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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警局抢人
 随着后备箱被缓缓打开,她看到里面放了只黑色的大垃圾袋,但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而占据了整个后备箱。正面疑惑,眸光突然捕捉到一只带血的死人手从里面伸出来。

 不,确切地说是在外面,但已足够惊悚。

 “啊——”余小西吓的脸色惨白,本能地捂住嘴巴尖叫。

 周围聚集的人本来就好奇,看到她的反应后也全部围过来,自然也就瞧见了那只带血的人手。有人赶紧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有人吓得赶紧转过头去,倒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推开余小西上前。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将垃圾袋一点点往下拉。首先是女人杂乱的头发,然后出一张恐怖的女人脸。她双眸紧阖,脸色发青,脖子上带着勒痕,那模样像是死了很久,把两个拽开垃圾袋的人都吓了一跳。

 张舒雅!

 看到那只带血的人手时,余小西心里就已经隐约有了预感,可是当真的看到一具尸体在自己的车里时,她还是吓坏了,并且这个人还曾经是自己认识的,腿一软就跌在地上。

 “是真人吗?”

 “是死人!”

 “要不要报警啊?”

 耳边响起吵吵杂杂的声音,余小西早已面无血,她被吓的不轻,所以六神无主。捂着慌乱的心脏,她还是感觉出事情很不对劲,不止因为死的人是张舒雅,而是这具尸体怎么会在她开的车里?还来不及想明白,警笛声已经由远而近地响起。

 那突兀而刺耳的声音像把刀子划过心头,让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稍稍的冷静过后,她从包里拿出‮机手‬,迅速拔出一组号码。

 彼时的骆少腾正在飞凰集团开股东会议,偌大的办公室里坐了大概二十几位股东,包括集团的领导阶层。投影仪的墙面上正在播放骆少腾主张的那个新能源项目资料,由李志亲自做报告。

 整个会议室里都很静,只有李志说话的声音。

 这时,他放在桌前的‮机手‬闪烁了下,然后便嗡嗡地震动起来。那声音虽然不大,但由于是总裁的‮机手‬,所以很多的目光都自然地调了过来。

 其实会议室里开会的人,‮机手‬都调成静音,这本也不稀奇。但执行总裁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就连李志都分了几分心神过去。

 骆少腾备受关注习惯了,并没有特别在意。拿起‮机手‬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然后点了接通键放至耳边,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轻松的语气,绝对不是平时处理工作的态度。在座常打他电话的人应该都知道,骆少腾划开接听键的那一瞬间,只有一个干净利落地地字吐出来:“说。”这就让众人更好奇,打电话的是谁?

 骆少腾问着本起身,耳边便传来余小西的惊人之语:“骆少腾,我好像杀人了。”

 她那边的通话背景很吵杂,而且还夹杂着尖似警笛的鸣叫,这就衬托的她声音却显的格外沉静。当然,并不是真的沉静,而是因为压抑的紧绷而产生出来的错觉。

 骆少腾皱眉,不用细想便知道这句话另有内情,问:“你在哪?”

 那一瞬间的脸上线条紧绷,也同时牵动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现在在医院的停车场。”余小西回答,看着人群外围的警车门被拉开,穿着警服的人都这边奔过来,她又说:“或许一会就会被带去警局。”顿了下,又补充:“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个律师。”

 她本身是律师,但这种情况下却根本不能为自己辩解,所以她能想到帮自己的只有骆少腾。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做的,目的虽还不清楚,但她知道她就算得罪人也不足以如此,那么矛头一定是指向骆少腾的,她不过是遭了鱼池之殃。

 其实她很佩服自己,这样状况下还能理清缓急。

 “好。”骆少腾也没有废话,应了声便挂掉电话。随着他站起身来,所有人都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

 骆少腾连他们都没有看一眼,只一边收拾自己桌前的东西一边说:“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时间会让秘室室另行通知大家,散会。”说完看了李志一眼,意思让他马上过来,便出了办公室。

 李志忙着收拾桌上的资料,抱了笔电便急急赶过去。跟着骆少腾时间久了,这些情况早就见怪不怪。紧接着会议室才响起稀稀落落拉椅子声、起身声,甚至有些股东忍不住的抱怨。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不说清楚。”

 “他以为就他的时间宝贵是不是?我们也很忙的,把我们这是当什么了,随传随到的吗?”

