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破镜重圆
第九十九章、破镜重圆>长剑飞舞,银光
织,刀光剑影,相持不下…
寡不敌众,三六计走为上策。
婉灵则吃力地扶着受伤的端木辰曦,冲进了密林之中,好再,密林地势险要,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发现。
这批刺客来得突然,来得有些出乎意料,果不其然,现在她心里挂念的却是冰衣与雪衣那两个丫头,希望她们会谨记她的话。
突然在她无力的挽扶着他要走得更远之时,只见面容惨淡的他身形一僵,骨指分明的手一把握住她,吃力地将她拉到了一棵古木之后。
他的手背细腻光洁,而手心却布满老茧,那一刻,她的心又在微微
漾。
“不能再向前方走了,这密林越往里越深,若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他面容惨淡,嘴角挂着一抹血迹,声音微弱的
息。
“可是他们…”她急切的四下环顾,话没说完,却只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他们不会追来了,这里是密林,纵然他们人多,他们也不敢追来。”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口的鲜血随之
了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忍,二话不说,紧紧的抚上了他的手,只一瞬间,他的子身微微颤了一下。
她轻轻的替他顺着气,眸
带着痛“你怎么样了?”
他眉宇微微蹙了一下,
边还泛着轻笑“本王没事,倒是你…吓坏了?”
“你快别说话了,让我看看伤口。”
当她解开他的衣裳那一刹那,鼻子微酸,心中涌上来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
这一剑,他是为了她所挡,方才如若不是他,可能她就会被一剑穿心,他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替她挡这一剑,难道只因为她是南靖国的公主么?
她的手僵在了原处,那一道被长剑穿过的血淋淋,灼伤了她的眼,她眼圈顿时红肿起来,眼底还漾着点点涟漪。
而他垂着头,吃力地睁开了双眸,眸中一片深沉,有些担忧地望着她“不要害怕,只是些小伤。”
她含泪四周环顾了一下,哽咽道“四爷,你先别说话…伤口还在
血,你先等等我。”
话落,她起了身,突然手上一紧,他拉住了她“去哪?”
随着手上一紧,她愣了一下,转了身抿
开口“我去找三七草为你止血。”
她方才己经看过四周了,这三七草她曾听索图说过,一般都会生长在峭壁之上,这片密林山势高而险,一定会有三七草。
只见他深深
了一口气,提起体内残余的真气,直立了起来“本王随你一起去。”
她连忙扶着他,血己浸透了他的衣裳,她不
蹙了蹙眉心“不行,你不能再走动了,你的伤势会更加严重。”
他面色苍白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转眸望向天边,暮色降临,不出一个时辰,这里便会漆黑一片。
他紧了紧她的手道“快入夜了,这密林之中必定会有野兽…本王不放心你,要去…一起去。”
她泪光盈盈的看着他,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思绪己凝结,眼前的男人正是他,自己身负重伤,还一味的关心她的安危,她该说什么?她垂眸,点了点头,瞬间两侧泪水滑过,她极力的遮掩着,小心的不让他察觉。
就这样,她扶着他一步一步,四处寻找着草药,他的
重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来回回
。
她心上的痛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然,她听到一阵怪异地叫声,她一抬头,却见不远处的峭臂上一双黑亮的双眸一瞬一瞬地盯着她,然后下一秒,一团小小的黑影受惊的
窜起来,随着那小汹影的窜
,她眸光一闪,眼前一亮。
“找到了,那就是三七草。”她此刻激动得难以言表。
她轻轻的将他扶至那棵树下坐好,轻笑道“四爷你先坐下,我下去采。”
他
迷糊糊睁开眼,嘴角微微勾起“小心。”
三七草长在峭壁之上,这一下去,她又不能使用轻功,只能攀着那
树腾,一步一步的往下爬,树腾勒得她的玉手,一条一条的血迹,阵阵生疼传来。
她依旧紧紧的抓着那条带着刺的树腾,快要接近三七草时,她笑了,用力拨出草,谁知脚下一晃,踩落些碎石,子身明显不稳,这该如何是好,若是不使用轻功,必定会摔下去,借着浅浅的光线,她看了一眼,峭壁下深不见底。
正在她闭眸犹豫之时,
迹上传来了一丝温热。
是他,她明显可以感觉到他
重的
气声,他正在提起体内残余的真气,抱着她,劲使全身力气攀着那
树腾。
他吃力的抱着她,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抓紧本王。”
她微微看了一眼底下,瞬间闭了闭眸,这个动作似乎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紧紧的揣着一颗心低下头,只能下意识的抱着他的
