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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向阳父子二次见面
 向因为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酒瓶撑在地上,咳嗽起来,小北看的心里十分难受,闻着空气里漂浮的酒味,以前觉得很香浓,这会儿,他却觉得刺鼻,蹲‮身下‬拿过向手里的酒,劝道:“老大,别喝了,你只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兄弟我赴汤蹈火也会帮你办到。”

 向听到兄弟两个字,抬眸看着小北豪的脸,说大话真的很容易,如果小北知道海燕现在是老二的子,他会怎么做,两边都是哥哥,他如何取舍,自己也不忍心小北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就这样吧,和以前一样,所有的痛和不如意都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只要家人过的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可为什么,想到海燕,他的心会痛如刀割,从没感觉这么累过,不是‮体身‬累,而是心累。

 一个人的心累了,‮体身‬还能撑多久?

 向从地上站起身,因为在地上坐的太久,腿一软,脚踉跄了一下,小北慌忙站起来准备扶他,向却挥开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背靠在椅背上,双手着头两边的太阳,闭上眼睛,等着心里的痛沉淀。

 小北看着这样的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直认为是神的哥哥,今天,他看到了他的疲惫和脆弱,真的,刚刚老大给他的感觉就是脆弱。

 两兄弟都沉默着,办公室里安静的掉针都能听到回声,倏然,门被大力推开的声响打破了宁静,封宪如风般的身影刮了进来。

 小北看向封宪,一脸的疑惑。“封宪,鬼子进村了,你跑这么快?”

 若是以往,封宪会回小北一句,鬼子进村都没这事重要,这时候,封宪没空理会小北,金边眼镜后面的双眸,看着办公桌后的向说道:“总裁,有海燕‮姐小‬的消息了。”

 向不喜欢他们叫杜海燕杜‮姐小‬,只能叫海燕‮姐小‬。

 小北先是一愣,将手里的半瓶酒放到桌上,冲到封宪面前,抓住封宪的手臂。“在哪里,在哪里,我去把她找回来。”

 终于有了海燕的消息,小北觉得,自己全身的血又一次沸腾了。

 “老三。”封宪来不及回答,向冷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阻止了封宪要说的话,小北和封宪同时看向椅子上的向,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向冷厉的眼神扫了封宪一眼,最后看着小北,缓缓开口。“回去准备准备,‮国美‬的出差你去。”

 老三的个性他了解,也清楚他找了海燕五年,若让老三知道海燕回来了,并且成了老二的子,老三肯定会为他不平,然后让大家都陷入尴尬的境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三出国,避开这段时间。

 今天的事情足以让他看出,老二并不知道自己和海燕之间的事情,不然,老二不会带着海燕回向家住,他不知道海燕为何瞒着老二,既然海燕选择了瞒着,他就不能让老三回家去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什么,‮国美‬的出差不是安排了人吗?”小北下意识的问,感觉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加冰的冷水,从头凉到脚,他不明白,去‮国美‬的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临时加上他,老大是什么意思,故意支开他吗?

 封宪也很意外,总裁的做法分明是在支开三少爷,到底是什么,让总裁连海燕‮姐小‬的消息都不先听,然而先安排三少爷的工作。

 “刚刚是谁说,为兄弟赴汤蹈火的?”睇了小北一眼,向淡淡的问。

 小北语,想到封宪说有了海燕的消息,他做最后的挣扎。“我先帮你找到海燕再去。”

 “我自己不会去找吗?”他已经见到海燕了,哪里还需要老三去帮他找,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出去准备,不准迟到。”

 小北见他哥哥是铁了心要他去出差了,目光看向封宪,见封宪摊了摊手,表示他爱莫能助,小北不甘不愿,三步两回首的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上,向拿起桌子上他喝了一半的酒瓶,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酒的辛辣,借此麻痹疼痛不堪的一颗心。

 封宪傻眼了,那是多贵的酒啊,这样牛饮怪浪费的,心疼,心疼啊!还有总裁是那么在乎海燕‮姐小‬的消息,如今有了消息,总裁怎么反而不着急了呢!哪里出了错吗?

