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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第一次和男人在上共度一宿是一件新奇的事,但绝对称不上绵悱恻、爱。尤其早上一睁开眼睛,男主角已经失去踪影的情况下,青樨没有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别想她会有什么娇羞、爱恋的心情。

 青樨坐起身,拉拉身上那套睡绉了的中国式罩衫。事实上,昨晚柳根本没碰她,他只是抱著她睡了‮夜一‬。

 他说她还太年轻,稚的‮体身‬根本还不到可以生儿育女的成度,而他不相信‮孕避‬术,连成功率最高的服用‮孕避‬丸,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八,那剩下的百分之二的意外怎么办?何况他绝不要她吃那种有害‮体身‬健康的‮物药‬。

 所以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就是他忍著在她二十四岁以前不要碰她。这样的男人算是体贴了,是不?

 不过他也说了,他可以不办事,但绝不能不亲她、不抱她,所以罗!昨晚她被迫当了‮夜一‬的超级大抱枕,让他搂著睡了‮夜一‬。

 其实那感觉还真不错。青樨粉的双颊,不由染上两点红的困脂,酡红得宛似天边的彩霞。她想起昨夜那双有力的臂膀,热呼呼地环在她上的感觉,叫人又心悸、又惊惶,却不讨厌,反而恋得有丝晕头。

 都是柳那副强健、结实的硕壮体魄的错,害她老是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他厚厚的肌、分成六块的腹肌,还有那双钢骨贲发的长腿,住她滑腻的‮腿大‬时,那种肌肤磨擦的火热感、连血都会为之沸腾,叫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好想…老天!她猛力地‮头摇‬,把脑中那一幕幕限制级景象甩出脑袋。该死的!只睡了一晚,她已经变成一个大女了。

 这可恶的东方柳,她忍下住捶打他的枕头出气。“杀千刀的混帐王八蛋、白痴、下三滥、智障、烂乌…”

 捶打得气吁吁,放任‮子身‬呈大字型摆平在铺上。“好累!”她轻喊。偶然一串低沈笑语随风飘进二楼的卧室中。似曾相识的语调引起她的好奇心,拖著疲惫的‮子身‬半走、半爬行到落地窗旁,低头往下望,可不是东方柳和他那两个死寒近、温和。他们在干什么?一人肩上扛著两包东西,像是在搬货。

 这会儿她的精神可全被奇怪的事情给勾引起来了。站起身打开落地窗,才推开一片玻璃窗户,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立刻直冲鼻孔,她赶紧又把窗户关上。

 天啊!好臭。如果她没猜错,那应该是某种有机肥料的臭味,比如:堆肥之类的。柳他们扛那东西做什么?

 匆匆换过一套休闲服,奔下楼,打开大门,柳先看到她,立刻非常“重轻友”地将肩上重担在两个死身上,跑到她身边。

 “早啊!青樨。”他一脸的汗,浑身上下都是泥灰,身上那件衬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味道比她在一一楼时闻到的更呛鼻。青樨皱著眉头,后退一大步。

 “你在干么?唔!好臭。”

 “会吗?”他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抬起手臂,闻闻自己的衣衫。“还好嘛!肥料的味道不都是这样的。”他耸耸肩,笑出一口白牙。

 “你搬这么多肥料做什么?”青樨的视线顺著寒近和温和作工搬运的地方望去,老天!那些肥料足足有一货柜那么多耶!

 “花圃啊,还有岛上种的水果、蔬菜、杂粮…这些植物都要用到肥料,一次运齐了,省得麻烦嘛!”

 “那…就你们三个人搬啊?怎不找人帮忙?”想不到他这会长大人真的凡事视力亲为至此地步,青樨不晓得是该夸奖他勤劳好?还是骂他笨,不懂得用人好?

