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反击
军司长阴沉着眼盯着连爱芒看。
连爱芒没有出声,眼神也没有躲闪。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需要再犹豫。
当然,她心中依然还是可惜的。
她不是圣母,无法做出牺牲自己的大无畏的举动来。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她又是坦
的。
周围几个西医专家噤若寒蝉,全都微微低着头。
心惊,依然还是心惊。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病人的地位如何超然,如果这个病人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国家的高层,势必要引起一番震
。
他们也知道这个军司长的地位,可以说,目前,在北方军方势力,这个家庭稳稳坐着首位。
但是,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家庭,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姑娘,竟然一点都没有顾忌!居然敢表现出如此态度!
她怎么敢!
是啊,她怎么敢?军司长也同样在心中暗暗估量着连爱芒。她明明是有办法治的,却坚持不肯出手。她害怕,虽然不知道她害怕什么。她心虚,但是,又是极为坦
的。带着一种憨实的坦
就这么直瞪瞪地看着你,她就是用这么一种憨实的坦
告诉你——我能治,就是不给治,你能怎么办?
是,能怎么办?能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这个稀奇古怪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吗?能
迫她一定要治吗?
军司长疲倦地捏捏自己的眉头,说:“你出去。”
连爱芒也见好就收,既然他不想见自己,又能够在明知道自己不想治的情况下,还维持这么一个好风度,自己就不要再挑衅一个人的忍耐度了。
连爱芒微微弯
,极轻微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她转身走了出去。
她却不知道,她这么轻微的声音,却依然落入一直注意着她的军司长耳朵里。
军司长看着她瘦小的背影,也走了出来。
办公室主任大气都不敢出。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当然不简单!没有一个七窍玲珑心,可能吗?!
连爱芒经过病人的重症监护室,脚步一点都没有变化。
某一个地方,一直监视着连爱芒的两个男人看到了连爱芒的身影,一个惊讶地指着连爱芒说:“她这是要去哪里?!”
“看来,她也没有办法。”另一个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
“你刚刚不是还把她说得那么厉害?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会没有办法!”这个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没有声音了。
这个男人丢下东西,转头走了出去。
另一头,连爱芒已经走过长廊,爬上楼梯,到了上面一层,还要继续往上爬。她不知道顶楼还有没有飞机在等着自己。但是,自己总要去看一看的对吧?
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稍不注意,就会
噬自己的地方,她不得不寻找离开的途径。
“想走?”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连爱芒的体身顿住了。而且,她的心脏微微有些紧缩。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她清晰地记得这个声音。
更何况,这个声音,昨天才听过。
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在如此情况下,重遇。
看样子,今天把自己找来,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所以,他才能调查得那么清楚。
只是,估计病人的心梗是突然之间发作的,所以,他来不及做出其他事情,来不及调查更多,来不及对自己研究更透,自己就已经不得不被拉过来了。
现在,是想要揭开来吗?
这么多念头,其实不过是一瞬间,连爱芒就已经想明白了。她转过身来,看向已经穿着军装的年轻桃花眼男人,略带惊讶地喊了一声:“老师,您好。”
礼貌,可是也带着不解。
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憨实的疑惑。
小钰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明明是质朴的军装,偏偏穿在他身上,却
出万种风情。
连爱芒甚至觉得,仿佛看到千树万树桃花开。
你看着他朝着你走过来,仿佛,这不是在透着一股子消毒水味儿的医院,不是在空寂无人的走廊,而是在野外,在桃树下,树上,是桃红的花儿,地上,是一地斑驳的花瓣。鼻息间,是芬芳桃花香。
他,如同桃花妖孽一般,朝着你走来。
连爱芒心中忽然大喊——凌辰宇!
是,她的仙子,比眼前这个桃花妖孽更加具有仙气。眼前是桃花妖孽,凌辰宇是飘飘谪仙。
根本就不能比!
凌辰宇不会这么随意地在外边散发他的万千风情!他的美丽,他的纵情,只会展现在他心尖尖人儿面前。
他不是他!
明明知道的!
可为什么,这个妖孽男人,就让连爱芒紧张呢?
他的妖气,就好像铺成一张大网,要逮住连爱芒这个滑不留手的小鱼!
连爱芒真的从心中感觉到害怕了。因为,这个妖孽男人,不是凌辰宇,不是周海扬,不是陈亦辉,不是郑子斌。
连爱芒甚至感知到,假如他想要,他会不择手段。因为,他没品。
落入他的手,你——危险了。
连爱芒眼底闪过的一丝紧张,并没有逃过这个桃花妖孽的眼睛。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嘴角噙着的风情更浓了。
他就走到连爱芒面前两步远的距离,然后,又是重复一遍:“想走?”
