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出了宾馆,梁净葳心神不宁的走路回家,今天收了五个男人的钱,忙坏丽娜了,她心想若能撇开心理障碍,或许有一天她会下海,可是,想到那种画面,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别的男人…那包括蒋云影吗?思及他,梁净葳心头一震。曾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却做不到。不去想不代表她能忘了他的温柔,不去想不代表她能忘了自己将他推向蓝妹的错误,不去想不代表她真的不想他。
是了,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幻想自己见到了他…
“净葳。”蒋云影出声,倚在车边的高大身形朝着她而来。
“云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不是幻觉。
“跟我走。”蒋云影一把拉住她,他找她两天了,她竟然能躲得这么轻松,将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了他。
她可知他担心到心脏快要停止,她可知他想要她的一句话,想到头疼。那夜一的
爱之于她,难道就这么不具意义吗?
“干什么?我要回家。”梁净葳挣开他,他怎会这么野蛮?
不,不是野蛮让她害怕,而是,怕…单独的面对。
他们不该开始,也永远不会有开始。
“回家?哼,你不怕你妈知道你做了什么?”蒋云影细细咀嚼着那痛苦的滋味,竟愕然发觉,那不苦,他的所有知觉已麻痹。
那是心痛吗?他
出的可是心痛的表情?梁净葳被他眼底的哀伤震住了。顿时,她不能动弹。
她让他难过了,为什么?难道…他知道了?梁净葳瞠圆了眸,却在心中兀自猜测着。
“我看到你跟一个男人上了车。”蒋云影说。
果然,他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梁净葳不会为此道歉的,他没有理由管她,不是吗?
可,她的眼神却是东躲西藏,不敢直视他,毕竟,心虚还是有的。
“你们去哪里了?你真的跟他上
?”突然,蒋云影大喝一声。
俊秀的面庞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了,梁净葳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但拒绝服输“是又怎么样?不要你管。”
他赏了她一个耳光。多希望,这个耳光能打醒她。
他无法容许,无法容许她…跟别的男人上
,她是他的。
失控的举动总是伴随着后悔而来,蒋云影懊悔地看着她的颊边浮出了五道指痕,恨不能将自己的手砍下来道歉,但…她倨傲的态度不改,仿佛与别人上
不是错,是他的大惊小敝?
“你打我?”梁净葳不可思议地喊道。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梁净葳没有担住被打的脸颊,那没有她的心来得痛。
他开始瞧不起她了吗?所以打她可以毫不犹豫,不留情?
而最惨最惨的事,是他即将投入蓝妹的身边,就要离开她。
她多怕这一切成真,但她根本没有立场反对,是她自己说的: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是你的谁,我只知道我比你有钱,你要的不就是钱吗?喏,拿去。”
梁净葳看着他掏出皮夹,将一张张的白金卡甩了出去,一张张的千元大钞丢在地上,似在羞辱地说道:“这是打你的代价,够不够?够不够?”
“你…”“你不是要钱吗?你怎么不捡起来呀?你不是不要脸,不要自尊了吗?怎么不跪下去答谢我的恩惠啊?”
感到委屈不是她此刻该有的感觉,梁净葳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在他面前掉泪,不能。
她看着澄亮的信用卡在路灯下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千元钞票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蓝色,
人的颜色。她…
见她缓缓地弯身,蒋云影瞪大了眼,在她跪下的那一刻,及时拉住她“你就这么卑
?”
仿佛做了一样很重要的决定,他吼道:“好,我成全你。”
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车厢里
,动作
鲁无礼,她将他
怒成这副模样,若他此刻还温柔有礼,他就不是男人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要把钱捡起来,她不能让别人捡去了呀!
“你要卖,不如把你自己卖给我。”蒋云影是被她
急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同时,他也气极,气她如此作
自己,更怨自己做不到对她施以薄惩。若非他太过爱她的话,也许,他会就此不理她。
情这个字,几将他
疯了呀!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梁净葳停止挣扎。
“你要卖多少钱?我买。”蒋云影重复,话既已说出口,就不会再收回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一定不知道。”她头摇,不敢相信他会要一个名声坏极了的她。
“开个价,说呀!”蒋云影再次地声明,证实了她没有听错。
“我…”梁净葳语
,为钱卖身是一回事,跟他一道又是另一回事。此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单纯,怎能在这个时候。再将事情弄得更复杂?
