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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憋死他!真假是非!
 闪婚娇驾到,083:憋死他!真假是非!

 郝贝傻眼了,瞪圆一双美目指着自己这张脸跟那两个小战士说:“喂,你们看清楚了哟,我呀,是我呀,你们首长的媳妇儿呀…”

 两个小战士也是眨巴下眼又眨巴下,依旧面不改的答曰:“对不起,首长有令,不见任何客人。舒悫鹉琻”

 靠!

 郝贝气的鼓起了小嘴儿,她就是出去一下下而已,那死男人是脑了吗?

 “我不是客人,是内人。”说着要越过小战士往里面走去。

 小战士又是伸手一拦,苦哈哈着一张脸:“嫂子,请别让我们为难。”

 郝贝倒一口冷气质问:“你都知道叫我嫂子,还敢拦我吗?”

 小战士这下不是苦哈哈的笑了,那简直是要哭了:“嫂子,这是我的工作,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包括嫂子在内的任何生物都不许靠近病房一步。”

 尼妹!郝贝心中狠狠的骂着。

 站在那儿跟小战士干瞪眼,可是人家两人往那一拦,就是不让她过去。

 “裴靖东,你闹什么呀,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呀?”郝贝往那儿一站就冲着里面喊了起来。

 病房里,展翼秀的俊眉渐拢,站在那儿,怯生生的看着裴靖东,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

 裴靖东伸手捏了下拢起的眉心,复又阖上眼。

 “裴靖东,你有病吧,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呀?你到底闹什么呢?”

 又一声郝贝的声音清晰的传进病房里,裴靖东阖上的虎眸睁开,眸底燥火直线飙升。

 展翼有点站不住了,抬脚想往外走,沙发上稳坐着,霹雳啪啦打着电脑的方槐冷喝一嗓子:“回来!”

 展翼愣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回头狠瞪向方槐一眼啐骂:“有你丫的什么事儿?”

 方槐一脸坏笑的欠样问道:“你是想去哪儿呀?”说着还拿眼去看下裴靖东的方向,那意思,你小子想拔虎牙吗?

 展翼狠狠的剜了方槐一样,再次觉得这方三是皮了!

 “老子去放水,你要跟着吗?”

 展翼要以为这话能把方槐给呛住,那他就真的想错了,而他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真没方槐这孙子脸皮那么厚。

 因为方槐这么回了他一句。

 “哟呵,围观展小小翼呀,啧啧,听说‮男处‬都是粉的,那么本大爷就去围观一把小小翼看是不是粉的。”

 “卧槽!”展翼一张俊脸愣生生的红通了,咒骂着一个大步上前,拳头扬起:“靠,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那真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了!

 方槐也是蹭的一下站起来,桃花眼一眯,眸底锐光忽现,提起拳头就要上去。

 “靠,我看你他妈的才是疯了,一个个的都疯了,为了个女人五三道的了!”

 两人的拳头砸在一起,发出‘怦’的一声响。

 兀然,上那本在阖眼睁眼反复着的裴靖东冷冷的吼出了一个字:“滚!”

 刚刚峰的两人火速分开,眼中满满都是怒火,就像是两头斗牛一样,只待裁判发号施令之后,便要顶着尖尖的额角与对方厮杀起来一较高下。

 “滚,滚,都他妈的滚蛋!”

 裴靖东兀然暴怒着厮吼起来,伸手扯起环绕在他周身的那些管子之类的,朝着方槐与展翼的方向砸了过去。

 展翼与方槐大惊的朝着裴靖东扑来,方槐更是一个飞身,扑上去,狠狠的摁住裴靖东的肩膀处,展翼也是红了眼,噗通一声跪到在裴靖东的跟前,抓住他挥的两只大手。

 但那些在裴靖东身上的仪器的线头还是有掉下来的,扎在手臂上的针管也歪斜起来。

 方槐咬牙尽量的只是摁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摁上护士铃。

 此时,郝贝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喊着…

 当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匆匆的往病房里奔去时,郝贝正张嘴喊了一半的话,没了后面的音。

 眼泪淬不及防的掉出一颗,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伸手抓住小战士的胳膊,双眸生红的质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呀?你们让我过去,我要去看看…”

 两个小战士也让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被郝贝一把推开时,他们也没有拦住。

 郝贝往病房里冲去,跑的太快,快到病房门口时,明明平滑光洁的瓷砖地板上什么也没有,她却腿一软,愣生生的砰一声摔爬在地板上,咻的滑出一个脚步的距离。

 随后而来的护士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无暇顾及,只急忙的推开病房进去。

 郝贝慢慢的扶住门爬了起来,顾不得手上擦的生疼,就着门上的透明玻璃,她看到一群穿着白色医生袍的医护人员,把那张裴靖东睡着的病围了一圈。

 下一秒就有护士,呼啦一下,把上面的遮挡帘给拉上,彻底的阻隔了郝贝的视线。

 郝贝呆呆的站在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里面并不能看到裴靖东的身影,突然之间,那些不好的猜想,全都充斥在她的脑海中。

 裴靖东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之间成这样了?