 “说吧,什么消息。”深深地了一口气,向垂眸盯着手里的酒瓶,他本没有嗜酒的习惯,却在这五年里,慢慢的恋上了用酒来麻痹神经,男人想要让自己麻痹方法有很多,他唯独选了酒,吸烟害人害己,酒好多了,一个人独享,不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哦。”封宪回神,赶紧打开他手里的记录。“我们的人查到,海燕‮姐小‬今天抵达本市,航班竟然和您是一架飞机,法国飞来S市,陪着…”

 “法国飞来S市。”咬牙切齿的念着这几个字,向打断了封宪的话,酒瓶紧紧攥在手心里,手背上骨节凸起,只要再用力一点,酒瓶就会被他捏碎。

 法国飞来的吗?

 原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什么天涯海角,而是同在一架飞机上,我却不知道你也在,也许,在法国机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遇到,只是一瞬间的错过,推迟到十几个小时后才得以见面,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帝的捉弄?可惜,他一个都不信。

 封宪看着向那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大概已经猜到了向的想法,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他。

 眼神看着纸张上写着的记录,接下来的事情说了,对总裁是不是太‮忍残‬了,他找了五年的人,却是和他弟弟回家,还带了个小男孩,封宪怎么想都觉得‮忍残‬。

 但是,再‮忍残‬,他还是要说呀。“总裁,海燕‮姐小‬此时就在你家里。”

 封宪想的是,还是让总裁自己回家看吧,都到家里了,早晚都是要见面,还不如就今天一次痛个够。

 封宪以为,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冲出办公室,飞车回家,没想到,出乎他意料之外,向坐在位子上,动都没动一下,封宪嘴角,有点摸不清状况了。

 “我知道。”低低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绝望,向目光没有从酒瓶上移开,淡然的说道:“我今天回家,见到她了,老二还给我们做了介绍,海燕是他的子。”

 向说完,瓶颈移到薄边,猛灌了一口酒,酒和着嘴里的苦涩结伴而行,一起入胃里,继续苦。

 封宪整个人愣住,看着手里的资料,暗自咒骂,该死,上面怎么没写,杜海燕和向南结婚了呢,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白养了。

 “总裁,我想…可能…”封宪想安慰向几句,可惜,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榨干了脑子也没能想出什么有用的词句。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挥了挥手,向没有看封宪,而是继续喝酒,他已经喝完了一瓶,这已经是第二瓶,他却没一点醉意。这五年,把酒量练的越来越好,想醉,还真不容易,愈喝愈没了兴致,向干脆放下酒瓶,起身走到窗户边,目光悠远地看着外面的天色,天空很明亮,他却感觉自己的是要被一片黑暗笼罩住。

 海燕,海燕,我该拿你怎么办?向闭上眼睛,无声地喊着那个心尖上的名字。

 七点,是杜家雷打不动的晚餐时间,一家之主的杜司令坐在主位上,杜海珊坐在右边第三个位置,前面两个位子是她父母的座位,即使人不在,位子依然留着。右边第二个位子坐着一位长相清秀柔美的女子,虽没杜海珊的美,却也称的清秀可人,她就是杜海安结婚四年的子,严雨虹。

 严雨虹没任何的家世背景,只是杜司令让杜海安娶,杜海安就二话不说,娶回了家。

 严雨虹看了看门外,清丽的小脸上透着隐隐的担忧,小心的看了主位上,从容吃饭的杜司令一眼,低下头,静静的吃自己的食物。

 “雨虹,锐儿呢?”杜司令抬眸,浑浊的目光看向严雨虹,问起自己的重孙。

 杜明锐,杜海安和严雨虹的儿子,三岁,小家伙聪明伶俐,深得杜司令的心,连杜明锐这个名字都是杜司令给起的,就是希望小家伙能明白事理,心思敏锐。

 “爷爷,锐儿在睡觉,妈妈正看着他。”严雨虹微笑着回答,温柔的语气里透着对自己儿子的宠溺,和对杜司令的尊敬。

 对面的杜海珊抬头,不屑的看了严雨虹一眼,垂眸继续吃饭。

 杜海珊最看不起的就是严雨虹说话轻柔,在她认为,严雨虹就是做作,故意装作低声下气,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偏偏爷爷很吃这一套,这是让杜海珊郁闷的地方,想想看,能用手段让爷爷她哥哥娶回家的女人,再装低声下气的小媳妇样,也掩盖不了她本狠戾的一面。

 “以后别让他在吃饭的时候睡,对他‮体身‬的成长有害。”蹙了一下霸气的眉,杜司令语气中掩不住的命令意味,他当了几十年的军官,习惯了下命令,在退下来的几年里,这种说话的语气仍是没改变一点。

