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石山之黑死人
八墓村依旧一片祥和的景象,至于孙大智三兄弟他们还是清晨回到家中,活寡妇也是一样,可是得知丈夫的死去,痛哭不已。
一切处处透着诡异,他们一时的回归,引起很大的轰动,都在谈论着如何如何,尸变一事。
可是孙大智他们一口咬定天和昨晚在地里干农活,活寡妇也说在田里放水,稻谷打花了,需要照顾。
只有赵千金知道他们昨天去了哪儿,埋在心底不说,无人知晓。
或许还有些人记起棺无材,但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张大炮的哥哥张大彪知道一星半点,却又不敢肯定。
那么,棺家夜一灯火未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棺无材提前陨命了?
…
棺无材醒来的时候是中午,脸上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吧嗒着自己。
不
惊恐连连,猛的睁开了眼,以为是那棺蛇又在糟蹋自己,却不想,入眼的是一只黑狗头。
惊的他忙是翻身大起,根本没多看一眼,拔腿就跑,却不想被卡在了树
口上。
“汪汪!”那狗叫了两声,迈着步子顶到了棺无材拱着的
股上。
棺无材惊呼,“你是黑死人!”
“汪汪…”大黑狗黑死人又亲切的问候了两声,亲昵的拱着他的
股。
棺无材退后了出来,没见棺蛇的影子,抱着黑死人痛哭
涕,放声道:“黑死人,这两年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了你…”
大黑狗似乎为情所染,沉默了下来,狗眼边上有点
润,哈着热气
了
他的苍白脸庞。
棺无材哽咽着,不知道这样大哭多少次了,死死的抱着大黑狗的子身,不再说话了。
空气似乎在酝酿着,也有点伤情,大黑狗,从十年前的小狗做起,一直陪伴这棺无材。
两者相依为命,感情之深,无人能够理解,可以为彼此失去一切的,也可以付出一切的。
可是在两年前,在石山深处砍伐棺木时,大黑狗莫名的失踪,如今得而复失,棺无材的激动心情可想而知。
一个劲的叫唤着黑死人黑死人,大黑狗的名字还是爸爸取的,说是鲁班神狗的后裔,很有灵
的。
终归是大黑狗实在太黑了,不叫黑死人不行,不过大黑狗也是
喜欢这个名字的,搁哪里都头摇晃尾的炫耀自己的黑。
棺无材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坐在地上,轻轻的摸着盘在身边大黑狗的狗头。
大黑狗纹丝不动,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喔哦了一声,砸吧了下狗嘴。
“你看你,这两年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狗不像狗!”棺无材略带责备,梳理了下它那些杂乱的
发。
棺无材心中有些踏实了,以前总是空空的,
思夜想的黑死人终于回来了,好开心。
这时,他想起了什么,把地上的黄
包袱拿了过来,把剩下的两个糯米粑粑拾了出来。
他说:“来,我这里还有些吃的,别饿着了!”
大黑狗抬头看着他,黑黑的鼻子多出了汗细珠,眨了下眼,棺无材没有注意到它掉落了一滴狗眼泪。
“看着做什么,谁叫你两年都不回来,我已经吃过一个了!”棺无材笑了笑,右手摇了摇狗头。
大黑狗嗅了嗅糯米粑粑,
了
舌头,还是不愿吃下,棺无材有点生气,眼睛瞪着它看。
最后大黑狗无奈把两个糯米粑粑胡乱
了下去,起身刨了刨土地,尾巴摇晃着。
棺无材微笑的看着它,突然问道:“对了,你是在什么时候来的,那条不要脸棺蛇呢?”
黑死人汪叫了两声,咬着他的
脚喔喔的往后拖,不时向前跑了跑又折了回来。
棺无材顿知其意,跟了上去,黑死人扬起狗腿就跑,
快不已。
这片棺木林地势陡峭险峻,最边上,是一条惊险的擦壁河
,而且这里多岩石
放,灌木丛草多荆棘。
每一株棺木都比其他树种大的多,底部是错
盘结,稍上,笔直的延伸到树冠。
大约有数丈来高,每一次棺无材砍伐都要耗费一天的时间,然后从最边上的河
上运回去。
棺木的树叶最不平常,有针尖,有锯齿,其姿态千奇百怪,散发的确极为茂盛,一阶一阶的往上递增。
棺无材跟着黑死人钻钻出出,灵活百现,来到了棺木林的最边出,是那条河
边的岩岸。
乍一往下看,普通人定是为其河
与此地的高度陡峭吓的魂飞魄散,不过棺无材一脸淡然,早习以为常。
“黑死人,前面快没路了!”