 “货运船清晨四点半就到了,园艺社社长临时找不到其他人手,巡逻的守卫又各自有他们该做的事,她只好来挖我们三个人起罗!”说穿了就是谁都不喜欢大清早被吵醒,那个美人社长只好利用柳、寒近、温和这三个“妇援会”同胞了。

 说人人到,远远一条窈窕身影,娉婷来到。“会长,你怎么可以偷懒?”一开口酥软慵懒的低柔语调,几乎把人全身的骨头都化成水了。

 “青樨,这是『东方学园』园艺社的社长,小川美也。”柳介绍著,一边不者痕迹地闪开小川攀上来的小手。奇怪!以前怎么从不觉得这种亲密拉扯有何不安,现在青樨就在眼前,对于小川不停偎过来的‮体身‬,他首次在心里升起了某种厌恶的感觉,这样放的‮体身‬接触令人不悦。

 “你好。”点头还礼的同时,青樨有意无意地进小川和柳中间,阻隔了那位妖娆的大‮女美‬对柳更多的染指。

 小川瞪大眼睛,冒火的眼光笔直杀向青樨,哪里来的丑八怪,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也敢和她抢男人。

 “会长。”她嗲声嗲气地绕到另一边,拽住柳另一只手臂。“你不是要帮人家搬东西,快点嘛!”那‮大硕‬的酥在他身上磨蹭著,挑衅的眼神直青樨。

 青樨低头看看自己,再望望整个‮子身‬吊在柳身上的超级大妈,自叹弗如啊!她的身材比例是不错,但比起小川的异常波霸,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乾脆后退一大步,双手环,等著看好戏。

 凭你也想跟我比。小川胜利的眼神如是说著。一直以来学生会三大巨头是学园内所有女人的偶像,尤其柳,身为学生会会长兼“东方集团”的少主,他的身价简直比钻石还值钱,谁不想掳得这名单身贵族进礼堂,一朝飞上枝头作凤凰,而她小川美也,身为“东方学园”的校花,身材惹火,容貌美,理所当然是最佳的东方夫人候选人。这个无名无姓的丑八怪算哪葱?

 她真是个坏心的女人。青樨忍不住掩嘴偷笑的同时,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同情心,眼见著柳被一只狐狸得皱眉斜眼,不了身,她不仅不出手相助一臂之力,还在心里直乐著有好戏看。唉!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柳不了小川,是他过分体贴了吗?一直把对女人温柔当成天职般在实行

 ,才会造成眼下这种尴尬的情况。

 “小川社长——”他做出一脸严肃,警告她已经逾礼了。“一直吊在我身上是做不了什么事的。天色已大亮,你不如快去找些人来帮忙搬货。”

 很显然“波大无脑”和小川美也之间连上了等号,大美人儿似乎听不出他话里委婉的推拒之意,反而把‮子身‬又凑近了一点,螓首倚在他耳畔,轻轻地对著他的耳垂呼气。

 “会长,人家只要你帮忙嘛!”

 “小川。”柳硬下了口气。这种事如果是青樨来对他做,他绝对欣然接受,虽然明知他那像风一样坚强,又自由的爱人绝不会使出这等撒娇耍赖的手段,但不论她是怎样的女人,他都是喜欢的。可是这小川,她与他无名无分,甚至谈不上识,她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情调‬,这种行为就叫人很反感。

 “会长,叫人家美也就好了,叫小川多生疏啊!”她可是越来越大方,原本攀在他臂上的小手,此刻已自动环上他的颈项,衣衫半的雪白酥紧紧地贴在他前。

 青樨相信,这时若四下无人,小川下一步肯定是剥光柳的衣服“霸王硬上弓”老天!这座“东方学园”里的男人有这么缺吗?能让这女人‮渴饥‬成这样子。

 那可不行,如果他们只是‮情调‬玩玩,她还可以宽大为怀,等著看好戏,但小川若是有意沾惹柳,嘿,连她本人都未尝过的滋味,岂容外人捷足先登。正想发挥河东居民的本,好好吼她一吼,总要叫她知道她的厉害。

 柳先开口了。“端庄点,小川美也,这里是让人求学读书的大学学园,不是舞厅酒家,请检讨你的行为。”他是真的发火了,从没对女有过的疾言厉,第一次用在小川身上。

 “会长…”大美人儿一脸泫然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呜呜呜!我好歹是当届的校花,又是名门贵族的干金‮姐小‬,被你这么一说,人家以后…”

 她倒很懂得捉柳的心,知道他向来是温柔的,不会真对女人做出什么鲁的举动,抱住他脖子的手未曾放松,蚝首反而更往他怀里钻。至于那一声又一声的哀泣,是真哭、还是假哭,天知道哦!

