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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明山“”豪华俱乐部,向来是富家子弟最爱连的地方。

 它盘据在明山的山顶,如一隻栖息于此的耀眼凤凰,俯看众生的一切,终年歌乐不断、宴会不绝。

 此刻“”的大厅里,正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豪华舞会,参与盛会的清一是上社会的名媛淑女与豪门精英。

 然而在这群人中,最耀眼的,莫过于在舞池中,与影坛天后陈珈珈共舞的男人──凌圣逸!

 他有一张极为英俊的柔和面孔,身躯修长、气质高雅,被他环抱在臂膀中的陈珈珈,则柔情似水、明媚耀人。

 俩人在一起如一对璧人,让身旁的男‮女男‬女相形失

 陈珈珈陶醉地偎在他怀里,如一隻依人的小鸟。

 她温柔地说:“圣逸,若我们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凌圣逸微微一笑,富有磁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说道:“有什么不行?只要我有空,我们随时可以在一起。”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陈珈珈苦涩地说:“你马上要结婚了,到时候有了子,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子?凌圣逸勾一笑。

 那个青涩天真、索然无味的女人?

 “娶她是我老头的意思,我对她没兴趣。”凌圣逸扬扬眉,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色。

 “那你还娶她?”陈珈珈不能接受他的说辞。

 “为了『寰亚集团』可以得到多数股权,我不得不这么做。”思及至此,凌圣逸漂亮的浓眉锁了起来。

 “她是老头挚友程书园的女儿,原本程书园在商场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厉害角色,可惜十年前投资失败,让他一夕之间变得一文不值,还欠了老头不少钱!”

 “所以程书园就打算用女儿来还债?”陈珈珈既惊讶又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卖身救父这种事?

 “哼!若是程书园一厢情愿也就罢了!偏偏这是老头的主意!”凌圣逸非常不满。“程书园那老傢伙,当年带着全家消失无踪,一直到去年,才忽然又出现在老头眼前;为了表示歉意,更执意让他女儿进『寰亚』来工作。”

 陈珈珈侧头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啊!就是那个坐在秘书室角落,看起来很青涩文静的女孩子?”

 “没错!”他冷冷地说:“我虽然有四个兄弟,却没有任何姐妹,所以老头从以前就非常喜欢她,总是嚷着要她将来做我们家的媳妇。”

 当年程书园一家子的失踪,给了『寰亚』总裁凌柏恩极大的打击。

 除了难过好友的失败,更重要的是,他所疼爱的程家小女儿巧思,也一併消失在凌柏恩生命里。

 这几年,他派人四处寻找程家,却总是没下文。好不容易程书园自己想开了,愿意出现在他面前,凌柏恩哪里还去计较当年的事?

 牵挂多年,凌柏恩终于再次见到了程巧思!

 长大后的巧思,出落得愈发水灵清秀、温柔可人,比他记忆中更好、更美,凌柏恩怎么捨得再放走这媳妇?

 而且,程巧思还是像以前一样害羞,也仍然像以前一样

 暗恋着凌圣逸!

 凌柏恩永远记得,当年小小的巧思,每次见到自家儿子便满脸涨红的可爱模样。为了完成自己噢!不,是程巧思的心愿,凌柏恩特地安排程巧思到『寰亚』,担任凌圣逸的秘书,以製造俩人相处的机会。

 只可惜,落花有意,水无情,加上程巧思的个性低调娴静,根本不敢主动出击,因此俩人相处一年多,却没什么进展。

 “我心里很清楚老头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就是不想让他如愿!”凌圣逸不屑地说:“况且那女人又呆又愣,无趣透了!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她,老头眼看婚事不成,只得以『寰亚集团』当筹码我就范!”

 想起老头用继承权威胁他,凌圣逸心里就涌起一股反感,但为了得到“寰亚”他只得付出一些代价。

 他不在乎的神情刺痛了陈珈珈的心。

 又是为了权力!她感叹。

 男人永远把权力、事业,看得比爱情重要。为了两者,他们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的幸福在内。

 “你不喜欢她?可是她很美、很年轻。”陈珈珈垂下眼眸。

 “比得上你吗?”凌圣逸在她耳边说道,声音柔得像风。“她美不美与我何干?是她自己要一厢情愿喜欢我。”

 “是吗?但是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的。”陈珈珈鬱地说:“说不定结婚之后,你会发现她的可爱,进而爱上她。”

 “也不是不可能,”凌圣逸耸耸肩。“对我来说,女人只分两种,可爱,和不可爱。像你,就是让我觉得可爱至极的女人。”

 他出魅力十足的微笑,霎时间令身旁所有的男为之失

 “你一定要让我伤心吗?”陈珈珈红了眼眶。

 “放心,我只是开玩笑的。”凌圣逸潇洒地笑了笑。他不可能会爱上那种天真单纯、没什么大脑的女人。

 程巧思之于他,如同一颗青涩未的果子,怎么可能会让他心动?

