莺般美妙的声音,只有单调的音符回旋在空中…
张舒恒与林秋竹告别萧逸俊,从梨花岛上回到中原,一路向西而行,游山玩水,到也快括,张舒恒望着林秋竹,想到
后可以天天见到她的花容月貌,心中甚喜。
林秋竹笑道:“张大哥,你看着我在想什么呢!”
张舒恒搔搔头道:
“我原很想念你,如今想到可以再见到你,又能与你同行,心里很高兴!”
林秋竹面泛红晕,轻声问道:“真得吗?”
“当然啦!”张舒恒道:
“若是你可以-直同我在一起就好了!”
林秋竹心中很高兴,道:
“其实,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呢!”
二人行了数
,来到一处城郊,刚走不远便见一群人围着一丈来高木台喝彩,林秋竹奇道:“大哥,我们过去看一看!”不由分说,拉着张舒恒过去了。
原来这里正在举行中原武林三年一度的“少年英雄大会”这“少年英雄大会”是武林从二十五岁以下的少年中,选出武功高强的少年英侠,誉为第一的武林大会,碰巧被张、林二人遇到了。
台上站着一位老者,含笑望着台上正在比武的两个人,只见有两人用木剑相
,斗得甚为经典,这种比赛并不伤人,大家只拿木剑相敌,将剑上粘些白色粉沫,看看谁身上的粉沫最少,便为胜者,并且是一轮胜者与台下挑战者再战的比武大会。
台上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
,越到后来场面就越经典,水平也越来越高了,不时赢得阵阵喝彩之声。林、张二人看得饶有兴趣。
“我来!”随着一声清啸,一位眉目俊俏的青衣少年跃上木台,拿起一把木剑道:
“在下于峰,这位兄台,请!”
台上的那个紫衣少年一脸傲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一剑朝青衣少年
口要害刺去!青衣少年微微一笑,轻轻一跃闪入空中,一招“柳叶似眉”直刺而下!紫衣少年吃了一惊,不敢轻敌,一招“苍松
客”才化险为夷。
二人斗了有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回回是让人惊叹不已,那青衣少年身法尤其较好,青衣飘于木剑之间,却总是碰不到,那紫衣少年虽然不及他,但也不相上下,速度尤其为快。
又是几十回合,渐渐局势所有转变,那紫衣少年似乎体力不支,有些气
吁吁了,而那青衣少年依旧飘飘不定,突然,紫衣少年一招“天河缺口”将那青衣少年引入虎口,又一招“洪涛澎湃”反手刺到!眼看那青衣少年便要被木剑碰到,他却突然向左一闪,一招“鹤立
群”巧妙躲过,众人纷纷喝采。
青衣少年又乘机一招“青楣如豆”将那紫衣少年一剑开,他内力超凡,一下子将少年推出老远,与此同时,一块白点不偏不斜正在那紫衣少年
口,若是方才他用一把利剑,那紫衣少年早以毙命于斯了。
紫衣少年神情举丧,拱手道:
“在下佩服!”其实这紫衣少年却也的确不简单,方才过五关斩六将连胜几局,眼看便要夺冠,却被这青衣少年用几十招打败了。接下来,那青衣少年于峰又连胜十局,众人不由佩服之级。
“请问还有那位要上的吗?若没有,这少侠英侠之称便属于这位于峰少侠了。”老者含笑道。
在下面看的林秋竹甚未不服气,对张舒恒道:
“大哥,我去试试!”而后,不理张舒恒的拉劝,一个旋转飘去跳上木台,拱手道:
“小女子来领教一下!”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多了一位白肤
红,美
出众的少女,不由呆了。
那少年于峰显然一愣,道:
“姑娘,你…和我比?”他怎想到,眼前这个如花似玉、楚楚动人的娇弱少女是何等不凡!林秋竹道:
“在下…杨秋月,愿以一柄木剑,会会于少侠的
妙剑法。”
林秋竹本
说出实真姓名,可忽然一想,万一有人猜到她是剑魔的女儿便不好了,于是编了一个化名,而后将蜂利无比的“凤鸣剑”放在一旁,拿起一把木剑道:
“好了,来吧!”
于峰定了定神道:“姑娘可要小心了!请先进招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林秋竹道,随后一剑刺了过去。
于峰微微侧身一闪,并不还手。林秋竹见他面带轻篾,甚为不悦,使出‘七彩剑法’中的一招“白虹贯
”刺向于峰右
,于峰是一招“
子回头”轻轻闪过。林秋竹又是-招“桥架长空”、一招“彩桥黄空”“唰”“唰”两剑封住于峰的剑路,双剑“当”地碰在一起之时,于峰不觉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娇弱少女剑术竟如此厉害!再也不敢小瞧,使出自己最厉害的招数。
只见林秋竹白衣飘飘,穿回不定,看得人眼花续
,目不暇接,此时也发现那少年方才并未拿出真正的水平,如今碰上林秋竹这般剑招
妙的人才显
水平,众人的喝声此起彼伏。
旁人是见林秋竹好像非常轻松,但张舒恒发觉,林秋竹早以有些支持不住了,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林秋竹本不想使出“落英剑法”但久战不下,便一招“落英缤纷”刺了过去。
于峰吃了一惊,没想到林秋竹还有这么一招!当下慌忙闪开,一个踉跄,显些中剑,赞道:“杨姑娘,果真好剑法!”