迹,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见他还如此尽心尽力的护全自己,她几次想叫出声,让他放开她,却又怕给他造成麻烦。
突然,她感觉到了他的子身的无力颤抖,她抬眸望去,他的伤依旧血
不止,他们俩的子身也在渐渐下坠,这一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眸光一闪,右手掏出匕首钉在峭壁之上,同时伸出左手自他身后点了他的昏
。
以最快的速度紧紧的抓着那
树腾
绕在他的身上,稳固之后,她自行抓着那
树腾飞身而上,而后再将他拉了上来。
黑夜中,月光渐渐探出了头,林中一片寂静,只余虫鸣鸟叫声。
月光渐渐移到那道黑
,她撕碎自己的衣裳,替他止了血。
借着浅浅月光,见他的面容毫无血
,惨白一片,衣襟上更是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俊目紧闭,微弱的气息响在她的耳边。
她情不自
的想离他更近一些,伸手轻轻的抚过他的俊颜,突然见他轻咳了一声,两道剑眉微微动了一下。
她心上一紧,迅速缩回了手,故作淡定。
见他没有下面的动静,她深深的眸光又停留在了他苍白的面容之上。
这是三年以来,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也是这三年以来第一次与他单处,她也许想自私的抱抱他,但是意识告诉她现在不能这样做。
“九儿…对不起…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的声音带着疼痛,他在梦呓中,在她看来,他的这一幕,宛若三年前的那天晚上。
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心里不断的告诉他,我是九儿,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我回来了。
在那一刹那,这些话卡在喉间,化作了一丝无声的哽咽,两侧的泪水轻轻的滑过。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温暖,用力一扯将她按在了自己的
膛之上。
接着他虚弱的声音似有若无地在她耳畔响起“你说过…你会等我…等我的…”
他的体身紧贴着她的体身,她感觉到他的体身忽冷忽热,全身微微颤抖,
她心底顿时漏了一拍,用力扒开他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这是伤口发炎的并发症,那次在客栈,他就出现过一次。
那名毒舌大夫说过,出现这种情况严重会祸及性命。
“冷…好冷…”
听着他颤抖有声音,她看着他俊美的轮廓,轻轻伸出手去,拂开他额际沾满汗水的发丝…
她又探上了他的子身,到处冰冷的,现在正值三月,虽然白天还有丝阳光,不似那么冷,但是这到了深晚,寒意更浓了几分,常识告诉她,深山密林之中,有野兽出现,不能生火,这该怎么办?
“醒醒…四爷,快醒醒,你不能这样睡下去,否则你会没命的,醒醒…”她劲使地摇着他的手臂。
她知道,她不能让他这样睡下去,若是这样睡下去,他铁定会没命的。
而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叫唤,又似乎没有听到,两道剑眉微微蹙了蹙,嘴里依旧嚷嚷道“冷…冷…好冷…”
她现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他的命要紧,她轻轻的替他解开了衣裳,而后也将自己的衣裳褪掉,
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她知道只要人体取暖才能帮他度过寒气入体。
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他,让他紧紧的睡在自己的怀里。
随着她体身传来的温度,让他渐渐有了一丝意识,继而一股莫名的情愫自他的心头慢慢地涌了上来。这股莫名的心动,让他紧闭的瞳眸略微有了丝颤动。
他们靠得很近,熟悉的香味自她身上幽幽传来,这股温暖的味道好熟悉…
他突然伸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臂膀,力度惊人,渐渐弹开双目“是你…是你么?我就知道你没死。”
“不…我不是…”她艰难地咬着
,但是话刚说出口,却被他一把捏住下颌,炽热的
霸道的印上她柔软的
畔。
那一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反应便是瞪大浑圆的双目,手软松软无力,心跳狂
不止,任由他灼热的舌尖入侵…整个世界好像停止了一般,周围一片静默…
他的气息炙热而狂狷,带着丝丝眷恋,热气扑到她脸上,似要将她灼灭。
好熟悉的感觉,好**的一刻,她能自私一回么?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深深的闭上了眸。
在她决定自私之时,他却猛的松开了她“你不…你不是谁?”
她一只手慌忙的拾起地上的衣裳,挡住那红透了肚兜,有些底气不足的看着他“你在试探我?”