连爱芒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该来的,躲不过。
“老师,我留下来没有用,还留着做什么?”
“没有用——呵,是吗?”妖孽男人似笑非笑地说。
站都没有站相,歪歪扭扭的。自己认识的哪个男人都不是这样的!
“老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连爱芒眨巴着眼睛说。
“林爱芒,你这么喜欢老师?”妖孽男人忽然凑近连爱芒,低低地说。
“请自重。”连爱芒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一沉,声音也沉了下来。一退再退,是不想要惹事,可是,当退无可退的时候,何须再退!他都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自己要是再退,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妖孽男人懒懒地站直了子身,不过,还是没有站相,仿佛站直了,就要了他的命一样。他戏谑地说:“不想装了?”
连爱芒耸耸肩膀,很洒
地说了一声:“既然装也没有用,还装什么装?”
妖孽男人斜睨着连爱芒,嘴角一弯,说:“早这样不好?非要
着我揭穿你?”
连爱芒凉凉地看着他,说:“你这么费尽心思,到底想要做什么?”
妖孽男人忽的又往前凑了过来,脸庞近得几乎距离连爱芒不过一巴掌的距离!
连爱芒一动都没有动,眼睛连眨都没有眨,挑眉,轻笑,低语:“怎么?还是想要当那只狼?”
他依然那么伸着脑袋的模样,很感兴趣地说:“哪只狼?”
“说下游的羊弄脏了上游的水的那只狼。”连爱芒不紧不慢地说,对近在咫尺的妖孽男人的脸庞视而不见。
“哦——”妖孽男人的尾音上扬,化成一只小钩,十分勾人。
连爱芒不
想,这要是凌辰宇做来,该是如何魅惑自己!只是眼前这个妖孽做来,生生只让自己觉得厌烦。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却不知道,距离如此之近,她的一丝一毫的细腻神情,都没有一丝遗漏地落入妖孽男人的眼中。
看到她的厌烦,他是一怔的。
从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容颜出色,曾经他很讨厌自己的这张脸,因为,男不男,女不女。
从小,女孩子不愿意跟自己玩,因为自己长得太好。任何一个女孩子跟自己在一起,都硬生生被自己给比下去了。
男孩也不愿意跟自己玩,因为自己不像男孩子,觉得自己女气。
等到长得更大一些了,更让自己厌恶自己的脸。
女孩子一窝蜂地跟在自己身后,期望得到自己的一点好脸色。
男孩子,有的依然厌恶自己,因为自己夺去了女孩子的目光。有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开始让自己觉得恶心了。他们用一种掠夺的眼神看着自己,那里面的污浊——
等到自己成年了,很多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又变了。
那些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都会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只需要自己一个眼神过去,多少人会忙着为自己做事啊。
那些男人,有的眼神已经改变,他们开始佩服自己,因为自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有的眼神依然那样龌龊,只是他们已经明白,不敢如此直白,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发
自己的不满的孩子。自己,让他们都惧怕。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再厌恶自己的脸。因为很多时候,自己的脸,可以让自己更快地达到目的。
多久了?多久没有在女人眼中看到过厌恶了?她是真的厌恶自己,不是装的。
妖孽男人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我是不是应该把狼9
,落到实处呢?”近乎喃语,异常亲密,连他的呼吸,都有些热气呼到连爱芒的脸上。
连爱芒不动如山,只是说:“你让我留下,是为了说废话?我时间宝贵,消耗不起。”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妖孽男人仿佛没有看到连爱芒的冷漠,他继续往下说,“你知道我怎样对待那些心气儿高的人吗?”
“洗耳恭听。”连爱芒满不在乎的模样,虽然她知道,接下来听到的,绝对不是好话,会让人恶心。
“拔了心
儿啊,有好多种法子,比如,当着大家的面,剥9光了,然后,用钩子勾着,喏,就好像一个‘M’字一样,让大家仔细看看,
,玩玩。嗯,一般来说,很多女孩子都一次见效呢。”妖孽男人笑眯眯地说着,仿佛是在说很有趣的游戏。
连爱芒点点头,说:“受教了。果然,是你做得出来的事。”
“怎么说?”妖孽男人倒是来了兴趣,转而问道,“为什么说是我做得出来的事?”
连爱芒慢
地看着他的脸庞,从上到下,说:“你的眼睛,看起来好似多情,实则无情。你的嘴
,很薄,据说,这一种
形的男人,生
凉薄,下手狠戾。”
妖孽男人又一次站直了体身,说:“你不怕我这么对待你?”