棺无材轻轻呼唤了一声,脚步迈的很是平稳,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几十丈高的河
之中,就算不死,其疼痛也是难以忍受的。
黑死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黑汪汪的眼睛翻出了白眼,示意跟着黑哥走,准没错!
棺无材笑骂不已,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黑死人又要开始卖弄了。
他的眼前突现一道断岩深渊,往下看可见清澈的河水,延伸进棺木林边缘不远处。
这断岩说宽不宽,黑死人一跃就能到那边无数雨坑洼的青岩顶端,可棺无材迈步不过,假若跳了过去,那边定是站立不稳。
遂把目光投向左边,因为右边是河
,而左边全是龙刺荆棘
绕着棺木到棺木林更深处,厥叶丛生,又多怪藤。
注:(龙刺荆棘是农村山林中最厉害的一种荆棘,因其韧刺大巨而得名,就连绿叶都有无数小小的韧刺,可谓嚣张无比。)
这好像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很显然是过不去了,棺无材无奈不已,若是叫我做棺材那是花样百出,可这不是棺材的活儿啊!
“汪汪…”黑死人回头看着他叫了两声,晃着尾巴得意不已。
棺无材大怒,说道:“若再卖弄,今晚回家叫你睡棺材!”
黑死人果然萎了下去,多年来,最怕的就是这招了,晚上睡棺材,可不得了。
棺无材突见左边的荆棘中有数
名叫葛
藤的藤蔓,心下大喜,砍柴刀迅速
出,劈砍了一番,
出了一
筷子大小的粉葛
藤。
注:(葛
藤,农村比比皆是,分两种,好的一种叫粉葛藤,一种叫苦葛藤,其
可食用,煮
更美味。)
这粉葛藤别看个小,可韧
和软
极强,棺无材曾拿它捆绑拖动数百公斤的棺木都未折断。
棺无材轻手拽了拽,瞅见头顶一
大大的树枝,唰的一声,葛
藤被他扔了上去又掉下另一截。
他双手一抓,往后退了数步,猛的向前一冲,子身
了过去,落在了断岩的那头平土地上。
回头看了看站在坑洼岩的黑死人,嗤笑道:“比你的霸气!”
黑死人晃了晃尾巴走了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棺无材被无视,无言的痛苦,被人忽视也就罢了,没想到连狗都无视自己,不可饶恕!
他发现,两年不见,这黑死人的气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貌似高傲了,貌似更会卖弄了!
不过,棺无材不在意,那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初次见面,总会各自卖弄下,自己也还不是。
“黑死人,前面真的没路了,当真要向前!”棺无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看着河
的边缘,真的无路可走,就算要披荆斩棘,也是被前方的一栋高高的山岩挡住了。
黑死人汪汪大叫,狗爪刨了刨杂草,好像在说,跟着就是,瞅你那点出息!
棺无材满脸苦笑,突见黑死人在那大巨的山岩下徘徊,来回走动,似乎在找路。
他走了过去,问:“怎么了,你也没辙了是不?”说着,看了看那根本不可攀爬的山岩。
黑死人没有说话,对,没有叫,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山岩脚下的最边缘处。
棺无材领会其心,移步到了边缘,看见了缓缓
动着的河水,突然发现,悬崖边上竟有数凸出的岩石阶梯,可以下去的节奏啊!
他疑惑不已,以前在河中运棺木时怎就没发现这里,遂看了了看四周。
只见河对面是一片宽广无限的竹林,微风轻抚,阳光映照,汇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不过,河中
雾
绕,却又清晰可见,似是面纱,遮羞不摘。
也许以前根本就没在意吧,棺无材这样想到,对黑死人说:“你是说要我从此处下去?那里有何物!”
黑死人又汪叫了两声,颇似回应,棺无材犹豫不定,仔细看着盘在了地上的它。
狗的眼神很让人
失自我,棺无材也没有多看,又看向了阶梯下的河
。
突见河
涌起,白花花的一片,却又不见其搅动一切的罪魁祸首,棺无材以为是一条大鱼。
可其涌动的水面是狭长的,不像是鱼儿越门的那朵,足实让棺无材疑惑不已。
没多久,水花逐渐消散,棺无材刚要收回目光,可见其水花尾部,有一抹黑色,瞬间消失不见。
棺无材大惊失
,那是棺蛇!这若下去,岂不又要与蛇共舞!
“快走快走!”棺无材转身对黑死人焦急说道:“这河里有妖物棺蛇,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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