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慌倏忽而至
又一次中场休息时,土思源到吧台找到朱弘。
“有意思吗?还
我队友?”土思源直接质问朱弘。
“你有意思吗?无中生有?”朱弘目光坦然,含着生气。
土思源气势顿时矮了半截,眼光骗不了人。假如是单相思,那更糟糕了!
朱弘见他还赖着不走,心里更不耐烦:“你有没有脑子?我缺女人吗?我口味突变了吗?看看你队友,我找她还不如自摸!”
土思源抱着头,总觉得朱弘下一句就要把扬在空中的巴掌落下来。他忍受着朱弘的数落,没办法,谁让他呆会还要求朱弘“婉拒”他的傻队友!还以为朱弘会得理不饶人咆哮到底,见他见好就收,心里像中了大奖,脸上马上堆笑:“哥求你个事!”
朱弘讪讪地错开目光低下头。他不是没来由见好就收,而是骂得正起劲,一抬眼看到薇薇安快步往人群中挤的背影。看着那瘦瘦的细长的身影,他忽然心生怜香惜玉之感。刚才虽然没有说一句有违真心的话,毕竟人艰不拆,
小也不是她愿意的嘛。
“别求了。办不到。没那闲功夫。有闲功夫也没兴趣。要劝你自个儿去劝!”
土思源一张口,朱弘就猜出他是想借自己的口劝薇薇安断了不该有的念头。他可是爱情大师!
白装孙子了!土思源手指朱弘,“你你你”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乐队休息时间到,土思源无奈上台。
朱弘暗中“吁”了一口气,虽然明着拒绝了土思源,他暗中决定还是找机会在薇薇安面前“诉诉对阿影的衷肠”好让薇薇安理清立场。
说曹
,曹
到。刚想到阿影,阿影就从吧台后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阿影微微红着眼,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茫然。她对眼前的热闹略略怔了怔,出于朱弘意料,她没有走进热闹,而是折身出了酒吧。
“哎,哎——”看她光着两只手要出门,朱弘才觉出不对劲。离身去追,恰逢女美到吧台要酒。是个中美混血儿,生得纤细丰
,好像二次元里走出来。朱弘与她互
已久,暧昧变“明寐”的关键期,朱弘权衡间,慢了一步。
等他终于冲出酒吧门时,门口路上寂静清冷,早已没了阿影的身影。只有三两个归家的年轻人,踉跄着明显喝多的脚步,歪歪斜斜在赶路。
朱弘的一颗心,顿时碎成两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阿影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找陈小西拼命!
朱弘挑头回酒吧,冲冲撞撞,脚不点地,飞也似的扑进陈小西的办公室。他手指陈小西,
口起伏,一时浓重情义
非常,竟说不出话来。
“进门之前先敲门。我需要说第二遍吗?”
朱弘终于淤气得解:“你对阿影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直陈事实而已。”
“什么事实?”
陈小西瞥一眼朱弘,懒得再说话的样子:“你不是号称爱情大师吗?一个热恋中的人,还能有什么事实!”
“你又一次拒绝了阿影!你个混蛋——”朱弘咬牙切齿,疯了一样低吼。冲动像行将漫堤的钱塘江魔鬼
,朱弘一想到阿影茫然走出的模样,不
攥紧拳头。
“难道你希望我模棱两可,给她虚假的幻想,让她在不可能的路上越走越远?”陈小西回头,目光犀利。看得朱弘一凛。
朱弘像斗败了的小公
,垂着头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她刚才出门,空着手,什么都没有带。”
“她带着电话。鉴于我对她一贯疏离,对于结果,她没你想得那么不能承受。”
朱弘头低得更很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仍旧是用后背对着陈小西的后背:“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宁肯失恋,也不肯跟阿影试一试?”
“你说得对!不试是因为结婚、离婚太麻烦。”
“可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沙盘上都推演不成功,你指望我去撞大运吗?”
朱弘猛然回身:“你就是太理智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你不是看到了吗?”
“朱贝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谁说我们分手了?”
朱弘目瞪口呆。他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热恋的人不去卿卿我我,而是一脸平静呆在办公室对着电脑看数据!
陈小西不管朱弘,仍旧镇定自若地完善自己的数据库。“贝基金”将基于他已有的股市经验,50%的份额拟分配在行银股的购买上。
做股票的人都知道,绝大多数散户是不碰行银股的。在他们的概念中,行银股盘子大,涨幅慢,握在手里半天不动,没意思。
陈小西不这么看,他认为行银股盘子大,跌得少,握在手里抗跌,保值放心。且行银股红利发得多,即使一年不涨,仅红利也有6%左右的均值。何况行银股并非不涨。2015年,行银股股值普遍翻了个倍。2017年,行银股再次成为股市上升势头中的中
砥柱。
绝大多数散户不买行银股,绝不意味着行银股不值得买。
毕竟绝大多数散户在股市里是赔钱的。
陈小西在完善的,是作战细则。他在细分资金,首批投入多少,才能保证连跌的情况下有充足的资金继续购买。如果投入后只涨不跌,以他的保守性格,只好等下一个波谷到来再入市。
宁肯少赚,他绝不拿真金白银冒险。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朱弘盯着陈小西的背影,他尝试各种努力,仍旧不能理解眼前的人,最后不得已自己摇着头离开。
朱弘走向前台,中美混血儿手中的“忧伤星期三”整好剩最后一口。她仰脖喝下最后一口,眸光始终盯着朱弘,柔柔媚媚。要是搁往常,朱弘应该一边调酒,一边半眯着眼,好让目光更深邃犀利,直直
上她柔媚的眼神儿。
可今天,千头万绪,让朱弘提不起心劲应战。他有些沮丧,又说不出沮丧到底因何而起。
看到朱弘如此,混血儿最后一口酒喝呛了。
“咳咳,excuseme,拟突然不西
握了吗?”混血儿的中文带着歪国人特有的抑扬顿挫。
跌坐在凳子上的朱弘闻言抬起头,他一脸懈怠,两眼迷茫,明黄的
灯从头顶打下来,肌肤微微泛光,润润红
微启,想个无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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