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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詹家头一回办喜事,加上对方是名门秦家,办起事来也格外的战战兢兢。

 “琳琳,这金手镯,要几对才够呀?”詹母也真烦恼,又没经验又怕场面大寒酸,光挑个首饰就够她烦恼了。

 “妈,我和孝柏只是要一个简单的婚礼,不必白花这些身外物的钱。”詹楚琳从不知婚沙照后的甜美笑容,背后有着这么多的繁文褥节。

 “那怎么行!他们秦家——”

 “妈,我是嫁孝柏,不是嫁秦家。”

 “反正,马虎不得,我打电话回去问问你外婆的意见再说。”母亲的坚持,使詹楚琳后悔了,早知道就到法院公证结婚就算了,也不用使一家子忙得飞狗跳、人仰马翻的。

 婚期近,詹楚琳更不敢去见撒旦。

 约六点半,电话铃响,詹楚琳接起,电话彼端传来撒旦先生那感富磁的惑语。“你为什么还不来?”

 詹楚琳的心跳漏了半拍,抓着电话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有点泛白。她迟迟不敢开口,只是静静地在另一端不知所措。

 她不言,秦孝柏再次确认。“楚琳?”

 詹楚琳被他问慌了心,忍不住口而出。“你——我们结束了,OK?”

 “你在说什么傻话?出来吧!”

 “我——”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出来吧!有事出来再聊,我等你。”卡——他收了线,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詹楚琳心好,无数个怎么办在她心中呐喊。

 她终究不住撒旦的惑出去了。

 一到宙斯俱乐部门口,她又开始傍徨了,不过只有短短几秒钟容她考虑,她推门而入,立刻有男侍带她上楼。

 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前,她有一刻确实不想进去,可是男侍的目光,令她了口气推开门。

 他坐在正‮央中‬的一只沙发内,她看得出来,撒旦很期待她的出现。

 “你终于来了。”一如往常的温柔感接。

 “我——”

 “别说什么,过来我这。”撒旦伸出手着她。

 詹楚琳缓缓地走向他,她感觉得到,魔鬼正向她招手,而上帝却怎么也管不住她的心。

 他接过她的手,拉她坐在身上。

 “不,我们不能这样!”詹楚琳稍稍挣动一下。

 秦孝柏面具下的笑容,如漩涡似的泛开,他的手箍住她的,使詹楚琳动弹不得。

 詹楚琳发出近乎哀求的口吻。“放了我吧!”纵使她背对着他,她也可以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眼神在她身上所作的巡礼。

 “琳琳,我不好吗?”他埋首在她的背上,大手在她的身上连不去。

 詹楚琳开始颤抖,她的心已逐渐软化在他的温柔乡之下。

 他试探的吻她,詹楚琳放软‮体身‬,任由他索取,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她的‮衣内‬之际,秦孝柏的脸出现在她至情惘的脑海中,她猛然用力的推开他。“不,不能继续下去了!”詹楚琳不管斑斑痕剥落,也不管整齐的发丝紊乱,起身便想离去。

 他比她更快一步的拉住她。“你忘了,我们尚未共进晚餐。”

 詹楚琳惊慌的看了他一眼。

 撒旦拉她坐定在餐桌前,十分绅士的替她铺上餐巾。美味可口的佳肴,在她眼中全成了大失胃口的绪。不,她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她背叛自己,也背叛了秦孝柏以及他们的合约。

 “你怎么不动刀叉?”

 詹楚琳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不饿。”

 “你吃过了?”

 “不,我没有。”

 “你在气我的行径吗?”

 “不,我没有,只是我今晚是来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她以为他会不悦,可是他只是笑着。

 就詹楚琳而言,撒旦的表现实在有让人参不透的诡异。通常若是提起这种事,绝大部分的反应应该是激动的,因为新娘要结婚,新郎不是我。除非,他本来就对自己不感兴趣,故他才会觉得无所谓,只是他的表现未免太…”

 “你不生气?”

 撒旦摇‮头摇‬说:“那是你的选择,再说,人各有志嘛!”

 詹楚琳很开心他的明理开通,合则聚,不合则散,至少不给她压力,担心他会施以报复。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这么快?”

 詹楚琳心中暗祷——你千万别开口要我留下来。因为她相信,只要他开口,她一定会走不了,会再度沉于他的魅力之下。

 很好,他真的没有再进一步恳求她留下。“真的不早了。”

 “OK,那你需不需要我送?”