 柳脸上的神情是愤怒的,亮闪闪的瞳眸里烧出两道火炬,这女人是吃定他了吗?他缓缓拾起手,好脾气不代表没个性,如果有人以为耍赖就可以对他为所

 ,那么是时候让人了解“东方柳”的另一面本了。

 青樨适时捉住他准备行动的手,她以为不管处在何种情况,一个大男人随意对一名女子动手,都是不对的。小川的挑衅既是针对她而来,就由她来摆平吧!

 “喂!”她轻轻点了小川的肩头两下。

 “干么?”小川回过头来,晶亮的双眼里哪有半滴眼泪,有的只是轻蔑的神情,在对她夸耀著胜利。

 “你的部这么用力没关系吗?”青樨笑得纯真。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川蓦地放开柳,脸色乍青乍白地瞪著青樨,这丑八怪怎么知道她的部是做的?

 “小心点儿,听说矽胶破了会要人命的。”比毒舌,青樨认了第二,相信没人敢称第一。

 一把挽过柳,瞥眼就看到小川那张气得变的俏脸,在晨曦中狰狞得可怕,啧!太轻易打败的情敌缺乏成就感。

 柳一直强忍著,直到进屋,关上门的刹那才猛然搂过她,迫不及待低下头攫住她的,深深地吻著。老天,这个特别的小女人,他真是服了她了。

 良久,青樨才鼻息吁吁地从他宽阔的膛中拾起头来。“你想闷死我不成?”她红著脸捶打他紧紧箍住她杆的铁臂,这么用力,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枉啊!我才舍不得闷死一个大‮女美‬呢!”他嘻皮笑脸地又在她的粉颊、雪颈上啃咬、厮磨。

 “别闹了。”她强忍著笑推开他。“你脏死了,把人家都染臭了。”

 青-的聪明,不会去吃那莫名的飞天醋,被女人纠不是柳的错,因为他太好,别人才会喜欢他,这一点怪不到他身上。她如何阻止别人崇拜偶像呢?因此她唯一要求的也只有他的真诚与忠实。况且此时此景,也不是吃醋的好时机。

 “真的啊?”他装出一脸无限懊悔的表情,双手却仍不规矩地在她背后上下游。“太可怜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把身上的臭味给洗掉吧?”

 她居然不责问他?放下一颗久悬不安的心的同时,对她的爱又增添上几分,他的青樨是座挖掘不尽的宝库啊!

 不过她不问是一回事“坦白”却是他的责任与义务,他曾这样要求过她的,而她做到了,理所当然,他也得跟进。如果待会儿会有一场鸳鸯浴的两人世界,无疑地,那会是一个倾诉的好时机。

 “会长,我和寒近要去冲个凉,你要不要一起去?”就这么凑巧,大杀风景的寒近和温和竞选这个时候进来。温和还不识相地大声嚷嚷。

 “哈哈哈——”青樨快笑死了,指著一脸气急败坏的柳调侃道:“有人陪你洗澡了,慢慢享受啊!”她一边大笑,一边上楼,当然是自己独享一间浴室罗!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吗?”温和愣愣地问柳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柳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专门破坏好事的家伙。

 “我…”温和指著自己疑惑的眼神望向寒近。“会长为什么骂我?还有邱‮姐小‬笑成那样是什么意思?”

