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熊孩子的帝王
重渡沟,滴翠河,奈何桥边。
一间简单的客栈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香味儿。
王国祯先用盐水将雷千啸还在
血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涂上权兵卫专用的金创药,用一块干净的白纱包扎好。
伤口虽然
了不少血,但并没有伤在要害处。
涂上药之后,血便被止住。
雷千啸捶着桌子,咆哮不止。
他用世界上知道的所有的骂人方法将“红衣狗”骂了个一遍。
他之所以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是“红衣狗”所致——虽然那些红衣狗在伏击的时候,将自己的面孔包裹得严严实实。
活人虽然可以蒙面避免
出实真面目。
可是,死人不能。
在向不负仓皇逃窜之后,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从这些被扯下蒙面黑巾的尸体中,雷千啸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这些面孔曾经在帝都的角角落落与他手下的兄弟发生冲突。
而如今,却客死他乡。
作为对手,雷千啸却很同情他们。
所以。他将他们的脑袋全部都割了下来,用石灰保存好,就放在他身边的那只大箱子里。
而那些无头的死尸,却被他以速溶的药水,毁尸灭迹。
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在这重渡沟的山间,曾经发生过那么一场惨绝人寰的伏击。
可是,雷千啸却忘不掉。
他要用这些“红衣狗”的脑袋化成刀剑,给帝都的那个老狗以重创。
可是,在那之前,他要把那个逃走的“小狗”抓住,大卸八块。
那个“小狗”虽然蒙着面,可是,雷千啸却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样凌厉的刀法,那么狠戾的身手,那样不顾一切的战略,整个神兵卫中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
向不负!
什么虎胆?!哼,狗胆!
“这次,我要打破的你的狗蛋,扯断你的狗尾巴,拔了你的狗爪子!”雷千啸咬着牙狠狠地想。
半个月前,他伴着年轻的景平帝南下韶冲山求狩猎场进行一年一度的秋狩。
结束之后,他并没有随着圣驾返回帝都,而是作为密探留下来做一件在景平帝看来是惊天动地、横扫红衣首相满萨里面子的事情。
据传,西方圣域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称作圣域十二宫最强者之一的
手宫大宫主居然企图刺杀三百年降生圣域一次、如今尚且年幼的女神,阴谋败
之后,被教皇追杀。
手宫大宫主叛逃出圣域,一路逃窜,漂洋过海居然潜来中州。
而南陵城,就是他的落脚点。
众所周知的是,红衣首相满萨里也是来自圣域。
作为帝师,红衣首相的严格是出了名的,而景平帝又是出了名的不会尊师重教的好学生,每次见到满萨里,他都会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相父,听说有个捣蛋鬼在圣域偷看你们的女神洗澡,太过分了,真这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把那个捣蛋鬼抓住,
掉他的衣服狠狠地打他的
股。
红衣首相则被这话气得胡子翘翘,好几天都没有再跟景平帝打蹴鞠的游戏。
景平帝则哈哈大笑,仿佛从未如此开心过。
每次早朝的时候,景平帝都会当着红衣首相的面责问雷千啸,问那个圣域的“捣蛋鬼”的行踪如何,有没有来到中州:“太没有了,你们太没用了,你,雷统领,我听说人家都叫你雷子,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没用呢。作为权兵卫的大统领,你不仅要为朕服务,更要为相父服务。现在,相父家乡的女神居然被一个‘捣蛋鬼’给偷看换衣服,不仅没有抓住,是你只还让他给跑了。没用了,你太没用了。”
雷千啸则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红衣首相哼的一下下了朝,三四天都没有搭理景平帝。
而神兵卫更是大怒。
于是,神兵卫和权兵卫在帝都天中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冲突。
虽然双方各有损伤,可是,却偏偏只有红衣首相满萨里的宠将向不负一人背负处分,被赶出帝都。
后来,景平帝南下秋狩,得到情报,那位叛逃出圣域的“捣蛋鬼”居然漂洋过海来到了中州。
于是,雷千啸便以帮助红衣首相清理门户的借口被留下来,截击叛徒。
经过多天的监视和巡守,那位圣域的“捣蛋鬼”果然来到南陵城。
谁知他的警惕
非常高,稍微有风吹草动便潜逃。
雷千啸带领手下二十九名精锐一路追击。
一直追到这四平的重渡沟中,滴翠河畔。
双方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决战。
不愧是来自圣域的最强者,面对权兵卫的三十名精锐,浑然不惧。
血战几个时辰精力仍然充沛。
最后,如果不是权兵卫发扬他们地痞的无赖精神使出绊马索、撒石灰、
招专门往他背上背着的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招呼,恐怕能够演变成千
战争。
那个“捣蛋鬼”好像很紧张背上背着的那个小女孩,所以,在权兵卫的种种
招下,落荒而逃。
好容易有了可以当面羞辱红衣首相的把柄,雷千啸怎么能够让他轻易逃窜。
所以,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得手,却突然陷入包围之中。
头顶万箭齐发。
属下纷纷中箭,倒地。
如果不是那个青年突然从天而降打
伏击者的计划的话,此刻,他雷千啸恐怕已经化作尘埃中的白骨。
那些伏击者虽然蒙着脸,可是,雷千啸却从十里之外就闻到了那些“红衣狗”的臭味儿,简直臭死了。
雷千啸挥舞着拳头,大声道:“我一定要捏碎你的卵蛋!”
声嘶力竭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开裂。
血,沁出纱布,
了出来。
王国祯赶紧道:“大人,小心。”
雷千啸看了看他,道:“老王,你刚才出去,打听到什么消息?”
王国祯将打探来的消息徐徐道来:“我刚刚打听过了,救我们的那个年轻人,据说是百晓生几个月前新收的徒弟,他的来历和百晓生一样,都是谜。那百晓生不愧是百晓生之名,江湖中的任何事情和人物,他似乎都知道那么一点点,可是,大家对他的个人份身却一无所知,甚至连这集市上那家他经常光顾的青楼里与他
好的姑娘也不知道。据服侍过那个年轻人的姑娘说,几个月前,百晓生带着他第一次出现在那里,份身可疑,说着很多新颖的词语,换下来的衣服也很奇怪。小人花了一个金铢,将那个年轻人换下来的衣服和鞋子带了回来,大人请看。”
说着,拿出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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