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番外 炎忆夏VS段凌风
炎忆夏喜欢段凌风的时候,十七岁。
当时她还是个留着短发,穿着校服,书包重得几乎
垮她半边肩膀的黄
丫头。
她喜欢在男生堆里混,看起来像个假小子,别人泡游戏厅,她也每天在里面跑赛车,别人打架,她也跟着往上冲,于是,她经常弄得满身是伤的回家,站在客厅里被爸妈骂。
炎家是开医院的,在这个城市里也很有名气。
炎父说,“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生出这么淘的女儿来。”
炎母说,“看看,能有一点像她姐姐,我们就不用这么
心了。”
炎忆秋坐在一旁,听着父母的谈话,笑得温婉而淑女,“爸,妈,忆夏只是皮了一点,不碍事的。”
炎忆夏瞪她一眼,真假,她才用不着她替自己说好话。
炎忆夏处处跟这个姐姐做对,她要往东,她偏要往西,她喜欢画画,她就趁她不在,往她的画上泼墨汁,谁让全家人都喜欢这个乖顺温柔,成绩又好的姐姐。
炎忆秋每次看到被捣乱的画,都是笑一笑,然后
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重画。
炎忆夏就生气了,她缺心眼吗?她不应该跟她大吼大叫,拿着画作去跟父母告状吗,可是,她没有。
当炎忆夏再次要往她的画上涂鸦的时候,她站在门口说,“忆夏,美的东西是用来欣赏,而不是破坏的,当你毁坏一幅画的时候,你心里,不难受吗?”
炎忆夏听了,恨恨的一跺脚,出门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真瘦,几乎皮包骨头,这一撞险些将她撞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伸手慌忙拉住她。
炎忆秋看着她笑,“忆夏,其实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她一瞪眼,才不是!
炎忆夏又跟人打架,弄了一身伤,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人。
他长得真好看,长眉,高鼻梁,下巴微尖,发丝柔软而飘逸,他穿着手工的黑色西装,银灰色衬衫,衬得他的身材更加的笔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薄
勾起一个上翘的角度,他竟然冲她笑了。
炎忆夏背着书包,身后是大片的阳光,她的脸上还有乌青,手背上也有擦伤,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突然神游天外,不知所已。
“忆夏,快来见过你姐夫。”炎母笑呵呵的说。
姐夫?
这个男人是炎忆秋的男朋友?
怎么什么好东西都被她抢了,该死。
炎忆夏根本没搭理炎母,一拎书包往楼上走去。
段凌风望着她的背影,眸
深沉。
炎母急忙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凌风,你别跟她计较。”
“怎么会?”他笑得十分温和。
“凌风,我们走吧。”炎忆秋穿着碎花的长裙,长发上别着一只蝴蝶夹,像是草丛里的精灵。
她自然的挽着段凌风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出大院。
炎忆夏站在楼上,冷冷的看着两人,段凌风的视线一直专注在炎忆秋的脸上,时不时替她掖下发丝,她小鸟依人,他高大强壮,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炎忆夏冷哼。
再次见到段凌风的时候,是在酒吧。
炎忆夏跟一群年轻小伙子喝酒划拳,划着划着,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孤独的坐在另一侧的沙发里。
她拿着酒瓶子就走了过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HI,姐夫。”
段凌风看妖怪一样的看着她,闻着她浑身酒气,他皱着长眉,“你是忆秋的妹妹吧?”
“姐夫,难得你还记得我。”炎忆夏倒了一杯酒递过来,“干杯。”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来这种地方,还和那些男生鬼混在一起?”段凌风嫌弃的说。
“嘿,姐夫,这你就不懂了吧,小
不
,各有各的道儿,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她柔软的子身贴上来,“姐夫,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你喜不喜欢我?”