而他俊朗的面容上汗水淋漓,瞳眸半开半合,瞳孔涣散,一脸
离地看着她“你还要躲我到几时,从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你,不管…你的面貌变成什么样,你又为何成了南靖国的婉灵公主?你看我的眼神…你看瑶儿的眼神…还有你体身上那丝独有的味道…绝不会改变。”
她确实改变了容貌,但是身上那朵代表齐云山庄的牡丹刺青,却依旧还在。
索图说过,那朵牡丹刺青是用了一种独特的药水,会使肌肤从内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气。
而端木辰曦是唯一一个近她身的男人,他自然清楚这丝味道,而且他曾说过,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会凭着这丝香味找到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目光微微瞥过,不敢与他对视。
他一手抚着
口,苍白的面容之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还不承认,一个千金之躯又怎会知道这等密林之中三七草可以止血?南靖国的公主自小子身弱,无法习武,刚刚在刺客追杀之时,你的气息均匀,丝毫没有气
,在崖上之时,你点了我的昏
,还将我拉上了崖,这些足以证明你不是南靖国的公主,你是九儿。”
她咬了咬
,那一刻,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害怕自己会突然之间不顾一切的向他坦白那一切。
见她迟迟不语,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几分“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那一刻,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甩开了他,站起了身将手上的衣服穿好,眸光似剑“告诉你,你能代我恨,代我杀了你的父皇么?你能代我替齐云山庄二百四十八人的无辜丧命讨一个说法么,你能代我替我父母,替索图向他索命么?”
“索图?”他抚着
口咀嚼着她的话,眼中的疼痛郁烈。
她脚下踉跄挪动了一小步,倒
了口冷气,泪水伴着颤音“是…索图死了…就死在那个狗皇帝的手里,当时…当时他身重数刀,血淋淋的抚上我的脸的时候,他的血还是…热的,当他唤我一声玲珑的时候,他的眸中的泪,是无憾的,他能替我去死…你能替我杀了你的父皇么?”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落泪,身负重伤的他稍爬一小步,牵动内伤,痛得他拧了眉,再爬一步,想要拉上她的手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幕,看的她心酸不已,但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扶起他,没有替他轻柔顺气,而是洒泪头摇“你不能…所以我希望你…不要
手我的事。”
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很冷,从头凉到脚底,那一刻,她生生地咽下泪水。
而他张口
语,却似发不出一点声音,眸中有犹豫,有苦涩,有剧痛。
他眼眉中那丝苦涩,那丝犹豫,那丝剧痛,深深的痛到她的心底,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因为将来要做的一切,要给他呈现的真像,会让他比现在更痛一百倍,一千倍。
将来,他若是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他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他的亲人全都丧命至那个他叫了二十几年的父皇手里,他会为今
他眸中的犹豫,苦涩,剧痛而感到后悔。
“你觉得可能么?”也许是他鼓尽那丝力气,伟岸的身躯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狠狠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眼中读出什么。
“我己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一个孤魂野鬼,那也不怕再在你的面前死一次。”她腿双沉重,迈不开半步,心中被
了千斤重物。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将你困在身边。”
间一紧,他将她紧紧的揽至怀间。
“你想做什么?”由于顾忌他身上的伤势,她只是伸手挡着与他保持距离。
而他眸光深情的看着她“今
就让我们夫
破镜重圆,明
我会让父皇为我们俩赐婚,你以南靖公主的身分再一次嫁给我。”
下一瞬间,他轻轻覆上她的
,缓缓辗转温柔之至,只有她心里知道,此时的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撕碎了,因为他那只揽住她子身的手臂在不停地收紧,如同要将她
进自己的子身一般。
“你…疯了…你放开…我。”几个字牵强的从她被他
着的
间发出,她试图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根本不给她任何逃离的余地。
他离开了她的
,她的子身不住地颤抖,伸手拼命地反抗,由于在乎他身上的伤势,她又不敢动武。
就在他解开她的衣带,衣带渐松的那一瞬间,她玉肌又再一次慢慢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狠狠的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啪…”
巴掌声在这
中渐渐回
,声音刺耳。
她恐慌的提起身上被他褪至
间的衣裳,泪光闪烁的看着他“端木辰曦…不要让我恨你。”
那一刻,她灵活地将手腕从他手中
离,艰难的迈出脚步由他肩头走过,一只胳膊却被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你去哪?”他喑哑着嗓音带着忧伤,带着悲凉。
她停下了脚下的步子,扒开了他的手,没有回头直向
口离去“既然你己经无事了,我想我们得尽快找到出路,离开这里。”
“回来,这里是密林,黑夜之中无法确认方向,待太阳升起之时,我自有办法离开这里,咳咳…咳咳…”话落,他正准备坐静调息,忽然抚着
口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又一大滩的鲜血自指尖涌出。
她闻知,心上一紧,回头,眼圈一红,赶紧奔了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少动弹,方才…方才肯定又牵动了伤口,再这样下去,只怕你等不到天亮了。”
他突然
边一笑“若是你方才不那般对我,在我怀里…不挣扎,也许…也许我能省些力气。”
她眸光羞涩的瞅了他一眼,紧抿着
,没有说话。
而后他的声音又意味深长的响起“能死在你的怀里,足矣?”
