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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吃饭
 花草本来就对蒋项墨没有好感,今的感观更差了,万一他趁机揪噜噜一撮,万一那个发疯的女人是他的相好,他将噜噜弄过去给那女人恨,这样一想,花草心惊跳起来。

 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皮,一沾水立刻痛的苏晗了一声,她龇嘴痛道:“没事。”

 就是他敢揪噜噜的,不还得求外祖父和七味配药,他还想着让外祖父给他大哥治病救命呢,怎么敢拿噜噜去讨好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苏晗蹙起眉心,为何她总觉的那女人的眉眼有些眼,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以那女人让人惊的容貌,她没有理由不记得。

 蒋项墨将噜噜放在从七味那里找的匣子里,亲自拎着噜噜去了穆老爷子房里,将李秋的‮份身‬说与老爷子,“她是李铭利的义女,曾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女官,去年被皇后娘娘放出了宫后就一直跟在李铭利身边…”

 涉及到一些朝廷要务,蒋项墨都避了过去,只着重说了一些李秋当女官时为皇后娘娘做的几件心狠手辣之事,目的是为了让穆老爷子提高警惕,不要大意。

 想着几人随松懈的态度,也没有个护院小厮,蒋项墨皱了皱眉头,打算让季小三挑几个人手送来,又想到以老爷子古怪的情未必肯收,便打定主意派几人暗中保护一二,也不必惊动老爷子和苏晗他们。

 “逸品轩死的那个叫雨雁的婢女案子有眉目了没有?”老爷子听了蒋项墨这番话忽然问起来那件事。

 蒋项墨怔了一怔。

 对那个案子,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只是现在还不是结案的时候。

 老爷子道:“噜噜吃下去的香丸怕是西域失传的奇香丹,晗丫头之前昏也是因为中了西域的香毒,这两样东西在西域都是极为珍贵罕见,一般人不会有,晗丫头也是命大,若不是有噜噜,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老爷子将苏晗中那香毒的凶险说了,蒋项墨大吃一惊,若真是李秋下的手,她与苏晗在此之前并无恩怨纠葛,为何要如此做?若不是李秋,又会是何人?是苏晗无辜受了柏府的连累,还是有人针对她要取她性命?

 蒋项墨不由的对这件事更慎重了起来。

 李秋回了锦瑟楼一怒之下砸了房间里所有的摆设,心中的恨怒非但未消反而愈发的炙烈,抬眼看到一旁正悄悄覰了她脸色往后退的红衣,不由的然大怒,“你给我过来!”

 她说着双手奋力,将上身的衣服尽数撕裂,顷刻只前剩了大红色鸳鸯颈的丽肚兜。

 李秋的身材很是傲人,前的两团白花花将肚兜高高的拱起,峰谷波涛汹涌很有风景,让同为女人的红衣也不面红耳赤,不敢正目看视。

 李秋对着红衣坦却毫无半分羞涩,反而张开粉雪白的两条胳膊让红衣贴着她的下腋闻了上去。

 “呕…”一股让人闻之作呕的熏臭气味让红衣忍不住发出了呕声,随即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脸色惶然煞白,“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这岂是她说不敢就不敢的。

 这是李秋身上难以除的恶臭,只要奇香丹不贴身戴着,她的腋下便源源不断的散发出熏人的恶臭,三尺之内都让人难以近身。

 是惩戒更是发,李秋一把捞住红衣的头发,将红衣整个按在了她的掖下。

 “呕呕…”胃里翻江倒海的涌动已经不是红衣能人为控制的住了,她宁愿被李秋打死也忍受不了那熏人的恶臭。

 红衣挥动手臂挣扎起来,砰砰给李秋磕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求主子饶了她吧,千刀万剐都行,只别让她再闻这恶臭了。

 不得不说李秋此刻已经心里扭曲的近乎‮态变‬了,这一回她倒没有再体罚红衣,只是含着眼泪哈哈大笑的将呕吐的苦胆都出来的红衣再揪回去闻个

 可怜那红衣直呕的肝胆俱裂心神皆碎,一连数月吃啥吐啥,根本食不下咽,‮子身‬渐消瘦,最终虚的皮包骨头不成人形了…

 苏晗洗完澡后披着半干的头发坐在榻上等着花草将噜噜给抱来,却见花草空着手进来,俏脸上满是郁闷之

 不待苏晗开口问花草已经撅了嘴道:“老爷子让娘子和子熙少爷过去用晚饭。”