 她想到以前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所谓的回光返照,她‮劲使‬的想呀,努力的比对,想找出裴靖东也们不一样的地方来。

 可是裴靖东醒来后的精神真的很好,他还瞪她,让她去穿鞋,她一动想去穿鞋时,他的大掌就固住她的脸,让她没有办法移动。

 后来她的小脚还放在他的手心里,感觉得到,他的大掌是热的,粝的掌心上那些薄茧子她都能感觉得到,摩挲着她的皮肤时,那种触感,很不一样,有些的,麻麻的,羞涩的…

 深一口气,再呼出,郝贝告诉自己,没事没事,一定没事!

 却又听到里面传来方槐的暴怒声:“靠,你他妈的是真想死吗?你想过为了让你活着活活闷死在沼泽里的人吗?你他妈的不是说要替他好好活下去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轰隆隆——

 郝贝的‮子身‬眩晕了点,往后退开一步,伸手捂住嘴,呜咽着,却哭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之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传出方槐稍显急着的声音:“止血钳…药棉…合…”

 郝贝一颗心都绷的紧紧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约半小时左右,护士又呼啦一声拉开遮挡帘,有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郝贝看到护士端的盘子中,一大堆的血棉和绷带。

 那上面的血鲜红鲜红的,看得她眼底也跟着越来越红。

 “医生,他怎么样了?”

 郝贝抓住其中一个主治医生问着,医生有些同情的望一眼郝贝,而后叹气回答:“具体的情况,方军医比我们更清楚。”

 郝贝怔愣住,松了医生的胳膊,医生拍下她的肩膀缓步离开。

 方槐捏着自己浅米的衬衫衣角推门而出,看到郝贝时,那一双桃花眼愤恨地瞪着她,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呵,呵呵…”对着郝贝呵笑三声,又狠剜了郝贝一眼,就转身离开。

 郝贝只觉得莫名奇妙的,就算是裴靖东知道她去看沈碧城也不该是这样子呀?

 她就是去看看沈碧城又怎么了?难道她就不能有个朋友吗?

 而且沈碧城不是别人呀,沈碧城是沈的孙子,沈碧城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沈碧城,她早就死在那游乐园事件中小女生妈妈的车轮子之下,如果没有沈碧城,她早就被埋在山沟沟里了。

 现在沈碧城出了事情,她只是去看看而已,然后不小心去的时候长了点…

 仅此而已,就要被裴靖东隔阻在外,不能入内,就要被方槐如何愤恨的鄙视吗?

 “方槐,你站住。”郝贝追着郝贝跑到电梯门口处。

 方槐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紧紧拧起,冷哼一声:“我跟你。”

 郝贝一直都知道方槐不喜欢她,而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方槐,要搁了平时,那是绝对不会低这个头的,但这会儿,她想知道裴靖东到底是怎么了?

 “方槐,如果之前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那么我在这儿跟你道歉,请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方槐桃花眼微眯,看着郝郝贝,十分不客气的回了句:“呵,我原谅你了。”

 郝贝惊愕的抬眸,就看到方槐面无表情的神色,也顾不得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张嘴就问:“那你能告诉我裴靖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刚才…”

 方槐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看着郝贝丢了一句:“刚才那叫抢救,郝贝‮姐小‬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郝贝气的心底火气蹭蹭的往外冒,差点就骂出口来了,还是挂上笑容问:“他为什么抢救。”

 方槐的回答直戳郝贝的心口处:“快死了呗。”

 说罢,电梯滴的一声到了这一层,方槐抬脚进了电梯,深深的看一眼郝贝意味不明的说了句:“郝贝,你既然有喜欢的人,蓝天白云最美的爱情,那么就去找寻你所谓的爱情吧!”

 郝贝惊呆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方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蓝天白云最美的爱情?她最美的爱情是初恋,早夭折了不是吗?

 心底暗骂方槐神经病,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时,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边的展翼听到声响,蓦然站直了‮子身‬,看到是郝贝后,长舒一口气。

 而后快步的走过去,指了指外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郝贝点点头,看一眼病睡着的裴靖东,他原本古铜色的脸变成了惨白色,两片经常紧抿着的角也干燥的有些乏了皮。

 不顾展翼的反对,快步走过去,拿了棉签,沾了水,润了他的之后,才又回头,跟展翼一起走出了病房。

 展翼叫了两个小战士在病房里守着,又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走廊的尽头,展翼那张兼具着俊美和帅气这两种不同特质的脸上乌云一片,怯生生的喊了声:“嫂子。”

 郝贝的眼一红开口问:“裴靖东到底是怎么了?很不好吗?”