 “邱‮姐小‬笑,大概是因为你要跟会长一起洗澡。会长骂你,可能是他不想跟你洗澡的关系。”谁知道?寒近耸耸肩,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而其中又以他们那个八百年没兴趣恋爱,一爱上就晕头转向的学生会会长——东方柳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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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畅软凉的南风吹过如黛的草原,带来阵阵特属于泥土的草木香,稍稍舒缓了夏日烈焰的酷暑。

 青樨高兴地往前跑,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风中回,记不得多久了,没有这般放松的无忧心情。奔上那一片绿,在远处接她的是一抹更沈静的湖泊,靛青的颜色、平波如镜,镶在浩渺的天地问,有如一颗神秘晶亮的猫眼石,不时绽放著耀眼的光芒。

 柳选定在一株大树下放下野餐盒,向她招手。“过来,青樨。”

 “做什么?”她奔跑得气吁吁,一丝调皮的刘海垂下来,覆住她光滑白的额头,他伸手帮她抚过,不忘在上面印下深情的一吻。

 “现在太阳正烈,鱼儿都休息去了,我们可以先野餐,吃后,睡场好觉,等过午,头西偏了,再来钓鱼,相信收获会更好。”他拉著她的手,指指有四人合抱那么大、枝干茂盛的大树。“会不会爬树?”

 “我们要到树上野餐吗?”她拍拍手,一脸‮奋兴‬之情。很显然的,邱‮姐小‬小时候绝对称不上乖宝宝之

 “特别吧?不过也得你爬得上去才行。”他神秘兮兮地诡笑。如果青樨真能完全跟上他的脚步,她将会得到一样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珍贵礼物。

 “要不要比赛?”她挑眉问他。

 “赢了有奖品吗?”柳耸耸肩。

 “本大姑娘的热吻一个,如何?”

 “成,我数二三一开始。”他把野餐盒负在背上,开始数。

 待他三二字一出口,青-立刻手脚俐落地往上爬。笨柳,他该死了,不知道她是明山上出了名的孩子王,比爬树,她八岁时就打遍‮湾台‬无敌手了。

 不过柳像也不赖,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半步不差,好样儿的,生平第一敌手。青樨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抬头望见两公尺处的一座树屋,原来他准备了这个,难怪要选在树上野餐,那里想必就是比赛的终点了。

 她爬到最近树屋的枝干,‮腿双‬一蹬,直接窜上树屋。以为自己要赢了,不料柳却在此时手上用力反转,一个大翻身,竟与她同时爬上树屋。一场不分胜负的比赛。

 “你没赢,我也没输,这场比赛算打和。”呼呼呼!她大口大口地着气。

 “对啊!”他也累了,可是却笑得异常开心,那一脸奇诡的笑容直叫人骨悚然。

 “又打什么歪主意?”青樨忍不住打了他一下。这男人,全身上下没一正经骨头。

 “没有哇!”他无辜地耸肩,蓦地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比赛打和了,你不用热吻我,我也不用热吻你,所以…”他双眉一挑,猛然低下头的同时,低沈的呢喃飘进她耳里。“我们来互吻吧!”

 这种情况也算打和吗?青樨在神智陷入情漩涡的前一秒忍不住叹问,柳呀!这男人永远有办法攫住她全副的心思。

 她发出一声低喃似的呼唤,在他深沈的亲吻下她的益加柔软,并且炽热得像要燃出火焰,于是她所有的思想就在这股火中蒸发殆尽。

 当他终于离开她,她已经情不自贪恋起这种致命的快,一动也不想动地倚在他怀里,让他支撑她全身的虚弱。

 柳打开野餐盒,随手捻起一块饼乾送进她的嘴里。

 “这样就累了,怎么继续下午的活动呢?”看她饼乾咽的痛苦,他立即-下一大口香槟,补啜进她的口里,与她一同分享两种食物和在一起的那抹甘甜。当然,在柳心里,再好的食物,依旧及不上情人那樱里如兰似馨的香涎。

 “你越来越了。”青樨瞪他一眼,仍然体懒,却不得不赶紧坐起来。偎在他怀里的感觉虽美,但他若继续‮逗挑‬她,他受得住,她可没把握得起。

 “孔夫子说:『食也。』这很正常,不是吗?”他非但没有半丝惭愧之意,反而笑得像只偷著腥的贼猫。

 受不了!青樨朝天翻个白眼,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看孔夫子的话,你大概也只记得那一句。”她故意揶揄他。