他拉开她的手,将她推到一边,“快回家,要不然我给你姐打电话了。”
“打吧,反正她也管不着我。”炎忆夏无所谓的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你疯了,有你这么喝酒的吗?”段凌风夺下她的酒瓶扔到一边,拉起她的手腕,“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她醉醺醺的挣扎,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忽然大眼睛一亮,嘻笑着凑上来,“姐夫,你让我亲一口,我就走。”
段凌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柔软的还带着酒香的
就
在了他的
上,少女的吻充满了草莓似的甘甜,让他的体身猛地绷紧,他竟然没有躲闪。
她伸出小舌,摸索着要翘开他的
,他猛地一惊,将她推开,“炎忆夏,你够了。”
她嘿嘿的笑起来,“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还说你不喜欢我,你一定喜欢我的,我就知道。”
她歪歪扭扭的倒在他怀里,瞬间人事不省。
段凌风恨恨的一咬牙,不得不把她抱起来,出了酒吧,他选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房将她扔进去后,转身走人。
他很难相信,她跟炎忆秋真的是亲姐妹吗?一个淡得像风,一个烈得像火。
出了酒店,他看到对街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醉汉正在调戏晚归的女营业员,一想到独自在酒店里烂醉的炎忆夏,他骂了一声,返了回去。
段凌风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留下来照顾了这个醉酒的女人一个晚上,被她吐了一身,还要被她
摸
咬
亲,他真的要疯了。
一早,炎忆夏酒醒,看到坐在一边,脸色阴沉的段凌风,她大叫一声,“啊,非礼啊。”
抱着被子就往后缩。
段凌风冷冷看她一眼,“就算非礼,我也找个女孩子非礼,而不是一个假小子。”
他长身而起,“行了,你醒了,自己回家吧。”
说完,他就要走。
炎忆夏急忙从
上蹦下来,从背后抱着他,“姐夫,我说我喜欢你,这不是醉话。”
他掰开她的手,“回家去跟你姐说吧。”
切!
段凌风出门,炎忆夏就追出去,像只跟
虫一样的跟在他后面。
他快走,她也快走,他慢走,她也慢走。
段凌风终于忍无可忍,掐着她的胳膊质问:“炎忆夏,你吃错药了,我是你姐夫,你让你姐看到了,她怎么想?”
她歪着脑袋,说得一本正经,“就是因为你是我姐夫,我们在一起才没人会说道啊,姐夫保护小姨子不是应该的吗?”
段凌风崩溃了,“你爱跟就跟着吧。”
于是,只要段凌风一下班,就可以看见广场上那个背着书包,留着短发,不停数地砖的女孩。
“姐夫,我来接你下班。”
“段总,这是?”秘书不解的问。
他头疼,只好说:“我女朋友的妹妹。”
“哈喽。”炎忆夏跟他的秘书打招呼,“我叫炎忆夏,你叫我小夏就行。”
她上前挽住段凌风的胳膊,“姐夫,我们去吃什么?”
秘书张大嘴巴,这是…姐夫跟小姨子的爱情故事吗?
炎母看出炎忆秋的不满,于是私下跟炎忆夏说:“忆夏,你干嘛老
着你姐夫?你姐都不高兴了。”
“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姐不高兴?她可以跟我公平竞争嘛,反正他们也没结婚,我是可以挖墙角的。”
“你…”炎母让她气到不行。
“妈,就算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这年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你更看好我们哪一个啊?”
“死丫头,让你气死了,不管你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
“这就对啦。”炎忆夏在炎母的脸上亲了一大口,转身,白
的小脸上却罩了层淡淡的忧伤,不管他怎么努力,段凌风就是不肯搭理她,嫌弃她像是嫌弃小猫小狗,她是样样都比不过炎忆秋,那又怎样,爱是没有国度没有血缘更没有长相限制的。
炎忆秋终于跟炎父炎母提议,让忆夏出国吧,国外的教育水平更先进。
于是,炎忆夏二十岁的时候,段凌风终于可以摆
她了,她去了国外念医学。
而他跟炎忆秋的感情持续升温,两人几乎好事将近。
炎忆夏和炎忆秋的关系仍然是不愠不火,她每次回来,只要看到段凌风,就会
在他身边,姐夫长姐夫短的叫个不停,不过,总是时间短暂。
三年后,炎忆夏在炎家的医院做了医生,在师傅的指导下,倒也小有成就。
她依旧是齐耳的短发,简单的穿着打扮,比起几年前,成
中又带着小女生般的俏皮,医院的一些单身男医生都对她趋之若鹜。
“段凌风,我喜欢你。”她发完信短,便将机手一放,做手术去了。
等她手术回来,看到段凌风回复的信短,“我马上要跟你姐结婚了。”
她脸色一沉,再也笑不出来。
婚礼定在一周之后,她陪炎忆秋去选礼服,她穿上礼服的样子真漂亮,像是童话里的公主,她即将要嫁给她最爱的人了。
“忆夏,好看吗?”