 “是。”严雨虹轻应了声,低头,继续吃饭。

 门口处传来脚步声,餐桌上的人都看了过去,只见杜海安微晃着‮体身‬,脚步混乱的走了进来,见到餐桌上的人,他停下脚步,跟杜司令打招呼。“爷爷。”

 “你怎么回事?”放下筷子,杜司令蹙眉看着杜海安,看他这样,不用说,喝酒了,想起今天接到的电话,他就来气。

 海安一直是让自己放心的孩子,让海安走仕途,就是看中他够理智,结果,今天却做出最不理智的事情,明明在机场接待外宾,外宾还没到,他到是先离开了,他有没有想过,他是一个市的书记,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整个市的形象,放外宾鸽子的事情,他竟能干的出来。

 见杜司令明显动怒的脸,杜海珊将自己完全的置身事外,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相当音此道。严雨虹却不能像杜海珊一样,杜海安是她的丈夫,看着丈夫挨训,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杜司令训人,岂有她说话的余地,担忧的目光在杜司令和自己丈夫间来回穿梭,想找出个突破口,平息爷爷的怒气,帮自己的丈夫一把。

 “没事。”杜海安说,看着杜司令的目光有些迷茫,这是喝酒后,酒劲上来的后遗症。

 “没事你喝那么多的酒。”手掌在餐桌上拍了一下,杜司令冷冷的看着杜海安,想敷衍他,没门,今天,他对杜海安的表现真的很失望,这个孙子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犯了错还用敷衍的语气对他说话,这叫他能不气。

 杜司令一拍桌子,杜海珊和严雨虹都吓了一跳,杜海珊小心的瞄了杜司令一眼,在心里祈祷,爷爷可千万不要迁怒啊!杜海珊很想说,她吃了,然后离开,但她不敢,因为爷爷正在气头上,如果她这么说,等于把爷爷的怒气引到自己身上,她才没这么傻。

 只能坐立难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吱一声,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严雨虹却白了脸色,她不知道杜海安为什么喝酒,可看爷爷的样子,杜海安的罪不止喝酒这一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对杜海安的事情,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简直就是心有余力不足。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放在桌子上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对不起,爷爷。”弯身行鞠了一躬,杜海安道歉,不光是因为自己喝酒,还有海燕的事情,海燕回来了,他却不能告诉爷爷,爷爷和他一样的担心海燕,可他不能跟爷爷说见到了海燕,因为海燕现在不想见他们。

 爷爷若是知道了海燕回来,一定会去向家找海燕,他不知道海燕为什么明明爱的是向却嫁给了向南,但他尊重海燕,给海燕时间,只能暂时的辜负爷爷了。

 杜海安的道歉并没让杜司令的怒气消下去一些,杜司令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他对海安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今天喝成这样,一定有原因,他冷声问:“今天为什么不接待外宾就走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海安丢下接待外宾,连市委书记的形象都不顾。

 “有点急事。”杜海安回答,低下头,不敢看杜司令阴沉的脸,爷爷会知道这件事,他一点也不讶异。

 “事情不是早就排开了吗?”根本不信他的话,杜司令是军人出身,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韧性格在他身上得到很好的验证。

 “是突发状况。”他没说错,确实是突发状况,杜海安想,海燕五年没消息,突然出现,真会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他和向就是最好的列子,虽然没机会看到向的表情,但他能猜到,和自己差不到哪里去,他没有向的幸运,即使海燕不是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人回来,但向和海燕同在一个屋檐下,能天天看到海燕,却是不争的事实。

 杜司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杜海安,他可以看出海安心里有事情,也了解这个孙子执拗的脾气,他不说,你是问不出来。

 爷孙两就这么僵持着,严雨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到杜海安面前,轻轻的扶着他,温柔的眸子里是对他的担忧。“海安。”

 杜海安侧目看了严雨虹一眼,见她眸子里的担忧,目光闪过一抹复杂,淡然的说:“我没事。”

 对于这个爷爷让他娶的子,他有时候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只有可怜的几个相容词概括,冷淡,按部就班,水到渠成。

 严雨虹看着杜司令,轻柔的开口。“爷爷,事情都已经出了,先让海安去休息,好吗?”

 杜司令看了两人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扶他上楼。”

 对于这个柔柔弱弱的孙媳妇,他是有愧的,他们四年的婚姻,他看在眼里,海安的心不在雨虹身上,但他却觉得,雨虹是最适合海安的人。本以为他们结了婚,有了孩子,海安即使没爱上雨虹,至少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对雨虹好点,谁想到,两人的关系四年如一,他看得都心疼。

 “是。”严雨虹应了声,杜海安也道了再见,两人往楼上走去。

 杜司令又摆了摆手,一转头,见杜海珊愣愣的坐着,他问:“你怎么不吃饭?”