 展翼哽咽着点点头:“恩。”

 郝贝听了这话,‮子身‬便是一僵,全身冰凉,冷汗涔涔,牙齿都打着寒颤的发出喃喃声:“怎么会这样?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展翼叹了口气,而后无奈的说道:“嫂子,我先让人送你去休息吧,医生给了打了镇定的‮物药‬,我哥得能睡一大觉,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

 郝贝却是连连‮头摇‬:“不,我已经休息过了,你去休息,我来看着他。”

 展翼为难的看着她:“嫂子,你就别让我为难了好吗?让你去休息我哥的意思。”

 郝贝不解:“那我去病房里休息也可以。”

 展翼本不愿说那些话出来的,首长和嫂子之间的事情,首长几次警告他不要参与了,可是这会儿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嫂子,你能不能别跟沈碧城搅合在一起了?”

 “什么?”郝贝疑惑的看着展翼。

 展翼很认真的又说了一次:“我是说,你能不能再也不要见沈碧城了?”

 郝贝倒一口冷气:“展翼,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刚才是去看沈碧城了,他为了救一个男童而住院了…”

 “嫂子,我哥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沈碧城他救的谁就让谁去看护他呀。”展翼打断郝贝的话,说的理所当然。

 “…”郝贝哑然,想不透这些男人们到底是个什么逻辑?

 郝贝坚持守在这儿,展翼也没办法,只是十分委婉的说道:“嫂子,我哥现在伤在背部,经不得一点情绪波动,刚才那样你也看到了,伤口撕裂,再来一次,不定成什么样,嫂子,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哥好,那么这样,我在隔绝开一间病房,你在隔壁休息,等他醒了,想见你了,你再过来可以吗?”

 如此这般,郝贝能说不行吗?

 咬牙切齿的答了个好字,而后又加了个条件,裴靖东病房对门那间。

 展翼点点头,叫了小战士过来说了几句,没多大一会儿,小战士过来,就带郝贝去了对门的病房。

 郝贝进去后就把自己埋在白色的棉被上,满腹的委屈无处诉,呜呜呜的小声哭了一阵儿。

 小战士敲了敲门,郝贝抹把泪说了声请进。

 小战士进来手上拿的是一些吃的和水果之类的,摆好又出去。

 郝贝闷闷的坐在沙发上,剥了香蕉发般的吃了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机手‬传来滴滴滴的响声,是‮信短‬进来了。

 郝贝划开一看,是夏秋发来的——【贝贝,回去了吗?我是不是闯祸了,你没事吧?】

 郝贝想到自己从那边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跟夏秋说,一定是吓着她了吧,不过这会儿更加没有心情安抚夏秋了。

 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夏秋那儿很快又回了一条‮信短‬:【噢,没事就好,我还怕你会被那个男人骂呢。】

 郝贝看到这条‮信短‬,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很快夏秋的又一条‮信短‬又过来了:【贝贝,有句话,虽然不应该,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如果你的婚姻不开心,而又有可以让你开心的人,那么,贝贝,作为朋友,我宁愿拆了你这门亲,也要劝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长长的一条‮信短‬让郝贝看直了眼。

 她知道夏秋是为了她好,可是婚姻这个事,开心不开心,就像每个人脚上穿的鞋子一样。

 当你穿上一双新鞋时,别人可能会觉得这鞋子不好看不适合你,但合不合脚这个事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

 郝贝很快的回了一条:【夏夏,你想多了。】

 良久,夏秋没有回复,又过了一会儿,却是打了个电话过来。

 “贝贝,你真的没事吗?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去看看你。”

 郝贝赶紧阻止:“不用了,还得麻烦你看着沈碧城的。”

 夏秋那儿轻笑了声:“贝贝,你敢说你对沈碧城没有一点点儿的好感?”

 郝贝怔了怔,别人误会她,她也懒得解释,可是夏秋是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了解她的呀,她郝贝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人,虽然有点二,但也不花痴呀。

 “夏夏,我向天发誓,我真的真的对沈碧城没有一点点儿的好感的,纯粹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郝贝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给太多人误会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让夏秋都这样问。

 夏秋那边好久没有讲话,过了好会儿才又问一句:“贝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我喜欢沈碧城,你会不会生气?”

 嘎——

 郝贝有点惊呆了,夏秋喜欢沈碧城?

 郝贝没有答话,那边的夏秋就开始解释:“贝贝,你别误会呀,我是说如果,如果,不是真的。”

 郝贝失笑:“夏夏,你就是真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呀,我只会祝福你。”

 夏秋那儿传来惊喜的声音:“这么说你支持我追沈碧城了?”