 “可不是嘛,这里大多可都是他的长辈、甚至还是亲戚,太没大没小了。”

 “行啦行啦,想想今年年终拿到的分红,忍忍吧。”

 转眼,大半股东都陆陆续续散去,只有骆子扬安稳地坐在主位的下首,他抬眼,目光落在墙壁上那投影布上显示的数据,出一抹笑痕…

 ——分隔线——

 事情的发展,果不出余小西所料,漫延的十分迅速。

 其一,因为尸体是在她车里发现的,所以她被设为了第一嫌疑人。然后她曾与张舒雅有过多番磨擦的事也被一一翻出来,仿佛只为了证实她有足够杀人的动机般。

 只是张舒雅这个人,自其父落马后,她便像是在m市消失了。别说余小西,就是骆少腾怕是也早就忘了还有这号人物。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被人拿来大作文章。

 其二:余小西在医院打开后备箱,以及发现张舒雅的整个过程都被人拍了下来,然后放到网上,短时间内便立即引起一片热。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导风向一般,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张舒雅与余小西曾经因为争夺骆少腾而结怨。后来张父落马,余小西成为骆家少后,更是便落井下石地报复。所有的猜测仿佛都在隐,余小西得势后对张舒雅穷追不舍,以报当初被羞辱之仇。张舒雅不堪受如,两人最后结怨越来越深,最后被余小西杀害。

 当然,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是猜测而已。但是在m市,沾上骆这个姓,就注定不能平静。

 这期间,警方甚至收到一份匿名信,信封里是某酒店门口拍到的‮频视‬。证实张舒雅失踪前,两人前后进过同一家酒店,之后张舒雅再也没有出现过。

 “余‮姐小‬,这个你怎么解释?”负责审问的‮察警‬问。

 因为牵扯到骆家,其实对她的态度基本还算过得去。可是她仍被锁定为杀人嫌犯,这滋味怎么也不好受。

 “我那天只是去见客户,并没有看到张舒雅。”余小西回答。

 她手上的案子不多,而且发生的时间不长,所以记得很清楚,那天只是约了客户谈事情。

 “那么客户资料方便透明吗?你们是不是从始由终都在一起?他能不能证明余‮姐小‬的清白?”

 余小西闭眼,觉得脑子有点,脸色当然也不好。被审问了几个小时,精神恹恹,回答:“那天我在包厢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客户并没有来。走廊里应该有摄像头,你们可以调取一下,证明我并没有说谎。”

 “据我们了解,余‮姐小‬好像会跆拳道、散打等,据说身手还不错。这间包厢就在与被害人待的包厢最上面,依余‮姐小‬的身手,会不会直接从窗子外翻进去行凶?”

 余小西闻言骤然睁开眼睛,对上警员刮在自己脸上犀利的目光,问:“你有证据吗?”

 她的眸子很沉,威慑的那个警员都楞了下。然后摸着鼻子回答,:“我只是假设。”

 “对不起,我不回答假设的问题。”余小西说。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死者为什么在你的车里?”警员也有点了,遇到这种犯人的是律师可真难,唬都唬不住了。更何况她还是骆家的人,有些手段不能用,真是让人冒火。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我没有杀人。至于张舒雅的尸体为什么在我车里,这是你们应该去查的问题,还我一个清白。”

 “你搞清楚,你现在是嫌疑犯。”

 “你也说了我只是有嫌疑,但不是杀人犯…”余小西的态度强硬,毫不畏惧。

 她不是故意要强硬,而是她发现自己态度越配合,这些人就越是迫,那模样好像就已经认定了她是杀人犯一样,恨不能让她立即认罪。

 张舒雅的事对她来说本来就事出突然,她脑子到现在还是的。审讯一直在持续,仿佛不想给她息的时间。随着时间的延长,余小西却逐渐冷静下来,不管怎么问,她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她没有杀人。

 两方僵持不下,一个警员开门进来,在审讯她的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摆手,示意那个出去了。

 “余‮姐小‬,我劝你还是老实待吧。实话告诉你,骆少已经来很久了。但是即使他来了也于事无补,现在这案子在舆论的风口尖上,我们局长有些人情是送不得的——”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就彭地一声被人踹开。

 审讯和负责做笔录的警员、连同余小西都下意识地看过去,便见骆少腾直接闯进来。

 他脸上线条紧绷,看上去心情很糟。进来后更是没有看其它人,而是迳自走向余小西,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目光上、下打量过他,问:“没事吧?”

 余小西看着突然出现的他还有点发楞,然后摇‮头摇‬。

 她的模样的确比他想像的要好很多,也松了口气,牵起她的手,说:“我这就带你走。”

 “骆少,你这样可不合规矩。”警员拦住他,还真没见过到警局里抢人的。

 “我老婆没有杀人,只是来配合警方的调查,还有,我会留律师下来走保释的程序。”他一边说着牵着余小西往门口走。那个小警员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骆少腾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说:“现在,你让开。”

 “骆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这样我们很难做。”警员为难地看着他。

 如果这只是个小案子,骆少腾动动关糸也就罢了。现在可是牵扯到人命,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外面又有许多记者盯着,他把‮察警‬局当什么地方?