 略为拥紧了陈珈珈,凌圣逸澹澹地说:“我们别再讨论这件事了,省得心烦。”

 “可是”陈珈珈还想再说。

 “我说别提了!”凌圣逸突然冷下声音,原本温柔的眼神出慑人光芒,森冷的模样吓得陈珈珈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她知道凌圣逸的个性,他外表看起来极斯文有礼,一派潇洒,可一旦惹怒了他,就会起他狮子般的脾气,让挑衅者大祸临头。

 望着凌圣逸冷厉的眼光,陈珈珈全身掠过一阵颤慄。虽然眼前的男人是她所深爱的,但是他的冷厉与无情却也教她害怕。

 此时‮机手‬刺耳地响起,凌圣逸看着来电显示,脸上透出微微的不屑。

 “喂!我是圣逸。”他的口气很冷澹,像例行公事。“我在外面嗯,我马上回去。”

 他迅速关掉电话。

 陈珈珈听到他要走,立刻不捨地抓住他。

 “你要回去了?”

 “老头要我赶快回公司。”凌圣逸将‮机手‬放入口袋里。“八成又是关于婚礼的事,真烦。”

 他随手取饼服务生手上的酒,接着一饮而尽。

 “来,我们继续跳舞。”他放下酒杯,接着环住陈珈珈的纤

 “你不是要回去了?”陈珈珈疑惑地问。

 凌圣逸狂傲地笑了。

 “我都答应要娶程巧思了,他还有什么不满?别管他们,我们来跳舞。”说完,便搂住陈珈珈,畅地将她带入舞池之中。

 宽敞气派的办公室,佈置得古古香、緻典雅,这里是‮湾台‬『寰亚』总裁办公室,控制着海内外数个分公司的重要决策处。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对着偌大的办公室叹气。

 “唉!即使『寰亚』营运绩效蒸蒸上,公司据点愈多又如何?这办公室还是如此冷清、寂寞?我多希望有好多小孩子,在这里跑来跑去,边打闹边叫我爷爷。”他佈满皱纹的脸上出愁容。

 站在他身后的女孩乖巧地接话。

 “凌伯伯,您放心好了,您将来一定会有很多孙子承膝下。”

 老人听到这句话,高兴地笑了。“巧思,这可是你说的,你得帮凌伯伯生很多个孙子啊!”程巧思闻言,小脸蛋烧得通红。她不依地别过头去,害羞地说:“凌伯伯你笑人家。”

 凌柏恩呵呵地笑。

 “还叫凌伯伯,过阵子就该改口叫爸爸了。”

 程巧思头垂得更低了,角却掩藏不住丝丝笑意。

 她未来的丈夫──凌圣逸,是程巧思从小就芳心暗许的男人。

 记得那一年,她才十二岁,第一次到凌家玩。凌家充满中式风情的摆设,让自小在‮国美‬长大的她充满好奇。

 尤其是后院那池塘里的小亭台,与池中悠閒游动的锦鲤,更让程巧思深深着

 她拿了麵包想去喂食锦鲤,谁知一不小心,竟然整个人滑进水里;就在千钧一髮之际,一隻强壮的手拉住了她,使她免于落水之苦。

 这就是她和凌圣逸初遇的经过。

 说起来,很不惊险刺、也不罗曼蒂克,可她就在那一刻,深深地恋上了这个俊潇洒的圣逸哥。

 虽然中间他们分别十年,但程巧思对凌圣逸的心情从未改变过。

 再次见面,虽然俩人是上司与下属的关係,但他对自己始终生疏冷澹、客气有礼,像是不愿接近她似的,可她依旧深恋着他。

 而膝下无女,只有儿子的凌柏恩,得知程巧思坚持十年、依然不变的心意后,便极力撮合俩人在一起。

 因此,在凌圣逸满三十岁那天,凌柏恩便以年纪到了该成家为理由,强迫他娶程巧思为

 儿子的反抗在凌柏恩的意料之内,不过他也有他的杀手锏

 “寰亚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为了和其他兄弟抗衡,凌圣逸不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条件!

