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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旖旎情浓
 太史阑看容楚一脸倦,想着他此时激动也激动过了,恨也恨过了,应该不至于再怒而勒她脖子,便将被窝卷卷,道:“你上来也歇着。 ”

 容楚毫不客气滚了上来,很自如地过枕头靠着,把她揽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着他膛,才舒服地道:“你这太硬,也就这枕头舒服些,我枕了几天,觉得颇好。”说完眼光在她没有换的被褥单上一转,嘴角便含了笑意。

 太史阑瞧着这抹意味深长又含了满意的笑,倒像自己强他被抓包,有点尴尬地垂下脸,蹭了蹭他的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她和他其实之前并没有过这样亲密的姿势,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又有大队随从,太史阑这个人,不上自然不会耳鬓厮磨,等到好容易上了,却又是在那样的情境下,好事儿正完的时候一针扎下去赶紧走路,什么事后温存都是没影的事。此刻才算找到了一点夫相处的感觉。却毫无拘束,他很自如地将她揽过去,她也很自如地靠过来,还觉得他的膛果然是最契合她的那一副,大小宽窄,肌肤弹,香气味道,都好到不能再好。

 她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这样冷峻肃杀的子,会有在男人怀中小鸟依人的这一,然而真的依靠住了他,却觉得这样也是合适自己的。

 或许这就是天命注定,每个人在世间,因缘际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膛。她模模糊糊地想,嗅着他芝兰青桂的香气,隐约觉得他瘦了,心里酸酸的,便将肚子靠他紧些。

 容楚小心翼翼摩挲着她的肚子,犹豫了半晌,又对肚子道:“你要不要踢一下我瞧瞧?”

 太史阑嗤地一声,道:“胎动可不是想来就来的。”

 “她动过没?”

 “他动过,在海上。”太史阑眼神柔和,“四个多月,还没太明显动静,羽划过一般的感觉,很轻微。”

 容楚叹息一声,眯着眼睛道:“必然是个文静温柔的好孩子。”

 太史阑瞧着他对女儿一脸憧憬模样——这货不会是因为她打打杀杀心有所憾,才一心要个“文静温柔,贤淑纯良”的女儿吧?

 她靠着他的膛,只觉得近半年到静海来,从未如此心情适意,手指拨,无意识地玩着他的衣襟,玩着他的衣领,玩着…

 容楚‮子身‬忽然一僵,声音微微暗哑,“我想知道,你是打算现在睡了我吗?”

 太史阑一呆,有点傻地看着自己手下,两点茱萸微红,硬硬地招展在雪玉般的肌肤上…

 玩大了!

 太史阑抛不尽泪洒相思红豆…唰一下缩手,难得脸还不红,正替他合上衣襟,正替他扣好衣领,正道:“我瞧着颜色怪好看的。之前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道男人破处之后,这里会不会也变?所以本着好学的精神瞧一瞧,如今知道了,果然是不变的。”

 拉拢衣襟的手指被抓住,容楚俯下脸,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我还有别的地方变了。你要不要也瞧瞧?”

 太史阑想骂一声氓,无意中却上他的眼眸,只这一瞬间,他的眸子便深了许多,深琉璃般变幻光彩,眼尾高高地挑着,挑出几分桃花媚来,四周的芝兰气息越发浓郁,氤氤氲氲裹过来,太史阑觉得自己有些醉。

 都说男人情动散发的荷尔蒙很有吸引力,又有书上说男人动情时眼神深若醇酒,如今看来书本诚不欺她。

 不过现在不是书本欺负不欺负她的问题了,是某只寂寞了很久的狼,想要欺负她了。

 容楚的‮子身‬已经过来,刚才合上的衣领不知怎的又开了,他抓着她的手,声音含笑又带戏谑,“何必再费事扣起来?反正等会还是要解的,你还没看完呢…”

 太史阑捏着下巴,考虑着是扑上去推倒他用被子住呢,还是直接打晕?