 “当然不用。”其实她多么希望他送,纵使今夜过后再也没有什么周末之约,她也希望,他能再一次留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只是以一贯的笑容对着自己,詹楚琳自个下楼,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会走不了。秦孝柏站在窗边,直视着她的离去,扯下面具。

 Mo摸走了进来。“老板,玩完了吗?”

 “再也没有荒诞的撒旦面具,再也没有周末约会了。”

 “在宙斯只有梦,没有真。”Mo摸看尽这种疯狂追求情事,女客人若爱上他们的男主角,有多少人才能有幸成为主角们的入幕之宾呢?少之又少,犹如苍海之一粟般渺小的机率,伤心的人多呀!

 “Mo摸,其实有些梦不一定不能成真,你知道吗?”

 “那也只是极少数。”

 “对,我就是极少数之一。”

 “怎么说?”Mo摸愈听愈糊涂。

 “因为我将娶她过门了。”

 这个消息大爆炸了吧!Mo摸一时愣住,似笑非笑望着他。

 “你要结束单身生活了?”

 “是的,而且是和自己的梦中情人结合。”

 Mo摸大佩服他的智谋了,前手被甩,后手又纳入门,绝呀!“往后,你怎么对新娘解释这事的原委呢?”

 “顺其自然,爆了再说!”

 “哎…一步棋好走,要收拾残局可就难了。”

 “安啦!这步棋错,还有别步棋可弥补不是吗?”他信心满满,Mo摸可不看好亡羊补牢会有什么好成果。

 左耀俊和詹楚嫣因为一张名片又开始纠不清了。

 “喂,找詹副理。”

 “是詹楚嫣副理吗?”总机‮姐小‬确认的问。

 “对,是她。”

 “请稍候。”

 约过了五秒,再来是接通的讯号。“喂,副理办公室,请问找哪位?”甜美的音调自另一端传来。”请问,詹楚嫣‮姐小‬在不在?”

 “詹副理吗?您哪里找?”秘书有职责一一过滤她的访客及电话。

 “我是她的朋友,我姓左。”

 “请稍等一会。”秘书问詹楚嫣:“詹副理,有一位姓左的先生找您。”

 詹楚嫣挥手表示不听,秘书便转答:“左先生,副理现在很忙——”

 “她不接听对不?”左耀俊扁猜也知道,她躲他比避蛇蝎更彻底,哪会给他机会打入她的工作核心。

 “sorry,恕不奉告。”

 富秘书挂上电话,詹楚嫣问:“他怎么说?”

 “他说你不肯接对不对。”

 詹楚嫣这一回又被说中了心事,他真是个知悉她的男人。“下一回他打来,转接给我。”

 “OK!”

 詹楚嫣心想,不面对现实也不行,她毕竟逃不过他所布下的感情罗网。

 头一回吃到闭门羹,左耀俊并不灰心,公司不行,打到她家里总行得通吧!他预测她晚上七点该在家中,可是詹家正忙着与秦家的婚事,不在家的机率十分大,光是采购嫁妆一事,便忙得他们焦头烂额的,哪还有空间待在家中纳凉呢?

 铃声响了好几十声,咦?怎么都没人接。八点又打一次,又没人,九点再打过去,还是没人。其实早在他九点打的那一通电话,詹楚嫣正好在楼下,等她上楼发现铃响,开门进去也是最后一声响毕,又错过了。而左耀俊也终于死了非今天非找到她不可的心,连续三个小时仍找不到她的人,索明天再接再励。他不信,他勤快的“扰”会找不到她的人,大不了,使出下下策,直捣黄龙府擒后去,她不乖乖束手就缚也不行了。

 詹家与秦家协议好几回,再加上秦老太太一脚,一会要古礼,一会要西宴,意见很多。

 他们暂时未在事务所公布他们之间的婚事,一来怕提早曝光会引来争论,造成不必要的事端及闲话;二来怕将来他们若照契约进行,会引来不少猜疑她居心叵测的声,这对他们而言,伤害是不小的。

 秦伶红这小妮子已不知何时混入詹楚琳的生活中。“堂嫂,你真幸运,会与我那个呆头堂哥结婚喔!”秦伶红使出看家本领,先来个甜言语,再来潜入核心。

 “他会呆头吗?”

 “他当然不会,否则他怎么会泡上你呢?”

 “我们——”詹楚琳差点口说出他们之间没事,除了那张契约纸外,及个人同情心作祟。

 “你们怎么了?”秦伶红那得意的笑正在使着她。“讲呀!把秘密全抖出来呀!”