 郝贝愕然,其实私心上,她觉得沈碧城应该是找一个跟他气质相符的谪仙般文静雅致的女子为伴的,两人一起写意人间,旅游散心,画画之类的。

 “夏夏,你真的要追沈碧城吗?”

 郝贝这样问时,夏秋那儿是连连说是,顺便表述了下在刘家村时,她对沈碧城都有好感了,只是不确定郝贝是不是喜欢沈碧城,才一直没有说出来的。

 到此,郝贝也算理解夏秋为什么去照顾沈碧城了。

 如此,她除了祝福,也不好去好友的气。

 不过如此以来,心底倒是长舒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沈碧城没有人照顾了。

 放松了精神之后,郝贝就闭着眼小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全是裴靖东满身是血的画面,吓得她频频惊醒。

 醒来一看‮机手‬,才睡了一个小时,去看看对门的动静,裴靖东还是那么安静的趴睡着。

 郝贝打了个哈欠,而后拿出‮机手‬随意的翻玩着。

 上了‮机手‬qq,就收到宁馨发来的消息,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但还是点开了其中一张照片。

 正是那张宁馨发现的最美的天空最美的爱情那张照片。

 郝贝简直看呆了——那是她和沈碧城?

 可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不知道?

 郝贝慌张的就把‮机手‬qq退掉了,坐在那儿,那点儿困意全醒了神。

 天呀,这照片要是让裴靖东看到,那还得了。

 宁馨还在‮机手‬q上问她,是不是打算跟首长离婚了,还提醒她,千万不能婚内出轨,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

 郝贝简直是哭无泪,她是这么没节的无知女人吗?

 坐那儿半响也没有想到到底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那个取景有角度,离的近的话,她会发现,离的远的话,怎么能拍那么清楚?

 正当郝贝在想着的时候,夏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郝贝接起来,里面就传来夏秋惊喜的声音来:“贝贝,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碧城醒了,他醒了,医生说这是个好迹象。”

 郝贝听的也是心中一喜,直说那就好。

 夏秋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久,最后才吱唔着说了句:“贝贝,还有一件好消息,沈碧城他,他答应我的追求了。”

 呃——这倒是让郝贝有些吃惊的。

 “真的吗?”

 “恩,他醒来后,我就直接跟他告白了,你也知道我的子,他要说不行,我肯定转移目标的。”

 这一点郝贝倒是知道,夏秋就是这样的人,速战速决的。

 不过沈碧城会同意,倒是有些出乎郝贝的意料之外。

 两个姐妹聊了一会儿,郝贝就想到那张照片的事情了,于是开口问道:“夏夏,你记得我们在刘家村的时候,有别的游客来过吗?”

 夏秋那边回答着:“没有吧,徐家镇出了事,哪儿有人跟我们一样胆肥的还往那一处跑。”

 得到这样的答案,郝贝就更好奇了,夏秋忙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郝贝就把网上有一张她跟沈碧城的合影的事说了一下。

 夏秋那边听完就惊愕的叫了一声:“啊,你看到了呀?嘿嘿,那个拍的很美吧,当时我真的觉得你们俩个很般配呢…”

 夏秋解释着说,那张照片是她拍的,当时因为觉得郝贝也是喜欢沈碧城,这是一对有情人,才拍了那张照片。

 郝贝听到这儿时,有些生气,憋着一口气好久没有讲话。

 脑中灵光一闪,她从沈碧城那儿回来之前,夏秋还跟裴靖东这边打了电话,说她在沈碧城那儿。

 “夏夏,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我真的对沈碧城只是普通好友的关系,以后也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你喜欢他,就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我会喜欢他,因为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还有,我对我的婚姻很满意,你以后也不用为了试探我而说那样的话了。”

 郝贝的话一点儿也不留情,她这人就这样,不喜欢跟人玩这些小心思,却也能看透别人的小心思。

 在刘家村时,夏秋也一直的游说她沈碧城是如何如何的好。

 如今才算是明白,夏秋是怕她会喜欢沈碧城,所以才一直在试探。

 郝贝挂上电话没一会儿,就收到夏秋发来的一条‮信短‬,上面写着:【贝贝,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脑门一热我就拍了,要不我去跟你老公解释下…】

 郝贝回了条‮信短‬:【不用了,夏夏,祝你幸福。】

 而后又重新上了qq,把那张图片彻底的删除,还有些不放心,又找了展翼,要了一台电脑过来。

 霹雳啪啦的一阵搜索,当下差点没气懵了。

 那张照片被各大旅游网站转载,有网友认出那是清县,故而各大旅游网站纷纷以那张最美爱情的照片为专题宣传照,开始筹划一次名为《最爱天空下寻找最美爱情》的夏季情侣游活动。

 郝贝那叫一个气呀,纷纷记下各大旅游公司的电话。

 之后一个站一个站的黑过去,系统瘫痪。

 再一个个的给网站去了一个电话,止再传播非实照片当宣传照,不然的话,她会起诉网站。

 郝贝这一通小忙活就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

 等她把一切搞定,电脑关机,伸伸懒时,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上,夕阳的余辉洒在白色的病房里,金灿灿的,很是温暧。

 郝贝笑了笑,站起身,着酸酸的背,走到门口往对面的病房里看去。

 这一看,可是把她气的肺都要炸了!