“你能跟陌生人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再说,我跟哥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你可以把我当成他。”话虽如此说,但在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他不要她把他当成别人。他要的是,她爱他蒋云影,而不是其他人。
可,眼前,他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赢得她。
如此的不名誉、卑微,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在做什么。
“什么?云影你…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蒋云影的确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遇上她,除了语无伦次,脑子无法思考之外,他什么都不会了。
彻底地丧失男
的自尊与判断能力,彻底的变成一个痴情的大傻瓜。
“我爱你,从哥带你回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你还不懂吗?没错,那天你喝醉了,我是卑鄙的乘人之危,我要你,要得心都疼了,我只有用这种手段得到你。”
这个秘密,他藏在心底三年,默默地爱她三年了,直到如今,他才有机会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云影…不,不行。”
梁净葳想也没想的拒绝他,拒绝再听下去,那会带给她沉重,无法还报此情的沉重。
但蒋云影不接受这个答案,他将她往怀里一带,俯身
上她的
。
“唔…不…不要…”梁净葳头摇,推拒着他。
“我要你,一千万,够不够?”
她也许不是适合他的女人,但爱已经深了,情已经深植,他义无反顾。
“不行!”她不要他买她,她不要。
但,为什么不?她自问,答案归于她不想他看轻。
“你要的不就是钱?为什么还要拒绝?难道你只愿意做哥的琥珀娃娃?你还配这个名吗?琥珀…哼,但愿你有这么珍贵。”
听罢,她的心猛然一揪,他开始口出恶言,开始鄙视她。她不要,不要这样啊!
“哥都不要你了,你还替他守什么?”他一步步地
近。
她知道他很痛苦,像只受伤的狮子,伤口还在
着血,却仍固执地想要
噬掉猎物才肯松口。
她不是他的猎物,不是。
梁净葳甩了他一个耳光,意图打醒他。
“你打我?”
“我要打醒你,没错,我是烂货,我是
,但我不认为这样有错,你还没有资格管教我。”
蒋云影伸出舌,
去嘴角的血迹。那动作,缓缓地,像故作冷静的狮子,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是什么?
她惧怕想逃…
他很快地抓住她的脚踝,亮澄澄的脚链夺去了他的注意。他曾经说过,她是他的。而她却这样伤他。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走开,犹如打了他几个巴掌一般,他还打不醒吗?而她的意图就是要打醒他吗?
良久之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死了心般,彻底的绝望“算了,你走吧!”
梁净葳被他的态度愣住,两只脚像在地上扎了
一般,动弹不得。
“走吧!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
他的手越过了她的子身,替她打开车门,要她走的用意十分明显。
梁净葳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虽然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束方式,谁都不要说再见,谁也没有欠谁多一点。
但她知道,她欠云影的,永远是太多了。
低垂着头,她轻轻地说:“云影,对不起。”
她下了车,直到她慢慢地走进巷子里,他的车仍停在原地没有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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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梁净葳发现了一件事,云影常来红伶园。
他是来找蓝妹的吧?
梁净葳望着他渐渐靠近的身影,故作没看见的移开视线,但感官却又清楚地知道他坐在离她不远的吧台前,点了一杯酒。
是蓝妹约他过来的?还是他在等蓝妹下班,然后一道回家…无法停止的猜忌,圈圈的扩大,让她没有办法平静地去看待他到来的事实。
无论如何,那答案绝不是她。
他已经说过不会再管她了,不是吗?
敛下黯然的眸子,她的心告诉她不能多想,但,她却一直偷偷地看他们,注意着他们。
“净崴姐,我和蒋大哥要去吃消夜,你也一起去啊。”项明蓝走过来邀她。
“我…我有事,你们去吧!”梁净葳偷观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连忙将视线移开。
“什么事通通放下,吃饭最大,对不对?蒋大哥。”
“不了,你们…”
“你该不会要去做生意吧?那我们就不勉强了。”蒋云影无礼地打断她的话。
做生意?梁净葳圆眸一瞠,激动道:“你不要胡说,去就去,蓝妹,走吧!”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在做生意,她冲动的答应邀的,等她冷静下来之后,人已经在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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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哥,你刚怎么不点墨西哥咖啡呢?你不是说你很喜欢这家的墨西哥咖啡?”项明蓝指着蒋云影面前的卡布奇诺。
她的话好似他们来过了不少次,而且蓝妹对他的喜好十分清楚。
梁净葳的胃里泛起了强烈的胃酸,但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来平静无事。
你不是喜欢卡布奇诺吗?我是点来给你喝的。”蒋云影体贴的将卡布奇诺换到项明蓝的面前。
够了,真是够了。
她是来看一场免费的“体贴秀”吗?