连爱芒笑得很可爱,很温暖,说话声音也很甜:“你不会,因为,我是医生。”
妖孽男人是第一次看到连爱芒笑得如此有温度,又真挚,他有些着
般看着连爱芒的笑容,忽视了连爱芒的话,只是有些傻地重复一句:“你是医生,又怎样?我又不是没有玩过医生。”
连爱芒笑得更深了,连眉眼都弯弯的:“你大概不知道,下面那会诊室里,没有国医。”
“我知道,怎么了?”妖孽男人完全不知道连爱芒想要说什么。
“只有我一名国医。”连爱芒好心地提示他。
“我也知道,只有你一个国医,又怎么了?”妖孽男人完全被连爱芒带着走。
连爱芒啧啧嘴,说:“很多时候,一名医生所能做到的事情,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跟医生做对。”说到这里,连爱芒上下扫视了一遍妖孽男人的全身。
目光凉飕飕的,妖孽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自从长大之后,就没有吃过亏,哪里会被连爱芒这么三言两语吓到呢!他阴沉着脸,对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孩子吓到感到异常恼怒,再看向连爱芒,已经完全失去了刚刚的戏谑和调9戏。
“你想跟我作对?”声音如冰。
连爱芒却依然轻飘飘地说:“不想。当然,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十倍还之。”
妖孽男人盯着连爱芒看,脸色阴沉,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连爱芒哪里还会对他客气?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连爱芒不想多呆。
“想走?”
这已经是第三次如此说话了。
“你烦不烦?”连爱芒真的有些被他搞烦了,语气都不耐烦起来了。
妖孽男人一磨牙,说:“你知道吗?上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都已经躺在
上了。”
连爱芒懒懒地说了一句:“你想要试试这种滋味?”她轻笑一声,“很简单。”
妖孽男人心中一
灵,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赶紧出声:“停!”
连爱芒的手本来已经微微抬起,这会儿,她把手放下来了。
妖孽男人谨慎无比地看着连爱芒的手,终于有些明白刚刚连爱芒一直强调的那句“我是医生”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人,可是连没有人能够治愈的绝症都给治好了!如果她想要对自己出手,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救回来?!
可是,他又很不甘心!自己真的没有这么吃瘪过!
连爱芒看着他,无比厌烦地说:“到底什么事?说!我耐心有限!不要
我出手!我实话告诉你,我出手,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而且,绝对不会牵扯到我!”
这话不只是口头上的威胁!妖孽男人忽然无比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
他抿着
,过了一会,才用一种听起来比较正常的声音说:“你能够治好病人的,是不是?”
连爱芒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没有办法。”
身后,传来一声混着委屈和祈求的话语:“如何你才肯治?求你了!”
“你烦不烦?都说了,我没有办法!”连爱芒烦得很。
妖孽男人却已经跟上来了,就跟在连爱芒身后,一边说:“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求你了。”
连爱芒实在被他烦的很不高兴,冷哼了一句,说:“求?这叫求?”
妖孽男人一滞,看向依然往楼上走的连爱芒,眼中有着一种风雨
来的狂暴气息,不过,瞬间,就散开了。
他继续大步跟上去。
连爱芒有些累,有些
,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继续跟在后边,沉默了一会,就听到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秦季钰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
连爱芒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就听到“啪”一声。
她僵硬地停下脚步,僵硬地慢慢转过脑袋,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脚边,直直跪着的妖孽男人。
不是跪坐,而是长跪。
连爱芒的眼神,对上了他的眼神,看到了他的脸。
一脸的倔强,一脸的憋屈,眼中还有
狠,还有委屈。
连爱芒反应过来,速度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的跪。
可是,他就像是狠了心一样,连爱芒躲开,他就跟着挪动,一直要跪连爱芒。
连爱芒心中哀嚎,这怎么就像是让人恶心的牛皮糖一样!
不想再这么纠
下去,连爱芒不再躲闪。
于是,秦季钰也不再顺着她的方向跪,只是直
地长跪着,梗着脖子,问:“这样求,够了么?”
连爱芒心里不是不惊的。然后,她出手了,趁着他仰着脖子这会儿,出手了。
就在他的脖子处,手极快地探过去,随即又缩了回来。
秦季钰仿佛觉得自己的脖子有蚊子叮了一下的感觉,不过,他又有些疑惑,真的有吗?这里会有蚊子?他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就连蚊子咬过,会有红包包,都没有摸到。
而且,刚刚自己似乎看到林爱芒的手动了一下。
一个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满眼戾气地说:“你刚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连爱芒伸出自己的手,也没有瞒他的必要,说:“这是一
银针。针灸,你知道吧?”
