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嘘,轻一点
雅静想了想,“家里所有柜子抽屉我都了如指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西屋有个储藏室,我倒是很少进去,会不会在那里”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极其重要的线索,要不要明天回去试试”
“明天”她站起来说:“我可等不及,现在就订机票,下午动身”
这丫头的办事效率还真高,刚下飞机连饭都没吃就拉上我往她家赶。她家住在老北京城的胡同里,正经八百的四合院,由于两个人住不了那么大院子,就租了一半出去。我们到家正赶上对门吃晚饭,一位
山东口音的大妈
上来说:“俺说静子,你爹走了,俺们就是亲人,这以后出门得给大妈说一声。你看你这两天没
面,把俺和你大爷都急成啥了”
她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我手里拎着行李,便
吐吐的说:“静子,有些话不该俺多嘴,不过你爹刚走,现在就招男人进来不大好吧”
得,把我当小白脸了。我赶快向对方解释,说我们是纯洁的友谊,革命的伙伴,在一起就是为了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的,总之是忽悠了一大堆,这才让大妈彻底打消了疑虑。末了她老公邀请我们一起入座吃饭,我正求之不得,却被丫头婉言相拒了。
一进屋我便委屈的说:“啥意思,这两天陪你跑东跑西累的够呛,怎么连顿饭也不给吃啊”
“等把该找的东西找到了,我请你吃大餐。”
我纵纵肩,不置可否。
雅静换了身运动装,重新扎起马尾,看上去十分干练。她让我在房间等着,自己取出那枚金钥匙转身进了西屋。西屋其实就是大杂院西边一个小房间,大概也就十平方不到。她在里面翻腾了好半天,终于站在院里冲我摊了摊手,意思是一无所获。
“静子,找啥呢”刚才那位大妈又说话了。
“哦,没什么,我找父亲留下来的一点杂物”
“是常用的不”这大妈热情的有点过。
“哦,不常用”雅静打着马虎眼,转身就往屋里走。
“常用的东西一般你爹都放屋里,不常用的东西可以去地窖找找。”
我一愣,小声对她说:“你们家还有地窖”
“不不知道啊。”
“我擦,你到底是不是胡家人啊”
她白了我一眼,转身又走出房间大声问道:“李大妈,您刚才说地窖我们家有地窖吗”
“呦,瞧你这丫头说的,你爹每年冬天都往地窖里存放大白菜,你不知道”
我看她是真不好意思了,吱吱呜呜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来来来,我指给你看。”李大妈把雅静带到院子东角,用手一指说:“看到这口方井了吗这下边就是地窖。不过说来也怪,你爹不光冬天下去,平时俺也见他下去过。”
我觉得这地窖可能有点名堂,急忙从屋里走出来。这是一口三尺见方的
口,凸出地面不高,用一块石板盖着。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个小石桌。
“大妈,这地方您下去过吗”我试探道。
“俺可没下去过,怪凉的。再说你爹时不时给俺们两颗白菜,俺也就没想着存。”
“那您怎么知道这下面有杂物啊。”
“这地窖再凉,夏天也存不住东西。要是没有杂物他爹下去干啥。不过俺也就那么一说,至于下面到底有啥,俺也不知道。”
李大妈笑着回屋干活了。我看了看雅静,轻声说道:“八成这下面有文章。”
她咬了咬嘴
,“你敢下去不”
“怎么又是我”
“废话,你是男人,你不下谁下切”说完转身进屋了。
嘿,这丫头片子,真把我当仆人了。
本来照我的意思,趁天还没黑现在就下去。可雅静觉得动静太大,要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下。我是无所谓,不过在她家一直耗到大半夜,怕是被李大妈知道不太好,再说我之前已经说了那话,要是再赖着不走不是
自己嘴巴吗我把顾虑对她一说,她不以为然。
“我都不怕,你个大男人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玄”
“去死”
简单吃了碗面,我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子一酸,竟然瞬间无法呼吸了,我一阵恐慌,立刻从梦里醒了过来。只见眼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盯着我狞笑,惨白惨白的脸一咧嘴,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
“我擦,你他么要吓死我啊”我大叫一声,顺手甩过去一只靠枕。
雅静把手电往桌上一墩,扎起头发说:“谁让叫你半天也不理人的,现在醒了吧,走,下地窖”
两个人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趁月
将石板翻开,一股凉气从下面席卷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
嚏。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张个庄古宅里的地窖,无数间相同的空间差点没让我崩溃。
“哎我说,你家没闹过鬼吧”
“你家才闹鬼下去”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抬起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庆幸的是地窖不深,站直
刚好碰不到头。我先用手电照了照,空间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堆放的全是一些不用的杂物。我将雅静搀扶下来,她不由分说,便将头顶的石板又盖上了。
“你这是干吗”我小声问道。
“嘘李大妈睡觉浅,我怕一会动静太大被她发现。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那我轻点” 。 首发
“恩,我也尽量不出声。”
雅静看我忍俊不止,这才发现刚才的话有歧义,板着脸又是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两个人闹完,开始分头在杂物里寻找,什么纸箱子破柜子,旧报废纸,就连瓶瓶罐罐我也全翻了一遍,没有一样可疑的东西。不过有个地方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地窖的墙壁不是我们常见的红砖或者灰砖,而是有点像城墙砖。我问雅静这处四合院的年代,具体她说不上,不过他们胡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一百多年肯定是有的。
“既然是祖宅,那肯定留下过什么古董吧,有的话拿出来也让我长长眼。”
“少来这套,你以为我让你到我们家上货来啦”她白了我一眼,用手电照了照斑驳的四壁说:“不过听父亲说,祖上好像是传下来过什么东西,当时我小,对这也没兴趣,所以就没问。”
真是无语了,这么值钱的东西竟然会没兴趣。我失望的走回窖口,正准备将石板打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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