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鬼夜哭
工作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你想要它的时候它往往沒有,而你不想要它來的时候它却总是自己主动找上门让你想躲都躲不掉。
本來想着圣诞、元旦这个双蛋节日可以放松几天,找个地方玩玩什么的,可还沒等选好地方呢工作就找上门了,而且这个活还推
不得,因为拜托我们的人之前也帮过我们的忙,而且还是江湖上的老前辈。
这个委托人就是秋洪波(自:案8、数尸人),那个专门给府政官员处理道上事务的清道夫。
之前我因为调查那个杀人魔殡仪馆馆长的事,我跟乔伟结识了秋洪波和三麻子这两个前辈人物。在探侦社正式开张请客那天,秋洪波和三麻子跟小子一起过來向我道贺來着,而从那以后我们基本就沒再见过面了。
在我看來这两个老前辈应该是属于给小子一个面子才过來的,他们并不是真打算以后有事找我帮忙。
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秋洪波就真的在元旦眼看就到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并约好了今天到探侦社找我和乔伟聊聊。
按照约定,我早晨八点四十就到了探侦社,乔伟也同样提早过來等人。
九点的时候秋洪波准时过來了。
秋洪波还是猥琐的老样子。他穿了一件灰白色长外套,剃了个光头戴着个耳包子,走进屋的时候略有些驼背,还总是抿着嘴嘿嘿嘿地笑着,这造型总给我一种感觉。。他随时都会从怀里掏出一个
糖去
拐小萝莉。
进到屋里之后老秋还很时髦地向我和乔伟道了句圣诞快乐。
我跟一个秃头的猥琐大叔实在是沒有什么共同话題可聊,所以简单寒暄过后我便将话題转到了正題上,询问老秋到底是谁遇到了麻烦事需要找我们。
“不是谁,其实就是我自己。”秋洪波指着他自己的鼻尖笑着道。
“您遇到麻烦了?看您着笑呵呵的态度可不像啊。”我道。
秋洪波也嘿嘿一笑道:“其实我也真沒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我老婆受不了。事是这样的,上个月我过生日,结果从那天开始每天一到晚上我家里都能听到有女人在哭,然后我老婆就说是闹鬼了,还要请神请仙老破什么的。跟你俩说实话,我这个人不太信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但是我家老太婆总是吵,说是鬼夜哭这是作人,要短命的,我实在沒招了就想到你俩了。”
“秋哥,这你可应该早听嫂子的,鬼夜哭不是小事啊!”乔伟表情凝重地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秋洪波好奇道。
“当然严重!我学徒的时候跟我舅去治过一次鬼夜哭,结果当天晚上就遭了鬼王,我舅也因为那次的事送了命。”
“是吗?!”秋洪波的后背顿时离开了沙发靠背,原本眯
着的小眼睛也睁了起來。
“我沒必要拿我舅舅跟你开玩笑吧。”
“也对也对!那你看什么时候去我家给瞧瞧?”秋洪波问。
“我们这边随时都可以,关键看您家里什么时候方便。”乔伟道。
“现在就方便,过去吗?”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几天前刚刚发生过,所以我连忙问:“秋哥,嫂子在家吗?”
秋洪波连忙头摇道:“早回娘家了,她说我不把家里那鬼哭治理好她就不回來了,还
着我再买套房呢。”
“我觉得再买上一套也是个办法。”我开玩笑道。
“你这是准备抬价啊?”秋洪波眉毛一抬,
笑了下,“放心,只要你们帮我把鬼夜哭的毛病给治理好了,费用我出两倍!”
“我们平时一般做驱鬼的活收费都在两万以上的!”我不忘给秋洪波打个预防针。
“好!那我给你们五万!这买卖你们可赚大了啊。”
“那就多谢秋哥了,借秋哥给带來的旺运,看來我们2014年必定是大吉大利,财运亨通!你的事我们肯定给处理的妥妥当当,你就做好接嫂子回家的准备吧!”我顺着秋洪波的话头给他戴了个顶小高帽,同时也直接把海口给夸了下來。
乔伟说的好像
严重的样子,但我并不觉得事情会困难到哪里去,估计最多耗到晚上召魂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在闹腾,到时候封住他或者是打散他,再找到
治理了也就OK了。
乔伟也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从他一脸悠哉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
离开探侦社开车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秋洪波的家。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秋洪波平时看起來不怎么起眼,活
就是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就连今天來探侦社是打车过來的,去他家的时候也是坐我的车。
不过一进到他家里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这房子这个大,光是客厅就跟我家面积差不多,
略目测一下面积起码二百以上,估计卫生间都得有两个!大厅里放着各种古玩字画、
雕盆景,阳台整个就是一
你花园,里面还真就有两只鹦鹉,进了他家跟回归了大自然差不多。
“我感觉我要价有点低了!”我不
感叹道。
秋洪波哈哈一笑,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來,进屋!”
我只是敷衍着笑了下但沒有应声,对于“心直口快”这个评价我可不敢认同,我倒觉得口是心非或者口
腹剑这些词更符合我的风格。
在进屋之后我和乔伟立刻着手开始检查,而不到三分钟我们就找到了鬼夜哭的罪魁。
在他家那堆盆栽
雕附近有少量的
气,顺着这股
气我们找出了一个看起來有点卧虎的
雕艺术品。
乔伟把这
雕取出來问秋洪波这是哪來的。
秋洪波凑过來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便皱起了眉头,“这个…诶?我还真不记得我买过这个!”
“是不是你生日时候别人送你的礼物啊?”我问。
“嗯!”秋洪波恍然大悟地一点头,“有这个可能!”
“那你能想起來这是谁送你的吗?”乔伟接着问道。
“这个我还真想不起來了,我得回头挨个打电话问问。”说完,秋洪波又翻了翻眼睛问道:“为啥你要找送这个给我的人?你怀疑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这个嘛,怎么跟你解释呢?”乔伟捏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道:“就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吧,一个物件要是闹鬼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鬼附在这东西上,而鬼只会附在三样东西上,一个是鬼的尸骨,二是鬼生前最喜欢的东西,第三个就是凶器。”
“凶器?”秋洪波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认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有人用这
雕盆子砸死过人?”
“这个倒也未必,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对
雕这种东西不太了解,也不清楚这个到底算是艺术呢还是把它归类为一种大自然的发现,反正我从來沒见过
雕会闹鬼的,要我现在做判断的话,我只能把它往凶器上面想。”乔伟道。
“哦。”秋洪波点了点头,“那要怎么才能最终确认呢?”
“这就得等晚上我召魂看看了,
雕我们就拿走了,估计除鬼的过程可能会有损毁,如果还能保存完好的话我可以再给你…”
“不用不用!既然是这玩意闹鬼就别把它留我家了,要不然我老婆看见了沒准又要嚷嚷其他什么东西呢,你们拿走直接处理就成了。”秋洪波说完也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两个肩膀往下一耷拉,“那我家的鬼夜哭就算解决了呗?”
“八成是解决了,不过您也别着急把嫂子接回來,您先在家住两天看看,要是沒发生鬼夜哭就说明彻底沒事了,到时候您再给我们钱。”乔伟点头道。
“你们这生意做的还
讲究的。这样,你们就先在我家坐会,我正好要去见几个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我带你俩一起去跟他们认识认识,以后沒准他们也会找你们帮忙办点什么事呢!我发现啊,人越是有钱好像心里就越是有鬼,总是怕什么鬼神的,他们肯定能成你们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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