 “哦。”吓了一跳的杜海珊慌忙抓起筷子和碗,赶紧吃饭。

 杜司令看着杜海珊的动作,心里怒气无处发,反而愈积愈多。

 “没一个省心的。”站起身,杜司令拂袖而去。

 杜海珊顿时松了口气,目光瞄见杜司令没吃多少的饭碗,朝着杜司令的背影问:“爷爷,您还没吃完饭呢?”

 “不吃了。”铿锵有力的三个字落下,杜司令头也没回的上楼去了。

 杜海珊这回是真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一得到放松,她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呼出一口去,爷爷的脾气越来越琢磨不透,看来,她要想办法尽快和结婚,然后搬出这里,再也不要面对爷爷的晴不定了。

 和杜家比起来,向家的餐桌就安静多了,只有向和向南两兄弟在,本来向南想和自己许久未见的哥哥小酌几杯,可一上餐桌就闻到向身上的酒味,他果断的放弃了想法,静静地吃饭。

 向看了看楼梯的放向,海燕没下楼,他特意回来用餐,就是想看看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看看她也是好的,几小时的沉淀,他已经从见到海燕的震惊和打击中走出来,他会慢慢的接受,她已是自己弟弟子的事实,他会做到,一定要做到。

 没看到她的身影,向心里有些小失望,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感觉像在嚼蜡,机械的没一点味道。

 “老大,老三不知道我回来吗?”向南问,他很奇怪,自己回来了,老三居然没回家来吃饭,五年没见的兄弟听到他回来了,却没急着回来看他,太不寻常了。

 “他去‮国美‬出差了。”淡淡的回答,向头都没抬一下,专心吃着自己的食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专心。

 故意让老三出差,就是不想事情弄的更加复杂,虽然已经很复杂了。

 向南想,这老三出差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他还想把老三和小宇放在一起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因为老三和小宇长的真的很像,他不问海燕,是为了尊重她,但不表示他不想自己确认。

 如果小宇真是老三的孩子,那么,老三就死定了,就孙海燕不怪老三,他也不会放过老三,向家的男人,不是这么没担当。

 “她…”向吐出一个字,就顿住了,他想问海燕为什么没下楼来吃饭,想到海燕现在是老二的子,他这么关心显得很奇怪,招来老二的疑心,只会给海燕惹麻烦,想了想,他还是没问出口。

 “怎么了?”向南疑惑的看着向,他觉得,老大好像有事,他却想不出什么事情。

 “没什么,吃饭。”伸手夹了些菜,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向南想了想,没再多问,吃自己碗里的食物。

 安嫂端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见餐桌上的两兄弟,想到今天才添加的人,安嫂将菜放到向南面前,问到:“二少和小少爷怎么没下来吃饭?”

 向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只要能得到她的讯息,谁问,一点也不重要。

 同时,向的心也是苦涩的,忍不住设想,如果海燕没离开,他会娶她,现在就是大少,那个孩子就会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子孩子都是老二的。

 不对,当年海燕肚子里的孩子呢?会是安嫂口中的小少爷吗?老二和海燕到底有没有孩子?向脑中冒出无数个问号,想到海燕当初为了保住那个孩子,不惜离开他,向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痛。

 向南一笑,回答:“还在睡,可能是飞机坐久了的缘故,安嫂不用担心,饿了,海燕会自己弄吃的。”

 “怎么能让二少弄。”安嫂十分不赞同,向家在S市,算是很传统的家族,从他们的称呼上就能看出来,安嫂又长久在向家,心里主仆的思想观念很浓重。

 “没关系的,安嫂,对海燕就像对我们一样就好了。”在法国,都是海燕一个人包揽了他们一家人的三餐,并且做得得心应手,若是安嫂什么都不让海燕做,向南想,海燕一定会觉得不自在,习惯了嘛。

 人的习惯很奇妙,却也很可怕,凡事都有利与弊。

 向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俊脸紧绷起,想起身离开,却又不想错过向南说海燕的事情,矛盾的心思,‮磨折‬的他苦不堪言。

 “爹地。”一声清脆的喊声响起,接着是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向南跑过来,向南在听到声音时已经快速地推开了椅子,站起身,小宇冲到向南面前,抱着他的腿。

 见小宇后面没有人,向南蹲‮身下‬,抱起小宇,小宇伸手环上向南的脖子,向南在他粉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问道:“小宇怎么下来了,妈妈呢?”

