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夜幕下的阴谋
前脚送走三人,后脚司马德就进来了,好奇地问:“将军,兵部和户部来人所为何事?”
夏天南简明扼要地把三人的来意和刚才的谈话都告诉了他。
“捐饷?”司马德诧异不已,“朝廷都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吗?不过将军答应给二十万两暂且不论是否值当,这两个条件又是什么意思?”
“第个一条件很简单,深⼊陕西、甘肃等西北內陆打流寇,不比江南、安徽这边,后勤保障和武器弹药的保障是个大问题,且而
们我不应该把主力队部投送到远离琼州大本营的地方,如果战事不利,无法及时调兵增援,反之如果琼州出事,把队部调回来也来不及。”
司马德立刻懂了:“将军眼光长远,是这个道理。”
“至于第二个条件嘛…”夏天南笑道,“我都弄了个伯爵当了,总得给林二当家弄个官做做,免得他里心不平衡。”
司马德狡黠地问:“恐怕这是不将军的实真目的吧?”
夏天南指着他笑骂:“就道知瞒不过你这个老江湖。”他解释道,“登莱巡抚经已是己自人了,如果再把登州总兵也换成己自人,文武皆在我掌握,那么山东东三府不就彻底成了我的地盘?如今琼海军羽翼渐丰,是时候为北上建立个一前沿阵地了,山东的战略位置很重要,从登州走⽔路,不管到天津是还锦州都有只几百里海路,朝发夕至,而从临⾼出发则遥遥数千里,真有什么事请,⻩花菜都凉了。”
司马德马上领会了夏天南的言下之意:离天津近就意味着离京城近,离锦州近则意味着离沈
近,不管是控制京师,是还北伐鞑子,都能掌握主动权。
不过他有还一丝疑虑:“林老爷喜
钻研西夷之技,他会愿意弃笔从戎吗?又能做好这个登州总兵吗?”
夏天南淡淡一笑:“只需他挂个名而已,派个得力的副将便是。如果换成其他人来做,到底给谁才合适?且而名义上官职与我平起平坐,谁又敢坐这个位置?”
司马德拍了拍脑袋,么这浅显的道理居然没想到,真是糊涂。在现⻩汉生、魏连横、杨由基、⻩猛甲等人各司其职,形成了大致平衡,如果贸然提拔其中一人凌驾于众人之上,就会破坏这种平衡,其余人难保不会有怨言,且而杂牌总兵也是总兵,名义上其官职与夏天南是平等的,前述几人是都他属下,坐上这个位置对夏天南就是大不敬,有只地位超然的林伟业有没
样这的顾虑。
他心悦诚服道:“属下懂了,将军真是深谋远虑。”
夏天南点点头:“明⽇把两条飞剪船都安排好,一条船送兵部、户部几人回京,并负责接回来,这件事要尽快敲定;另一条船回临⾼,把林老爷接来——咱们等朝廷的任命一到,就送他去山东上任。”
“属下遵命。”
安排妥当之后,天经已快黑了。夏天南想起有还魏国公府的饭局,便叫上岛津千代和拔刀队,随他一同前往。
岛津千代是还宠辱不惊的冰山美人形象,不过⾝上红⽩相间的武士服乎似是改过的,与⽇本时有些区别,修⾝束
,掩盖不住她健美的⾝形。夏天南跃上马背,居⾼临下看到她曼妙的⾝姿,得觉赏心悦目,比起五大三耝的汉子,样这的保镖更容易让人心情悦愉。
魏国公府管家所说的眉楼位于秦淮河与古青溪⽔道合流处附近,个一名叫桃叶渡的地方。这里也是明朝重要的渡口,商铺林立,往来河船运输繁忙,灯船萧鼓,自古以来就是繁华之地。
夏天南信马由缰来到河畔边,河畔蔓延着层层叠叠的青柳与夹竹桃,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此时经已是华灯初上的时辰,放眼望去,两岸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河中笙歌达旦,画舫穿梭,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此时的秦淮河,宛如半掩素纱的娇娘,朦胧中带着几分媚妩。
一想到这星光点点的楼台画舫中,佳丽如云,个一个才⾊兼具的女子以这里为舞台,演绎着动人的故事和传说,夏天南就很好奇。曾经去过号称小秦淮的半塘街,真正来到传说的中秦淮河是还首次。想到半塘街,他就想起了乐云楼里的董小宛,不道知这个借助己自的力量逃过常威魔爪的女子在现
么怎样了。
不经意间,桃叶渡经已到了,个一打着灯笼的人
了上来,恭敬说地:“平南伯来了,快请进眉楼,魏国公经已在里面等候。”
接着灯笼的光线,夏天南认出是这魏国公府的管家,便下了马,道问:“除了国公可有还旁人?”
“有还名动金陵的几位才子。”
夏天南一听大失所望,他对所谓的才子毫无趣兴,换成佳人更对他胃口。不过这也是魏国公的一番心意,估计是想附庸风雅,不落俗套,他纵然心有不悦,也不好埋怨。
他抬脚往里走,岛津千代和拔刀队的武士们也跟着往里走,管家苦笑着追上来,低声说:“平南伯,若是么这多人都进去,恐怕太拥挤,如不让们他在外面等候如何?”
岛津千代面无表情说地:“千代必须为主人的全安负责。”
管家指着前面:“请将军放心,大门由国公府的亲军把守,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夏天南往前一看,门口确实有十几名军士把守,便对岛津千代说:“便让其余人在外等候,你个一人跟我进去吧。”
“哈依!”岛津千代应下,挥手让其余武士散开。
眉楼是一座精致的阁楼,座落在河畔,夏天南走进前院,还没到主楼,就听到了墙外哗哗的⽔声,看样子这眉楼的后半部是建在⽔上,倒也别有一番趣情。
他并不道知,此刻在⽔下,冒出了几个黑影,借助夜幕和⽔声的掩护,游到了眉楼的正下方,靠在矗立在⽔的中柱子旁,在⽔中起伏,静静地等待着机会——可以悄无声息爬上去靠近主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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