 “要不要让我让外面的保镖进来?”骆少腾问。

 那人似是不服,窜出去的‮子身‬却被做笔录的同事拽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领余小西出去。

 骆少腾来警局了,上面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么迟都没有面,显然并不想与他正面冲突。他们这些基层的,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两人一起出了警局大厅,外面又是一片灯光闪耀,接着一个不明物体突然破空飞过来,骆少腾下意识地帮她挡了下,那只鸡蛋就砸在他的肩头,恶心的蛋顺着深的西装下来。

 这一幕落在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眼中,骆少腾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冽凛起来。

 “余小西,人,还我女儿命来。”女人凄厉的尖叫着。

 余小西被他护在怀里,寻声望去,就见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人,张牙舞抓地被两个保镖按住。她身后的人则高举着张舒雅惨死的巨副照片。那照片大概是从网上下载下来,然后冲印出来的,因为正是张舒雅躺在她后备箱那一幕。

 余小西脸色一白,差点都站不稳,还好骆少腾手臂托住了她。两人四目相望,他终于看到她眼里的脆弱。骆少腾心里一动,弯将她抱起来。

 四周一片混乱,保镖将记者清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安安稳稳地将她护在怀里,然后步下台阶,走向早停在门口的那辆劳斯莱斯。

 “骆少,骆少,麻烦停下来说几句好吗?”

 “骆少,对于令太太车里发现张舒雅‮姐小‬的尸体一事,你怎么看?”

 “骆少,你跟张舒雅‮姐小‬的那些恩怨是真的吗?你真的将人杀了吗?”

 “骆少,骆少,你们说几句好吗?你们这样缄默,难道是无话可辩解吗?”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后车座被打开,骆少腾正打算将余小西放进去,被那些疯狂的记者一挤,差一点就摔出去。余小西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那一刻是全心的依赖。

 骆少腾稳住后,转头看向那个提问的记者,是个女人。

 其实新闻在他们眼中不就是那样吗?为了吸引大众眼球,所以问题总是刁钻异常,只要能引起话题,也不在乎往受害者伤口上撒盐。她们都习惯了如此,所以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但是接触到骆少腾的眼眸,她心里却莫名悚了一下。

 “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太太没有杀人。至于那具尸体怎么在她的车里,这需要警方的调查,我们也需要警方给骆家、给我太太一个待。光天化的,我们飞凰每年那么多的税,居然连人身‮全安‬都保障不了。请各位了解事实真相,从实报道,如果写损害了我们骆家和我太太的名誉。我的律师今天就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做好收法院传票的准备。”

 这话很有威慑力,当然,威慑的不是说出的话,而是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的气场,以及他背后的飞凰集团,还有他的姓氏在m市的影响力。现场没有记者再敢提问,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拍照的都停了下来。

 骆少腾就在这片安静中将余小西小心地放到车座上,门彭地一声关上。

 直到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警局,现场的人也只是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这骆家的事虽然备受关注,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报道的。

 车子开出去之后,骆少腾将自己的弄脏的外套了,才将她抱进怀里,说:“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这时候他不再轻佻,也不说那些甜言语的话,余小西却觉得安心了一些。难得老实地没有动,趴在他的肩头微微地点了下头。

 车子到了汉庭公寓楼下时,余小西已经睡着了。他便放轻了动作,直接将她抱到公寓里。保姆见这情景也不敢弄出动静,只小心地帮他们打开卧室的门。

 骆少腾将她安顿好后,他叮嘱保姆煮些粥,然后便去了书房。余小西的事,他还是要查清楚,将事情解决。而余小西又哪里真的睡的安稳?

