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一章 说亲
阮大铖很是坦然地朝楚王朱华奎拱了拱手:“王爷请讲。”
楚王朱华奎站起身来,朝外面看了看,复又亲自关好门窗,然后又急匆匆地走到阮大铖身边来,呼吸急促地道:
“第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替令表妹做主?
若能做主,本王要娶令表妹为侧室,这一点,你能否做到,若你能做到,起事之
,先生之地位可比于汉高祖之萧何,高皇帝之李善长!”
朱华奎所说的第一件事其实早已被阮大铖猜中,心中不由得偷笑不已的阮大铖还是故作为难的沉默了片刻,道:
“做主自然是能做主的,但请王爷恕罪的是,阮某也不敢随便将自己表妹托于他人,也还得请得她自己的意见才行。”
“这件事由你去劝,如果能达成此事,孤决不反悔允诺你的事!”
听楚王朱华奎这么一说,阮大铖便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请王爷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自然是那件大事该如何做的事;你也知道,我朝从未有放松过对藩王的警戒,虽说前几年内忧外患,导致朝廷很少注意我们这些藩王,但我们藩王的实力并未有所增益;
本王护卫不过千来人,如临时招募也最多至五千,阮先生不会就指望着靠本王这点人马让本王来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吧。”
楚王朱华奎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阮大铖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也暗地里佩服这位楚王也并非想象的那么跋扈蛮横,做事也能考虑周全,如此,倒也实真大事可期。
“王爷所说的是,只是王爷可知道左良玉此人?”阮大铖突然问道。
“左良玉,去年由辽东调到湖广任都指挥使且兼着荆襄总兵以制白莲教叛
的左良玉?”
楚王朱华奎作为武昌一带做大的藩王,虽然不能
手地方政务,但对于湖广地方各个衙门的官员却是比央中朝廷还知道的清楚。
因而,在阮大铖突然提及左良玉此人时,他想也没想就将左良玉的大致来历和目前份身道了出来,且心中也有些欣喜,如果左良玉也同这阮大铖有反心的话,那这事也不会显得如此草率了。
“正是此人,此人本就是辽东骁将,且早年就与东林
人私
甚厚,如今虽然东林
被诛,但他因得到辽东经略王在晋眷顾而得以幸免;且如今,侯恂调任湖广巡抚时,便将他也调了来。
如今湖广
卫军与左良玉矛盾甚大,因左良玉之部众劫掠民众之事被
卫军富大海杀了几个人,但朝廷却站在
卫军这边,所以左良玉怨言很大,早也有要做一番大事之心。”
阮大铖这么详细的给楚王朱华奎说了后,楚王朱华奎也就更加笃定了谋反之心,并不由得问道:
“那侯恂此人呢,我听说他在朝中也有些乡
同窗,此人若是肯助本王,无疑是再好不过了。”
见楚王朱华奎如此说,阮大铖不得不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道:
“侯恂不比左良玉,他还有些恋栈权位,要不然当初东林
倒台时他也不会倒戈给当今那位上了一道检讨疏;
如今他虽然也极不满当今陛下之新政,但却不敢明着反,不过,他的门人已经透
给我,说如果我们能真的在湖广做出大事来,到时候他会倒向我们这边;
如今他已借故去了岳0
,一是转移
卫军富大海部的注意力,二是好在远处隔岸观火,静观其变,如果我们能成功,他就举旗跟我们一起谋事,如果不成功,他就直接进兵围剿。”
“好狡猾的老狐狸!”
楚王朱华奎不由得恨恨骂了一句,但也不能拿侯恂怎么样,便将话又转了回来,说道:
“事不宜迟,趁着朱由校还没从东厂口中得知我的行踪或者反应过来之前,孤得立即赶回湖广,孤与令表妹的亲事就拜托你了,最好也在三
之内赶赴湖广,与孤成婚,你不是说她有皇妃之命吗,我将朱由校赐的那位正室休了,让她直接做皇后!”
阮大铖一听这话,不由得大喜,忙道:“不必三
,微臣现在就去劝说表妹,王爷且请先回,我们随后就来。”
…
今
魏敏儿的心情也有些烦闷,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待注音了一篇字后就不由得靠着窗边看着外面的月
,而在月
下隐隐若现的紫
城却又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朱由校。
那个在曾经在自家阁楼上与自己惊鸿一瞥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怒冲冲而去的玉面书生,那个在面对数万人围堵时仍面不改
,镇定自若甚至还直接说要自己做他女人的狂妄帝王。
“此刻,或许他又和那叫菱馨的侍女在深宫内如胶似漆吧,或许他根本就不缺女人,而对自己也只是一时之兴,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不只是杀父仇人,自己的兄长也因他而死。”
一想到此,魏敏儿就不由得咬住了薄
,但却提不起憎恨朱由校的情绪来。
一阵凉风吹来,魏敏儿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却在此时看见自己表兄阮大铖步月而来。
“表兄,你还未睡么,怎么突然来看表妹呢”魏敏儿没有让侍女开门,只是隔窗与阮大铖相问,虽说是表兄妹关系,但也要讲究女男之别,在这深夜之时,也不好共处一室。
而阮大铖这一点却是守规矩的,忙停在了轩窗下:“急着来找你,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是有关你的亲事,舅父舅母不在了,我既然答应过要为你想,就拜托了人,却没想到如今却果然访得了一桩极好的姻缘,你猜是谁?”
见阮大铖突然提及这个,魏敏儿不由得俏脸一红,心中却也很反感这个表兄在自己的亲事上心花思,虽然她的确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且眼看就就要步入大明所公认的大龄剩女阶段。
不过,魏敏儿也不好责备这位为自己终身大事着想的表兄,更何况有些事也不由得她自己的想法来,作为一介女子,特别是在大明,有时候必须得找一个归宿,而她更不可能指望真的去做朱由校的女人。
于是,魏敏儿便垂下了头:“表妹自然是猜不着,劳烦表兄费心了,还请表兄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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