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肩膀上的刻字
第四百三十章 肩膀上的刻字
这绳子乃是专门用来捆绑厉鬼的,所以上面沾染了些鬼气,商榷扔给我的时候,我并未注意,就被上面的鬼气一扰,手指残留了些。
也不疼,只是略微有些红肿。
刚想抱怨一句,手却被他捉了过来,一面握着查看,一面没好气地埋怨了我一句,“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就不能专心些吗”
语气虽然是责怪,但同时也充满溺。我被他这么一说,连忙将头低下,陪着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就只能哦了一声。
脸上,肯定羞红一片。
商榷有些不大
,还想训斥我下,不过我却先他一步,“商榷,他们要走了。”
一面说,一面已经取了小皮鞭追了上去。
我就怕,他们这一跑,一会儿就没有了影子。
皮鞭落在女人的肩膀上,力道有些大,不但大衣被我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连带里面的灵体也被我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
我注意到,她的肩膀上,似乎刻了个字。
但是,具体是什么,我没看清。
我追着他们出了教堂,可再无丝毫影踪。商榷从里面懒懒散散地走了出来,“看来,也只有等着下次了。”
他刚才还着急,怎么现在就淡定了
回旅店的路上,我靠在商榷的怀里,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见我如此,只是笑了笑,并无再说其他。
然后我便问他,“商榷,我刚刚有看到,那个修女的肩膀上,有刻字。”
刻字
商榷猛然一停,我觉得奇怪,抬头就瞪了他一眼,瞥见他脸上那抹不大自然,忍不住地又嘀咕了一句。“我说,你该不会是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吧。”
他呢,就牛头不对马嘴地同我说,“肩上刻字,是鬼神一贯的传统,比如与人同冥婚,就会在肩膀上刻字,表明契约关系;还有倘若本事高的道人收了鬼,想让鬼成为他的隶属,也可以在肩膀上留下契约,表明从属关系。这样的鬼,就被称为式神。”
他说得
有道理的,但是我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算是提醒了他一句。“可是商榷,你知道,我要说的,又不是这个。”
我真正关心的是,他刚才的表情为什么会不大自然。
商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分明带着危险地开口,“阿迟,你确定你真想知道吗”
“嗯。”虽然已经觉察出了不善,但是我脑袋一向不会转弯,竟然就这么点头,表示答应了
商榷冲着我点了点头,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既然我自己找死,那么就不要怪他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
了我的外套,整个香肩
在外面,他指了指我肩膀上那个小篆体的“商”字,一字一顿问我,“那我就问问你,你当初去纹身店,是不是打算把这个字给消了,就那么不想在身上留下我的印痕”
我那时就盼望着可以快些忘记他,回到丰都后还特意找了家纹身店,盼着将身上冥婚的标志除掉。但是似乎无论是剔除还是遮盖,对它都无丝毫作用,还把纹身店的小哥吓得不行,非说我是狐狸
,还求我放过他。
我那时心绪茫然,如今想来只剩尴尬,还好冥婚痕迹不是我想消掉就可以消掉,否则我这里怎么给商榷
代
不过纵然如此,还是陪着心虚地开口。“可是商榷,你看它现在不还好好地在我身上吗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他盯着我看,不说话,但是很危险。
我也冲着他往上扬了扬
角,然后摇晃了下商榷的胳膊,一面生疏地回忆应该怎么撒娇,一面颇为乖巧地看着他。
“你说,好不好嘛”
麻得我自己都起了一阵
皮疙瘩。果然商榷也非常不习惯,就狠狠地将自己的手
了出来。重新将我抱进怀里,一面威胁一面同我说。
“那好,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过,不许有下次了,这东西,印上了就是一辈子。”
“我下辈子都跟着你。”他还没有说完,我就补充了句。虽然说得有些不大正经,但是一言一句,都非常认真。
他听着受用,但是脸上还是有些不大自然。许是没有料想到我突然抽风的这句。
不过总还记得正事,就问我一句。
“那,刻在肩膀上的字,你可曾看清楚了”
“貌似,没有。”我冲着他,摇了头摇,“当时隔着
远的,而且就那么一瞬间,我只看清了他肩膀上有字,但是没有看清是什么。”
我知道那个字应该非常关键,因为倘若真是人与鬼定下的契约,那么那个字定然会表明修女的份身,也可以让我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鬼。
“算了,虽然
重要的,但我又不能指望你太多。”商榷叹了口气,竟然有些认命,就把手放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刘海。
“我们先回去,反正他们下一次还会在教堂做礼拜,总会有机会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我提醒了商榷一句。
“可是,闵良只给我了我们五天的时间,等不到下周了。”虽然闵良脾气是不错,但是架不住人家仍然是冥王,万一这事情要较真,我和商榷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事情,商榷当然也知道。
“可是我已经尽力了,这事情进度如此,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他倘若真
心,那就自己来呗。”
闵良是冥王,人间的事情不是不能管,而是不能
手太多,不然就逾越了。他在大部分时候,只能任由着事态发展,不
手帮忙,也不进行妨碍,而是应许它按照原来的轨迹和方式,来进行发展、演变。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
手管一管。
不只是冥王,天下神灵,皆是如此。
否则倘若每一人都凭借自己的心意来管一管,这世界只怕早就
套了,也失去了一贯的规则,无法维系。
“走吧,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商榷催促了一句,我也冲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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