 “妈妈在睡觉,小宇自己下来的。”小宇回答,头在向南脖颈处蹭了蹭,糯糯的声音说道:“爹地,饿。”

 很明确的表示,他是被饿醒的。

 “你到是时间算的准,刚刚开饭就下来了。”大手宠溺的小宇的头,向南笑了笑,抱着小宇转身,吩咐安嫂帮小宇准备碗筷。

 安嫂点了点头,快速的往厨房走去,向在小宇出现的一刹那,他就愣住了,老天真的很会和他开玩笑,今天就是不让他好过,仿佛嫌给他的伤不够般,在晚上还要加上小宇这一笔。

 看着这个他在机场洗手间碰到的小男孩,向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老二的孩子,这也可以解释,自己在见到他时的亲切感了,原来他是老二的孩子,自己算是他的大伯,亲人间的牵引让他为这个孩子停下了脚步。

 自己当时是准备留下了和小宇一起等他爹地,若不是封宪的一个电话,他是不是能早一点见到海燕,转念一想,早点见到又能怎么样,早见到,他也改变不了海燕是自己弟弟子的事实。

 “咦,叔叔,是你喔。”小宇这时候才看到对面坐着的向,马上礼貌的打招呼,语气里透着他见到向的喜悦,他喜欢这个叔叔,因为叔叔帮了他。

 向南一顿,把小宇放到椅子上,疑惑地看着小宇显得有些‮奋兴‬的脸,这个小家伙是他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习,他十分清楚,小宇不是个随便和人亲近的孩子,今天却主动和老大打招呼,自然的语气好似早就和老大认识。

 “回到向家,小宇。”扯了扯,向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虽然不是很明显,却能看出,他是真心的小宇。向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越过半个桌子,对小宇伸出大手,小宇人小鬼大的也伸出小手和向握了一下,笑容纯真可爱。

 “你们,认识。”看了看小宇,向南又看了看向,问出心中的疑问,他怎么感觉,这不是侄子和大伯之间的握手,而是父子之间,这个想法,让向南开始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

 他回来后,遇到了太多不正常的事情,搞得自己都开始不正常。

 向没说话,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宇仰着小脸,精致的脸上出灿烂的笑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认识。”

 “在哪里认识的?”向南好奇了,小宇和老大,怎么看都是没集的主,以他对老大的了解,小孩子对老大而言,根本就是,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的对象。

 小宇又一直在法国,回来后,小宇在计程车上就睡着了,回到家里,他就把小宇抱到房间睡觉,刚刚才醒来,和老大是怎么认识的?

 “洗手间。”小宇回答。

 向南蹙眉,更茫然了,向沉声说:“法国机场的洗手间,你把他一个人丢在洗手间外,想过他要是丢了,你怎么办吗?”

 见向南一脸的茫然,向就来气,他把一个孩子丢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洗手间,要是被有心人拐走了,看他怎么和海燕代。

 向南默了,老大的话,他无法反驳,确实是自己的失误,好在后来海燕来了,要是真丢了,别说海燕,就是悠悠就不会原谅他。

 安嫂感觉气氛有些僵,没说什么,把一只精致的瓷碗放到小宇面前,本来准备给小宇勺子或是叉子,谁知小宇都拒绝了,他直接拿了筷子。

 安嫂很诧异,因为小宇是在法国长大,她才想着给他勺子或者是叉子,没想到这小少爷却拿了筷子。

 “我们都是教他用筷子的。”大手爱怜的抚了抚小宇的头,向南解释道。

 “妈咪说,筷子是中国人的传统,不能因为人在国外,就忘了根本。”手里拿着筷子,小宇说了句不符合他年龄的话。

 安嫂和向都愣住了,只有向南没事人一样,拿起自己的筷子,给小宇夹菜。

 安嫂欣慰的说:“二少真是有心了。”

 向心颤了一下,放在桌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陷进里,借此减轻心理的顿痛,可他发现,以痛制痛的方法在他这里无效,因为,他的心还是如撕裂般的痛着。

 “安嫂,不是海燕教的,小宇的妈咪是悠悠。”想到孙幽悠当时教小宇的情形,向南不自觉的笑了。

 向却在听到他的话时,眯起了眼睛。

 安嫂笑了笑,离开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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