 正纠得不可开,门外忽然响起犹犹豫豫的敲门声,太史阑这才想起,每晚的药汤和夜宵是这时候送到,本想不吃,忽然想起容楚一路风尘,必然没有好好休息吃饭,何况此刻这门敲得正是好时候,便道:“进来。”

 容楚收手坐正,并没有什么懊恼之,笑瞟她一眼,用口型道:“拖延是无用的…”

 门外那人却很是识趣,居然又等了一会,显然是怕里头有些什么看了会长针眼的,在等他们收拾,可惜这两个人都是厚脸皮的,不觉得有什么要收拾的,倒是太史阑看容楚的衣襟似乎开了一点,漂亮的锁骨有可能被看见,顺手揪紧了他的领口。

 门开了,是苏亚亲自送药汤夜宵来,她一眼看见两人相互依偎坐在上,坦然面对着她,微微一怔,眼神欢喜。

 她又瞟一眼太史阑,瞧她面带,难得表情还一本正经,至于国公…很少有正经的时候,此刻的表情甚是值得玩味。

 她垂头,拉过一张小几,干脆将夜宵和药汤布在两人面前,眼睛一直垂着,食物布好后,拿着托盘退到一边,也不走,也不说话。

 太史阑看她一眼,顺手夹了个水晶包子给容楚,又道:“三鲜馄饨热着,我给你盛些。”

 容楚笑道:“今如何这般殷勤?”

 “我有罪。”太史阑道,“这事儿瞒着你,还劳动你费心猜了好久,好容易猜着了赶回来,才肯告诉你,你气我也是应该的。”

 苏亚‮子身‬一震,愕然抬头。

 太史阑已经对她挥了挥筷子,“还站在这里干嘛?打扰我们久别重逢浓情意吗?”

 苏亚眼底晶光闪烁,最终抿低头,退了出去。

 容楚微微笑着,看着太史阑,眼神赏。

 这是他喜欢的女子,有主见,有心,从不计较细枝末节。

 她明明猜到苏亚违背了她的命令,唤回了他,却也愿意顺着他的话装傻。

 “看我做什么?”太史阑给他夹点心,盘子里堆得满满的,“这事她得谢你,是你先替她圆了谎。否则这事儿真要摆出来,依我这边的规矩,她还是要受罚的。”

 “我知你赏罚分明,不管什么原因,违令必究。不如此也不足以立威。”容楚含笑问她,“那为何这次却愿意装聋作哑?”

 “你的心意,我不能不成全。”太史阑抬眼看他,“总不想令你不快。”

 容楚静了一静,垂眼一笑,夹了个翡翠烧卖,“可算听着你一句情话…”

 太史阑张嘴,等着他感谢地相喂,结果翡翠烧卖在她边打了个转,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我感动得想要多吃几筷。”

 太史阑哼了一声,心想这货心眼真的小得针尖般大,悻悻地自己去夹煎饺,一颗圆溜溜的丸子忽然擦着了她的,“张嘴。”

 太史阑下意识张嘴,心思有点恍惚,没在意到这不是煎饺,是个丸子,还是个外冷内热,颇有些机关的丸子,一口下去,那丸子骨碌碌滚在喉咙口,忽然噎住。

 容楚赶紧放下筷子,给她顺口,太史阑脸色涨红,死命将丸子咽下去,想要顺顺口的热烫,结果发现某只狼爪停在她口不肯走了。

 她低眼对自己口瞅瞅,对他的爪子瞅瞅,顺便对他瞅瞅。

 容楚也瞅瞅自己的下巴,瞅瞅自己的爪子,再瞅瞅她的口。

 那手生了似地长在她口。

 太史阑慨叹了一下,也不知是自己近来对他越发的好脾,还是他越发的没人,以往她那号称杀人无数的犀利眼神,竟也一点用处都使不上。

 她只好伸手去挥,那人抓着她口衣襟,诚恳地道:“我上次在你柜子里瞧见几件亵衣,怪好看的。不知道你穿起来会是什么模样,所以本着好学的精神想要瞧一瞧,如今我还没瞧见,你还是把手拿开罢。”

 太史阑听着这一模一样的语调,忽然惊觉今她因为觉得理亏,处处忍让,让得某人越发骄纵,实在是要不得。

 容楚已经松开一只手,顺手又夹了一个丸子过来,也不知道他一只手,是怎么从那滑溜溜的碗里,把滑溜溜的丸子一夹就给夹住,稳稳地送过来,太史阑警惕地瞧着,却见他将丸子递到自己口中,顿时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容楚的脸已经俯下来。