 柳晴晴!

 柳晴晴竟然在裴靖东的病房里!

 柳晴晴竟然拿着棉签在帮裴靖东润

 郝贝火大走出病房,走廊里这会儿没有小战士在守着,她可以轻松的走进对面的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还未说话,就传来方槐欠的声音:“哟呵,大‮姐小‬你终于睡醒了?”

 郝贝不理会方槐的嘲讽,走上前,挤开柳晴晴,从她的手中拿过纸杯和棉签,直接扔进垃圾桶,自己重新又倒了温开水,拿了新的棉签。

 柳晴晴被郝贝挤开,竟然奇迹的一点儿也没生气,在郝贝倒水时,还在边上提醒着,水温要在30度左右,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冰…

 郝贝那叫一个怒,真想一巴掌拍死这柳晴晴。

 那边方槐却又说话了:“大‮姐小‬,你最好听晴晴的,她是最专业的护士,总比你这门外汉强吧。”

 这一点,郝贝不得不承认,所以照着柳晴晴说的做了。

 棉签一点点的润在裴靖东的干裂的瓣上,郝贝的心里难受极了,他平时都多威风呀,这会儿睡在这儿,脸色苍白,无血,这样子看起来弱爆了,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看他这样。

 柳晴晴细小的声音在郝贝的身后响起:“嫂子,你放心,我姐夫刚才有醒来过,这会儿是刚睡,不是一直没有醒。”

 靠靠靠!

 柳晴晴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郝贝那火气,又蹭的往上蹿了一个高度。

 妈蛋的,死小白花,尼妹的,你这是安慰吗?你这明明是炫耀!

 放下手中的棉签,转过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柳晴晴,认真的说着:“晴晴呀,就算你是护士,这儿也不是你工作的地方,而我很不高兴看到你,我相信,裴靖东也不想看到你,所以,你还是…”

 柳晴晴眼一红,求救的眼神看向沙发那一处坐着的方槐。

 方槐轻咳一嗓子,十分不悦的开口:“这点儿你可说错了,是上那位,指名要的柳晴晴来看护的。”不然以为他跟天借的胆儿,敢把柳晴晴往病房里一直呀!

 轰隆隆——

 郝贝那点儿斗志,全让方槐这话给打击的无影无踪了。

 展翼这会儿也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皮儿直跳,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想的?

 柳晴晴那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

 “展翼,他说,裴靖东让柳晴晴来看护的?是真的吗?”郝贝是不相信方槐的,只能去问展翼。

 多想看到展翼‮头摇‬呀,但是展翼却是点点头:“嗯,嫂子,你别误会,我哥是怕你休息不好。”

 郝贝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面上却是淡淡的扬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轻噢了一声,而后快步往病房外走去。

 边走边说:“那这样,我就去睡觉了,困死我了。”

 郝贝一走,沙发上的方槐就砸起舌来:“啧啧,我说什么来着,这女人就是个没心肝的!”

 ‘砰!’的一声。

 不绣钢水杯连杯带水的飞向方槐那颗脑袋上去,发出砰的一声响。

 方槐被砸了个正着,着被砸到的脑袋,迅即火大站了起来,不悦的反驳:“靠,我又没说错。”

 病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眼的男人,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剜着方槐,吐出一个字来:“滚!”

 方槐还想说话,展翼却是二话不说的推着他往门外去,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这才回身看着还站在那儿红着眼一副委屈模样的柳晴晴道:“你还不走,等着我扔你出去的吗?”

 柳晴晴怯生生的泣声向裴靖东求救:“姐夫,我,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吗?”

 展翼摇‮头摇‬,觉得方槐是说错了,不是小嫂子心大,而是眼前的小白‮心花‬大着呢。

 大步往柳晴晴跟前走,大有真的要拎了柳晴晴扔出去的意思。

 却不妨——

 “好。”

 首长大人竟然答了一个好字。

 这可惊的展翼睁圆了眼,不相信的看看裴靖东,又看看柳晴晴。

 柳晴晴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双美目里有着喜悦的泪花,赶紧冲裴靖东表态道:“姐夫,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的对嫂子,然后好好的照顾你,一定不会做任何破坏你们感情的事情。”

 靠!

 展翼同学有些不懂了,首长这是要闹什么呀?

 嫂子都已经吃醋了呀,这还留下柳晴晴那不是增添误会的吗?