说罢一招“柳叶似眉”挥了过去,二人斗得甚为
烈,数百回合,也不分胜负。
突然林秋竹一招“冰封雪飘”将于峰迫得后退一步,又一招“霜林尽染”将他的剑险些打飞!于峰连忙一招“白鹤冲天”向林秋竹左
刺去,林秋竹右手握剑,向左
前一挡,一招“气贯长虹”碰到于峰左肩。
于峰大吃一惊,眼看便要躲闪不及,忽地急中生智,想起了师父所受的救命绝招“碧波万顷”一把木剑由上至下直冲林秋竹砍下!这一招气势宏大,
妙绝伦,正是当今世上一位前辈高人的正宗嫡系,林秋竹那里抵挡得了?加之这一招又用了于峰全部内力,林秋竹登时被震的飞落台下!
这木台有一丈高,落下去也不好受,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一位灰衣少年一个翻身飞了出去,一把将林秋竹接住,脚轻轻一点地跳上木台,稳稳地站住了,这少年正是张舒恒。
于峰甚为后悔,走过来道:“杨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下手太重,失礼了!”
林秋竹扭过头不理他,对张舒恒道:“张大哥,他赢了我,你去替我打他报仇!”
张舒恒放下她关心地问:“你没有事吗?”
“没有啦!”林秋竹嫣然一笑道:
“大哥,你一定要赢!好好替我打他一顿,报这一剑之仇!我会为你加油的!”
林秋竹这美貌如花般少女甜甜的笑容,对着眼前这并不非常英俊的少年,使众人妒忌心尤然而生,十分羡慕。
谁知张舒恒却道:“算了吧!我们还是走吧!”
林秋竹心下不悦道:“为什么?!”
张舒恒道:“我不想打架,就让于少侠夺冠吧!”
林秋竹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能说出来道:“好吧!我们走!”然后便捡起“凤鸣剑”
谁知哪于峰却有比试之念道:“这位少侠,在下望同你比比,依杨姑娘之言就比一比吧!”
张舒恒见推讬不掉,道:“那好吧!”于是同于峰一起跃上木台,放下“龙
剑”道:
“我不用什么木剑,拿着好不顺手,就这么空手对你吧!”
那少年道是一愣,随后道:
“这…我劝这位少侠还是拿上木剑吧!”林秋竹知道张舒恒剑法并不顺手,但拳掌却是一
的,很不耐烦地道:
“我大哥说不拿就不拿,啰啰唆唆干什么?!”
于峰双眉一皱道:“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即然杨姑娘不肯原谅,那我也没有办法!张少侠,请吧!”
于峰接着道:“张少侠请先进招!”
张舒恒微笑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说薯,加风伶疾,一掌向于峰左脚打来,于峰见张舒恒出手不凡,甚为警惕,一剑“开门见山”轻轻闪过,方才林秋竹同这于峰
手胜在剑术博广,输在失之凝练,而张舒恒在台下也看得清楚,心里明白,非常小心他的剑招让于峰总也刺不到,乘机打上一拳。
那于峰见林秋竹是个女子,未敢掌剑相用,对张舒恒则毫不留情了,台上二人剑掌相敌,十分经典,看行众人赞叹不止,纷纷道好。
张舒恒使出“降龙十八掌”一掌“见龙在用”用五成内力推了过去,于峰吃一惊认得乃是“降龙十八掌”心中惊异会这套掌法的人屈指可数,这少年是怎么个来头?当下见掌力颇厚,顾不得分心,占不理会,一剑挡了过去,张舒恒手下一转,与于峰右手腕相
,使于峰顿感有一股十分强大力量向他推来,使他不得不后退数寸。
张舒恒却也并不死板,方右手掌一握,变作“伏虎神拳”一拳“降龙伏虎”打向那人左肩。
于峰又是一惊,慌忙一剑推开,险些中拳,迫得于峰手忙脚
。
过了几时,于峰渐渐摸到张舒恒的门路,才稳住局势,没看再向下发展,已是过了几十招,他想若是这么托着自己总会没有力气,便先发起进攻,凌空越起,手中捏一个剑决,向张舒恒
面砍来!众人微微一惊,替张舒恒捏了一把冷汗,而张舒恒则是向左一闪,
抬手而攻,于峰却并不让他有机会而攻,紧接着又是向左一砍,张舒恒不得不向右一闪,这么来回数次,张舒恒一个后翻身,翻到了于峰身后,一拳“虎落平川”正打于峰背心。
于峰闻声慌忙转过身,左掌相
,两臂相
,推就一翻,张舒恒猛发一力、迫得于峰一个后翻身,才站稳险些摔倒,场下是喝彩声阵阵不断。
于、张二人又打了数百回合,依旧胜负难料,像张舒恒可挡剑魔这么厉害的人几招,怎么会轻易输掉?
