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半个月以后,当今天子轩辕擎天与无敌门女神医秦茯苓成亲。这位名不见经传、貌不惊人的女子,成了轩辕国的皇后。
在经过了冗长的仪武之后,偌大约新房内终于只剩下一对新人。
“好累。”茯苓
了
酸疼的脖子“我真的很佩服母后,她竟可以每天顶着这个东西。”茯苓嫌恶地指了指头上大概有十几斤重的凤冠。
“这种凤冠只有在比如封后之类的大典时才会出现,母后日常戴的只有这个一半的重量。”擎天体贴地替她拿下沉重的凤冠。
“那也够瞧的了,皇后这个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卸下重担的她长出了一口气。
“喂,你可不许后悔。皇后可不是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擎天连忙打消了她可能的念头。
“唉,我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可事实上她这个上了贼船的女人好像还
乐。
“既然知道是贼船,就要有陪朕一辈子的准备。不,就算是下辈子你也休患革朕这条贼船。”擎天搂住她,宣誓般地说道。
“如果下辈子我是男人呢?”
“嗯…那朕就吃亏点儿,投胎当女人好了。不过下下辈子朕要做男人,你要做女人。”擎天沉
了半晌后说道。
“可是如果我们都是男人,或者都是女人呢?”茯苓想起了那一对相爱不能相守的人。
擎天沉默了,他也想起了昊天。在得知昊天竟然去世了之后,他心里的难过不下于大皇兄。昊天就算是再不好,也是他的弟弟、是他骨
相连的兄弟。
“算了,我们何必为了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而伤脑筋呢?”茯苓佯装轻松地说道。
“他今天也没来,这是你们无敌门的第一次喜事,但却缺了一个人,不是吗?”想起了昊天,他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兄弟--无情。
“他…”茯苓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也能理解为什么一向喜欢凑热闹的无情缺席自己的婚礼。
“你可以告诉他,朕还欠他这个大舅子一杯喜酒。”比起世人眼中最重要的骨
亲情,他认为可以让他们相处于更自在的另一种关系,对他和无情更加合适。
“好,我会告诉他的。”茯苓点了点头“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过了一阵子,自己就会好的。”
“是吗?”擎天宁愿相信她的话,但他清楚地知道,无,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心最重的人却是他。
“好了,今晚是我们的
房花烛夜,朕不想谈太多别人的事。”擎天轻抚茯苓的香肩,好
的薄
已经找到了她白皙的颈项。
“等等!”茯苓推开了他的大头。
“等什么?你知不知道
宵一刻值千金?!”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等。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喔?”茯苓低声问道。
“什…什么很有经验?”擎天浑身一颤。
“你自己心里清楚,过去我就有些怀疑了,不过没来得及问。事先声明,我可不要不知被倒了几手的烂货。”
“没有、绝对没有,你可以去查敬事房的记录。在三年之前的记录上绝对是一片空白,就算是三年后,我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我连那些女人的边都没沾过。”擎天被吓得冒出了冷汗。
“那你登基之前呢?”茯苓抓住了他的漏
,双眼微眯着问道。她的表情很危险,大有要在新婚之夜休夫的模样。
“没有!在登基之前,我是绝对的清白。”任何一个有智商的男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咬紧牙关,绝对不能承认。
“是…吗…”茯苓的语气更加轻柔。
“当然是,朕保证,你是我惟一的女人。”擎天作发誓状,不过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指以后。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茯苓上上下下看了他半晌,终于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他。
妈呀,这种事情再来几次,他就离驾崩的日子不远了。偷偷擦了擦冷汗,他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所以人一定要珍阶自己的体身,就算是男人也一样。早知道会遇上茯苓,他保证会让自己比白纸还清白。
茯苓拼命忍住笑意。看来擎天被吓得够呛,不过谁让他没有将清白之身留给自己。如果不是看在他早已经改
归正的份上,她早就休了他了。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帮我把这身束手束脚的衣服
了?”
“是,皇后娘娘。”擎天卑微得像是一个小仆人,不过他的手可没有放过吃豆腐的机会。
“人家叫你
衣服,你摸哪里呀?”茯苓斥道。
“喂,你怎么
起了自己的衣服?”