“不好看。”她冷冷一哼,不管炎忆秋穿什么,她都说不好看。
炎忆秋也不在意,指着其中的一件白色婚纱,“就要这件了。”
炎忆夏这几天的心情不好,所以,今天轮到她值班时,她心不在焉的翻着童话书。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她将书一扔,有护士跑进来,“炎医生,有急诊,车祸。”
她听了,急忙跑出去。
当她看到躺在手术台上鲜血淋淋的人时,顿时惊呆了。
是炎忆秋。
怎么会这样?
“炎医生,准备手术吧,病人快不行了。”护士催促。
“好。”炎忆夏马上戴上手套。
她拿起护士递过来的止血钳,突然手一抖,竟然拿不稳。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深呼吸,终于拿起钳子。
病
上炎忆秋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重创的地方在
部,内脏多种破裂。
钳子又掉了,掉在炎忆秋的身上。
她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不但手抖,子身也在抖,她几乎站立不住,不得不扶着
栏。
“炎医生,你怎么了?”护士奇怪的问。
她大汗淋淋,还没有做手术,却像是虚
了一样。
躺在这里的是她的姐姐,虽然她一直对她印象不好,可也是她最亲的人。
她说,美的东西是用来欣赏的,她很美,可现在残破不堪。
不行,她做不了,这个手术她做不了,她连钳子都拿不住。
“主任呢,快打电话让主任过来。”
“啊?病人快不行了…”
“我知道。”她大吼,“快打电话。”
炎忆夏颤抖着试着去拿钳子,可是一看到炎忆秋的脸,她就开始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病,她是医生啊,她不该怕的。
可她害怕极了,怕她会死,越是怕,她越是紧张。
终于,她一
股跌倒在地,大口的
息。
主任赶到时候,她被护士扶到一边休息,
“小炎,怎么会这样,这个手术对你来说不是难题啊?”主任一脸的纳闷。
炎忆夏低着头,“主任,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姐。”
三个小时候后,炎忆秋死了。
因为延误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炎忆夏苍白着脸走出手术室,
面就是一个耳光。
她看到段凌风赤红的眼睛,他冲着她大吼,“你满意了吧?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吧。”
她捂着红肿的脸,“不,不是这样的。”
炎忆秋的葬礼,段凌风没有出现,炎忆夏呆呆的看着墙上放大的照片,她在心里喊了声,姐,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她想救她,真的想。
“咚咚。”
炎忆夏刚换下参加完葬礼的衣服,有人敲门。
“是我。”
段凌风在外面喊。
她打开门,他冲进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然后狠狠的丢在地板上,她来不及惊叫,他已经扑在她的身上,三下两下的撕去她的衣服。
“炎忆夏,你满意了,你害死忆秋,你满意了是不是?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他边吼边贯穿她,第一次的痛,刻骨铭心。
他做到她
血不止,身下被血染红。
他却连眼睛都不眨,起身穿好衣服扬长而去。
炎忆夏木然的躺在地板上,活该,这是自己该受的惩罚,他做得对。
血?
光了吧,
光了,她就可以不这么内疚了。
死了,她去跟姐姐陪罪。
炎忆夏绝望的闭上眼睛,
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她闻见消毒水的味道,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她的腿间不断晃动。
她醒了,她没死。
她看到站在窗边的段凌风,哑着声音说:“你怎么不让我死?”
他转过头,
狠的看着她,“想死?也要还完你欠忆秋的债。”
从此,她成了他的
脔,他在
上疯狂的磨折她,经常让她体无完肤,甚至跟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大演
宫。
他也允许她上班,但是一下班,她就必须回到他的房子,她稍有不从,他就用她的父母做要挟。
这样过了两年,炎忆夏的身上已经生出许多抹不掉的痕迹。
父母把医院交给了她,她一边打理医院,一边面对段凌风无休止的磨折。
“段凌风,你不是想让我死吗?”她看着他,身上仅穿了件睡袍。
她坐在窗台上,风吹得窗帘舞动如飞,她飘渺的好像是随风而来的仙子。
终于忍受不了吧,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炎忆夏,你敢跳下去,我就让你们炎家一无所有。”
“你只会这句话吗?那你就让炎家一无所有吧,反正我也看不到了。”她坐在窗台上,风吹衣衫猎猎作响。
她单薄的好像纸,随时都会被吹走。
“炎忆夏,你敢。”
段凌风的脸色变了,指节不自觉因害怕而颤抖。
她不敢,这个女人一定不敢。
“段凌风,你放过我吧。”她
着泪恳求,“你想报复,这些年足够了。”
是,够了,他早就停止了对她的报复,他当初那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有谁知道,那个一身泥巴,脸上带伤的女孩第一次闯进他的视线,他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像跟
虫一样的跟在他身后,他嘴上厌恶她,可是哪天下班没有看到她,他竟然会失落。
她去国外的那几年,他竟然会在半夜惊醒,然后想她。
炎忆夏,你真卑鄙,用这种手段让我看上你,结果,你又害死忆秋,你让我怎么办?