 “我们——我们是很自然的互相吸引。选丈夫嘛!痹一点、老实点比较可靠,他很符合,不是吗?”

 “是呀!他是‘满’符合的。”詹楚琳的见解确实是无懈可击。若她知道她那个老实老公在俱乐部,而且还是那种要暴体的场所作投资,秦伶红敢打包票,她会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

 詹楚琳对秦伶红的感觉是,光炫亮丽的外表、家世及高贵的气质,依女人的眼光来看,她真的是极度出众的。当然喽!夹带的秦姓,对她而言,如镀金般的更加闪烁耀人,身价定是高得难以高攀。

 当然对于她的造访,自己也是心里了然。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会来,一定是诚如秦孝柏所言,身担秦老太太的托付大任,否则她才不会出现在这呢!

 秦伶红的父亲是五房子弟,而秦孝柏是三房子弟,早在秦家大哥仙世,私底下的各房兄弟已为ㄎㄡㄎㄡ及产业问题起了争端,虽然因为秦老太太仍在位,抬面上大家见面还会打个招呼,问问近况,可是这深埋已久的引线只等秦老大太一下位便要引爆。秦孝柏的父亲很识相的预知此番结果,早早搬离秦家。可是秦伶红的爸爸,也是秦孝柏的叔叔,可不以为他的退让是成全,豪门的背后总隐藏了不少的危机。

 小辈纵使没结怨,但是有上一代的典范,想要真正的和平相处就难了。

 “伶红,我若入了秦家,还望你多多照顾。”

 “我会的。”

 照顾可是分很多种的,有好的也有坏的。辜且不论秦伶红言下之意,反正詹楚琳婚后是住秦孝柏那,又不是住莺歌秦家。当然,这只是詹楚琳打的如意算盘,可是她忘了,大家族总有一些不成文的规例范条,秦家也不例外。

 秦家家规明文规定:新婚者,无论所娶多远、新居在哪,一律得回大宅住满三个月。他们的解释是,子孙回大宅孕育下一代,方能使秦家永盛不衰、人丁兴旺,将来出世的下一代才会头脑聪明、出状元才。

 当然这一点除了有行过婚礼的人才会知,像秦孝柏就什么也不知情了。不过秦伶红是秦老太太的眼线,家规条训样样通,毕竟是留在大宅的人嘛!

 婚礼地点定于秦家大宅,理由是秦家老太太在位,她便是秦家大家长,小辈行婚礼,自然该在大宅办。

 秦孝柏和詹楚琳也同意了,掩人耳目嘛!至少将来若真有人为难他们,他们也好有个名目理由及实证作搪

 婚礼如期完成,不过麻烦事来了,下放他们回新居,还拿家训条规他们,要他们在大宅住满三个月。

 “什么?还要在这住三个月?”秦孝柏先举反对牌。老在搞什么鬼!他原本还打算让詹楚琳心甘情愿的决定与他履行义务,现在可好了,又有推波助澜,不水到渠成也不行了。

 秦父也是一时忘了秦家还有此明文规定一例,毕竟他早已离开秦家老宅好多年,早忘光了这些不合理的条文。不行也得行,她是不会放人的。

 “那怎么办?”秦孝柏还不想让詹楚琳知道有这一回事,不然的话,她说不定赖定是他明知规矩却不对她明说的陷害她。

 “不怎么办,说什么就听什么。”

 “这——这不行的。”

 “有何不行?”秦父问。这下一代志大条了,若说他们住在秦家大宅,不隔墙有耳才怪,这里眼线那么多,难保不出状况。若不住这又怕惹恼老。哎!做人真难。“我——哎,算了,可是怎么跟楚琳说?”眼见散席时刻已到,不快快做决定,待会入房,她若发现不对劲,不完蛋才怪。

 秦父也不忍见他一筹莫展,自告奋勇。“不如,由我去告诉琳琳,这是家传规范。”他们在下赌注,她点头就等于他们成功了,她‮头摇‬,就表示他们全军复没、甭玩了。

 秦父不知何时已坐到詹楚琳身边。美味佳肴在秦父眼中,与如梗在喉的话语恰成对比,一个是美味可口,一个却是咽不得的苦言。

 “爸,你有事吗?”詹楚琳也发现秦父的眉头深锁,仿如打了结似的解不开。

 “琳琳,爸爸有事想问问你的意见。”秦父很艰难的说出口。

 “什么事,爸?”