 “对啊!你怎么知道?哦!青樨,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想不到柳还十分骄傲地大点其头。

 “你这家伙…”她啼笑皆非地踢他一脚,站起身。

 跟柳谈话一定要有非凡的本领,否则不是被笑死,就是被气死。青樨忍不住同情起那些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寒近和温和还能活这么久,真难为他们了。

 走上树屋旁的平台,放眼望去,一片平畴绿野,映著蓝天白云,八方九垓风光不请自来。难怪柳会选在这里盖树屋,这般视野绝佳的地方,是不该被浪费的。

 柳轻声-到她身旁,拉她坐下,他的头枕著她的膝,仰望白云悠悠,习习的南风拂得人陶然醉,良久,他不觉长叹一口气。

 “有话就说吧!学人家伤悲秋可一点儿都不像你。”青樨一双湛然的眸光,虚无缥缈地涣散在自然美景中,像要飞跃到海角天涯。

 “小川的事我很抱歉,我好像做得太过火了。”平波无扬的声音,出向来乐观的柳心里那片黑暗。

 “怎么说?”好玩地拉著她垂到际的长发,与他短短的发丝绵纠。这就是“结发”的感觉吗?她的心与他的心在一瞬间交流。

 “你知道吗?东方家已经连续十代,代代单传了。有人说,这是诅咒。也有人说,是遗传。可是真正原因却不是这样。”那双一直锐利似鹰的眼眸迅然被乌云遮住了光。

 “你要告诉我原因?”

 他苦笑道:“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逃离我,或者接受我。”

 青-把玩著她调皮的杰作,两人结成一辫的发丝,似乎再也分不开了。

 “我不选,我的答案早巳告诉过你了。”

 “谢谢。”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片乌云业已散尽。“如果我的观察没错,东方家之所以会代代单传的原因,在于东方家的男人全是工作狂。不论是我的曾祖父、爷爷、爸爸,全都是,他们的婚姻生活,严格说起来,多半只有三个月,在子怀有下一代的继承人之后,男人们便不再留恋家庭。也因为他们娶的都是名门闺秀,‮姐小‬们的温柔顺从,给了男人们一个极大的空间去创造事业。从小我就是跟著、妈妈长大,看着她们夜夜长叹著等待丈夫的归来,富贵荣华的背后是无尽的深闺寂寞,我知道她们很孤单,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早生华发、耗尽青春而死。『东方集团』偌大的产业,等于是用这些年轻‮姐小‬们的黄金年华换来的。”

 “所以你想补偿,体贴地对待身边所有女,不再让她们流泪?”这样的男人是痴情?还是无情呢?不论如何,他令她心疼。

 “大概吧!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滴眼泪。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没想过结婚。”

 “怕伤害另一个女子?不过你可以不用担心我,温柔顺从向来不是我的特点,掠夺才是我的本,我一向懂得如何过生活。”

 “我知道,所以我才爱你啊!”他笑着拉下她的头,让它搁在他心口,聆听著他的心跳。“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可以伴著男人一同高飞的女人,毕竟在我身边的全是一些需要小心呵护的温室花朵。她们…我要不起,但你不同,我不要你,我们是彼此需要。”

 “多谢夸奖。”她开怀地笑着,亲吻他的颊以兹奖赏。感谢老天爷!赐给她一个这么好的伴侣。可以包容她、理解她,又能够与她携手并进,与他在一起的未来变得越来越值得期待。

 “柳,我记得你早有了企业管理的硕士学位。既然你这么心疼母亲独守空闺,为什么不乾脆进公司帮助东方伯伯,这样他就可以提早退休,有更多的时间陪伯母了。”青樨突然想起问道。