 他的落在她的角,一点热热的滑溜溜的东西触在齿边,原来丸子他咬了半个,她顺嘴就把那半个给咬了下来,一口下肚。咕嘟一声响,容楚失笑,低低道:“真是没‮趣情‬的女人,我原打算和你玩玩鱼戏珍珠的…”含笑俯下脸,触在她角,不客气地咬她嘴,“把那半个还给我。”

 她张开嘴,也毫不客气地咬他,他间滋味甚润滑,含着淡淡的糯米粉和藕荷香气,是那丸子的清香犹在,她想她自己想必也是这样,齿交接的时候,像荷塘里盛开了满塘荷叶,一条红色的鱼儿自在悠游,进出倏忽,扬尾灵活,忽然又来了一尾红鲤,挑衅、‮逗挑‬、挑动、挑情…池塘里一泊静水泼剌剌活跃起来,漾着水花溅着珠光,在里璀璨晶莹…

 她渐渐有些息,伸臂抱住了他,袖子从手腕滑到肩肘,一双光的瘦不骨的手臂,他半跪在上,伸臂搂住她的,那个吻深入浅出,从齿之间过渡到角颊上额边耳后,再从那珍珠般的耳垂后一路向下,沿着修长的颈线落向她的颈窝,在锁骨处微微停留,他轻轻一口气,觉得这一道弧的深度似乎大了些,莫不是最近又瘦了。

 太史阑感觉到他的停留,睁开眼,看着他有些别扭的姿势,忽然想起他的腿伤,便推他,“你这姿势怕是不能吧?”

 容楚却不肯放开,脸埋在她肩上,含糊地道:“千万别和男人说他不能。”

 太史阑从鼻子里嗤地一声,忽然一把掀掉了上的小几。

 几上碗盏碎了一地,在静夜里声响清脆,容楚停手,愕然看她,道:“你若不愿我便…”外头已经有声音响起,却是花寻的声音,“大人,何事?”

 “没事。”太史阑道,“重振雌风的时刻到了,你把门守好就行。”

 花寻欢迎欣鼓舞地去了,老远就听见她的大嗓门,“这院子不留人!对!全部撤出去!院子外加三班护卫!”

 太史阑也不理会,嘿哟一声将容楚推倒,手肘在他膛上,眯眼笑道:“据说大字型躺倒最能起兴,果然瞧着很有韵致。”

 容楚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应该是太字型。”

 太史阑趴在他身上,闷闷地笑起来,“都说我狂妄凶悍无,其实你才是最无的那一个。”

 容楚笑,“你或者可以和我学学。”

 灯光摇曳,摇曳的灯光下,那美人浅笑温柔,偏偏眼角斜飞,眸光似笑非笑,那温柔底里便透出几分魅来,勾得太史阑心魂一颤一颤,想要扑上去,想要‮躏蹂‬他,想要令他这笑更生几分醉,漾一天的风情。

 “我是该和你学学…”她趴在他身上,冷笑道,“今儿我可没醉。”

 “如何学呢?”他显得很好奇。

 太史阑抓住他的双腕,分开举过头,服在枕头上,盯着他笑意盎然的眼睛,扯扯嘴角道,“你是个伤患,我肚子里有包子。常规姿势怕是不能了,为了体谅你,咱们就这位置?”

 容楚看着自己被她困住的手腕道:“你似乎没打算让我反对。”

 “是的。”太史阑下巴一扬,指着带,“不听话捆住你也是可以的。”

 “唉…”容楚叹气,“怀孕的女人都会变啰嗦吗…”

 太史阑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某人早已迫不及待,保不准那个姿势别扭的吻都是为此刻做准备,既然他自愿给她尝鲜,她自然不必不识抬举,眼看灯光亮得刺眼,顺手又扔出一个钩去砸灯,砸了一下没砸中,又要砸,容楚叹口气,挥了挥袖子。

 灯灭了。

 太史阑庆幸地道:“幸亏刚才没那么快扒了你的衣服。”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扒他衣服,领口本来就扯开着,顺顺溜溜地开了,一线月光溜进来,照见他的锁骨,精致致的一抹,她盯着,想起书上总说男人的锁骨最是感美好,真真是不错的。美好得像月下拱桥,山间雪枝,却又可爱得让人想啃上去,想知道那般绷紧的肌肤,齿间触着是不是会瞬间弹起?