 骆少腾离开后,她梦里就一直是张舒雅从垃圾袋里出来的那张脸,猛然从上坐起来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汉庭的卧室里。后背的衣服都了,浑身的冷汗。

 她掀被从上起来,才发现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头开着盏台灯,才让卧室的光线不至于太暗。外面好像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她开门出去。

 骆少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志站在他的对面。

 “已经查过那个晚上约少去酒店的那个男人,他很早就出了国。而且他家里根本就没有人,最近更没有惹上过什么需要打官司的麻烦。”也就是说,当时只不过是为了骗余小西去那家酒店。

 不知情的余小西只当他是普通客户处理,即便他了约,没有再联系,也没有在意,因为这样的客户律师所里很多,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下套的人这是早有预谋,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查出来?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找不到余小西前天晚上去那家酒店的用力证据。

 对于这一点,骆少腾好像也并不意外。他手指敲在沙发上,沉片刻,说:“既然这样,那就专心往张舒雅身上查。”她是被害人,总会有线索出现。

 李志微微颔首,然后看到了从卧室出来的余小西。她就站在门口,显然已经将谈话都听了进去。

 “少。”李志喊。

 骆少腾顺着他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余小西,看了李志一眼,示意他离开。他起身走过去,牵了余小西的手,问:“饿了没?过来吃点东西。”

 余小西今天很安静,也很听话。任骆少腾将她领到餐桌前,上面已经摆满吃的。

 余小西坐下来,眼前却总是晃着张舒雅惨死的那张脸,刚喝了两勺粥就捂着嘴跑到卫生间里呕吐出来。这也不能怪她,她毕竟没有见过死人,而且那个人她还认识。

 “我不想吃了。”她没有什么精神,干脆不想勉强自己。

 骆少腾也没有勉强她,只点了点头。这时电话响起来,他看了眼,接起后走到吧台边。

 “你小子越来越混了是不是?敢到警局里去抢人?”话筒那边传来骆钧的训斥。

 “我不抢人,难道你要看你孙媳妇在监狱里过夜?”骆少腾反问,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口吻又混又理所当然。

 “那也不能抢啊,你不会给我打电话。”骆钧很不欣赏骆少腾这种处事方式,总是给他惹麻烦。

 骆少腾几乎可以想像爷爷在那边暴跳如雷的模样,低笑,说:“让刘局给你打电话不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你个混球。”骆钧还在骂。

 骆少腾听着,角始终挂着笑。

 骆钧似是骂够了,可能也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骂,根本就没有用。而且他这事也是做下了,根本就不会悔改。便问:“小西怎么样?”

 骆少腾看了眼已经坐到沙发边的余小西,她也正看着自己,大概已经猜到通话的内容。他低了声音,故意说的可怜:“吓坏了呗,冷不丁地就看到个死人。”

 “也是。”骆钧似乎也有点心疼起来,然后又说:“行了,人弄出来了就弄出来了,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尽快和警方合作找到那个害死张舒雅的凶手,还小西个清白,咱们骆家也好好清静清静。”

 “难道爷爷就不好奇,是谁跟咱们骆家过不去?”他问,明明很正常的口吻,却有一种嘲弄的感觉。

 矛头恨指向骆家少,这不正是向骆家挑战吗?当然,如果是骆子扬的话,那就是在向他挑衅。

 骆钧没有说话,只道:“好好照顾那丫头吧。”便挂了电话。

 骆少腾一直维持着将‮机手‬放在耳边的姿势,身影半陷在阴暗里,模样看上去有些晦涩不明。须臾,他才收了电话,转头见余小西将电视机打开了,拿着遥控器一直在转台。

 “为什么不去再睡会?”她眉宇间明明很疲倦。

 余小西看了他一眼,老实地回答,说:“我怕做恶梦。”这话说的很平静。

 骆少腾看着她的眼睛,却觉得心头莫名紧了一下。俯身拿过她的手里的摇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将她抱起来。

 “骆少腾。”‮子身‬突然腾空,令余小西不安地揪着他的衣服。

 “我陪你睡。”他说。

 他托着她的手臂很稳,很有力,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到柔软的上。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动手动脚,只是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率先闭上眼睛。

 余小西安静地偎在他的怀里,抬眼瞧着他,因为眼睛闭着了,所以可看到长长的睫贴在眼帘下。他长的很帅,蛊惑人心的那种,所以她脸色莫名地微赧地低下头。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通过掌心的脉络传递到了她心里似的…

 ——分隔线——

 彼时,关于余小西的报道满天飞的时候,莫亦铭也在着急。他撂下手里的工作,飞车来到警局的时候,正撞到骆少腾抱着余小西站在劳斯莱斯前,然后离去。

 虽然明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却还是担心余小西的处境。这件事他侧面了解了下,便锁定了目标——骆子扬。

 晚上,骆子扬常去的人间天堂,他直接就闯进了包厢里,那些保镖拦都拦不住。彼时的骆子扬正在优哉游哉地品酒,仿佛对于他的到来也并不意外。

 “莫总,这么巧?”骆子扬看着他说,并摆手示意保镖松开莫亦铭退下。

 “是你对不对?”莫亦铭上前。

 骆子扬给他倒了杯酒,装傻地问:“莫总在说什么?”