强抑下
口闷闷的感受,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犹人无人之境的举动,她这个超级发电机再不走,只怕电量无法负荷,自己先爆炸。
“你们慢吃,我先走了。”梁净葳站起身。
“咦,净崴姐,你要走了?”项明蓝一脸不明究理。
“牛排太老了,我嚼不动,留给你们小俩口。”
“会吗?我的不会老,多亏蒋大哥替我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这是献宝吗?梁净葳变了脸色,目光瞥向蒋云影。他一迳地坐在位置上,吃着他的牛排。
无动于衷的,再也无视于她的反应为首要,再也不在乎她了…
心微微一酸,泫然
泣的神情取代了她的黯然“我走了。”
“净崴姐等等,你不邀请蒋大哥明天来看你的秀吗?”项明蓝拉住她说道。
“不用了,我相信那不堪入目的场面入不了蒋副总的眼,再见。”梁净葳咬着牙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不走,她怕眼泪就要掉下来。怕他们之间的融洽,会毁掉她强撑起来的笑容。
“蒋大哥,你会来吧?”项明蓝转过头来问,净葳姐既然走了,剩下来的就是她和蒋大哥的独处时间了。
“再看看。”
“你一定要来啦,净崴姐的衣服很劲爆呢。”
蒋云影没说话,心想着梁净葳刚才激动的举动,会不会是…
如果是,他可算
起了她一丁点儿的反应了,捧起酒杯啜饮了一口,那紫红色的
体遮去了他勾起的满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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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深夜,在人来人往的高级俱乐部里,音乐声悦耳地响着,但喧闹的人声似乎证明了件事,根本没人在听音乐。
在场的人都在尽情享用餐点,交谈,欣赏舞者的曼妙舞姿。
位于俱乐部一隅的大舞他,那里是除了砰砰砰的重金属音乐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高得过它。
忽然,舞池央中出现了一位穿着紧身红衣的女人,挂了一身的金属饰品,顶着一头直发和浓
的妆,特别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睛涂了金与深紫
的彩妆,整体搭配起来,是不搭调的。但,梁净葳现在不是一个好女人,所以不必这么端庄。
“来呀,一起来跳呀…”她勾着媚眼,
惑地邀舞。
接下来播放的是拉丁舞曲,梁净葳随意拉了自己看得顺眼的男人下场。
她轻扭着
际,细细的
像条灵蛇一般,妖娆地围着男人打转,开始时,男人有点拘谨,却在梁净葳的引导下渐渐放开。
“怎么样?不错吧!”梁净葳风情万种地贴近男人的耳朵说道,一道热气就这么地直直扑向男人。
“呃…很不错。”男人的耳
似着了火,红透。
“那有没有兴趣到别的地方去跳?只我们两个。”梁净葳搭上了男人的肩。
男人没有反对“多少?”
“二万。房钱你出。”她随意开了价码,却是比平常高出了许多。
“走吧!”男人没有想太久,很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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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去洗澡吗?”拿了钥匙进房,男人问她。
“你先进去。”
“我没那么傻,你要我进去,然后你摸走我的皮夹逃走。”这种事不是没有听说。
“那我先进去。”梁净葳很快地将长发盘起,又是另一副温婉媚人的模样。
今夜,他没来,她
下了失落又庆幸的矛盾心情,也许,没来比较好吧?她不敢再去妄想他会买下她的今晚,他终究是瞧她不起的,不是么?