 老爷子也不知怎么了,竟是让娘子和子熙少爷陪着那蒋二爷一桌吃饭,老爷子真是糊涂了,做的这般明显,也不怕蒋二爷心里更瞧不上娘子。

 娘子有才有貌,如今手上也不缺银子,追求者也有,柏三少爷更是为了娘子和柏知府闹翻了天,做什么非那蒋二爷不可,凭白的让娘子跌份儿。

 苏晗不知道花草这丫头正满腹幽怨,她正饿了,听了这话立刻起身往外走,花草却拽了她换衣服梳发髻,还捧出了一堆恍花人眼的华丽朱钗要往苏晗头上

 花草被老爷子刺的更坚定了信念:一天给娘子三换,打扮的美美的,闪瞎蒋二爷的眼睛,最好惊到他眼球眶砸烂自己的脚面子。

 “别捣腾了,走,饿死了。”苏晗哪想到花草心里的小九九,只想着吃了饭就要歇着了,这会儿还涂脂抹粉更衣大妆简直多此一举,麻烦。

 苏晗不顾花草的反对直接用一丝带将披着的长发系在脑后,穿着家常粉菱花短襦衫和半旧的撒花灯笼去了,气得花草在她身后直跺脚。

 蒋项墨正和老爷子说话,子熙坐在一旁,小家伙蔫头搭脑的谁也不理,面前放着他最爱的玉丸子动也没动,见到苏晗来了,眼中才陡然闪过一抹亮,飞快的往他爹看了一眼,见他爹竟是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与老爷子说的专注,不由眼色又黯然了下来,愤愤的瞪了蒋项墨一眼咬紧了

 知道儿子年纪不大,心里活动却很复杂,苏晗径直坐到了子熙旁边,另一边挨着老爷子。

 小饭桌不大,又是圆的,只摆了四个位子,这样一来,苏晗和蒋项墨就成了面对面,子熙坐在他二人中间。

 苏晗坐下后,看到子熙红齿白漂亮的如瓷玉娃娃,那百般傲娇别扭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俊不,她母爱突涌,忍不住抱了他一下,又吧唧在子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下子却是点了炮仗让子熙炸开了。

 “苏晗!”子熙正想着自己的小心事,冷不妨被娘亲偷袭成功,当即又羞又恼,似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他黑漆漆如墨玉的眸子里顷刻蓄满了泪水,愤怒的看了他娘一眼,又双目火的瞪着他爹,“太讨厌了,你们真是太讨厌了!”似一头受伤的小兽,呜咽一声,竟是腾的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苏晗目瞪口呆。

 这兔崽子脾气这么大,到底随了哪个的子,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叛逆了吧?这也忒早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呐!

 苏晗刚要站起身去追子熙,蒋项墨已经快她一步站起来,“我去看看。”

 子熙对他的态度是山路十八弯,一会儿一个样,蒋项墨自认摸透了子熙的小脾气,他隐约的也知道这小子在别扭什么。

 老爷子却一拍桌子,“都给我坐下。”又对站在一旁的花草道:“去跟那小子说,我们在等着他吃饭。”

 这是要子熙认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看他知不知道顾全大局回来道歉。

 苏晗立刻闷头坐在那里,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大不由娘,这话果然不假,这孩子心里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蒋项墨没想到老爷子对子熙这般严厉。

 蒋府里的哥儿、姐儿如子熙这般大,还正在娘怀中抱着,在父母面前撒娇,娇稚弱的如同暖棚里的花朵,时刻需要长辈的娇宠呵护,长大了不过是成为一个受祖宗荫恩的浮夸二世祖,在家族危难时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撑不起任何的责任和义务。

 而子熙小小年纪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如山野中的一棵坚韧的小树苗,虽经风历雨却会越来越坚实峻拔,他可以预见子熙的将来必定不俗。

 又想到子熙这么大父母皆已过世,亦如他当年的情景,祖父虽然对他疼爱有加,更多的也是苛严磨砺,希望他能成器成材,顶天立地。

 好在他还有外祖母的慈爱呵护,而子熙却是没有,身旁有苏晗这个姐姐,他倒是瞧着多半是子熙在忍让她这个长姐。

 如此一想,蒋项墨不由的心下对子熙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特殊感情。

 花草很快回来了,后面跟着子熙,子熙垂着小脑袋,瓮声瓮气的给大伙儿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随便发脾气。”

 说罢乖乖的坐到娘亲身边,主动拉起苏晗的衣袖,“姐姐,对不起。”又对蒋项墨道:“蒋大人,对不起,是子熙失礼了。”

 子熙到底还小,心中委屈,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说完这话,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苏晗心疼极了,忍不住冲了蒋项墨埋怨道:“都怪你!”

 (祝大家新年大吉,事事顺心如意!)R1152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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