“该死的,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过他期盼已久的
房花烛夜,擎天闷不吭声地继续“努力工作”
十月初的天空,清澈而透明。天空显得很高,也很蓝。京城周边的山上,树叶开始变成红色或者是黄
。一场秋雨过后,鲜
的蘑菇也开始
出头来。
不知名的鸟雀在山林中飞翔,或是准备过冬,或是准备长途的迁徙。有着
茸茸尾巴的松鼠正在树下拣着松果,忽然一阵脚步声惊走了胆小的它们。
“就是这里了!”一个男声朗声说道。
“嗯,是不错,不过好像离深山有一段距离。”一个清冷的女声习惯地泼着冷水。
“可是对我们来说这里就悬深山了,你想想当时最小的倚天才不过五六岁,我们敢带他进山吗?”男人率
地席地而坐,却不忘在坐好之后,替女人铺上垫子。
“说得也是。”女人点了点头。
“好久没来了,这里曾经是我们最爱
连的地方。”擎天回忆着那段逝去的青春岁月,只是如今早巳经物是人非了。
“这地方不错,以后我们在京城呆腻了,可以常来这里。”
“嗯,对了,你想不想吃烤鱼,这里有一种鱼特别鲜
。”
“好啊,这次我要好好尝一尝你这位当朝天子的手艺。”茯苓笑着道。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做天底下最好吃的烤鱼。”擎天说完以后,便向一旁的溪
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草丛中。
茯苓无聊地拿出一本医书,当成坊间的白话小说般读着。在她的眼里,那些旁人看来枯燥无味的医理,才是世上最有趣的东西。
“谁?”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惊醒了她。
“是我。”一个一身秀才服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儿。”苓惊喜地唤道,她一直都很惦记着办完昊天的后事后,就失去音信的清儿。
“秦大夫,没有吓到你吧。”清儿对自己的打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是昊天常带我来的地方,我想在走之前,好好看看这里。”他向她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没有。”虽然做了皇后,她还是比较喜欢听旁人叫她秦大夫,清儿的称呼她受用得很。
“你说你要走,你要去哪里?”茯苓注意到他只背了一个小小的行囊。
“您还记得昊天给我的信吗?”见茯苓点了点头,清儿继续说道,他在信里除了说他其实是爱我的之外…”清儿红了红脸“他还说,他这一生,把太多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无义的仇恨中,有许多想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到,他要我替他去完成。”
“他说他想看一看轩辕国广大的疆土,他还想到他母亲出生的地方看一看,他还想好好地为轩辕国做些事。对于这些事,我会一件一件地替他去完成。”
“是吗?这么说你现在是要去旅行了?”
“嗯。”清儿点了点头,
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要和昊天一起去旅行。”他轻抚身上的锦襄,茯苓知道,那是昊天的一点儿骨灰。
“那你身上的钱够吗?”
“够了,昊天把他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大概有几十万两,所以说我现在是一个大富翁了。”清儿故作轻松地说道,天知道他多想用这些钱去换取和昊天相守的时光。
“那我祝你一路顺风了。
“好,秦大夫也要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过几年我还会回来的。”清儿向她拱手道别。
“你也多多保重。”一股离愁涌上心头。她和清儿的认识虽不长,但对他却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里。”拎着一个鱼篓,擎天从那边的草丛中转了过来。
“在他的心里,大概也从没忘记过你们那一段时光吧。”
几年以后,清儿重回京城,,而且参加了当年的科考,以优异的成绩,成为轩辕国继唐子敬之后,最年轻的状元公。
在大殿上,轩辕擎天眼神复杂地望向这位状元公。“你就是福建举子,江清平?”
“是。”
“你的应考文章,字字珠玑,颇有见地,不知你师从何人?”
“晚生师从…一位已经故去的人,我的所有政见,都是由他一手导的。”
“是吗?那位已经故去的人没能为国效劳,实在是莫大的憾事。”轩辕擎天叹道。
“皇上,如今有人能够秉承他的遗志,也是一件好事。”轩辕闻天说道。
“是啊,臣弟看这位状元公头角峥嵘,假以时
,定是国之栋梁,总算不枉那个人教他一场。”轩辕倚天说道。
“是吗?那好,江清平,朕现在有三个缺,一个是翰林学士从五品;一个是县令,虽然只是从七品,但却是一方的父母官。而且只要你能管好一个县,朕说不定会让你管一个省,甚至更大的地方。”
“还有一个职位,虽然是正二品,但要远赴西夷。朕马上就要在西夷建督护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第一任西夷督护。”
“下官愿愿去西夷。”清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西夷。
“你可要考虑好,西夷与京城相隔万里,而且时常会有危险发生,你难道不怕吗?”
“臣愿往西夷。”
“好,朕便派你去西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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