 “琳琳,爸爸事前未告知你,我也是有错在先。”他愈自责,她就更觉得莫名其妙。

 “爸,有事只管说,没有什么对与错,而且您也是我的长辈,在我可以接受的情况下,我不会拒绝的。”詹楚琳心想,大不了是因为秦孝柏在外有其他的女人,或者——baby,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具震撼、更为不容的呢?

 “琳琳,还是你识大体。”秦父有她这句话,仿佛吃了定心丸,他紧接着说:“其实也没什大不了——”

 詹楚琳心忖:儿子在外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若以秦孝柏在公司的扮相,都能有女人,那天下所有的男人有福了,再丑再耸也不怕没有女人要。

 “秦家古有家规,那就是凡新婚入秦家者,必须在秦家大宅住上三个月方能回到自个新居,当然孝柏也不例外——”秦父言至此,詹楚琳心已凉半截。住这?那不穿帮才怪。

 “孝柏怎么说?”

 “他不敢对你说,所以——”

 “他人在哪?”她昂首张望。

 “他不正来了。”秦父指向正由大宅内走出来的秦孝柏。

 秦孝柏估计好时间,知道父亲应该话也说了,此刻出场,大概也不用再解释什么,殊不知,他是出来接刑罚的——挨一顿臭骂。

 他尴尬笑着坐下。“琳琳,我爸他全说了吧!”他的开场白惹来她的白眼,咒他也不事先声明,让她现在一时之间竟没个主张,坐在席间六神无主。

 她叹了口气。“你的意思——”

 “我?不是该看你的意思吗?”原来还没搞定,这可大糟了个糕!父亲是来帮什么忙的,竟——

 “我有决定权吗?”

 “没有。”

 “就对了,这根本就不用讨论的,是不?”詹楚琳已按捺不住,他太过分了,搞这种花样来让她呕。

 正巧秦老太太由秦伶红扶持之下往他们这边走来。

 “!”他们异口同声唤道。

 “好,好,孝柏,你们送完客后,带新娘子到新房。新房在二楼房间右手边——”当秦老太太说到这,秦孝柏及詹楚琳几乎是同时倒一口气,这个隔墙耳未免太——地位高了点吧!

 “,不好吧!”

 “什么不好,年纪大了,耳朵也不灵光,又不怕半夜会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秦老太太若有所指地说。

 “——”

 “镇山,若菱呢?”秦老太太才不管他们两人有任何的不满意见,反正她也只不过是照惯例执行应尽的任务。

 “若菱在大姊那一桌。”

 “你们坐,我过去那。伶红,我们走吧!”秦老太太有意无意的看了秦孝柏及詹楚琳一眼,才拉着秦伶红走了。

 她们一走,秦孝柏立即发表得令后的感言。“爸,这会不会太…她可是寡——”他未说完,秦父便比了个嘘声制止他说下去。

 “你该烦恼的是今夜怎么过,而不是关心的问题。”秦父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儿子,祝你好运!”秦父离开他们,任由他们孤军奋战了。

 “琳琳,我们——”

 “照原定计划。”

 詹楚琳才不理他咧!一切可是有法可凭的,谁也越不了矩,否则她可以不计后果的无条件提早毁约的。到时候,他可别怪她帮人不帮到底。

 送完客,她也站酸了脚,厚重婚纱,依她四十八公斤的体重而言,实在是沉重的负荷。

 在伴娘的陪伴下回房后,秦孝怕体贴的问她:“累了吧?”

 “还好。”她一回房,立即下高跟鞋,哇!好噢!如解开枷锁般的自在放松。

 詹楚琳下婚纱,并在伴娘的协助下,拔下满头的珍珠夹针,卸下浓妆,换上便服,回归素净的面孔。她坐在沿,心想:老真会“体贴”人,偌大的房内,一张椅子也没有,更甭提沙发了,而且一张席梦丝特制“大”,比普通尺寸还大上不少,够毒了吧!让他们无处可闪。

 请出了伴娘,詹楚琳无奈的问秦孝怕:“怎么办?”

 “睡觉喽!”秦孝柏也知道这是的计谋,只是不知她的安排会让他们这么亲密。

 “那你要睡哪?”詹楚琳问他。

 “睡这喽!”他手指指,房间内唯一的一张,他们是别无选择的。

 不过詹楚琳是手指地板。“你必须睡下面。”

 “下面?地板,不会吧!”

