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过招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远处高山上
下,
过一片树林,
到此处浅滩,溪水清清徐缓,隐约有些小鱼悠然游戏其中,其中还倒映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男子,一个女子。
男子开口道:“没想到你真的来赴约。”语气中有些嘲讽。
女子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回道:“反正,闲着无聊。”
男子冷哼一声“昨
之事,本公子若有得罪的,还望田姐小见谅。”
他的话明明是在道歉,但他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道歉,‘本公子’,这人…真的很傲慢啊。
女子一笑“龙公子如此说,小女子可受之不起,再说,最后还是龙公子亲自背我下来的,为此,也让龙公子劳累了。”她撇开了视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男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收回远眺的目光,烦躁的锁在了女子脸上。
此刻,西落的
光透过树梢斜照在她的脸庞,不知是她眼中的溪水还是水光的反
,映得她瞳若秋水,双目微微弯起带着笑意,隐约中可见一丝调皮的、一丝可爱,鬓边垂发轻轻随风飘起,青丝如墨垂落肩后,唯有一支发簪固于发后,由显得,肤若凝脂,这女人听闻是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有几分姿
。
他又冷哼一声,:“本公子也没帮你什么忙,是田姐小自己跳得刚刚好,不然,稍有差池,不死也残废了。”
她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目光灼灼,笑曰:“那龙公子可真是福大命大,你可要感谢我跳得刚刚好,否则,呵呵,”她笑面如花:“若我死了,我就变成厉鬼夜夜找你索命。若我残废了,那我就
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不知何时,女子向前走了一步,抬头紧紧望着男子,不知何时,男子紧紧初簇起了眉头,目光紧紧锁住面前女子,一阵风吹起小溪边的细沙在他二人身侧盘旋,与此同时,女子闻到了淡淡的兰花香,男子闻到了淡淡的一股香甜之气,忽然间二人同时忍不住对着对方打了一个大
嚏。
此刻,十丈外候着两个人,一个是龙茗的贴身小厮,小足子,另一个便是田双。他二人各自据守一方,彼此也是相看两相厌,正都互不理会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主子,就在这时,他二人同时看见自家主子打了一个大
嚏,小足子惊愣,下意识的叨咕了一句:“命定之人…”不
瞪大了眼睛,猛然打了个冷颤,不可能吧…
那一天,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如果算得上是约会的话,本来一切还好,只不过散场的时候有些尴尬,那一个
嚏开始之后,龙茗立刻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可是还是忍不住的不停打着
嚏,像是没完没了了似的。顾不得告辞,急急忙忙的带着小足子离开了,甚至连话都再也说不完整,只是临走的时候,目光骇人的瞪了正强忍住笑,几乎忍到内伤的惜
一眼。龙茗带着
嚏走出去还不到十步,便听到身后狂笑的声音,愤而转头,正看见那女人捂住肚子狂笑不支地靠在了路旁的树上,一旁婢女正莫明其妙的看着。一股怒火由下至上在脑袋处汇集,一时忍不住的连打了三个惊天地泣鬼神的
嚏,把一旁的小足子几乎都
离了原地,而那女人听到后,一时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而后彻底地、不顾形象的仰天大笑,而他一股怒火上涌险些脑淤血,可他还是不得不选择愤怒的、迅速的、很大力气的拂袖大踏步而去。身影能快速的消失,可
嚏声却久久响彻云霄…其中还伴着一个女人不顾形象的大笑…
你知道过敏吗?你有闻花香过敏的历史吗?呵呵,或许你从来没听过,可龙茗却是有这种病的,不是所有花香都过敏,唯独一种花香,会让他过敏,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会令他打
嚏,至少一个时辰,当龙茗终于忍住了一个
嚏,预示着他的过敏即将过去,他无力的躺在了
上,体身已有些虚
了,而他的心却没有虚
,反而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很明显那女人是故意的,可恨的是他今天本是去要跟她道歉的,虽然是被
的,可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他的道歉,他决不会放过她,决不会!
她没想到那荷花香粉如此管用,她知道龙茗肯定不好受,可间接害得她也不好过,那时,她几乎笑得
不过气来,肚子笑得疼的厉害,险些背过气去。最后还是田双把她搀扶回府的,可她一路上还是忍不住想笑,至使别苑的下人还以为她被鬼附身了,刘妈妈急得险些真去找个道士来。
其实,那
,她只是忽然间想到卖胭脂的老大娘曾说过龙茗对荷花香的胭脂过敏的事,还唠叨说,因为龙少对荷花香粉过敏,致使凡是荷花香的胭脂在苏州都不好卖,当时她并不以为意,但那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也就试了一试,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惊人,即使已经两天了,她想起来还是想笑,看着镜中不知不觉有翘起的嘴角,惜
立刻克制住了,不能笑了,再笑就真的有问题了。
这时,门外传来田勇的声音:“姐小,龙府下人又递来帖子。”
“拿进来吧。”
田勇闻声,躬身进屋,双手递上帖子。
粉
的帖子上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帖子边角印着白色娇柔的兰花,一看此君便是不俗之人,惜
淡淡的笑了,他似乎很喜欢兰花,即使他身上也有这种兰花香,她素手打开帖子,里面又是简单几个字:“万喜楼,酉时见。龙茗上。”
很明显,这是一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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