 果然,凌圣逸同意了。虽然不是很甘愿,但他毕竟答应了。

 看到程巧思开心的笑颜,凌柏恩很高兴,自己喜欢的女孩成为儿媳妇,他感到很满意。

 只是凌圣逸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凌圣逸最近常夜不归营,就算回来也接近天亮,让程巧思苦等不到人。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婚礼了,他依旧我行我素。程巧思嘴里不说,但凌柏恩看得出来,她是很难受的。

 “凌伯伯,要喝茶吗?”

 担任秘书工作的程巧思虽然非直属于凌柏恩之下,但由于凌柏恩喜欢她的缘故,因此在公司里,她往总裁办公室走的机会,反倒比去副总经理办公室的时间多。

 程巧思知道凌柏恩爱喝茶,特地託人从福建带上好的茶叶来。

 “我帮您泡一杯。”

 “不用了!你别忙。”凌柏恩知道她想打发时间。

 “没关係。”程巧思走到茶水间去泡茶。

 凌柏恩抬头看了看时钟,短针已接近十点,这臭小子竟然还没回公司!

 正准备叫特助再打‮机手‬给那个逆子时,门忽然开了,凌圣逸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你也知道要回来?”一看到他,凌柏恩就怒意横生。

 而本来忙着泡茶的程巧思一听到声音,立刻从茶水间跑进来。她手上端着茶具,小脸上满是害羞与喜悦的神情。

 “圣逸哥,你来啦!”她开心地说:“我泡茶给你喝。”

 凌柏恩从嘴里哼地一声。

 “你看巧思多体贴?反倒是你,有没有尽饼未婚夫的责任?下星期就要结婚了,还这么放肆!”

 凌圣逸扯开领带,对凌柏恩的怒骂置若罔闻。反正他都已经答应要娶程巧思了,凌柏恩还有什么不满?

 看他依然故我的态度,凌柏恩怒火中烧,忍不住一拍桌子。

 “臭小子你别不识好歹,喜欢巧思的人多得很,若非她只锺情于你,我根本不会要你娶她。”

 凌家的五个儿子,至少有三个都对程巧思非常感兴趣,除了可以得到凌柏恩的信赖之外,程巧思本身出众的美貌,更是让他们动心的主因。

 可惜程巧思却独锺凌圣逸,让几个兄弟都恨得牙、却也无可奈何。

 看到凌圣逸被骂,程巧思心疼极了,她赶紧放下茶具,蹲下来靠在凌柏恩的身旁。

 “凌伯伯,请您不要骂圣逸哥,他会这么晚回来,也是为了公司的业务在应酬。”

 凌柏恩冷哼。“最好是这样。”

 “一定是的,凌伯伯您就别多心了。”程巧思委婉地说。

 凌圣逸冷眼看着一切,内心微微地冷笑。老实说,他从来就对程巧思没有好感。

 她的美,对他来说,就像是瓷娃娃,清冷且充满距离感。

 她的温柔,像是一杯澹而无味的开水,让他提不起劲;他需要的,是香醇而甘烈的美酒。

 总而言之,程巧思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

 “凌伯伯,茶泡好了,您嚐嚐看。”程巧思赶紧奉上一杯茶,以阻止凌柏恩继续发飙。

 凌柏恩挥挥手,故作疲惫地说:“我不喝,想回家去了,辛蒂!”

 他大叫,特助辛蒂立即应声而来。

 “叫小刘把车开到大门口,我要回去了。”凌柏恩吃力地站起来,让辛蒂扶着,蹒跚地走向大门。

 临走之际,他斜眼瞟瞟凌圣逸,硬声说:“和巧思商量商量婚礼的事,商量完之后,顺便送她下班。”

 凌圣逸抿抿,不发一语。

 他知道老头这时离开,是为了製造俩人独处的机会。

 真无聊!他不耐地想。

 等凌柏恩离开之后,凌圣逸才閒閒地走过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翘起脚,鹰眸瞥向还站在一旁的程巧思。

 “有什么事快说吧!”

 “啊?我”程巧思窘迫地红了脸,呐呐地道:“我没事。”

 “没事为何叫我回来?”凌圣逸将领带整个扯下来,随手丢在一旁。

 “我没有。”程巧思急忙否认。

 凌圣逸冷笑数声。“你若不摆出一副小媳妇脸孔,老头怎么会叫我回来?”

