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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诗板
 王鸣之啃了一口月饼,这月饼入口即化,软糯,清,香酥无比…

 “唔噢,好吃!”他不赞慨,好吃啊!这个件虽然黑心,可说了好吃还就是好吃。

 他连连地啃了起来,一口又一口,仿佛明白了月饼的奥义,但是只可味会,不可言传。

 他好像梦游了一番广寒仙境,与吴刚一起砍树,伐木工,伐伐伐伐木工…当他回过神来,一个月饼已经吃完,一看‮机手‬才惊讶地发现,“不是吧!”居然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这美味得竟然让人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王鸣之伸了伸手,手臂没有像路飞那样伸长,“真的就只是个月饼啊。”

 他的‮体身‬确实没有任何变化,但明显更加精神利了些,每个孔都美滋滋的,应该算是补品吧。而且50万罢了,能吃到这么好的美食,值啦。

 “买买买!”王鸣之大手一挥,把万宝箱里剩余的两个月饼全部买下来,放进厨房的冰箱存着,改天再吃,才气值剩下301万。

 办完这些,他看看传书,妮芙先前给他点赞评论了:“什么馅的?”

 胡旋舞的群组有很多未读信息,最先是阿依古丽说:“我要去富乐山玩,有谁一起来吗?”

 “我去!”狄佩佩热烈道。费凯拉哭脸地说:“我有约了,如果飞鸣去我就改约去。”阿依古丽@他问道:“飞鸣,去不去?”

 他当然没有出现,她们可能以为他是高冷脸吧,说了两句就没继续招惹他了。

 之后不久,妮芙冒泡说:“我也去。”

 “去的都到公园门口牌楼等,十点钟集合。”阿依古丽最后说。

 王鸣之这些天都在戏院和公寓之间来去,也想去活动活动,见识见识。只剩一小时不到了,他立即收拾出门,没在传书说话,等她们骂着他的时候,他突然出现,那才好玩呢。

 在他乘出租车前去富乐山公园的路上,胡旋舞群组再次响起来。

 活动发起者阿依古丽说:“对不起,有人约我去越王楼,我不去富乐山啦!”没过多久,狄佩佩也说:“我也不去了,看剧看得不能自拔,欧浩然好帅”

 王鸣之看得无语,一个个突然都不去,你们耍人吗!都不去我就自己玩!

 …

 富乐山位于巴西的城东,因为三国时刘备在宴间的一句“富哉,今之乐乎”而得名。这里清幽秀美,古迹比比皆是,自古是文人客、才子佳人的游玩好去处。

 时近十点,王鸣之到了山脚雄伟的牌楼前,走了一圈,游人很多,就是没一个他认识的。

 “人呢?”他苦笑,不会真的一个都不来吧?

 忽然,他若有所感,转头看去,只见妮芙站在那边几步开外。

 她一身现代运动风的橙短外套、脐白衫和黑长,站着都元气十足。她的‮腿双‬纤巧,微的蛮肌肤雪白,脸容上只化了淡妆,秀发随意的扎了马尾,却更显娇美。

 此时,她那双棕色眼眸里充满意外,忽笑了声,“你怎么在这?”

 “妮芙,早上好。”王鸣之打招呼,心头在跃然。

 妮芙怔了怔,微皱起双眉,生分地叉叉手:“王编导,早上好。”她看看周围,“她们呢?”

 “好像是不来了。”王鸣之摇摇手上的‮机手‬,没人说要来,只剩他们两个了…

 妮芙拿出‮机手‬一看,顿时“呀”的惊叫了声,搞什么!

 “走吧,不管她们来不来,我们玩我们的。”王鸣之说,兴劲不由得在高涨。

 “哦?”妮芙心里嘟囔,这人忽冷忽热的真古怪,现在又很热情似的,刚才又叫她妮芙…

 当下,两人走过牌楼,在行人相伴中,往山上走去。

 吐槽了阿依古丽她们几句后,王鸣之又道:“妮芙,昨晚在后台很多谢你的仗义,一直没机会跟你当面说这个。”

 “那你还叫我妮芙?”妮芙瞪向他,真的忍不住了,这算朋友吗,他是呆还是坏啊。

 王鸣之一愣,“不然呢?”他看着她变得更生气,莫名其妙,你不是叫杜妮芙吗,“妮子?”突然有什么闪过,他明白了,字!字啊!直呼其名很生硬的,亲密点就该叫字了。

 “随便你!”妮芙气乎乎地大步前去,马尾猛烈摇晃,“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等等…”王鸣之苦了苦脸,不是不想叫,实在是你的字好low,宝莲灯咩…还是叫吧,美宝莲好啦,“宝莲!”