那于峰毕竟同张舒恒内力悬殊太大,用尽全力打了那么久,甚为吃力,而张舒恒实为轻松,又是数十回合。
突然张舒恒双手左右各划一弧,在空中划出一道
腾飞而起的龙,一招“飞龙在天”猛推而去!
于峰大吃一惊慌忙用剑挡住,可他怎挡得住张舒恒这劲力不凡的一招?
后退几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他深厚的内功振得头昏目眩,眼冒金星,他心中有些不服,难道自己还胜不了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挥起手中的木剑,一招“苍松
客”跃空直刺而去,与此同时,左手推起一掌直冲张舒恒!
张舒恒见他来势汹汹,心中早有准备,随势飞跃而
,二人空中相
,掌拳对打,看得众人惊异万分,目瞪口呆,忘记了喝彩,二人如两条巨龙在空中拚杀,看得人眼花缭
,惊心动迫,看不清谁优谁负,只瞧见无数剑影,拳掌持久不停。
二人从天上打到地上,从地上打到天上,林秋竹也暗暗吃惊,虽然不及张舒恒对她爹那般惊险却也是十分经典。
张舒恒微微一笑道:“于少侠,小心了!”说罢,一招“潜龙勿用”推了过去!
于峰微微一挡,谁料,张舒恒又从另一面一招“虎掷龙拿”猛打而去!于峰躲闪不及,急中生智,右手将剑一挡,体身向上一翻,才险些中掌,来待他稳,张舒恒又一掌从下向上对于峰一推!于峰那里闪得开?将剑横挡
前“碰”一声木剑振飞他手心,直扬台旁,张舒恒左手划一个弧。右手猛向前一推,一招“亢龙有悔”向于峰
前推去。
谁料于峰方才那一闪,早用尽全力,那里还有力躲闪,重重地挨了掌,飞出老远,跌于地下“哇”地吐了一口血,众人被刚才那几招惊得无言以对,吃惊异常。
张舒恒吃了一惊,才觉得自己这一掌推得太重,慌忙跑过去,扶起于峰道:
“于少侠,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闪不开,推重了这一掌。”
于峰心
甚广,头摇道:
“这位兄台武功出众,少年英侠之称非你莫属,于峰甘拜下风!”他惊赞张舒恒武功之强,却并不怀恨在心
来
复仇以洗今
之
。
林秋竹得意地道:“于公子,怎么样?你欺侮我就不会有好下场,还是我大哥厉害!”
于峰点点头道:“请问这位少侠大名?”
张舒恒道:“在下张舒恒。”
于峰含笑点点头,被人扶着下了场,那老者十分高兴,感叹武林后继有人,道:
“还有谁愿上来同张少侠一分胜负?”
众人早以瞧见于、张二人武功之高,那还敢上来?几个本
度试试的少年早以被他们惊呆了,自愧不如“若是没有张少侠便是冠军了!”老者道,半响无人答话,老者笑道:
“那武林第一少年英侠的名号,便归张少侠张舒恒了!”
众人一遍喝彩,心服口服,张舒恒本不
参加,全因林秋竹而起,总归有些突然,推讬不得只得拿了这个名号。待会散了,张、林二人便离开这儿,进了家客店休息。
过了一会儿,林秋竹突然感到右肩十分疼痛,不由自主地捂住肩,张舒恒抬头看到,吃了一惊道:
“秋竹,怎么样?没事么?”
“张大哥,好疼!”林秋竹低声道,如花似玉的脸上
出痛苦的表情。
张舒恒大吃一惊,慌忙站起身道:“很要紧么?我来看着!”
林秋竹脸涨的通红,左手捂着右肩小声道:“大哥,没事…没事…”
张舒恒这才记得女男有别,脸也是一红道:
“都怪我太着急了!…可是,我真得很着急!”
林秋竹道:“没事,大哥你扶我回房间就行了。”张舒恒点点头,扶她回了房间。
林秋竹坐下道:
“张大哥,我休息一会儿便好,这儿有我爹给我的百草霜和玉霜茶,是可治百痛的,抹上去、喝一点儿就不痛了,只是我想吃西瓜,你买给我吃呀!”
张舒恒点点头道:“好,我去买,你喝些药,休息休息,我一会儿便回来。”说罢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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