“你做了什么?”秦季钰还跪着呢。
连爱芒嘴角
出一个微笑,说:“你知道吗,我的命,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天,就是一天的事情。我本来,只能活到十八岁,居然现在还没有死!这已经是赚到了的!”
她笑眯眯地看着秦季钰,然后,蹲下来,就蹲在秦季钰面前,歪着脑袋,很可爱地看着他,说:“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所以,我就算不舒服,也很想要让害得我不舒服的人也跟着不舒服;我死,也要让害我死的人一起死。你看,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秦季钰想要出声,可是,连爱芒竖起一
食指,竖起来,就竖在秦季钰的面前,说:“你也是小心眼的人,我知道,你不用告诉我。我本来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儿孤,无家无累的,就算死了,也没有关系。更何况,还有你陪着呢。”
秦季钰阴沉沉地开口说:“你不顾你的亲人朋友了?”
连爱芒的食指竖着,可爱地摇了摇,说:“这句话这么说不对呢。这么说吧,本来我还没有意思对其他人出手,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应该由我们两个来解决,想不到,你居然很想拉下其他人。”
连爱芒停了一下,微微撅起嘴,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也先防范一下好了!”
秦季钰一下子变了脸色,低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连爱芒的左手伸出来,牢牢固定住秦季钰的下巴,右手,又是飞快地出来,又缩回去。
这一次,秦季钰感觉到,自己的耳后,有蚊子咬过的感觉。
秦季钰又惊又怒:“你到底做了什么?!”
连爱芒凉凉地开口:“怎么?你会怕?呵呵,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你痛不
生,生不如死罢了。不怕,你会有时间对我出手的。”
秦季钰
着气,死死盯着连爱芒,那模样,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不用太感谢我,说真的,我怎么有一种为民除害的感觉呢?嗯,当大英雄的感觉真不错呢。”连爱芒说得很开心。
秦季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但是,这个女人的凉薄,他真的体会到了。她是真的出手,而不是口头恐吓!
“你真的不怕死?”秦季钰阴沉地开口。
“死?”连爱芒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嗤笑一声,“我死过很多次,你不知道?你不是调查过我?”
连爱芒看看地上,还
干净的,她往台阶上一坐,还拍拍旁边,说:“跪着我也不会心软的。坐吧。”
秦季钰想了想,还真的就在连爱芒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并排坐着,好像好朋友一样。
“我呢,死过很多次。一次,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丈夫都去上山找坟地了,结果,因为找不到人带他上山,我自己躺在家里
上,这么拖着,居然又活过来了。”连爱芒转头看向他,问:“是奇迹吧?”
秦季钰只是调查到她不能活过十八岁,并不知道细节,这会儿,他的心竟然有些微颤,问:“是你十八岁时候的事?”
连爱芒耸耸肩膀,说:“原来我这‘绝脉’,你也打听到了啊?对,就是十八岁。死了,又复活了。”
台阶不高,秦季钰的腿很长,他两手放在都放在膝盖上,抿着
,说:“我爷爷,你真的不能治?”
“有关系吗?我说了,我们一家子,跟你们一家子,一起死嘛。你爷爷,当第一个好了。”连爱芒笑着呢,“秦季钰,你知道吗,要是比狠心,女人往往比男人狠心。”
秦季钰看着连爱芒,她的眼神里,一点都没有掩饰的坦
。
“疯子,你是疯子。”他喃喃地说。
“是啊,你才知道?秦季钰,是你
我的。我明明都装得很好了,明明都装作看不到你的军装了,你非要
着我?还要吓唬我?你那么搞女人,有意思么?你跟那些害死我们国家几十万人的魔鬼有什么区别?呵呵,秦季钰,弄死你,我还觉得是为民除害呢。”连爱芒说得很认真。
秦季钰的心都在颤抖。
好一会,他才艰涩地说:“那些女人,很恶心,用各种办法,就想要跟我睡,明明就是女表子样,恶心死了!”
这会,轮到连爱芒好奇地看着秦季钰了,好一会,她头摇叹气:“秦季钰,你怎么长大的?你没有读过书?就为了人喜欢你,你就非要这么整人?你什么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秦季钰又想要发火,可是,偏生他忍下来了。
“不是喜欢我。我知道他们不是喜欢我,就是看中我长得好!一个个就差对着我
口水!发花痴!还有那些老男人,脏死了!”秦季钰越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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