 “嗯。”裴靖东只淡漠的应了一声,然后就阖目休息了。

 …

 宁馨带着小娃儿们赶来时,那已经是当天晚上八点多了。

 一路摸来军总,才给展翼打的电话。

 展翼接到宁馨的电话,听宁馨说已经到军总了,那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楼下去接他们时。

 先拎着宁馨的耳朵训骂她:“靠,宁馨儿你他妈的长脑子了吗?你能带着两个孩子跑吗?他才才五岁呀,你把他们弄丢了怎么办?”

 宁馨嗷嗷的回骂:“展小翼,你又说脏话了,你怎么那么不文明呀,我弄丢了吗?我这不是没弄丢吗?”

 两个小娃儿心急又无语的看着这一对冤家掐架,裴瑾瑜小娃儿语出惊人的丢了句:“小展叔叔,你们要亲热也等先送我和哥哥看到爸爸妈妈好吗?”

 亲热?

 展翼立马松了捏着宁馨耳朵的手,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应话了。

 宁馨个脑残的还在边上反驳着裴瑾瑜道:“小瑜,他这是在欺负我呢,打我骂我呢,这才不叫亲热好吧。”

 裴瑾瑜小娃儿惊诧看着宁阿姨,再次想,宁阿姨那个脑残的称号还是别让贤了,无奈的说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叫谈恋爱。”

 展翼的脸倏地红了。

 宁馨却又反驳了:“这就更不对了,小瑜你不记得阿姨跟你说过了,阿姨跟你妈妈一样都结婚了的,是不能跟没结婚的人谈恋爱的。”

 展翼满头黑线,靠,这意思,你不能跟没结婚的人谈恋爱,就可以跟结了婚的谈恋爱了吗?

 这脑残妹,永远找不到重点!

 小瑜的意思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太近亲近了。

 “…”就这么一路辩论着就到了裴靖东的病房里,小娃儿们看到病上的裴靖东时,双眸都是通红的,裴黎曦还好些。

 裴瑾瑜那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冲过去,想要扑上去抱住爸爸,又不敢,就站在那儿哇哇哇的哭。

 裴靖东让哭醒,看到宁馨带着两个娃儿来了,当下就瞪了展翼一眼。

 以往他受多重的伤,也没有让家里人知道过。

 娃儿们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受伤。

 伸了手,拍拍边的位置,唤着孩子们:“来,过来。”

 裴黎曦拉着弟弟的手走上前,裴靖东这才摸了摸两个娃儿的小脸,虎眸有些的开口道:“爸爸没事,受了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裴靖东伤的较重,这一天只是反复的小睡小醒的节奏。

 所以没多大一会儿就困了,等裴靖东又睡过去时,小娃儿们才看到病房里一直照顾爸爸的不是妈妈,而是柳晴晴。

 不过没等小娃儿们问出口,宁馨就知道郝贝在哪儿来。

 几个大步过去,推开隔壁病房的门,郝贝果真在那张大病尸呢。

 小娃儿们也跟了过来,看到郝贝时,呜呜呜的直哭。

 把郝贝也给哭的眼泪没少掉,等好不容易把小娃儿们哄睡了,才发现还有个宁馨得哄呢。

 宁馨妹纸那叫一个悔呀,鼻涕泪水一块儿的,抱着郝贝就开哭:“贝贝,贝贝,你差点吓死我了…”

 郝贝安慰着说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吗?

 可是宁馨却又说了,那儿好了,一点也不好,首长为什么让别的女人看护呀?

 而且宁馨从展翼那儿知道了柳晴晴,对柳晴晴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正义感十足的宁馨妹纸,十分的讨厌小白花柳晴晴。

 于是就开始跟郝贝分析呀,柳晴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不是首长想让郝贝吃吃醋呀…

 说到这儿,宁馨就坦白了一件事。

 就是那张照片的事!

 听的郝贝简真是想撞墙了,这他妈的,她就是这么点背吗?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呀,不是说本命年才点背的吗?

 她怎么就这么友不慎,一个夏秋拍了那样让人误会的照片,宁馨个脑残的又把那照片给裴靖东看过了。

 怪不得裴靖东会在知道她去看沈碧城之后那么生气了。

 “贝贝,还有件事儿,我也得跟你说,就是你走了之后,就是首长出任务前,看到那张照片后,要跟你离婚的,我觉得吧,首长只是吃醋了,又不好意思讲,男人嘛都这样爱面子,所以,你要努力一把,解释一下,然后之类的…”

 宁馨说着打个哈欠,拍拍郝贝的肩膀道:“贝贝,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好困,我先睡会儿了…”

 好吧,上一大两小,这是睡了。

 可是郝贝却坐在那儿茫然极了。

 今天这一天,起初美的就像是在天上飘一样,后来去看完沈碧城回来就啪的摔地上。

 宁馨一来这么一说,对她这又是天上飘下地上摔下的。

 不过心中却是释然的了,这死男人能不矫情吗?