 “我不敢。”他无奈叹道。“东方家的男人都是拿工作当生命的,我记得爷爷一直当家到八十六岁,老当益壮,精神体力一如五、六十岁的人,可是就在那一年,因为生病了,我主动进公司帮忙,想让爷爷提早退休,有多一点的时间可以陪陪,想不到他退休不到三个月竟得了老年痴呆症,结果半年内他就虚弱地老死了。失去工作的他,一如丧失生命目标的老人,连一年都熬不过。”

 “所以你害怕了,不敢接伯伯的位子,怕他会步上爷爷的后尘。”原来如此,看来东方家也很麻烦。青樨抱著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著。“也许我们再多玩几年,让老人家多点事情心,对他们反而好。”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老爸虽然天天嚷著要我接位,他想清闲,我不敢相信他。”所以罗!你追我跑的游戏只好一直玩下去。

 “原来你还是个孝顺的乖儿子!”她拍拍他的脸颊,一脸促狭的表情。

 “你哦——”他伸手弹了她直的俏鼻一下。“-张坏嘴,要惩罚。”低头,他吻住了她不停泻出的银铃笑声,同时也置妥了心中那抹不安。青樨,他的爱人,有了她,相信东方家一定会开拓出另一片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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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樨从来没钓过鱼,想不到等待竟是这般漫长,好无聊哦!依在他前,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她快睡著了。

 柳爱恋地盯著怀中那张慵懒、娇媚的无睡容,发现他们的呼吸一致,不过总共也只有这件事可提而巳。因为她翻了个身,竟然开始磨牙,小妮子的睡癖让人不敢领教。

 上钩的鱼儿拉回了他神游的心思,他轻摇怀中的人儿。“青樨醒醒,我们钓上鱼了!”

 “别吵!”她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推开他扰人清梦的手,打声呼噜又继续睡。

 “青樨,小懒猪,鱼儿要跳到你怀里罗!”

 “什么啦?你好讨厌…”她不止睡癖不好,起气更差。

 “我说,我们钓上鱼了。”他索附在她耳畔大吼。“咦?”她突然跳起握住鱼罕。“在哪里?”

 “在湖里,你拉起来看看啊!”他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使力。

 钓竿的尾端被大鱼狠狠拖住,深深地沈在水底。青樨用尽气力的同时,忍不住开心地大叫:“一定是条大鱼,像鲸鱼那样大——”

 随著她轻扬的叫声散去,一条美丽的大鱼如长虹一样划过天际,但一会儿后又挣扎离钩子,起一阵炫丽的花。

 “-想跑?”她大叫,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湖中,双手在水里摸一通。“鱼呢?”

 “青樨——”柳来不及捉住她,只好陪她一起下水。“你这样摸是抓不到的啦…”语声未落。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她突然尖声大叫,等她站起身时,前多了一条大鱼。“该死的!别跳啊!”老天!他不住‮头摇‬大笑,这样也能抓到鱼?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这条鱼根本就瞎了眼?

 “我来帮你。”

 “不要。”她大声喝止他。“别碰我,一碰就完了,这条鱼,该死的,滑溜得紧。”

 “可是你这样一定走不回岸边的。”

 “那就找个东西来装它啊!”她紧紧抱住大鱼小心地移动脚步,计量的眼神瞄向他宽大的衬衫。

 “明白了。”可怜的柳只好贡献出他的上衣。他抓住鱼的下鳃,将衬衫包上鱼头。

 “小心点。”她紧揪住大鱼的尾巴,将它的‮体身‬放在衬衫上。和柳雨人小心翼翼地捧著它回到岸上后才敢松手口气。‮全安‬地把鱼放下后,他们对看一眼,忍不住欣地手舞足蹈,终于抓到这条鱼了。

 “原来钓鱼这么好玩!”她情不自跑过去抱住他。“以后我每天都要来这里钓鱼。”她大声宣布。

 “只要你喜欢,这一辈子我都陪你钓鱼。”他开心地抱起她轻盈的‮子身‬转圈,满心都是关不住的柔情。宠溺这个小女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呵!他爱惨她这般飞扬畅快的笑容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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