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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一字并肩王
 至尊毒后,一字并肩王

 “皇上觉得,我既是敢回来,还会怕这些么?!”

 两道飞扬的眉,轻轻一扬,独孤萧逸转身向后,熠熠生辉的眸,与独孤宸阴沉冰冷双眼对视一眼,他目光一凝,淡笑着低垂了眼睑,浅浅淡淡道:“皇上,你在安远杀不了我,那么以后…便没有人能动得了我一!”

 “王兄,你未免托大了!”

 听闻独孤萧逸此言,独孤宸眸微微沉下,感的薄,浅浅一勾,他声音冰冷,极寒:“这江山是真的,生杀大权,全都在朕手中,朕若想要取你性命,随时随地,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皇上说的是以前!枳”

 微敛了星眸,独孤萧逸薄轻扬,欣长拔的身姿,在寂寂的月中,着寒风而立,轻轻抬手,漫不经心的拿自己戴着扳指的拇指,轻噌鼻尖儿,他眸光微绽,竟对独孤宸缓缓勾起了角。爱覔璩淽

 独孤宸见状,眉宇倏地一皱,心中瞬间升起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便见独孤萧逸淡雅一笑,微仰着俊脸,似是在凝望上苍,却又像在轻喃着与独孤宸说着话:“父皇驾崩后,皇上是以宁王之名,被重臣拥立的,就不知若这个时候,父皇的遗诏重见天,你这皇位,是不是名正言顺?!睁”

 遗诏?!

 因独孤萧逸的话,独孤宸瞳眸蓦地大睁!

 曾经,他以为,独孤珍儿留下遗诏,是为了保她自己的命!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道关乎他一世英名的先皇遗诏,竟然会落在了独孤萧逸的手里。

 “皇上没想到是吗?”

 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独孤萧逸的神情异常平静:“那道遗诏,如今在我手里!”

 “那又如何?!”

 深邃的眸海,瞬间杀机隐现,独孤宸深凝着独孤萧逸,神情冰冷如斯:“如今朕是皇上,这燕国的天下也是朕的,只要朕想登高一呼,必定百应,只要…朕让你死,你便万没有活的道理!”

 “来人,将齐王与朕拿下!”

 独孤宸猛地挥了下手臂,便见枭青和枭云自他身后蹿出,直接便朝着独孤萧逸奔去。

 静看着朝着自己奔驰而来的两道矫捷身影,独孤萧逸笑的淡然如风,他一直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枭青和枭云两人袭近,眼看着便要朝他捉去,他才温润一笑,向后倒退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四道迅猛如风的黑色身影,自四个不同的方向驰来,赶在枭青和枭云之前,挡在独孤萧逸身前,只一个回合,便将兄妹二人击退!

 “龙骑四卫!”

 惊见挡在独孤萧逸身前的三男一女四位高手,独孤宸心头一震,双拳蓦地紧握,他原本鹜双目瞬间眦!

 他的父皇,不只将皇位传给了独孤萧逸。

 竟然连只归皇上指挥的御用龙骑,也交给了他!

 龙骑卫队,在燕国开国伊始,便专属于在位者。

 现在,身在皇位者,是他!

 可是他们,却护在独孤萧逸身前!

 神情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幕,独孤宸在震惊之后,心中五味杂陈,不出一抹讽刺之

 是的!

 讽刺!

 他觉得眼前这一幕,既刺眼,又讽刺!

 凝着独孤宸震惊之余,高深莫测的神情,独孤萧逸笑的云淡风轻:“看样子,皇上认识他们!”

 独孤宸眉峰微动,哂然一笑,冷厉说道:“朕以为,父皇驾崩时,他们几个早该陪葬了,却不想原来是留给你了!”

 “不只是他们!父皇连天下都留给了我!”

 微微抬手,拂开挡在身前的朱雀,独孤萧逸神情淡泊的看着独孤宸,笑的温润无害:“皇上是不是忘了,他们四人手中,都掌握着什么东西?”

 闻言,独孤宸心神一凛!

 先皇在世时,曾与他提起,大燕国的虎符,被一分为四,分别掌控在龙骑四卫手上,只要他们能够四人同时拿出虎符,便可调遣大燕国最精锐的作战部队…当初,他登基伊始,龙骑四卫便消失了,他以为他们随先皇去了,却做梦都没想到,先皇竟然将他们留给了独孤萧逸!