她想起他曾经承诺过的,他不再管她,那么,她的冀望定是要落空的。他现在应该跟蓝妹在一起吧?她记得离开红伶园时,蓝妹也正准备走…摇头摇,是她自己将他推开的,现在还来可惜什么,都已为时已晚。
一脚踏进浴室,男人按捺不住,见她的媚态,下腹早已肿
难掩,他一个大步上前想吻她“一起洗。”
“我不喜欢这样。”梁净葳从失神中回复理智,推开他。
“少来这一套了,你拿了我的钱,不就是要玩的吗?”男人求
被拒,面子拉不下来。
“我可不是普通的女郎,我是有格调的。”这个男人是斯文败类,梁净葳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人了。
“格调?哼。”男人
出真面目,右手抓住她用力往怀中一扯。
“我才不喜欢这样玩。”男人凑上
,用力地躏蹂她。
“啊!你,你…那是什么鬼玩意?”倏忽,他的
下被一阵电
电得酥麻,男
雄风软了下来。
“这就是在告诉你,最好按着我的方法来,不然我就…”梁净葳拿着电击
虚张声势。
“妈的,你在耍花样?”男人口出恶言“你不想做生意了吗?”
“我说按我的规矩来。”梁净葳老练地像是在这行做了许久,像是要男人以女王的方式待她。
“你想抢劫?”脑中浮出一个画面,他听说有很多假扮特种行业的女抢匪,今天居然给他碰到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按我的方法来。”她是来赚钱的。不过。不玩“前戏”
她是按小时计费的,不想浪费时间在同个男人身上,这是她最新订定的“行规”
“你,你想怎么样?”男人想趁她不注意一举要抢过她的电击
,却被她及时发现,示威
的将电击
在他眼前挥了挥,吓得男人缩了缩体身。
“给钱!”这样胆小表,她不要,但还是得索费的。
“你把我电成这样,还要我给你钱?”男人怪叫。
“给不给?”她威胁,按了按开关,隐约听见“滋滋”的声音。
男人见她辣火辣的身材,猛
口水,又想到她的危险,他只犹豫了一秒钟,还是给钱快走,保命要紧。
“砰砰砰…”忽然,门板被重力拍击。
“开门!”
“是谁?”来人不回应,梁净葳又再问了一次。
“喀嚓…”重拍门板之后,外面的人不客气地将门撞开。
试问。谁会这么好胆?不是他们的家,还敢这么嚣张?
“察警,临检。”
“收集证物和卫生纸,你们两个把份身证拿出来。”为首的察警指挥若定,身后的两名察警立刻以待命的姿势准备就绪。
“应召女郎梁净葳,嫖客李大明…把他们带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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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的行业,月入数十万的工作机会,梁净葳想了好几天,才决定“真正”下海。她不愿意承认。下决定的那一刻,她是痛不
生的。但,梁家欠了太多钱了,她只能走这一条路。只是,当时运不济的时候,什么麻烦倒楣事都会上身。她所面对的,也是如此。
侧坐在白色窗边,她看着远方,黑
的天空没半颗星星,跟即将面临的黑暗沉闷是一样的。
“你真的这么堕落?”他来了,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唠叨吧?她不曾在云祈身上看到唠叨。可他的双胞胎弟弟却将这个本领发挥得很好。
可在她做出这样的事之后,他的关心永远不会再回到从前了吧?
“不要你管。”梁净葳倔强的说道,刻意忽略掉他那一双眼,那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察警局里带出来的?我对你真失望。”他只是要她承认自己错了,道个歉而已,没想到她是全然的不领情。
“就算没有你,察警没有找到证据,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好在是没有证据,不然他会掐死那个大嫖客,竟然敢动他的女人。
“好了,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梁净葳滑下窗沿,转身要走。
“等等,你急着走,做什么?”想再去做生意吗?他没问出口,却拦住她。
今晚他没去,就是不想看男人用剥光她衣服的眼神看她,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晚她会穿的多暴
,既然阻止不了她,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他还是没办法放她不管,一接到察警局来的电话,仍飞车去将她保了出来。
“蒋云影,虽然你哥曾经要你照顾我,但没要你做我的管家公。何况,我已经跟你哥分手了。”她不想再和蒋家有任何牵扯。
“我们没关系,那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能否认那天…”
“啊。闭嘴,住口。不准你说。”梁净葳在尖叫前还捂住自己的耳朵。
蒋云影靠得更近“要我不说可以,你嫁给我。”
“什么?你赢了?我可是你哥的女人…”
“已经不是了,你刚才还说要跟他分手。”
“我只是赌气,我怎么可能跟云祈分手?我爱他。”她赌气地说,不愿承认有好久好久,她不曾想起云祈这个人了。
