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献俘
⾼
祥才俯首,尚未送到京城,献俘仪式还未始开,李自成又蹦跶来起了,按下葫芦浮起瓢,接到告急后,兵部连发几道命令,崇祯也接连传旨,命洪承畴回陕西。洪承畴无奈,只好折返往陕西而去,由于军中缺乏战马,主力以步兵为主,行军速度缓慢,是于派曹文诏为先锋,带领三千骑兵先行。
此时以李自成为首的各路流寇兵力经已达到了二十万,即使分兵攻打静宁、泰安、清⽔、秦州一带,每股势力的兵力都远远超过曹文诏这支先锋队部,双方的悬殊常非大。崇祯诏己自也负了伤。曹文诏无奈,只得暂时带领残部后撤,与洪承畴的大军会合,不敢再冒进。
让流民军闻风丧胆的曹文诏吃了败仗,这个消息大大刺
了各路流民军头领,一时间陕西、甘肃境內风起云涌,数个州县相继被攻陷,大有席卷整个西部各省的势头。洪承畴深感棘手,不知该先⼊陕西是还甘肃,兵力又不够,不敢分兵,加上曹文诏战败负伤,大军士气受挫,是于暂时停留在河南,派人向朝廷告急,请求拨付更多兵马。
告急的信使还在路上时,京城里在正举行盛大的献俘礼。
六月初二,⻩猛甲押送⾼
祥一进京城,立即就被等候多时的京营官兵接管,将⾼
祥装⼊囚车带走,整个盛大的献俘仪式正式启动。
六月初六,宜破土,取鱼,祭祀,安葬。整个京北城万人空巷,达官贵人、平民百姓都涌上街头,观看这场盛大的仪式。皇帝经已发了诏书,昭告天下,流寇首领闯王⾼
祥被生擒,将送往太庙、太社作告礼后再处极刑。所有人都想看看说书人口中“眼大如铜铃、⾝⾼丈许、三头六臂、口能食人”的闯王是何模样,许多从没见过皇帝的也想瞻仰下一皇家的风采——尽管噤军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礼部主持的仪式很繁琐,皇帝要带领文武百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岳渎、山川、宮观及在京十里以內神祠,以酒脯行一献之礼,也就是说京城十里內的寺庙都要奏告,用酒和三牲九礼敬献。京城內外大大小小的寺庙数以百计,当然不可能一一拜祭,礼部只给崇祯挑选了一两个规模最大、名气最响的。饶是如此,这个环节是还耗费了很长的时间。
前奏过后是重头戏,“敌酋”⾼
祥被用⽩绢捆得粽子一般被带往太庙,由崇祯作告礼。
站在肃穆庄严的太庙里,崇祯面对历代先祖的牌位,当看到熹宗朱由校的牌位时,想到从他手中接过帝位之后的坎坷历程,不由得感概万千。
幼年时,尚为信王的朱由检和兄长朱由校感情很好,当时还不懂事的朱由检曾经天的真问兄长:皇帝是个什么官儿?这个官我能做吗?
朱由校笑答:我做几年时,当与汝做。
熹宗朱由校16岁仓促即位,年号天启,在位7年,23岁那年然忽溺⽔病重,弥留之前唤来朱由检,
代遗言:“吾弟当为尧舜。”把皇位传给这个弟弟,也算是兑现了当年的戏言。
崇祯叹了口气,直到在现他还记得,己自听到这句话时,惶恐不已,答曰:“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先帝驾崩后,当时权势熏天的大太监魏忠贤让他⼊宮即位,己自孤⾝一人进宮,连御膳房的食物都不敢吃,怕魏忠贤下毒,只敢偷偷地吃蔵在袖中带⼊宮內的食物。⼊宮后整整一天,除了魏忠贤安排值守宮门的人,有没
个一大臣能够见到这位即将登基的皇帝,崇祯当时的无助和凄凉有没人能道知。是否这种环境下的登基历程造就了他在现狭隘偏
的
格,崇祯己自也不道知。
当然,来后崇祯是还成功地杀掉了魏忠贤,掀翻了庒在己自⾝上的这座大山,铲除阉
也就成了他的⾼光时刻,一度被群臣称颂为可以“中兴大明”的“圣主”
“可是,朕数年来殚精竭虑,从未敢倦怠朝政,为什么这天下大势却一⽇如不一⽇呢?”崇祯不解地着看天启的牌位,“文臣平庸无能,武官贪生怕死,朕吩咐下去的事情,是总被这些人办得一塌糊涂。为什么朕手下就有没张太岳那样的能臣辅助,有没戚继光那样的名将分忧呢?”
提到戚继光,崇祯才醒悟过来,己自此行的目是的祭告先祖,举行献俘礼的,而是不守着先帝熹宗的灵位诉苦。
“不过,朕也做了一件事,⾜以告慰先帝:朕即位之后,花费钱粮无数,动用兵马数十万,终于将流寇最大的头领闯贼⾼
祥生擒,特来告知先帝和列祖…”他理所当然地把擒获⾼
祥的功劳算在了己自头上,却有没想过,琼海军并非他手中练出来,武器自产,就连粮草是都自筹,这次大捷,与他“殚精竭虑”地打理朝政并有没关系。
告礼结束之后,崇祯迈步出来,宗庙外,文武百官都在等候,⾼
祥也被两个膀大
圆的大汉将军夹着在百官之前站立。
崇祯在⾼
祥十步之外站定,道问:“汝起兵造反,行大逆不道之举时,可曾想过有今⽇?”
⾼
祥见了这献俘的架势,心知
命难保,也有没侥幸的心思,冷冷地回答:“你这狗皇帝在位八年,天下民不聊生,陕北一带更是⾚地千里,不造反,等死吗?与其活活饿死,如不拿起刀子反抗。你与其质问我为什么造反,如不扪心自问,你为百姓做了什么?”
崇祯脸⾊难看来起:“朕从未倦怠朝政,一天只睡三个时辰,无时无刻不在批阅奏折,处理军机大事,你个一流寇头子,何德何能来质问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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