 郝贝拧开对门病房的门,柳晴晴还支着脑袋坐在那儿,沙发上展翼也在那儿坐着。

 郝贝走过去,拍拍柳晴晴的肩膀道:“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柳晴晴赶紧站起来,小声的说:“嫂子,你放心,我只是看护着姐夫,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让我尽一份力好吗?”

 郝贝无语,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去跟展翼说了几句。

 之后展翼就把柳晴晴带走了。

 空大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声和裴靖东轻浅的呼吸声。

 郝贝坐在柳晴晴方才坐的那个位置,小手伸手,摸上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微凉,她触到他时,他的手一动,僵直住,而后微微睁眼,却并没有出声。

 郝贝当然察觉出这男人是醒着的,也许她进来时,这男人就是醒着的。

 低头含了一点水在嘴里,伏身,去吻他,把嘴里那点儿水一点点的涂抹在他干燥的瓣上。

 男人的身了僵直住了,虎眸也是紧闭的。

 郝贝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要他没有怒到立马推开她,那就足够了。

 重新坐了下来,两只小手,把玩着他的大手,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这才开口道:“裴靖东,你别生气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裴靖东,你说我们都一起经历过生死了,能活着是件多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为那些不值当的事情生气呢。”

 “裴靖东,宁馨还说你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离婚呀?”

 “裴靖东,我跟你说,这事儿,你有点冤枉我了,我对沈碧城,我保证,没一点点儿的心思,只是他救过我的命,又是沈的孙子,我把他当哥哥一样的,而且呀,你不知道吧,那张照片是夏秋拍的,哎,你说我是不是本命年提前了呀,这一年真是点背的。”

 郝贝一点点儿的讲着,一直到讲到最后,才摁了下‮机手‬,说了句总结词:“好吧,我的解释全录下来了,你要刚才没听到,等会儿醒了就自己听听吧。”

 做完这些,郝贝等了好久,也没没听到男人吱一声的。

 心中有些颓废,她明明都感觉得到这男人的大手,从紧绷的筋脉到逐渐放松的状态。

 放弃的坐在那儿,握住他的手,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天色刚亮时,柳晴晴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臭着一张脸的方槐。

 郝贝打了个哈欠,把病房里的事情交给柳晴晴,就往对门病房走去。

 柳晴晴先看了下晚上的记录本,而后跟方槐说,她去护士站一趟。

 柳晴晴刚走,裴靖东就睁了眼,双目如炬的看着方槐说了一个字:“说!”

 方槐打了个哈欠,眉心骨,才开口回道:“沈碧城是跟你同一批转移到d市被送往第一‮民人‬医院,在被重木到腿时间过长,造成血不通,有栓的可能,今天下午五点已清醒,我六点多赶去,听到那个夏秋打电话给郝贝…”

 原来,昨天裴靖东就让方槐去盯沈碧城那边的事,方槐从这边医院里出去就直接去了第一‮民人‬医院,调了沈碧城的档案看了之后,又在那儿守了‮夜一‬。

 裴靖东虎眸轻眯,他总觉得这事儿不对,但是方槐带来的又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跟郝贝说的一模一样。

 那个夏秋,他听郝贝说时,以为那女人有问题,可是方槐也听到夏秋打电话说的话。

 这么说,就真的是郝贝说的试探?

 可是沈碧城会接受夏秋的告白?

 这事儿太不正常了!

 “嗯,给展翼打电话,把沈碧城那儿给我盯死了!”

 方槐没辄的点头:“好,老大,我说你都重伤了,咱能不废脑子心别人的事不?就算他是沈的孙子,你想整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的吧。”

 裴靖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才开口:“沈碧城经营的酒店是瑞晶酒店,郝贝的弟弟曾要在那里订婚宴,对方开出的价格很低,几乎是赔本的买卖。而后郝贝被游乐园事件中的死者母亲开车撞的时候,沈碧城救了郝贝,这个时间点儿不对…”

 裴靖东也只说了前面的,后面的关于沈碧城拐了郝贝去京都,还有在清县徐家镇山体滑坡事件中的细节,包括他打给沈碧城的那个电话里听到的暧昧声音,裴靖东都没有说。

 这些事,怕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跟任何人说。

 直觉上,沈碧城不会只是想追求郝贝那样简单。

 因为上次找到沈碧城家里的时候,沈碧城说了一句:“你怕输了吗?”