 “我们有明文规定,你别忘了。”

 秦孝柏心想:这花岗石硬度的地砖,很损人骨头的,他若真睡上三个月,全身骨头不告分家才怪。

 “我们可以再商议一下吗?”

 “不管,反正照合约走,谁也不准有特例。”

 第‮夜一‬,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可是秦孝柏一早起,简直是站不直了。

 秦老太太差人上来请他们下楼用餐,他一副酸背痛的龇牙咧嘴状,让人不会意一笑,肯定是昨夜宵苦短,废寝忘“时”的打拼过度的关系了。

 大家也识相的不拆穿他纵过度的行为,直到一个礼拜后,秦伶红开口问詹楚琳:“琳琳,你也是趣旺盛的女人喔!”突来的语带玄机,令詹楚琳不抬头看了秦伶红一眼。

 詹楚琳白天会在大宅里闲逛,或是偶尔摘摘鲜花,满大宅的每一只花瓶,当然古戛化瓶除外。这已成了她的例行工作,她才刚出来摘花,秦伶红已跟在身边,一开口就问这么富争议的问题。

 “伶红,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不用发现什么,这已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秘密?何以见得我兴趣旺盛?我只不过是出来摘花、花罢了,何来什么兴趣旺不旺盛之说呢?”詹楚琳对她戒心重的,只是今天她的问话未免大唐突了。

 “此‘’非彼‘兴’。”

 “伶红,你到底在说什么?”詹楚琳是真不懂而非装蒜,秦伶红的话中话很深奥哦!

 秦伶红蹲在她的身边,顺手摘下一朵沾了水的玫瑰,举至鼻尖略嗅了一会才说:“要我告诉你,宵人人爱,可纵过度是会死人的哟!”秦伶红似笑非笑的说着。

 詹楚琳不懂,她哪有纵过度?她现在可还是个‮女处‬呢!秦伶红到底在说什么呀!“伶红,我哪有纵过度,你又怎么知道我——我们纵过度呢?”詹楚琳不服气了,一张白纸硬被染黑了,岂能不气?

 “我不用知不知道。你看看堂哥,每天起又是酸又是背疼,这不就证明了一切吗?”

 原来连他这样也能传出这种话来,詹楚琳可大伤脑筋了,怎么办?以后该叫他睡哪?房内唯一可供他睡个好觉的地方唯有那张了…一切只好等他回来再重长计议了。

 秦孝柏又窝到左耀俊那去了,并且请了一位‮摩按‬师来服务他的及背。他半趴在一张休息上,‮摩按‬师是很用力的推拿,而他却是满腔的郁卒之气不能平抑。

 “老兄,你干嘛?节制点嘛,何必这么奋战呢?”连左耀俊也当他是夜里不好好休息,老是“”的,才会搞得‮子身‬这么疲惫,殊不知——他是有苦难言呀!

 “我才没有奋战,这几天,天天和地板相拥而眠,纵使有千军万马般的致,也会——”秦孝柏道出这不为人知的苦楚。

 左耀俊坐在他身边的另一张上,很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说:“你一直没破功吗?”

 “哪有机会!”

 “可是大嫂她——”

 “她完全不给我机会。”秦孝柏无奈又气地痛恨自己,早知道就别提这种七八糟的建议,也不用今受此苦难,又求助无门。

 “她不给你?这大过分了,为人的竟不履行同居义务。”左耀俊无法想像,新婚夜,天天面对喜欢的女人,却只能表现成坐怀不的柳下惠,大没天理了,男人无法发,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那!

 “耀俊,我——”秦孝柏原本想解释他的所谓“不给”是什么东西后,但是这件桃契约若曝光,也就枉费了他精心的策划——一年成家‮定安‬老的心的合约本意了。不行,要忍耐,不能说。

 左耀俊见他说不出话来,便抢先回答他:“孝柏,我知道你的痛苦,不如由我出面教训教训她,如何?”

 “喂!千万别去,否则我在这投资一事铁定曝光,不止我子那一关过不去,连我那一关,也会凄凄惨惨的。”经秦孝柏制止,左耀俊这才想到,当初他是小心翼翼投资宙斯俱乐部,若哪天此事一曝光,非但他的人格会贬损,连带的信用度也将跌停,这利害关系太太了,冒险不得呀!

 “对喔!差一点忘了,可是总要有个办法度你出苦海吧!”

 “会有办法的,只要出了秦家大宅,我便离苦海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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