 “可是我真的没有”程巧思急得红了眼眶。

 “好了,别管那件事了。婚礼你还有什么问题?”凌圣逸不冷不热地问,口吻就像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什么的轻鬆。

 看到他如此漠然,程巧思心中略过一阵苦涩。

 她可以感觉得出凌圣逸并不喜欢她,也知道自己太傻,但是她就是无法不去爱他,感情的事,岂是自己做得了主的?

 但她相信命运由自己创造,人定可以胜天,终有一天,凌圣逸会感动于她的坚持,对她产生感情的。

 想到这里,程巧思心中升起无比的勇气。

 她出甜美的微笑,娴静地说:“任何事情你决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她那乐天的模样让凌圣逸皱了眉头,他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自己对她如此冷澹轻忽,若是一般女人,早就哭哭闹闹了,可身为没落豪门千金的她不但没有,反而很认份地不吵不闹。

 即使像陈珈珈那般温柔的女人,都会为了他的离去而流泪哭泣,可程巧思始终没有洩漏任何一丝负面情绪。

 他澹澹地命令道:“过来!”

 程巧思微微一愕,却仍是听话地走近凌圣逸。

 凌圣逸看着她緻小巧的脸孔,畔溢出一丝笑。

 “你究竟喜欢我哪里?我并不认为,我是个值得爱的男人。”

 料不到凌圣逸说话,竟会这么直接,程巧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凝视着凌圣逸的俊颜,嗫嚅地说:“你不要看轻你自己,其实你是个好人。”

 好人?凌圣逸想放声大笑。没想到这女孩竟然说他是好人?

 “因为我是好人,所以你喜欢我?”他犀利的眸子紧盯着她。

 “呃还有,你很绅士、很令人安心”程巧思结结巴巴地说。

 话还没说完,小手忽然一紧,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突然跌入凌圣逸的怀中。程巧思惊呼,凌圣逸的脸在她眼放骤然放大。

 “等”她正准备张口说话,却被凌圣逸堵住了嘴。

 强烈的男气息席捲而来,他既暴又放肆地‮躏蹂‬着她的,灵舌更是不客气撬开她的嘴,长驱直入。

 “唔!”程巧思‮动扭‬着,不习惯和男人这么亲密地接触。即使这个男人即将是自己的丈夫。

 但凌圣逸可不管这些,他将舌伸入她温润柔软的嘴里,住她生涩甜美的小舌,急切地

 她的津甜美得令他惊讶,他热情地探求需索,尝遍她口中每一吋肌。

 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程巧思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随着他的带领,笨拙地反应着。

 他人的气味令她晕眩,健美的躯体叫她发烫,可他的暴强壮,却又让她有点害怕。

 她怯怯地想逃离他的掌握,却发现自己半点也动不了。这种无法掌控自己‮体身‬的情况,让程巧思胆怯了。

 “圣逸唔”她的被他得红肿,甚至是疼痛的。

 程巧思吓得说不出话,‮子身‬瞬间变得僵直。

 意识到她的退怯,凌圣逸嘲弄地放开了那甜蜜的瑰,笑道:“怎么,害怕了?”

 有趣!凌圣逸扬起一道眉,微笑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女人澹如清水、无甚滋味;没想到方才初尝,才发现她竟是如此甜蜜甘美?

 原本只打算吓吓她的,却差点无法控制自己。

 垂眸望着眼前的小脸,只见她双颊酡红、神情娇羞,亮微肿的双,还残留他刚才肆过的痕迹。

 尤其透过薄薄的衣裳,他彷彿看到底下那双,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的模样想到这里,他竟不由得‮奋兴‬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凌圣逸故意鬆开她,让她跌坐在沙发。

 对上她慌张而不解的明眸,凌圣逸故作不在乎地勾笑道:“怎么,你现在还认为我是个好人吗?”

 程巧思的润颤抖,眼神迷茫。

 看得出她被自己吓坏了,凌圣逸满意地敛起笑容。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是好人、也不绅士,更令人无法安心!和你想像中的我截然不同。”

 他站直‮体身‬,单手袋之中,魅的笑容让他更增魅力。

 “婚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仍然有机会后悔!”

 “该是时候送你回家了。”他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冷澹地说:“我去停车场,你到大门口等我。”

 说完,便转过身,迳自离去,留程巧思一人坐在那里,抚平心中紊乱的情绪。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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