 如此,再加上那道遗诏…可见,先皇果真是要将皇位传给独孤萧逸的!

 心思百转千回间,眸越发隐晦暗沉,静默许久,独孤宸轻抬眸华,视线自挡在独孤萧逸身前的四人身上一一扫过,终是与独孤萧逸澹静的眸子在空中相,碰撞出灼人的光火:“独孤萧逸…”

 听独孤宸冷厉相唤,独孤萧逸肆一笑,缓缓举起手来:“独孤宸,你与我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视线微转,落在独孤萧逸抬起的手上,睇见那抹泛着幽光的碧绿之,独孤宸心头蓦地一震,整个人好像被人打了一记重拳!

 那,是至尊皇权的象征!

 “不可能,这不可能…”心神俱震之余,独孤宸忍不住后退一步,眸晦暗的摇着头:“父皇驾崩时,明明…”

 “明明?”

 冷然轻笑,独孤萧逸的清越的笑声,在冷宫里缓缓飘:“你见父皇时,他的确戴着它,不过父皇最后见到的那个人,是我…”

 心,仿佛一瞬间,跌入谷底。

 独孤宸深凝着独孤萧逸的笑脸,寒声问道:“你今回来,是为了皇位?”

 “我早就说过,我不稀罕你的皇位!”

 脸色的笑,瞬间一敛,独孤萧逸眸光冷凝,快步上前两步,由着龙骑四卫将枭青枭云挡下,他蓦地伸手抓住独孤宸的襟口,平生第一次,在独孤宸面前怒声喝道:“独孤宸,你可是忘了,那夜在安远客栈中,你说过的话?你说只要我死,她便可以活,若非为了她,我根本就不会喝下那毒酒,但是我喝了,你却是如何对她的?”

 独孤萧逸始终不曾明言,他口中的她,到底指的是谁!

 但是,独孤宸知道,她指的是沈凝暄。

 想到那个名字,他不曾摆独孤萧逸的牵制…他心中钝痛着,只是顷刻之间,便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涌上心头,“一切,都是朕的错!”

 “难得!皇上也会认错!可是…”苦涩的笑,晕染了整张俊脸,独孤萧逸微微泛白的脸色,在月光的照下,透着几分病态的美,轻轻的,拢起俊眉,他转头望向身后不远处的墓地,笑的凄然,让人格外心疼:“即便你认了错,她还是躺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

 因着独孤萧逸的这句话,独孤宸的心,再次揪痛。

 艰涩的闭了闭眼,再睁眼,他的眼底已是一片清辉,“她…是朕的女人,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如今你回来,是想要为朕的女人找朕报仇,还是想要夺了朕的皇位和江山!”

 “什么是你的?”

 冷笑着松开独孤宸的襟口,独孤萧逸动作优雅的轻轻将褶皱抚平,淡声说道:“你所拥有的一切,本就该是属于我的!,这些…全都是我让给你的!”

 闻言,独孤宸眸蓦地一沉,却又缄默不语。

 如今,独孤萧逸手中,不只有先帝遗诏,还有虎符,他若想要夺回江山,简直易如反掌!

 “你放心吧,我不稀罕皇位,更不想要江山…”眸微冷的深凝着独孤宸,独孤萧逸薄斜斜一勾,缓缓笑了:“但我…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从今开始,我会做你眼中钉,中刺,这刺,你不但拔不出,还会越刺越深,越刺越痛!而这一切,全都是你的!”

 语落,不等独孤宸开口,独孤萧逸面色一冷,旋步转身,朝着冷宫里的墓地大步走去。

 看着他拔却决然的背影,独孤宸心下微冷,眸瞬间万变。

 他知道!

 自今起,以前那个总是隐忍低调的齐王再也不会回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不要他江山,却强势到足以撼动他皇权的男人。

 此人,堪堪一字并肩王!

 再也不会对他俯首称臣!

 他说,这一切,全都是他的!

 是啊,全都是他的!

 若他,不曾以暄儿的命要挟他,若他,可以保护好暄儿,那么今的一切,便全都可以避免了!