“炎忆夏,我们好好谈谈。”
“你放过我吧。”她重复,眼神越来越没有焦点。
他急了,“你下来,我们再说。”
“你答应我。”
“炎忆夏。”
她的子身往外挪了下,眼见着就要从窗台上掉了下去,她还无知无觉。
段凌风突然一声大吼,“炎忆夏,我他妈的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你别想从我身边逃离。”
炎忆夏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然后,她重心向后一倒,整个人如叶子般飘落了下去。
“炎忆夏。”段凌风睁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吼。
窗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心也跟着空了,好像被人掏了去。
他疾步奔到窗边,只见她落在二楼的一个隔板上,子身正在痛苦的蜷缩。
“炎忆夏,你敢死,你听见没有?”他冲着底下大吼。
炎忆夏茫然的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
子身一沉,隔板向下跌落。
二楼,掉下去,不会死吧,可是心好痛,体身也好痛。
炎忆夏醒来的时候,守在她
边的是尹真。
“你真厉害,跳楼?出息吧。”他冷哼,却满眼的心疼。
她问,“段凌风呢?”
“怎么,这一会儿见不到他,就想了?”尹真恨铁不成钢,“他说,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不见她了?
他放过她了?
是不是她在做梦?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尹真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
“还能怎么办,继续开我的医院呗。”她说得没心没肺。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认真的说。
炎忆夏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尹老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他解释,“忘记一段感情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我是为你好。”
她垂下眸,小口的咬着苹果,半天,她终于说,“好。”
“你们真的决定结婚?”北臣骁和莫渊大跌眼镜。
“是啊。”尹真搂着炎忆夏的肩膀,“
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那恭喜了。”
“我会随一个大红包。”
“对了,让你的两个儿子都来做花童啊。”尹真建议。
“当当不行,太小了,只会给你闹场,那家伙皮得很。”北臣骁说起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宠溺。
他不用言说的幸福,简直羡煞旁人。
跟几个朋友庆祝完了,炎忆夏回到家,刚打开门,身后就冲出一个人影,二话不说,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深吻。
她猛地推开他,“段凌风,你说放手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赤红着眼睛,“你真的要结婚?”
“是,求求你别再打扰我了,我们一拍两散好吗?”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他一把将炎忆夏抱了起来,然后大步的下楼,三下两下的
进车里。
“段凌风,你疯了,你要带我去哪?”
他扣上她的全安带,冷冷的说:“我不知道,只要你不结婚,我们上哪都行。”
他开着车在马路上奔驰,毫无目的。
“段凌风,你放我下去。”
“不放。”
“段凌风…”
“我爱你。”他忽然说道,“炎忆夏,我爱你。”
他将车停在路边,眼神幽暗的望着她。
她愣住了,然后就被他吻住,他吻得热情似火,她情不自
的回应。
如果爱一定要先建立在伤害之上,她还会选择这种爱吗?
她不知道!
被他爱着,那么痛,痛不
生,可她还是在这种畸形的爱里沉沦。
段凌风,我一直都爱你,爱到连血
都要
淌着你的名字。
因为爱你,所以忍受你所有的不是。
段凌风,你真的可以好好爱我吗?
尹真从楼侧的拐角走出来,望着深蓝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不用这种方法,那两个人是不可能互表真心的,算了,他就做一次好人吧。
忆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跟你打群架的对方,有一个黄
小子,他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于是,他成了后来你身边众多男生中的一员,只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吧。
他叫尹真,下一次,你遇到他的时候,麻烦你告诉他,是时候,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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