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浓烟
“那你说,这是咋回事呢?”对方说着,也像是很好奇似的。
“在我看,这两批人,死法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下的手,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用铁丝勒人的法子,应该是茅山一脉的草人法,这是一种很
毒的法术,我以前见人使过,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可以证明这是一个练法的人刻意为之,至于那小手印,就不好说了,可能另有隐情吧。”我说着,下意识地回头看看那个偶尔动一下的小棺材,摇了头摇,其实他刚一说小手印的事情,我就知道十有八-九是那小东西做的了,只是我不太懂,这棚子里头住的老太婆既然有用草人法害人的本事,为什么,不一并将那
-夫-
-妇一起办了,她跟着棺材里头的小东西,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
“哦,差点忘了说,关于这两个死者,还有一点
奇怪的。”我那师兄说着,沉
一声,又道:“这个女人在死的时候,是有了身孕的,那孩子快有两个月了,在它被掐死的时候,那孩子也被人掏了出去。”
“掏了出去?什么意思?”微微一怔,我道。
“就是表面的意思呗,那孩子跟母体不在一起,被人咬断脖颈扔在一边,那沒看过现场不知道,那现场,特别腥血,到处都是血。”对方说着,语气沉重,我听出他的无奈來,苦笑道:“行吧,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么?沒有的话就先挂了,别耽误你吃饭。”
“哦,沒事,我这也是闲着沒事儿,有时间请我吃饭吧。”对方说着,憨笑一声跟我聊了一些不痛不
的往事,寒暄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咋样?”蹲在一边听了个大概,小胖问我。
“先把东西收拾了吧,这东西好像不好弄。”我说着,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
当我再一次走进那个棚子的时候,心中已然沒了犹豫,因为,此时的我十分确定,这棺材里的东西是万万留不得的,想到这里,也不多讲,将那棺材从
头取來打开盖子,一抬眼的工夫,正看见,那龇嘴獠牙满身都是结痂的干尸正以几十秒一下的频率不断地
搐着…
那天,我用红绳将它勒住收进坛子当中,对它的元气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在当时看似乎沒有什么,但是,现在看來在当时这种用大姨妈炼制的绳子给他造成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此时的它,已经沒有那时候的嚣张气焰,两只眼睛很夸张地瞪着,像是有什么夙愿沒有达成而不愿死去一样。
现在是白天,虽然这棚子沒有窗户,虽然这棚子里头黑黢黢的沒有光线,但是,借着门口过來的光亮还是能将这玩意看得很清楚,在如此近得距离还有相对充足的光源下面打量它,更觉得此物
陋可鄙。
我一闭眼将棺材的盖子盖上,直接将它夹在腋下抱了出去。
“狐狸老大,你要怎么收拾它?是不是要一盆狗血
过去让它永世不得超生!?”馨儿的弟弟跟在我身后,很是奋兴。
“拉倒吧,不值得为了这么个畜生再赔上一条性命。”我说着,冷着脸将棺材放在平台上,棺材盖子掀起來,充足的阳光从林间的
隙撒下來,一下便将那东西照了个通透,当时是秋季,时间在下午四点左右,太阳并不像夏日里一般烤人,但是,太阳的光线照
在这东西的身上的时候,还是烤得那东西吱啦吱啦地响个不停,那棺材里的东西呗太阳照
,就像是被人泼上了有机强酸一样,一种黑白相间的浓烟从棺材里头冒出來,离着老远就能闻见那种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儿。
它尖叫着,哀嚎着,翻滚着。
它张着大嘴想要从棺材里头爬出來,可还沒等它扒着棺材边缘的胳膊用上力气,就已经化为一摊脓水。
那是一滩青黑色的汁
,就像是一滩鼻涕一样,它比它吐出來的毒
更加粘稠,脓水还在
光的炙烤之下不住地翻滚着。
“我的天啊…”捂着鼻子傻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小鬼像是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似的。
“很奇怪么?”转头看看他,我淡然道:“这世间,很多东西都是对立统一的,太阳和月亮就是最有代表
的两种东西,古人认为,月亮,是
气的重要來源,几乎所有的
物都有拜月的习惯,僵尸,小妖,魑魅魍魉无不如此,所以,月亮,也叫‘太
’,与之对应,这‘太阳’二字,便是
气鼎盛的意思,不管多厉害的
物,拉出來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沒谁能活得长久的。”
我说着,转过头对那小鬼笑了一下:“走吧,我们要回去了,再耽搁一会儿你姐他们怕是等不及了。”
可话音未落,就听见,林子里头一阵刷刷刷得响声,有什么东西穿过林子向我们这边跑了过來,听声音,倒是极快,要不是这地方在城市近郊,我非得以为自己遇上了山中的虎豹不可。
“你们是谁?!把我孙儿如何了!?”空气之中,一阵沙哑而尖锐的声音传了过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前辈,我知道你是谁,不论如何请出來说话。”将那个给吓到了的小鬼拉到自己的身后,我一边扫视四周一边故作镇定地说。
“少废话!我问你!我孙儿哪里去了!?昨晚的事情我不与你追究,你竟敢找上门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对方说着,愈发地有点丧心病狂的意思了。
见她如此,我摇头摇轻笑道:“前辈说笑了,降妖除魔,是茅山弟子的本分,即便沒有什么恩怨,我也不能放任它在此害人,更何况,昨夜晚间,它伤人在先,晚辈也是万不得已才要出手自保,您要是有什么意见,不妨出來见见,是对是错,总要拿出三分道理才行。”
“呵呵,小子,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却着实不小,跟我讨价还价你就不怕老婆子我要了你们的命?!说,我孙儿在何处!?”好像对我的存在有很深的怨念,任凭我怎么说,对方依然带着一点声嘶力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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