 思绪至此,独孤宸心中苦笑连连,深看了眼坐在沈凝暄墓前的独孤萧逸,眸微暗了暗,他转身带着枭青和枭云离去。

 许久,凄婉动人的箫声,自冷宫婉转而出。

 月夜下,独孤萧逸面色柔和,凝眸深望着眼前的墓碑,心中悲悲戚戚,一曲落,他如刀绞般的心,仿佛在顷刻之间,咔吧一声,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一年未至,却已是诺言成空。

 怪只怪,他不够强势,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

 如今,他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心。

 但是,他的小暄儿,却已经不在了…

 远远的,站在冷宫门外,独孤珍儿眸中泛泪。

 深深地,了口气,她微微抬步,刚要进入冷宫,却不期一只大手,瞬间攫住她的手臂,拽着她快步离去。

 “月凌云?!”

 被人一直用力拉着往前走,独孤珍儿的脚步,稍显凌乱,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身前之人,她瞬间瞪大了眸子,用力甩动着月凌云的大手,低声斥道:“你现在这般,成何体统,还不赶快放开本宫!”

 闻声,月凌云不为所动,继续拉着她在夜中行走。

 不久后,终至僻静之处,他松开独孤珍儿的手,在她尚未开口之际,转身凝向她清亮的水眸:“大长公主殿下,方才打算如何?”

 “废话!”

 十分不文雅的怒斥月凌云一声,独孤珍儿眸一转,道:“如今逸儿活着回来了,我自然要让他知道暄儿未死之事!”

 “然后呢?”

 月凌云凝望着独孤珍儿,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半晌儿,他轻嗤着说道:“齐王今强势回归,有夏家和龙骑四卫在,皇上即便想动他,却也无可奈何,但是…你若是此时将暄儿的事情告诉他,他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人,如今暄儿行踪不定,你能保证,齐王能平安的找到暄儿吗?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活着找到了暄儿,只怕到时候皇上也就知道了暄儿还活着的消息…大长公主殿下,您冰雪聪明,可想过到时候,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这…”

 听月凌云一席话,独孤珍儿面色变了又变,姣好的容颜,亦是一脸为难之:“逸儿今虽然一直在笑着,但是本宫却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痛,他是那么的喜欢暄儿,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痛苦下去?”

 她不得不承认,月凌云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让她对死里逃生的独孤萧逸隐瞒下沈凝暄还活着的消息,她心中总觉太过‮忍残‬!

 闻言,月凌云沉了沉眸:“大长公主殿下,事情总是会转机的!”

 “转机?!”

 独孤珍儿皱眉,看着月凌云。

 “对啊!”

 月凌云淡淡一笑,施施然道:“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去找暄儿,齐王不能去找她,她却能回来找齐王啊!”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微拧了拧眉,独孤珍儿凝眸颔首。

 见独孤珍儿冷静下来,月凌云对她恭敬施礼,“方才是末将鲁莽了,还请大长公主见谅!”

 轻垂眸,睨了月凌云一眼,独孤珍儿不疑惑之:“月大将军,你到底是皇上的大将军,还是齐王的人?”

 他方才所言,明明就是替独孤萧逸着想的。

 “这个重要吗?”

 对独孤珍儿肆一笑,月凌云轻轻垂首:“大长公主殿下您只要记得,末将的心,永远都是向着暄儿的,如此便好!”语落,他不再多言,再次轻恭了恭‮子身‬,转身飘然离去。

 待月凌云一走,独孤珍儿眸微微一深。

 片刻之后,她微敛了眸,再次朝着冷宫方向行去。

 夜,正深。

 整座皇宫,虽到处披红挂绿,远远望去,却笼罩在一片霾之中…

 从上元节开始,齐王自西疆回归。

 自此,燕国内政,虽仍旧由皇上掌控,但多数时候,齐王的意见,也十分重要,一时之间,独孤萧逸俨然成为皇权之下,最有分量的皇族贵胄,地位堪比一字并肩王!

 ——首发作品——

 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冬日过后,便又是三月,百花盛开时!

