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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骏…”言苇然脸色煞白,‮躯娇‬剧烈地抖着。

 他此刻的模样好可怕,就像当年母亲跳楼后的模样!儿时的恐怖记忆,自心底最深处涌上心头…

 不!不不不不,不可以!封成骏不能死,不能像母亲一样离开她。

 她不要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言苇然忍不住啜泣。

 “骏,你没事吧?回答我、回答我!”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小脸上都是泪水,不停摇着他,“骏?骏?”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没料到她的反应竟如此烈,封成骏赶紧起身抱住她,连声安慰,“没事,别哭,嘘!痹,我没事的。”

 “骏…”她放声大哭,哭得小身躯都在颤抖,抖得他快要抱不住。

 “对不起,宝贝,别哭了。”他以从来就没有发出过的恶心嗓音,柔声安抚她,一只手轻轻‮摸抚‬她如丝的发,“只是小擦伤而已,没啥大不了。”

 “不行,我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言苇然慌乱地在包包里翻找‮机手‬。

 “不用,皮伤,小事而已。”他呻

 都怪自己虫充脑,否则也不会摔得一身伤。幸亏他从小习武,身手矫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否则这下不摔得骨断筋折才怪。

 “倒是你,没受伤吧?”他一个大男人可以摔,但她如此柔弱,教他担心。

 “我没事,谢谢你保护我。”她拭去颊上的泪水,担忧地检查封成骏的伤势,“你看,整只手和膝盖都摔伤了,还是去医院检查比较保险,要是摔断骨头或内出血…”

 “谢谢你,我保证我很好。”封成骏没好气地说。

 他知道这小女人在担心他,只是说法却让人怪不舒服的,但他也意外她的过度反应,只是摔个车而已,她为什么会激动成这样?哭得他的心都了。

 正所谓“翁失马,焉知非福”虽摔得满身伤,但在言苇然的坚持下,他们先搭讦程车返回她家,至于那台缺了好几个零件的重机,只有找车行先拖回去。

 原以为诈欺师应该赚得不少,没想到言苇然却比他想像中的朴素,她居住在郊区一栋旧公寓里,室内的面积并不大,整体以米白色为基调,装潢简单而雅致。

 “你先坐下来,我去拿急救箱。”

 她衣服都没换下,就急忙想着要为他包扎伤口,他注意到她白皙的手肘有一处嫣红。

 懊死!可别在她无瑕的身躯留下疤痕才好。

 没多久,言苇然抱着医药箱走出来,她小心地用剪刀将黏住伤口的衬衫剪开,再用食盐水软化已干涸的血迹,手势既专业又熟练。

 封成骏讶异,“你的手法很老练。”

 她微微一笑,“我母亲在资源回收厂工作,那时垃圾分类还没做确实,所以常会受大大小小的伤,我们家又没什么钱,所以都是买药自己处理伤口。”

 她脸上带着笑,但神情却是恍惚的,因为总要对人挂着笑脸,所以即使连这个时候,她也还戴着摆不下的面具。

 他多希望能看到她‮实真‬的模样,哭也好,怒也好,就是不要这样,一直笑着,笑得他好心酸,笑得他为她感到万分心疼。

 这是她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家庭,谈到自己的亲人,这是否意味,她愿意让他更进一步呢?

 “那令堂大人…”他小心地问。

 “已经去世了。”言苇然眼神黯然,双眼浮上一层泪雾。

 “对不起。”封成骏低声说:“我不该问。”

 言苇然摇‮头摇‬,将眼泪回去,抬起头,气,强笑,“没关系,都过去了,至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有任何牵挂。”

 “你这样说会不会太武断?你的男友会伤心的。”封成骏故意逗她。

 “我没有男友!”她俏脸微红,赶紧转移话题,“手过来,我要擦药。”

 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在药水擦上伤口的刹那,封成骏仍是差点很欠男子气概地喊出来。他咬紧牙关,极力摆出无所谓的表情。

 见他如此逞强,言苇然笑了,是发自内心,毫无虚伪的美丽笑脸,是一张让他倾心的笑脸。

 他伸出手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见她一愣,他柔声说:“你也受伤了。”

 他举起她的手臂,眼神灼热亢奋。他的缓缓接近她,用吻上她手肘上的擦伤。

 温热微带刺痛感,自手肘伤处传来,她顿时感到浑身发热,脑子里烘烘的,像是有谁在敲,她的脸又麻又烫,心跳快得像跑了百米的兔子。

 他的舌温柔地描绘着那小伤口,并不很痛,却让她战栗。他像个会走动的机器,无论做什么,都该死地勾起她体内的动。

 “小、小擦伤,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怕他再进行下去,自己会受不了,言苇然回手,气息不稳地简单为自己上了药。

 “苇苇,你怕我吗?”他问,却惹来她疑惑的目光。以指抚触那细致的脸,他望进她的眼底,“苇苇,也许我不是个好人,但你可以相信我,至少,别再对我伪装。”

 言苇然呼吸一窒,口不由得紧缩。

 封成骏这样说,是表示他察觉到什么了?该对他坦白吗?