 于是她便啃了。

 齿肌相触,他‮子身‬一颤,她也一颤,两人都如此感,因为这多的寂寥,相遇之后才发觉彼此的空虚。忽然半年前颠倒的‮夜一‬重来,叠加在这‮夜一‬的离香气里,几乎不必拨便已情动,她的黑发逶迤在他玉膛,像无数温柔触手将他包裹。

 很柔软,从颈项啃到锁骨,从锁骨啃到口,密密地一路过去,是温柔的针,分离的伤口,却又是锋利的斧,劈开难耐的**,她着意在花红葳蕤处停留羁绊,打磨盘旋,听见他微微的气,似乎绷紧了‮体身‬,她的手轻轻从他躯体拂过,感受到他光滑温暖又微微紧绷的肌肤…息声渐浓,纠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不知何时肌肤彻底相贴,不留余物,她伏在他膛上,似一捧雪化,潺潺泉。这‮夜一‬不比那‮夜一‬,那‮夜一‬心怀别离怨愤,行动癫狂而凛冽,这‮夜一‬她却只想给他温柔,让他知这人间至美之事,也可谱一曲春风明月,月下鸣蝉,蝉声轻寂,寂寂花林。别是一番情浓滋味。

 夜渐渐深重,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和息,隐约还有细细的低语。

 “可好…”

 “嗯嗯…快些…”

 “我觉着这般才有滋味…”

 “累着你了么…还是慢些吧…”

 “大爷伺候得你可好…”

 “嗯嗯…女大爷再来一次…”

 …

 汗水与呢喃,和‮擦摩‬,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奇异的气息,充满了对**的煽动,她的长发垂下来,发梢凝了点微微的细汗,她的手始终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妥妥地贴在枕上,只是服的姿势不知何时变为十指相扣,紧得似乎永生不打算分开。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息,她昂起头,仿佛看见一道远路而来的光,照亮深邃久无人踪的隧道,一霎惊电,一霎这天地生辉。

 他接住了她的,顺手从边不知道扯了什么,给她擦拭,她懒洋洋地从他身上滚下来,若有所思地道:“哎,现在我觉得做男人吃亏的。”

 “嗯。”他道,“所以以后还是我吃亏好了。”

 太史阑爱听他此刻的声音,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染了动情之后的淡淡慵懒,微带点鼻音,听得人气回肠。她想着他在某个时刻特别爱“嗯,嗯”地发音,似是懒,又似深沉,但更像撒娇,顿觉浑身又热起来,忍不住在他身上磨磨擦擦,果然他带笑的鼻音道:“嗯?你果真如狼似虎,需要为夫再次提上马吗?”

 太史阑其实早已疲力竭,不想伤他也不想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儿可费了好大力,此刻觉得老都要断了,哪里肯再战一回,连忙滚到被窝里面,细细碎碎地穿衣服,忽然停了手,从褥子下摸出个东西,“咦”了一声道,“这个不是放在我柜子里的么,怎么到垫下了?”

 容楚闭眼躺着,一截光的手臂和肩膀伸出被外,月光下肌肤珍珠美玉一般生亮。闻言转头看看,道:“哦?这是什么?穿的吗?你觉不觉得很美?”

 太史阑瞟他一眼——罩不会自己长脚,最近翻过她柜子的只有这只,偏偏还要装模作样,瞧那小眼神,就差没飞出桃花来。

 “不怎么样。”她将‮丝蕾‬罩扔在他脸上,“这东西就是看着好看,穿起来可不舒服。”

 容楚把罩从脸上抓下来,小手指吊着在手中晃,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你似乎说过要送我件衣服,华丽的,刺绣精美的。莫不就是这个?你既然不穿就送了我吧,回头我给系在轿子上。说起来,也是我那久别难逢的夫人,送我的礼物。”

 “无妨。”太史阑懒懒地躺着,“若是因此能寻到它的正主更好。”

 容楚挑起眉毛,笑地蹭过来,“你虽待我小气,连穿一穿给我瞧瞧都不肯,我却待你大方…咱们再来一次?”

 太史阑冷哼一声,接过罩,“背过身去。”

 容楚象征地翻翻‮子身‬,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等了好半天没等到太史阑的声音,回身一瞧,某人还在和罩罩奋战着呢。

 “这件怎么回事?扣子在哪里?”太史阑恼怒地摸索。

 容楚叹口气,伸手穿过她腋下,两手指灵巧地一碰,咔哒一声扣上了。

 “在侧面。”他道,“你尽在后面找什么?”