是时光冲淡了一切,这是距离太远,让他在她的记忆里渐渐模糊,换他取代。
蒋云影知道醋
将他的胃部整个填满了。他的体内好酸,好难受。他受伤的反刺她,以为只有她痛苦,他便可以解
一般。“你爱他,但很抱歉,他已经爱别人了。”
“胡说!他后悔不已,他请求我的原谅,他说他会马上赶回来。”在还没有挂掉云祈的电话之前,他是这么说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但,他赶回来了又怎么样?他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赶回来?哼,要赶回来应该早就到了,结果他回来了没有?他在骗你啊,你这个大傻瓜,还要为他等下去。”
“他是你哥,你居然这么说?连他的女人也要抢,你真无
。”分不清是不是迁怒了,她只想挽回残存的自尊。
她不承认,刚才被抓到警局,拨电话给他的举动是自然而然。
她绝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需要旁人陪伴的时候,出现的总是他。
她也不会承认,她失去了云祈的爱有多少痛苦存在,她不要在他的面前承认失败。
“无
?哼,比起你跑去敬酒女,我的行为可高尚许多。”当蒋云影想到这一点就呕,刚刚若是察警没有及时赶到,她,她就又…
“我是为了还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过不要你还。”借她钱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要她还。
“我不要,我不要自己像卖给你一样,我不要…”忽然,她变脆弱了,懦弱、逃避的行为令自己想哭,长久以来独自背负的压力、责任、还有他的爱,都沉重地要命,她已达崩溃边缘。
“你宁愿去做…来还钱?宁愿不欠我?”
女那两个字,他略过不提。
“这是两回事,”她停了一下才说。“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我希望尽快把债务还清。”
“我们一定要在这上头打转吗?钱的事我会处理,你没必要糟蹋自己。”
“这不是糟蹋,我做我该做的。”身为梁家女,她有这个责任扛起梁家的一切。
“好,我让步了。结果呢?你变本加厉,现在居然连
女也做,这叫我怎么容忍?你是我的女人啊。”他熊熊的怒火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
“你想像你哥一样骗我?一次又一次的?我被你们两兄弟骗得还不够多吗?你告诉我,骗我,你会有什么好处?你的男
自尊可以得到
足吗?还是…”
“我没有骗你。”他打断她。
“没有?没有才怪,你跟云祈一样,喜欢女人跪在你们脚下求你们怜爱。告诉你,这种事我做不来。”
“你胡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胡说?你不懂?好,我就说得更明白些,我是你的女人吗?你不是只要你那个蓝妹?别告诉我,你没有,你看她的眼神明明就不一样。”她用力地推他。
蒋云影笑了“你在吃醋?”
“胡说!”梁净葳背过身,一再地否认着“你要爱谁就爱谁,不关我的事。”
“若你不是在吃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心,我对蓝妹没有意思,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她这样的举动让他重燃希望。
“妹妹?我看不只这样。”梁净葳的语气很酸,酸味都窜到他鼻尖了,她还一无所觉“我看到你载她出去玩,你不是说你那辆法拉利,只会载你老婆吗?”
他说过,法拉利价格高达八百万,最昂贵的东西载最重要的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再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她死不承认看到他们出游的那天,心着实在痛着。
“所以她就是我老婆?你的联想力太丰富了,那天我是急着要知道你的消息,所以…”他解释着。
但她拒绝去听,有什么话会比亲眼所见来得实真?
“你别骗我了,我不信。你扪都一样是大骗子,再见。”她想拿皮包离开,后来想到皮包还在他的车上,她朝他伸手“拿来。”
“什么?”
“你车子的钥匙。”
“你该不会想毁掉我的法拉利吧?”蒋云影的眉眯成了一直线,用说的不行就使用力暴,这是他认识的她吗?
“我的皮包在…”她准备向他解释时,在听到他提到“法拉利”的时候,脑子停顿了下。
她忘了刚才她也是坐着法拉利回来的,那么,他所谓的“最昂贵的东西载最重要的人”于她也是成立的。
“钥匙给我吧!”她的口气软了些。
蒋云影递出去钥匙,为她前后反覆的举止感到怪异。他是不懂她,还是她太难懂?为什么在他看来是吃醋的举动,她却硬是否认?他叹息一声,缓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顾好你的蓝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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