 看到他鼓励的眼神,言苇然张口言,却在话到边时又停住。

 她其实好想告诉他一切,可是她害怕,她从没想过自己在爱情面前,竟是这样胆小!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现实的残酷,她需要一些时间。

 “晚你就智下来睡,我拿被子给你。”她匆匆逃离。

 望着言苇然仓皇离去的背影,封成骏感到气。

 他不懂她在坚持什么?即使愿意把‮体身‬交给他,但她的心却还飘移不定。

 既然这样,他只有使出强硬手段,她坦白了。

 收到最新一封电邮,标题写着“二0一二黑数位科技年度运动会”言苇然叹口气,用滑鼠点开这封信件。

 只要稍具规模的企业,每年都会举办全公司的活动,她早就习惯了,可当看清楚信件内容时,她一双明眸立刻瞪大。

 期:二O二一年十月二十五,地点:恩宁育幼院

 封成骏他…他为什么会将运动会办在那里?

 言苇然想也不想,便冲动地起身,冲进封成骏的办公室。

 她推开门,竟空无一人。

 奇怪,人呢?他明明才刚开完会回来,她亲眼见到他进去的呀!

 她的目光落到那“私人空间”的房门,难道他会在里面?

 算了,还是等他出来再问清楚好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她依然忍不住握住房间的门把,轻轻转开。

 窗边的遮光帘已放下,房内一片幽暗,上的棉被摺得很整齐,不似有人睡过。浴室的门则微微敞开,有灯光透出来,但里面一片安静。

 言苇然悄悄走进去,环视四周。

 这儿和她上次来的时候几乎一样,这段日子以来,封成骏也没请她进来收拾过,看来已经有段时间没使用了。

 那浴室的灯怎么会是亮的呢?言苇然感到疑惑,于是走进裎面,想把灯光关掉,不料她才一进去,却赫然发现一堵高壮的墙挡在前方,她惊叫,连连往后退,目瞪口呆地望着全身赤luo的封成骏。

 “你!”言苇然捂住嘴阻止自己尖叫,“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封成骏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我正准备洗澡。”

 “哪有人上班时间洗澡?”言苇然的视线只敢停留在他脖子以上的地方。

 “是你没敲门就闯进来,而且我又没规定上班时间不可以洗澡。”封成骏忿忿不平,“楼下的运动中心有淋浴间,同仁们随时可以进去洗澡。”

 见他振振有辞,自己确实也有错在先,言苇然涨红了脸,讪讪地说:“那我先出去了。”

 她转身就想逃离,但一只肌理分明的壮手臂,已迅速挡住她的去路。

 手臂的主人沉声说:“言‮姐小‬,我们公司有扰专案小组,你已经犯了扰罪,我可以告你的。”

 啥?言苇然错愕地抬起头,“扰?我?”

 这太可笑了!

 “你未经我的允许,闯入我的房内,偷看我的**,难道罪名不成立吗?”他的表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这这这这…这真是太荒谬了!她言苇然,拥有出众的外貌,身为“爱的诈欺师”事务所的暂时负责人,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凡几,现在居然被人告扰?

 但封成骏说的没错,扰防治法中,受害对象不分‮女男‬,只要一方有言语或行动上的嫌疑,造成对方不愉快,确实可以提出告诉。

 “那…那你想怎么样?”言苇然结巴,脑子顿时打结,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指控,害她暂时失去为自己辩解的能力。

 “帮我洗澡,我就收回指控。”封成骏边噙着一抹坏坏的笑,“我记得有一支男沭浴广告,里面有好几个女人,同时帮男人擦澡。”

 他扬了扬眉毛,一脸不正经,“还羡慕的。”

 羡慕被好几个女人同时擦澡的男人?这句话真是太刺耳了,她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怒气。

 她断然拒绝,忿声说:“我不要!”

 “不要?那我去打公司的扰专线。”他笑得很得意,作势往外走“等…等一下!”她大叫。

 若封成骏真的把这件事说出去,肯定会变成大新闻,她开始幻想数家媒体,二十四小时不停重复报导——

 黑数位科技执行长封成骏,指控其特助言苇然扰。

 谤据了解,该名特助在未经封成骏本人同意下,闯进他私人休息室,并趁他洗澡时‮窥偷‬他的**…还有某个由数位名嘴主持的节目“关键报告”——

 究竟为什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会如此求不满,闯入老板的私人浴室里‮窥偷‬他呢?那是私人浴室耶!就是说,一般人是不可以进入的。

 是不是有什么神秘力量的影响呢?哲青,你说说看…

 还来不及后悔,言苇然已口而出,“等等,我答应就是了。”

 “既然如此,进来吧!”他悠哉地进入淋浴间内,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言苇然迟疑,缓慢地下小外套,出里面浅色紧身洋装,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与‮裙短‬下的修长美腿,让封成骏立刻亢奋起来。

 见他‮大巨‬的男**望整个立,她羞得满面通红,站在淋浴间外犹豫着。

 封成骏一笑,指着壁橱说:“里面有天然的希腊海绵,与麝香沐浴,就用那个吧!”

 言苇然不甘不愿地照他的吩咐,将沐浴挤上天然海绵,然后下高跟鞋,缓缓地走进淋浴间中。幸好淋浴间够大,空间能容纳两个人,才不至于让她感到太迫。

 她拿起海绵,正准备帮封成骏擦背,不料一股瞬间朝她的颜面来,她惊叫,全身被淋得透。

 “呀!你做什么?”水柱还持续朝她

 “我不弄,怎么洗澡?”封成骏恶意地用莲蓬头她。

 浅色洋装一弄,立刻将她的内在美尽无遗。

 “快点停止,再不停止,我就不洗了。”言苇然怒道。

 封成骏耸耸肩,这才心甘情愿将莲蓬头关掉。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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