 太史阑怒目——敢情这混账把她每件好东西都研究过了,能再有出息点么?

 她不知道,更没出息的事儿某人都干了,赃物还留在箱子里,研究研究罩啥的,真的不过是小卡司。

 穿好这玩意,她顺势去取外衣,却被他给拦住,“我瞧瞧。”顺手就把她外衣给扔了。

 太史阑知道这货,你越不自在,他越来劲,冷哼一声,背对他伸个懒,道:“身材不错,嗯?”

 “嗯。”容楚十分满意的样子,“我就觉得这金红色,十分配你的肌肤和曲线。”

 太史阑低头看看,实在不明白这么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出颜色式样来,还有这已经显出臃肿的线和肚子,哪里能看得出曲线来?抛物线吧?

 容楚眯着眼。她看不出来他可看得出,他记得这是一件金红色的亵衣,侧边开扣,黑色镶边,中间有一朵怒放的黑金二的牡丹花,牡丹花花叶葳蕤,向左右延伸正到高峰之处,花上还缀了小小的珍珠。华丽美,风情万种。

 他还记得那柜子里这样的亵衣有好几条,大部分是浓烈魅惑的颜色,大红,宝蓝,深紫、黑金…连很忌讳的明黄都有,甚至那个明黄亵衣之上,绣的左龙右凤,绣工华美,闪闪发光,本地一绣房都做不出来的绝佳手艺。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到底来自哪里,从那些“口香糖”以及这些精美绝伦的亵衣来看,那个国家应该非常强大才对。

 金红色的衣料微有暗光,配着她淡的肌肤,醇酒一般的肌理,醇酒一般的惑。他手掌轻轻抚上去,指尖触及竟似微微一弹——她那难以比拟的足可**的肌肤。

 太史阑给他摸得一,侧身一让,已经溜进了被窝里,容楚扳着她的肩头,把她带到自己怀里,舒展双臂结结实实圈住,才放心般地吁一口气。

 太史阑背靠他膛,玩着他的发,容楚的头发缎子一般,黑而发亮,洗发水广告ps后都没这样的效果,她摸摸自己半长不短,因为缺少打理而略有些的头发,嫉妒地给他编辫子。

 他的膛不算十分宽厚,却也肌理分明,光滑紧致而温暖,正好够裹住她,她在他肩上蹭蹭,听得他在低笑,用下巴她的头发,“睡吧,累了半夜。”

 她“嗯”一声,手上却不停,她确实困了,却不愿睡觉,相处的时辰太短暂,她不愿意浪费在睡眠里,所以强撑着玩他的头发。

 “你睡吧,夜赶路太辛苦。”她反身去按他,想看着他睡颜到天亮。

 “我还在欢喜着,睡不着。”他顶着俩大黑眼圈答。

 他也不舍得睡,想看着她睡颜到天亮。

 两人都不肯睡,也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容楚问她:“人间刺在哪里?这回打算戳哪里?我两边腿上各给你戳了一次,你摸摸。”说着抓着她的手,她去摸股上左右各一个小小的伤疤。一次是初识时两人打赌,太史阑使诈刺的;一次便是初夜,太史阑为身扎的。

 “果然左右对称,”太史阑毫无愧地摸啊摸,顺便吃够了豆腐,“那么正好,中间再来一次?”

 嗯,容楚的真不错,有弹

 “你若不想生第二个我看也可以。”容楚笑引着她的手,“嗯…怎样?”

 太史阑啪地一掌拍在他‮腹小‬上,冷眼,“收敛点!想尽人亡吗!”顺手在他‮腹小‬上去,觉得手感真好,一团锦棉似的。

 容楚给她得吃吃笑,“说着拒绝的话,干着‮逗挑‬的事。就爱你这调调。嗯…往下点…”

 太史阑爪子缩回去,弹弹指甲,转了话题,“我以为你也会翻出下的人间刺,照样儿给我来一下,然后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必?”容楚道,“对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我就该走得拖泥带水,一步三回,让你眼睁睁瞧着我背影消失。如此才能稍稍唤醒你的愧疚,不至于动不动就将我给忘了。”

 “你放心。”太史阑面无表情地道,“我必哀哀涕泣,临门而望,再三挽留,追出半里。如此方能表达我绵不舍,望夫成石之态。”

 “说到夫…”容楚贴身抱住她,往她耳朵里吹气,“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合适的时候。”太史阑反手玩他的耳垂。