这丝声音轻轻的撞入她的耳中,却是如此凄绝,颤抖着闭眼,歇斯底里的疼痛…疼到心底…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落叶随风吹起,仿佛时间在他的声音中停滞。
下一刻,她转换了一丝语气,声音依旧带着哽咽“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还指望你带我离开这里。”
他淡淡勾
轻阖着双眸望着她“放心,只是点小伤,还伤及不了我的性命…咳咳…咳咳…”
话刚落,他突然一头栽倒在她怀里…
“端木辰曦…”
她没有再唤下去,明明深受重伤,连提起一丝力气都没有,竟还要在她的面前装作那般强势,那般坚强。
她挪了挪子身,将他偎依得更紧了,她知道他累了,就这样让他好好睡一会。
而他也轻轻的在她的柔软上蹭了蹭,感受着这一份期盼己久的温暖,他微微抬眸,偷偷看了看,淡淡的月光下,她脸上脂粉未施,清丽出尘,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柔和。
她的聪明,她的坚强,她此时的宁静…令他越来越移不开视线,一想到她的心里藏着令他琢磨不透的心思,他的
口就痛得乎透不过气…
四王府
府里自从得知爷下落不明的消息,己然
成了一锅粥。
碧波殿,烛火通明。
寻着门口那道身影,玉馨公主抚着
口停下了脚下的步伐,急切的问道“如何?找到了么?”
管家瑟瑟的低了头,颤音道“回王妃的话,皇上派出去的三万
军依旧没有找到爷,只怕…”
玉馨手上一颤,引得身边的奴婢也一颤“公主…”
正在屋里人都思绪凝结之时,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声响起“王父…呜呜…瑶儿要王父…呜呜…”
殿中人齐齐望去,殿外正站着小雨瑶泪光闪闪的趴在门上,小手不停的
着眼角的泪水。
玉馨公主望了一眼身后的陌璃,陌璃泪眼朦胧,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她心下一叹,跑过去,抱着哭泣的小雨瑶,轻轻的替她拭泪“瑶儿不哭…不哭…王父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小雨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环上了她的脖子,哭喊道“母妃娘娘,你带我去找王父,好不好,瑶儿要去找王父…呜呜…”
玉馨公主正
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道从她手中抢走了小雨瑶,一个不稳,害她差点跌倒在桌上。
身边的青莲看不过去,
要上前争个理的时候,却被公主拉住了。
陌璃抢过小雨瑶,将小雨瑶放在地上,眸光狠唳的教训道“瑶儿,你若是再不听话,母妃可打你了。”
“我不要…我要去找王父…我要…。”小雨瑶哭着,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啪啪…”两声,陌璃重重的打在她的
股上。
这时小雨瑶哭得更凶了“呜呜…痛…瑶儿痛…”
玉馨公主心上一紧,猛的推开了她,从她手中抢过小雨瑶,护在怀里“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打孩子?”
陌璃怒气冲冲的指着小雨瑶道“姐姐,现在还嫌府里不够
,我们不烦心么?你不知道,这孩子不打,她定会吵个不停。”
玉馨公主双眸瞪得更大了,低斥道“那你也不能打她啊,她才多大,只是一个孩子,再说了,瑶儿担心自己的王父,那是一片孝心,你怎可下狠手打她?”
