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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半夜翻墙
 六皇子还在那里说着,“我如今手上要权没权,要银子没银子,不瞒你说呀,七哥儿,有时候,六哥我都想去宫中偷份闱的试题,拿去卖了!”

 “闱试题…”一语点醒梦中人,玉珩喃喃一声,豁然开朗。

 今年试题是内阁苏纪熙出的!

 原来自己不去用闱试题给太子下套子,太子还是要自己作死了!

 玉珩心中冷冷一笑,这一次,他怎么会错过如此机会!

 六皇子一路走,一路说,带着七皇子去了库房,库房中有许多北地的特产,还有许多上等红松木、白蜡木…

 玉七也不客气,本来自己就是用银子买的,进了库房就挑自己想要的东西,挑了许许多多,让宁石包好,分成一包又一包。

 玉琼看着他挑的都是榛子,松子,山核桃之类的干货,笑道:“原来七哥儿喜欢吃这些零嘴?”

 玉七目光缓缓抬起,嘴角勾着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些东西,他自然不喜欢吃,只不过今晚头一次登门,也不能两手空空去见那人。

 了三千两银票给六皇子,他带着宁石出了琼王府,临走时,又朝六皇子说了一句:“麻烦六哥晚上给我留个门。”

 玉琼只当他要去青楼那些烟花之地,摆摆手:“去罢去罢,六哥必定让门房给你遮掩好!你过两月便有府邸了,到时候让母亲给你抬两个良家进府,那些官伎妙是妙,就是太花银子,唉…”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六皇子又是一把辛酸泪,想当初,他还未赐府邸,还未从宫中搬出来,也经常这样借口住五皇子那里,去画舫上听曲赏美人的!

 担心自家弟弟被那些官伎给坑了,六皇子以过来人‮份身‬再讲道:“七弟啊,这‮女男‬相处之道,永远是脸皮厚的占上风,你见了那些女伎,可不能腼腆着,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之人,这主动的一方,可不能落在女子手上!”

 玉七低喃着“脸皮厚的占上风”目光动了动。

 季六的脸…确实够厚了,原来,自己的脸皮应该更厚一些…

 宁石亲自驾车琼王府的破马车,一路在月光下慢行,而后,悄无声息的停在季府西角的巷子里头。

 站在巷子里,宁石对着内院做了几声猫声的暗语。这暗语似模似样,寻常人听不出来,但这些一道的侍卫自然能听出来。

 九娘一听这声音,第一反应是不信,不一会儿再听第二声,她就入了上房,亲口说要替红巧守夜。

 红巧不答应,自家姑娘痛成这样,冷汗都出来了,她哪里放心的下!

 九娘与她讲了几句,刚想一掌打晕她就算,听得上季云微弱的声音:“红巧,你先去歇着罢,让院子中的人都去歇着,让我安静一些。”

 红巧退下去,九娘也不遮掩了,上前小声道:“姑娘,七殿下来了。”

 “嗯。”季云应了一声,又阖上眼,似睡非睡,“你去告诉他,我今‮子身‬不适。”

 九娘退出屋外,站在院中做暗语。

 刚做完暗语,七皇子一脚踩在宁石双手上,已经借力一跃而上,直接跃上了季府西墙,又一个纵身踏墙沿几步一跳,一丈三尺高的墙被他稳稳跃了进来。

 树影重重,月华泻地,玉七一身黑衣,做贼一样的跃入进了墙,却跟君临天下一样站在庭院中:“你家六娘子怎么了?”

 九娘单膝跪地,轻声答道:“六姑娘‮子身‬不适。”

 玉七大步往屋中走,从外室掀开帘子进入里头寝室中,就看见季云一脸苍白蹙眉缩在被子里头。

 “怎么了?”他扔下手中东西,几步就到前,小心扶上她额头,摸到一手的汗,凉的,“哪里疼的厉害?传太医了没有?”

 季云缓慢睁开眼,看见他,轻轻“啊”了一声:“七爷…”

 “你哪里疼,都疼成这样了…”玉七声音都怒了,“太医呢,都是死的么?季府连个太医都请不到?”

 “请过大夫了,过些日子就好了。”季云抓下他贴在额头的手,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七爷连夜寻我有何事?”

 玉珩在意的还是她为何那么疼痛难忍,坐在头,他再问:“你这是什么病症?大夫怎么说?为何能痛成这样?”

 “没事的,”季六道,“姑娘家生理上的周期循环,每月总要来那么一次,过两天就好了。”

 玉七开始还不懂什么叫“生理上的周期”后听那句“每月总要来一次”秒懂:“你来癸水了?

 季云抬起眼,看他念着“癸水”两个字,脸不红气不,注视着七皇子,大为惊叹:“七爷,您似乎深懂此道啊…”

 玉七立刻抚着喉咙假装了两声咳嗽。

 适才,答太快了。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因为想着大婚之后的夫周公之礼,前几特意翻阅过基本书籍查阅过女子身上的这事。

 “医术上头有记载,我略略了解过。”即便七皇子心中都臊出天际,耳朵烫得都能煮鸡蛋了,声音却还能如此平静。

 正说着,九娘在外头低声请示:“姑娘,该喝药了。”

 “进来。”玉珩觉得这九娘实在来的太巧!太好!再不来,他的脸都快撑不下去了!

 九娘进了屋,目不斜视,把托盘在桌上放下,药端到前,看见七皇子伸出来,接过碗去,“给我,你下去罢。”她心中狠狠诧异了一番,面上不动声的退了下去。

 季云被玉珩扶起来,倚靠在小枕上,她抬首,眨两眼,看他认真吹药打算亲手喂她的模样,轻声问出同九娘心中一样的疑惑:“七爷,不是说女子月事是污秽之物,寻常男子都不会靠近嘛?”

 玉珩把调羹送到她苍白的嘴边,看着她,轻笑了一声:“愚人之说,哪里能信,若这是污秽之物,为何每个女子身上都有?《素问》中记载,女子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有子。这月事是生子大事,我们皆从娘中肚中出来,若污秽,天下之人岂不都是污秽之人?”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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