 “骆子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在说余小西被陷害的事。”莫亦铭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挖出个窟窿来。

 骆子扬面对他这样凶狠的眼神,却是半点都不在意,笑着将酒递给他,说:“都是你的前女友了,莫总还这么紧张,怪不得林‮姐小‬会吃醋。”

 莫亦铭将那杯酒推开,看着他:“我跟你合作,只是要对付骆少腾而已,你不要把主意打到余小西身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骆子扬将酒杯放下,了张纸在擦拭手背上沾到的酒,然后拿出‮机手‬,放了一段录音给他。声音里的女人与余小西很像,大体内容就是她付款,然后让人干掉张舒雅。

 莫亦铭脸色骤变,将‮机手‬推到地上,看着他说:“这是你伪造的,西西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骆子扬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将别人捏在手心里。他看着莫亦铭,说:“张舒雅的尸体可是在余小西车里发现的,你说我只要提供这样一段录音,然后再找里面的两个行凶者指证,说是余小西雇凶他们杀人,你说骆少腾到底有没有本事替她反身呢?”

 “你真卑鄙。”莫亦铭骂。

 “不敢不敢,总比你靠着女朋友卖身存活强的多——”他的讽刺还未出口,莫亦铭已经扑上来。

 他拎着骆子扬的领子,咬着牙警告:“你敢动她,我们鱼死网破。”

 他手劲很大,勒的骆子扬脖子有点疼。他用力拽下莫亦铭的手,说:其实我跟她无冤无仇的,也不想害她。莫总如果真要救她,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你有话就快说。”莫亦铭知道,他肯跟自己说这些,定然是想利用自己。

 “其实这事对你也有好处,莫总不如坐下来,咱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看能不能愉快地合作?”

 莫亦铭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下,松开,然后坐下来。

 “这样的录音,我既然能做出余小西的,自然也能做出骆少腾的,你就是要影像资料我也能拿出来。莫总一直以来,不也是很恨骆少腾吗…”

 ——分隔线——

 余小西卧在骆少腾怀里睡了个安稳觉,到第二天早上食欲终于好了一点。因为她的事,不管是汉庭外面,还是骆家老宅都已经堆满了记者。他们甚至无孔不入地找到余小北所住的医院,事态更有扩张的趋势。

 余小西足不出户,全权交给骆少腾处理,这几‮安天‬心都待在公寓里。这天余小北却打来电话,说妈妈看了新闻很是担心她,想要见她一面。

 前几天虽然母女闹了不愉快,但毕竟血相连,余小西听说母亲为自己担心,那些委屈也就倾刻间烟销云散了。

 母女间,哪有隔夜的仇?

 她总憋在公寓里,也的确是闷坏了。司机是骆少腾安排好的,直接将她送到了郊外的医院。因为收费标准极贵,环境设施和‮全安‬措施自然也做的很好。就像汉庭公寓一样,那些狗仔只能在外面徘徊。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的小公园里。余小北握着‮机手‬,单独坐在乘凉的亭子里。

 “姐。”看到她过来,余小北马上站起来喊,神色有点不安。

 余小西原本有些疑惑,只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莫亦铭才反应过来。她当时的反应便是转头就走,却被余小北拽住,她说:“姐,莫大哥说可以帮你。”

 上次的事,她对余小西心存愧疚。这次,她只是想帮姐姐而已。

 余小西看着妹妹,她眼里只有对自己满满的担忧。余小西知道妹妹心里对莫亦铭还是有感情,不然不会轻易被说动,便说:“你先上去吧。”

 余小北看了眼莫亦铭,这才点头走开。

 转眼,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余小西干脆坐下来,看着莫亦铭的表情点冷漠,开口:“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西西,你还好吗?我看到新闻的时候,很担心。”莫亦铭紧张地想抓她的手,却被余小西躲开。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余小西问。

 莫亦铭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由苦笑。说:“我知道张舒雅的事,是谁干的。”

 “谁?”余小西看着他,紧张地问。

 莫亦铭‮头摇‬,却问:“我不能说。”看到她皱眉,才又问:“西西,我知道你跟着骆少腾不是自愿的,我只想问你,你现在还想离开骆少腾吗?”

 余小西不知道他的目的,只防备看着他不说话。

 莫亦铭见她防备地看着自己,其实伤心,他压抑着心头的苦涩,问:“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

 余小西仍然不解,却觉得这话颇有点深意。

 莫亦铭见状,干脆就说出来:“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法庭上指认是骆少腾让人杀了张舒雅,你便能罪。反正那辆车是他送你的不是吗?只要他倒了,你才能彻底摆他。”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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