 妮芙回眸一看,见他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她加快脚步,更气了:“我当你朋友,你当我闲人!”

 “不是,你误会了。”王鸣之追了上去,半真半扯地说:“我早年举家迁往大荒,半年前才回来巴西。那边的风俗跟这边不同,称呼上不怎么叫字,大家都傻咧咧的叫名。”

 “是吗?”妮芙停住,眨了眨眸想明白过来,有点尴尬,“那…那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王鸣之笑道,“是我没注意,野惯了。”

 妮芙见他真诚,那点窘迫很快就消散了去,她贝齿一也笑了起来,“我说呢!你这人有时候怪怪的。原来是野的!”

 “哈哈,没错。”王鸣之喜欢这样自然的她,“你跟我别客气,客气了我都不懂。”

 “你这么说,我轻松好多啊。”妮芙笑得开心,突然一拳就捶到他肩膀上,“其实我也很野!”

 这手劲!王鸣之霍地趄趔了下,痛得快要咧嘴,这事我早知道了,你练过太极,你套路野,你不用演示的…

 不打不相识,这下两人更亲近了,一边登山一边谈,感觉很好。

 走了许久,距离山上巍峨的富乐塔渐近,塔前一侧有一片小竹林,正围着一群游客,他们的叫好声四起:“此诗妙哉!”“好诗,好词!”

 “去看看。”妮芙‮奋兴‬地奔去,背影绰约,“应该有你的诗词了。”

 什么?王鸣之疑惑地跟着她走到人群边,只见竹林间立着一块公告板般长阔的木板,板上有用粉笔写满的一首首诗词。

 诗板!他突然有记忆被唤醒,这东西叫“诗板”

 这是大唐的又一标志物,通常设在寺庙、旅馆、风景名胜等地,供人题写诗歌。文人每到一地就往诗板写诗,老百姓呢,则是浏览和传抄佳作。在古唐时,一首佳作不用几天就能传开去。

 又拿白居易来讲,他不管走到哪里,看见诗板就必先寻找老友元稹的近作,还作诗称:“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可谓是基情满满。

 而人们是“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在村子的卖鱼佬、猪佬,俗人光顾要给钱,文人呢只须写白居易一首新诗就行了,这就是白诗的“老妪能解”

 所以说,大唐真是一个诗国!

 在这个世界,诗板传承了下来,并且得以进一步发展,像是led诗板,不过最多的还是这种传统的木诗板。

 “好一句‘男儿何不带吴钩’!”“妙极!”“我却最爱这首《胡腾儿》,真真是凄美的。”

 游客们赞叹不已,那四诗一词赫然就在诗板上最显眼的正中位置。许多人正拿着‮机手‬把它们记下来、发出去,与亲友共享。

 用不着两天,巴西周围的郡县,像德、锦城等地的诗板,都会出现这些诗句。

 这时候,有个白发老大妈击掌赞道:“王鸣之!此子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我巴西又出诗仙了啊!”

 “听到没?”妮芙以手肘顶了顶旁边的王鸣之,悄声笑道:“诗仙啊。”

 王鸣之吃痛着一瞧才气值,又涨几百,升到302万!老,‮姐小‬姐,都多谢啦。

 两人在诗板前驻足了一会,就转身离去,继续漫步在青石路上。

 “飞鸣。”妮芙看看他,“这次晚会这么成功,能不能上唐视,我觉得都没有遗憾了。”

 其实仅是剑南道,有竞逐资格的中秋晚会就有十几个,全国只算本土范围,就已经数不过来。而唐视十五套那个中秋特辑只选30个节目左右,实际上剑南道每年只有两个节目名额。

 尽管是唐视十五套,毕竟还是唐视!谁不来争一争呢。

 通常而言,这两个节目,一个是锦城的,另一个是其它城市的。很多时候两个都是锦城的。

 “我有信心会是我们。”王鸣之认真说,没开朗诵亦很有感染力:“以我们的现场反响,两个节目又可以连系起来,锦城的也比不过。”

 “嗯!”妮芙点头,鼓起冀望来,“去不去锦城,我还没决定。这一周,我们只为巴西而战!”

 她瞪着眼,边走,边举起拳头,一副凶狠的模样,“杀啊!”

 “大吉大利,晚上吃!”王鸣之顺着她朝天空吼了一声。

 “什么?”妮芙马上问,“对了,你早上吃的什么月饼呢?好吃吗?”她的凶样渐成馋样。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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