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嗜血症
文气男的家很大,室内的整体布置让我感觉好像进了一个
你型的图书馆,几乎到处可以见到小书柜,在客厅里甚至还有一面书架墙。
我们三个被他请进了客厅,随后文气男就开始布置茶桌开始烧水沏茶。
我是头一次來福建这边,不过之前一直听潇潇说福建人爱喝茶,基本每天开会什么的都是围在一个茶桌上边饮茶边开会,似乎每天如果不喝几杯茶就不舒服似的。而且在福建这边的茶具也非常讲究,比我办公室里那套简易的看起來要高端得多。
在文气男沏茶的这时间潇潇也打电话找了汽车维修过來给我们解决轮胎的问題。跟那文气男说的一样,修车厂的人说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过來,我们也真就必须在这里等着了。
茶水很快就泡好了,文气男一边给我们倒茶一边道:“三位是游客吗?”
“也不算是,我们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调查血树林,就是这村子后面的那片树林。还沒请教您贵姓?”我接过茶水并问道。
“免贵姓孙,单名一个坚字,坚强的坚。”
文气男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三个也把各自的名姓给他报了一下。
简单寒暄过后我也向他问起了那片树林,以及我们在林中见到的小孩
树上
出來的血的事。
“其实我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哦,忘了告诉三位了,我是个医生,在遗传疾病学方面有一定的研究。”孙坚解答道:“这个村子里很多人都会得一种古怪的病,这种病很类似于卟啉病。”
“你是说
血鬼病?”我抢话道。
孙坚明显一惊,似乎他并沒有想到我会知道这种疾病。
“怎么?你知道…”
“我平时喜欢写一些小说,所以
七八糟的知识我都会涉猎一些,这个正好也是我所感兴趣的。”我道。
“哦,原來是位大作家啊!失敬失敬~”
“哪有!”我连忙摆手道:“充其量算个写手,作家还谈不上呢。还是说村里的这个病吧,你说类似卟啉病,也就是说村里人的病
卟啉病并不一样呗?”
“嗯。”孙坚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卟啉病跟你解释起來就容易得多了,卟啉病在大多情况下是一种遗传
的先天疾病,主要临
表现是皮肤病变,光
感,同时也会出现病毒
肝功损伤等并发症。不过村子里的人并不具有这些临
症状,他们的皮肤中的黑色素会巨量减少,造成瞳孔出现暗红色,但并不畏光,而且得病的人体能会变得异常的好,六岁的患病儿童在力量上几乎可以与一般成年男
相当。”
“你确定可以称它是病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是进化呢?”我开玩笑地问道。
孙坚立刻头摇道:“我还沒有说完呢,这些只是好的一面,在体能强化的同时这些患病者还会出现各种体身机能损伤,比如造血功能间歇
丧失,同时伴有心肌痉挛,心梗等等一些列的症状,随时都可能突然丧命。而在这种症状下,这些病人就会产生一种嗜血的冲动。这一点倒是和卟啉病有相似的地方。”
“那血树林里的树
出來的就是血喽?我们之前看到的三个小孩就是得了你说的那种变种血卟啉病?”我问。
“变种血卟啉病?”
“嗯,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不不不,你这个说法很恰当,就先这么叫吧。你看到的三个孩子应该就是患了这种变种血卟啉病,而且不只这三个孩子,还有很多孩子都有这种病,也正是因为这种病的缘故所以村里的人都离不开这片血树林。”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
体真的是血?”我一边问一边也将我之前从树干中收集到的那些“树血”拿了出來。
孙坚笑着头摇道:“这并不是真的血,但跟血的成分非常的像,味道什么的也十分相近,它们不但可以环节变种血卟啉病引起的负面症状,而且长期饮食的话还可以从根本上治愈这种病。不过有句老话叫‘是药三分毒’,这种血树汁饮食多了也会有副作用,它会上瘾,而且要戒瘾非常的难,一旦控制不好本來已经痊愈的变种血卟啉病还可能复发。”
“所以村里的大人基本都是正常的,但小孩几乎都是变种血卟啉病患者,他们非常想喝树血,但大人怕他们上瘾所以控制他们,于是他们就只能偷偷跑出來喝?是这样吗?”我再次
话问道。
“沒错!”孙坚这次总算对我的提问点了一次头,“而且这些树的树皮非常的坚韧,如果不是特别锋利的刀子很难将树皮割破。看样子你们是來了把好刀子啊。”
“他那把刀子是
不错的,切
更厉害。”我笑着赞了一句,,我的手就曾经体验过乔伟那把刀子的锋利。
我们这边正说笑着,在一旁的潇潇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我的肋骨,然后冲我劲使地眨眼睛努嘴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让我说似的。
我闹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于是干脆开口问道:“你想要说什么啊?直接开口说呗?”
“
气!别忘了你们这次來的目的!”潇潇咬着牙提醒着我。
听了这话我才顿时反应过來,我们这次过來方家村可不是想要查什么血卟啉病的,而是要确认血树林里的残魂是怎么來的。于是我连忙就着潇潇起的这个话头对孙坚道:“孙医生,我想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在市区方向高速公路口那边还有一个血树林啊?”
“嗯。我听人说起过,也实地去看过,不过那里的树可不会
出这种类似血的汁
來,大概都是误传吧。”
“哦。那方家村有沒有出现过杀人喝血的事?据我所知,血卟啉病的患者在极端情况下是会发展成杀人犯的。”我将问題进一步朝着极端的方向引导。
孙坚的表情也顿时变得严肃起來,之前一直挂在他脸上的微笑也彻底消失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事还真发生过,不过并沒有闹出人命,只是有人发疯咬伤了人。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了,强行的戒瘾会造成血卟啉病复发,那次事故就是因为戒瘾所引起的。”
“你确定沒有死过人,比如分尸之类的事?”
“这个嘛…”孙坚迟疑了,显然在这个问題上他也无法真正较准。
“算了,咱也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題了。”从孙坚的反应上我也可以猜得出來,这个村子里肯定出过杀人嗜血的事,或许是孙坚不想将事情挑明,也可能他也是个处事严谨的人,沒有亲眼见到的事他也不想
说。
于是我打算将话題又引回到了变种血卟啉病的病因以及这种树的成因上,可是就在我打算开口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头开始有些发晕,眼前的东西也出现了重影。
“怎…”我想问这是出了什么状况,可是我只吐出了一个字我整个体身便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随后一下子载向了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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