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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尔虞我诈,谁引谁入陷进
  安谧猛地抓着衣竹萱的手,抬眼对上她的眼,似是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眉心皱了皱“真的吗?”

 衣竹萱嘴角一扬,坚定的点头“当然了,‮姐小‬,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安谧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抓着衣竹萱的手更紧“依萱,好可怕,我梦到…梦到王爷他…死,死了!”

 衣竹萱‮体身‬一怔,安谧似依旧沉浸在刚才所做的梦的可怕中“整个渤海王府,全都获罪,没有一个人活着,就连柳儿也…”

 安谧说到此,似是怎么也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最后只剩下颤抖。

 衣竹萱愣了好半响,消化着安谧的话,脑中好似抓住了什么,整个渤海王府全部获罪,没有一个人活着?

 她正愁没有合适的切入口,却没有想到,这机会会来得这么突然,当真是老天在帮她啊,衣竹萱心里激动了起来,可是,突然想到什么,衣竹萱又不得不收好刚才的激动,多了分警惕,这安谧莫不是在演戏?

 可她探寻的看了安谧好半响之后,她面容之间的恐惧,看不出半分虚假,若是演戏,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

 她承认安谧是精明的,可是,在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与算计之前,又为什么要故意演戏?

 如是一想,衣竹萱渐渐的舒了一口气,定是自己太过谨慎了,才会担心安谧眼前的虚假,想到明便是三之期,面对着这个机会,她必须赌上一赌了,若是失了这次机会,怕难以再寻得,这次任务失败,会招来冯裕的惩罚倒是其次,若是无法将安谧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方才心中的顾虑以及担心,全数消失不见,再次抬眼对上安谧眸子之时,她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似是在为什么事情担忧为难着“‮姐小‬…”

 安谧看着衣竹萱,事实上,刚才对方一系列神色的变化,都不着痕迹的落入了她的眼底,此刻的衣竹萱让安谧的心里划过一抹诡谲,但面上,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更是如惊弓之鸟“竹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王爷他…”

 安谧目光不安的闪动着,试图起身“竹萱,快带我去见王爷。”

 衣竹萱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明了自额己该怎么做,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安谧见到渤海王?

 “‮姐小‬,你冷静冷静。”衣竹萱拦下了安谧“‮姐小‬,奴婢都说了,刚才那是梦,王爷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里睡着呢,您这么一闹,整个府上都怕是睡不着了。”

 安谧皱着眉,眉宇之间多了些微的无助,与平里那个镇定聪慧的女子大相径庭。

 不过,经衣竹萱这么一安抚,安谧也稍微静了下来,衣竹萱见她如此,便也不再耽搁时间与机会“‮姐小‬,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现在没功夫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安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思绪似依旧沉浸在刚才那个梦带来的余韵中。

 衣竹萱敛了敛眉“这事事关王爷…”

 安谧倏然一怔,一改方才的不耐“什么事情?”

 衣竹萱看安谧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这正是她想要的,安谧对渤海王的事情越是在意,那么,她能够成功引安谧的几率就越大,安谧啊安谧,在渤海王的事情上,你终究会失了镇定么?

 “快说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安谧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再次催促着。

 “‮姐小‬,这件事情,奴婢一早就想说了,可是,害怕‮姐小‬和王爷不相信,反倒是怪罪奴婢造谣,若着事情说破了,让冯将军知道了,那,奴婢怕只有死路一条了。”衣竹萱咬了咬,顿了顿,直视着安谧的双眸“‮姐小‬,你收留了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刚才奴婢见‮姐小‬因为一个和王爷有关的梦,都吓得如此模样,奴婢心想,王爷在‮姐小‬的心里,该是十分重要的吧,奴婢担心,若是奴婢不说,等真的到了那天,‮姐小‬会更加痛苦。”

 安谧眸子紧了紧“你…什么意思?”

 “奴婢不想‮姐小‬以后痛苦,奴婢也就豁出去了。”衣竹萱眸子里凝聚起一抹坚定,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姐小‬,有人要害渤海王!”

 安谧倏然抓住衣竹萱的手腕儿“你说什么?”

 衣竹萱对上安谧的眼“‮姐小‬,奴婢跟在冯裕身旁一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视渤海王为眼中钉,他想让渤海王死,前些时间的刺杀,那怕都还是小动作,他真正的意图…是让渤海王彻底没有机会翻身。”

 安谧眸光敛里敛,先前的惊慌似乎因为听到的这个消息而镇定了许多,面容严肃了许多“他要做什么?”