 自独孤萧逸回朝之后,独孤宸的子和脾气,越来越冷了。

 这一,御书房内,月凌云将刚刚接获的八百里急报呈于独孤宸面前,请他过目。

 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独孤宸一身明黄龙袍,将他眼底的冷冽衬的越发清晰,看过手中急报,他原本微抿的角,不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轻轻抬手,将手里的急报递给荣海,看着荣海恭身将之送到独孤萧逸面前,他沉声说道:“自去年楚一役,朕与吴皇,合力于新越边境屯兵,如今看来,一切初见成效!”

 “哦…”

 低眉轻扫,淡淡的瞥着急报上的内容,独孤萧逸斜倚在左下方的椅子上,幽声说道:“北堂凌坐不住了!”

 自去年楚一役之后,独孤宸与赫连飏分别在各自与新越接壤之地大肆增兵,只仅仅不到一年时间,两国兵力便远远超出新越一家,与之成三国鼎立之势!

 这与新越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压力!

 是以,新越摄政王北堂凌,终于沉不住气,准备于近亲自出使燕国,以求达成三国议和。

 “王兄…”

 冷冽的俊脸,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独孤宸沉眸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抬起头来,看着上座的独孤宸,独孤萧逸仍如以往一般,温和一笑,轻轻的,摇晃着手里的玉骨折扇,他的声音,低磁悦耳:“如今我大燕虽与吴国结盟,不必过分忌惮新越,但新越国力一直强于燕国,俗语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一旦开战,必定耗时耗力,且祸延百姓,依本王来看,与赫连飏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此次北堂凌是诚心出使,皇上也大可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

 轻喃着独孤萧逸的话,独孤宸讪然一笑:“王兄是怕他说服吴国,到时候两国一起对我燕国不利?王兄可是忘了,那赫连飏与朕师出同门…”

 “师出同门又如何?”眉心微蹙,独孤萧逸淡淡抿,轻笑出声:“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的。”

 闻言,独孤宸面色一紧!

 “本王言尽于此!”

 淡笑着起身,抬眸看了独孤宸一眼,“最终的决断,还是要看皇上自己!”

 定定的,看着独孤萧逸,独孤宸转身对月凌云吩咐道:“回新越,朕在燕京,恭摄政王大驾,不过在他来的路上,要送他几份大礼!”

 闻言,独孤萧逸温润一笑:“送大礼可以,但不要太大了,若他死在燕国境内,只怕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王兄放心!”

 对独孤萧逸淡淡一笑,独孤宸笑的佞:“若他随随便便就能死了,他就不是北堂凌了!”

 闻他此言,月凌云满脸兴味:“皇上的意思是?”

 独孤宸哂然一笑,冷眼瞥了月凌云一眼,轻声吩咐道:“去年朕在楚,他是如何对朕的?而今报仇的时候到了,朕只是将他在楚给朕的一切,加倍奉还给他罢了!”

 月凌云闻言,知独孤宸这是要给北堂凌下绊子,不一寒,随之会意道:“末将明白!”

 轻抬眸,看向边上的独孤萧逸,独孤宸淡笑着说道:“北堂凌身边的暗卫,个个骁勇,朕想借王兄的龙骑四卫一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独孤萧逸在国事上,没少跟独孤宸做对。

 但是,在整治北堂凌的问题上,他却难得与他意见统一!

 薄轻勾,他轻垂眸华,笑的云淡风轻,声音优雅动听:“青龙和白虎,可以借皇上一用!”

 难得,见他不曾反驳自己,独孤宸冷峻的面上,不浮上一抹浅笑。

 沉默片刻,他提起笔来,奋笔疾书,将北堂凌要出使燕国一事,告知赫连飏。

 须臾,将信写好,他抬手递给荣海:“传信给吴皇,让他看着办!”

 “奴才遵旨!”

 嘴角轻着,在心中对北堂凌深表同情,荣海恭身接过书信,转身快步出了御书房。

 看着荣海离去,独孤萧逸含笑睨了独孤宸一眼!

 看着眼前两个主宰者燕国命运的天之骄子,淡淡的笑,爬上月凌云的嘴角,他不曾经历过楚之事,但是却开始可怜起即将出使燕国的北堂凌了!

 ps:接下来,会相对快些了哦,啊啊,暄儿会怎样,北堂凌会怎样~~求赏啊,呃你们不想赏也没关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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