 容楚似乎被她提醒了什么,伸手在边衣袍里掏了一阵,翻过身来,随即太史阑觉得右耳一凉又一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另一只圣甲虫。”容楚贴在她耳边道,“你可以戴上了,也可以正式学内功了。”

 “看样子没这孩子的喜讯,你还不打算送我?”太史阑斜睨他。

 容楚最爱她使小子,立即又啃又地道,“是的是的,孩子才是宝…”被她狠狠一捏,才息道,“混账女人,和女儿也吃醋,心眼忒小…我是想亲手送你,这东西戴上去的时候要以内力糅合一下,这事儿当然得我亲手做,难道还让给司空昱?或者邰世涛?”

 “儿子。”太史阑道,她稍稍有些沉默。容楚立即感地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怎么了?”

 太史阑简单地把司空昱和邰世涛的事情说了下,叹了口气。

 容楚倒不以为意,“放心,司空昱不会这么死掉。他不和你回静海是对的。此一时彼一时,此刻他再回静海,是为难你也为难他自己。只是从今以后再遇,只怕真的就是敌人了。”说着哼了一声,“这家伙心眼忒小,竟然用这一招,存心要你愧疚难忘?小心下次不要给我遇着。”

 太史阑撇撇嘴——你心眼好大。

 “世涛你就不用担心了。”容楚道,“这几年纪连城因为内心有鬼,残杀亲信,众叛亲离,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必得依赖信重世涛。你看着吧,三年之内,世涛必然登上天‮元纪‬帅之位。将来外三家军改制的事儿,还要先着落在他身上呢。”

 太史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看见融融和他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去的?”

 “是吗?我还没接到信。”容楚想了想,展颜而笑,“这两人在一起?合适。回头让王三跟去照顾融融。”

 太史阑却想着那大船之上远远一见,虽只模糊一瞥,似也能感觉到容榕略有些凄楚的目光。

 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他人一厢情愿可成的。

 随缘吧。

 “别尽讨论别人的事了。”容楚搂紧她的,“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咱们什么时候成亲?怎么成亲?在哪成亲?”他絮絮叨叨给她掰手指,“静海办一场,京中办一场如何?年后如果没有战事,我让陛下下旨,令你进京述职。到时候京中先办,随后我陪你去静海后办。你在京中还没有官宅,我回去就给你置办一个,或者把长府街的老宅给你,到时候你从那里嫁出去。主婚人该请谁?三公里你看哪个顺眼些?要么章凝?酒席在自家院子里摆还是干脆和景泰蓝借个院子摆?他一定很想喝喜酒,如果只是让他去我们院子转一转送个礼就走,他一定会哭的。他哭不要紧,冲得咱们房不吉利是大事。还有你觉得喜宴该请哪些人?满朝文武估计都要来,但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见很多人,要么就请亲朋好友?可是你亲朋好友实在不多,到时候过于冷清,一方面委屈了你,另一方面京中那些长舌妇只怕要闲话,我知道你不把她们当回事,不过我怕我不欢喜,到时候误杀猫猫狗狗的就不太好了,杀猫猫狗狗不打紧,冲了咱们房不吉利是大事。另外喜宴你准备要哪一省的大厨,还是每个省都选一个经典菜式…”

 “停停停!”听得两眼冒出漩涡的太史阑,匆匆打断他。

 这事儿听起来太可怕了,真要这么搞起来,搞完了她还能活着么?

 “静海未靖,何以家为?康王未灭,何以家为?太后未除,何以家为?朝廷未宁,何以家为?”太史阑正答,“不行不行!”

 “静海不是你后院,朝廷不是你家。康王太后不会因为你成亲就更聪明些。”容楚恨恨地道,“这和成亲有什么相干?成了亲你我就瘸了腿,再也打不得仗理不得事?”

 太史阑一想也对,原来当初这慷慨昂的话儿,纯粹是装?

 “温柔乡易堕英雄志。”她一本正经地答。

 容楚定定瞧她半晌,将手一推,“你是指我的温柔乡堕你的英雄志,还是你的温柔乡堕我的英雄志?”

 太史阑不答——这还用问吗?

 容楚低低笑起来,膛震动,震得她的,声音听起来也的,“那好罢,就让我的温柔乡,堕了你的英雄志…”手指慢慢地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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