 衣竹萱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开口,纠结的面容,似乎在做着内心的挣扎。

 “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安谧问道,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衣竹萱将她的急切看在眼里,心中浮出一丝得意,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姐小‬,冯裕那人何其狠辣,他知道,要置渤海王于死地,并非难事,即便是刺杀了渤海王,他这事情被人曝了出来,刺杀皇室的罪名,他也是承受不起的,他要杀了渤海王,又不会将他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唯一一个‮全安‬有效的方法,便是借刀杀人!”

 “他要借谁的刀?”安谧眸子一紧,眼里一道厉光划过。

 “皇上!”衣竹萱一字一句,坚定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安谧‮体身‬一怔,竟是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皇上?皇上么?冯裕果真是想得不错!”

 “‮姐小‬,那冯裕心思深沉毒辣得很,为了陷害渤海王,将渤海王一举推向死路,他已然谋划了好些时候,如今,他在等的,怕就只有时机,所以,奴婢担心,奴婢再是不说的话,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裕的毒计施加在渤海王的身上了。”衣竹萱一脸愁容,俨然一个只为安谧考量的贴心奴婢。

 安谧眸光闪了闪,再次看向衣竹萱之时,眼里甚至比先前几,还多了些真诚,上前一步,和衣竹萱只有一步之遥,抬手轻放在她的肩上,脸上绽放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竹萱,你待我果然是姐妹,我谢谢你,你放心,你这般为我,这般为渤海王,我会让你得到你应得的。”

 衣竹萱嘴角一扬,自然而然的将安谧口中“应得的”当成了后她对她的酬谢,心里划过一抹不屑,她应得么?她可不在乎能从安谧这里得到什么赏赐,她要的是安谧失去所有的幸运,痛苦的活着,安谧啊安谧,等都那一天,我们再次面对面,她便可以不用这么在她面前演戏了。

 可她却是不知道,安谧所谓的“应得的”并非是赏赐,安谧眼底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狠戾,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谢谢‮姐小‬,奴婢不想看到冯裕的计得逞,奴婢只为了求一个心安。”衣竹萱坚定的道。

 “对了,他想怎么陷害王爷?”安谧的神色再次变得凝重,紧盯着衣竹萱,她知道,衣竹萱也期待着一步步的将她引入陷进之中,就像她也正期待着将衣竹萱一步步的往陷阱里引一样。

 “冯裕在城外有一座宅院,按照咱们大金朝的规矩,冯家本不该在京城拥有任何宅邸,就算是城外也不行,那宅邸不在冯家的任何人名下,拥有那宅邸的人,看着和冯家没有丝毫关系,这就是冯裕做的精明之处。”衣竹萱眸子微微收紧,显然她想要表达的最重要的东西不在这里,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道“而在那宅子里,藏着一样东西,冯裕,就是要利用那东西,来陷害渤海王!”

 安谧眸子一眯,似是探寻,又似在怀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足以让他陷害得了王爷?”

 衣竹萱眸光微敛,没有直接告诉安谧,但她面上的谨慎,却已然告诉了安谧,那东西是不简单的,衣竹萱上前,靠近了安谧的耳旁,低低的说了两个字,安谧听了,神色倏然跟着一变,口而出“龙袍?那冯裕,果然是够手段!”

 用龙袍来陷害柏弈,就算明德帝对柏弈心存偏私,也决计容他不下,怕更是没有任何思考,就会下令处死柏弈!

 果然是狠毒呵!

 不过,与其说是冯裕的狠毒,倒还不如说是冯裕和衣竹萱二人的好算计,这样一番计谋,足以让她了阵脚,足以让她因为关心柏弈之事,而无暇去想太多,最后还不得生生的走进他们的陷进?

 衣竹萱听安谧说出那两个字,竟是有些慌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涌出一丝不安“‮姐小‬,那两字,可不是轻易能够说出来的,‮姐小‬还是小心为妙。”

 安谧敛了敛眉,眼底一抹光一闪而过,再次看向衣竹萱之时,她似乎又多了一丝急切“我不能让他得逞,我不能让他害了王爷!”

 “‮姐小‬,奴婢若是能够阻止,奴婢也恨不得阻止,可奴婢无能。”衣竹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如,将这事情告诉王爷…”安谧开口道,语气听来有些不确定,话刚落,便如她所料的被衣竹萱给打断。

 “万万不可,‮姐小‬。”衣竹萱眼里划过一丝惊慌,笑话,安谧在经过刚才那个梦的惊吓之后,她自信能将她骗得过,可是,若这事儿摊开在渤海王的面前,她还骗得过吗?一想到渤海王那锐利精明的眸子,衣竹萱的心里就划过一道寒颤。

 再说了,她要的是安谧,若是让渤海王知晓了,这事情也就无法按照她的预期走了。

 “为何?”安谧将衣竹萱的慌乱看在眼里,心里好似明镜一般,似乎已然在看着一出好戏。

 衣竹萱扯了扯嘴角,刻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姐小‬,奴婢怕王爷不相信…‮姐小‬,其实,这事儿‮姐小‬就能够摆平的。”

 安谧心中轻嗤了一声,衣竹萱钩织的大网,这才朝她张开呢!