陌璃冷哼了一声“姐姐,瑶儿是我带大,她的
子…我清楚得很,不需要…你来
心。”
说罢她又
从玉馨公主手中抢走小雨瑶,玉馨公主一手小心的护着小雨瑶,却被陌璃扯得一路跌跌撞撞。
身边的青莲冲了上来,一把甩开陌璃,伸手护在公主的身前,狠狠一语“陌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好呆,我家公主是这府中的王妃,也是小郡主的母妃,你只不过是个妾室,你这话听起来,难道她连
心小郡主的资格都没有了么?你如此对待我家公主,成何体统。”
“你…”陌璃甩开了她们手,也许是丫头青莲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因为此时她只是一个妾室,表面光鲜,实际她什么都不算。
一气之下,挥手,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既然姐姐有这份闲心,那瑶儿今晚就放在你这了。”
“母妃…”小雨瑶寻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哭得玉馨公主心都碎了,她轻轻的替她拭泪,轻轻的安慰着“好了,瑶儿,乖,不哭了…”
小雨瑶
着腥红的双眼,泣声道“王父不在…母妃是不是也不要瑶儿了。”
玉馨公主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间,就像是待自己的女儿一般,轻轻的抚着她的纷
的发丝,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轻轻一笑“不会的,王父一定会没事的,瑶儿的母妃也不是不要瑶儿,只是母妃累了,让母妃好好休息,今晚母妃娘娘陪瑶儿好不好?”
“嗯。”小雨瑶在她怀里洒泪点头。
待小雨瑶情绪稍稍安稳下来,玉馨公主扬了扬手“青莲,快带小郡主到内室去歇息。”
青莲从她手中接过小雨瑶,没走几步,她回了头,拧眉问道“公主,您呢?夜深了,您还不睡么?”
玉馨寻着门外,一丝凉风袭面,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轻轻一叹“我想再等等爷,你先哄小郡主睡下。”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她己经习惯了,这己经是她无数次站在门口,等待那道身影归来了,每一次她都会寻着书香殿那一道光亮,见他熄灯,她才会进入内室歇着,这一次,书香殿那一头,仍是漆黑一片,她多么希望,那里即刻亮起来,他的身影马上出现在那道照亮的窗户之上。
内室的小雨瑶安静的躺在**榻之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青莲。
青莲微感有些异常,她微微转了眸,轻笑的看向小雨瑶,小雨瑶突然面上一痛,缩回了脚。
青莲觉得不妙,轻轻揭开了被子,
要替她挽上
脚,却只见小雨瑶的脚又是一缩,吃痛的看着她。
青莲速度又放慢,放轻了一些,在挽起小郡主的
脚时,她吓了一跳,惊诧道“小郡主,你这腿上怎么青一块,红一块的?”
小雨瑶一瞬一瞬的看着她,瘪了瘪嘴“是…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脚,给伤的。”
青莲痛心的拧了眉“来…奴婢替你上药
,你忍着点啊。”
青莲轻轻的替她
着,小雨瑶面上强忍着痛,骨子里透着一股坚强。
待青莲给她上好药后,盖好被子后,她又伸出了小手,朝她扬了扬“青莲姑姑,我想
姑姑了,
姑姑这个时候一定在做苦力。”
青莲一愣“做苦力?
姐姐不是陌夫人身边的红人么?这个时辰了,怎会在府里做苦力?”
小雨瑶眸光一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缩回了手,迅速闭上了双眼,呢喃“哦…是…是瑶儿记错了,不是
姑姑…”
青莲
边虽是微微一笑,这心里却泛上了一丝不解与不安,轻轻在她的
前拍着,哄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也倒在**头睡着了,待玉馨公主进来之时,她猛的惊醒,
眼望去,是一脸沮丧的公主。
玉馨伸手比在
边示意她小声点“小郡主睡了么?”
青莲点了点头“嗯,己经睡了。”
玉馨公主轻轻的坐在**榻边,静静的看着
睡中的小雨瑶,
边泛起了一丝笑。
青莲这是见公主嫁来四王府第一次笑,而且这丝笑还是对着
睡中的小郡主。
她不
轻轻一叹“公主若是能和爷生下个像小郡主这般惹人爱的孩子就好了。”
话落,突然见公主敛了笑,心上一紧,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请罪“对不起,公主,是青莲失言了,青莲不该提起此事,惹公主不高兴。”
玉馨公主抬眸朝她笑了笑“青莲你无须自责,你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
说罢,她伸手轻轻的替小雨瑶分开额前纷
的发丝,在她的额前之上,轻轻的一吻。
青莲抿了抿
,只觉得鼻子一酸“公主,你这又何苦呢?你现在年青之时不争,不夺,往后该如何是好?你看今天这陌夫人竟敢在你面前如此猖狂,完全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若是换作在朝阳国,这陌夫人早就被处死不下几十次了,她不就是占着爷的**爱么?我看爷并非爱她,若是爱她,为何三年了,也不见她替爷生下一男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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