 “哦?”安谧故作不解。

 “其实那地方,奴婢认得,那里平里鲜少有人守,我们只要将那东西毁了,冯裕自然也就没有陷害王爷最重要的物件了。”衣竹萱提议道,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谧,探寻着她的心思。

 安谧眸子一紧,似乎是在思考着衣竹萱的提议,衣竹萱也继续在试图说服着安谧“‮姐小‬,你想啊,如果您替王爷办成了这事儿,那王爷该会多感激您啊。”

 安谧眼神一动,似乎隐隐受了惑,默了好半响,安谧才坚定的朝衣竹萱点了点头“好,你带我去!”

 衣竹萱好似听到了最动人的声音,心中顿时‮奋兴‬了起来,她似乎已经看到安谧彻底的掉入她设计的陷阱里,万劫不复的模样,不过,衣竹萱还是有些理智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享受胜利的时候,她还有些事情没有做!

 “奴婢带‮姐小‬去,不过,现在太晚了,咱们明天…明天去可好?”衣竹萱对上安谧的眼,半分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但安谧却是明了她的心思,今晚的事情对衣竹萱来说,来得太突然了些,她自然不会急着带她去,她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衣竹萱还要找机会给冯裕报信呢!

 而安谧自己,似乎也还有些事情去做。

 “如此也好。”安谧低声道,敛眉之间,眼底凝聚起一抹淡淡的幽光,不知道这个时候,光和依霏是否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传到了柏弈的耳里。

 事实上,暗中得意的衣竹萱不知道,一切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所能够掌握的了。

 此时柏弈的寝房内,本该是睡着的男人,此刻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听着光的汇报,脸色越发的难看。

 光已然将刚才奉命听到的,全然禀报给了柏弈,可过了好半响,柏弈依旧没有说话,反而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光越发的小心翼翼。

 光知晓自家主子的子,沉默着等待着柏弈的吩咐,终于,许久之后,柏弈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好好保护‮姐小‬,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和依霏…便也不用回来了。”

 说罢,高大的身躯从椅子上起来,丢下意识到什么的光,大步走出了房间。

 光看着主子消失了的方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忙跪在地上“是,属下一定好好保护‮姐小‬,定不辱命!”

 夜如墨,森的寒意,让整个京城,都镀上了一层幽冷,一骑骏马驰骋在京城的街道上,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等到那骏马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之时,已然在一个宅院外停了下来,仔细一看,这宅院,正是前些时候刚经历了大婚之喜的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内,戒备森严,可对柏弈来说,要游走在这宅院里,完全如探囊取物。

 黑夜中,一个身影闪过,却是丝毫也没有人察觉,等到终于有人吐出一个“谁”字之时,那身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拿着火苗,正要点燃房内的烛火。

 火光在房间里渐渐的亮了起来,最终将整个房间照亮,坐在椅子上的柏弈,抬眼看向边,他的大皇兄手持利剑,眉心紧皱着看着他,似乎有着很浓重的不悦。

 柏弈看了看青岚手中的剑,耸了耸肩,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大皇兄未免也太警惕了些,便是这般待客的么?”

 青岚丝毫也不掩饰他的不悦,冷冷的丢开手中的剑“三弟这似乎也不是拜访之道。”

 言语之中是更浓的责备。

 “这大晚上的,三弟不睡觉,找我可是有事?”青岚是精明的,想到什么,更是严肃了起来,他的这个三皇弟,他是有几分了解的,不是有什么大事,他绝对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这里,突然,青岚眸子一凛“莫不是谧儿她…”

 柏弈眉心皱了皱,似乎极度不满青岚这么关切的提起安谧,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的道“幸亏大皇兄未曾和大皇嫂同住一屋,不然,今晚柏弈怕是要叨扰到她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提醒着青岚,他已然娶了司马妍为妃,安谧也已经是他的未婚,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不是他能惦念的了。

 聪明如青岚,自然是明白,心里更是浮出一丝浓重的不悦,拳头倏然紧握,却是没有说什么,过了好半响,他才冷声道“到底有什么事?”

 柏弈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眸光微敛,一抹光渐渐的凝聚了起来“有事,还是大事,大皇兄,不知道冯裕的命对你来说,是否具有惑力?”

 柏弈抬眼对上青岚的视线,明显看到青岚的神色微怔,但是,他眼里随即而来的光亮,却是让柏弈清晰的捕捉到了,看来,这惑力,还并非是一点半点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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