 裴靖东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当时就是上了沈碧城的当。

 这事儿一细品,就觉得沈碧城可能别有目的。

 但是沈碧城的身家资料一点儿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来,只是十二岁之前的经历是空白,沈给出的解释是,那时候沈碧城是儿,连个名字都没有。

 沈喜爱画家碧悠女士的年轻时的画作,所以在一次见到儿沈碧城时,直觉可能跟碧悠女士有关,所以才收留了沈碧城。

 不过沈碧城对于母亲是谁这件事,一无所知,知道碧悠是他母亲还是从沈这儿知道的。

 “得令,我再给那小子发条‮信短‬,让他盯紧点,不行咱们就找人来盯紧点,自己盯终究还是容易暴目标呀。”

 方槐说着走到一边去给展翼发‮信短‬。

 裴靖东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让方槐先联系这方面的人员。

 时间一天天的过,郝贝每天只能找裴靖东睡觉的时间去看他,其它他清醒的时候就把时间留给了柳晴晴等人照顾。

 说不内伤是骗人的,可是这男人现在受伤,郝贝能做的,也只能是忍呀忍呀,觉得自己都变成忍者神了一样。

 她所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天开始,她虽然没有沈碧城的任何消息,但是裴靖东却是连沈碧城醒来说几句话的事儿都是一清二楚的。

 孩子样和宁馨只在这儿呆了两天,第三天就让展翼送回南华了。

 这一天,郝贝依然是在夜里去守着裴靖东,跟他说说自己一天都做了什么之类的,时间过的倒也是很快。

 三天的时间,她在时,他就没有睁开过一次眼。

 却在这天早上,睁眼了,看着郝贝,十分淡漠的说了句:“你去休息吧,你的诚意我感觉到了。”

 郝贝惊喜的看着他:“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裴靖东说罢就让她去休息。

 郝贝熬了‮夜一‬,本来是困了,可是这男人终于不生气了,她有些小‮奋兴‬的睡不着了。

 “呜呜呜,你终于理我了,我睡不着怎么办?”

 裴靖东听郝贝这样说时,当下就想乐,可是还是忍住了,表情严肃的问她:“你不困?”他听她嘀咕了‮夜一‬这会儿都困了的。

 郝贝困呀,那能不困,指着边上的陪护,怯生生的说:“那我睡这儿,看着你睡可以吗?”

 裴靖东角轻扬,没有反对。

 郝贝喜滋滋的趴到陪护病上,一双杏眸水亮亮的,全都是喜悦。

 宁馨说的对,功夫不怕有心人,时间久了,再大的气也能给他磨小了磨平了。

 这不,才三天而已,这男人就不生气了。

 裴靖东侧看着小子睡着的小模样,拧起的眉心终于舒展了。

 撑了三天,都快憋死他了,是不是可以稍稍的放松一点了,僵着不理她,想让她知道自己的错,可是天知道,每天夜里,她偷亲他时,他多想回吻回去。

 郝贝睡着后,柳晴晴和方槐才过来。

 推了裴靖东去做检查,一个小时后回来,郝贝还在睡觉,方槐在等检查结果。

 裴靖东却突然脸色一白,柳晴晴察觉出异样来,赶紧过去问:“姐夫,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裴靖东眸光锐利,盯着柳晴晴喝了一声:“出去!叫方槐过来。”

 柳晴晴让他这样的冷冽的神情吓住了,不敢上前,只得去叫方槐过来。

 方槐很快就来了,裴靖东却说:“你把郝贝抱隔壁去睡,嗯,给她滴点安眠成份的营养,她这几天没休息好。”

 方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裴靖东这样清晰明了的意思,他还是懂的,心想难道是展翼那边发现了沈碧城的什么动向不成?

 于是快速的把郝贝抱到对面的病房里,又亲自给郝贝扎上了静脉注的营养

 郝贝被方槐这一扎还醒了,但方槐说她有点虚,需要补充点体力,不然没有精力照顾裴靖东。

 郝贝想着方槐就算不喜欢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使坏吧,于是就没反对。

 却不知,她这一觉醒来,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郝贝醒来后,就觉得通体舒畅,睡了的感觉精神头极好。

 有护士看她醒来,还特意的给她量了‮体下‬温。

 郝贝莫名奇妙的想着自己又没病,这是做什么呀?

 然后就听护士说:“郝‮姐小‬,你睡了三天了,再不醒来,我们都该着急了。”

 神马,睡三天了?

 郝贝惊呆了!

 她怎么能睡这么久?

 眼再眼,而后拿起头上的‮机手‬看,已经是五月一号了。

 果真是睡了三天,想到睡着前,方槐那人给她扎的营养,八成是那里出了问题的。

 赶紧爬起来就往对门去,边推门边说:“裴靖东,我跟你说…”

 推开门却是一愣。

 病房里睡着一个男人,可却不是裴靖东。

 睡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有些瘦,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病号服,肩膀处裹着纱布,想来是受了重伤的。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同时问出声,年轻男子失笑:“噢,‮姐小‬,你是不是来找先前住这儿的病号吧,他出院了,我才住进来了。”

 “你说他出院了,不可能。”郝贝惊叫着,裴靖东出院了,她怎么不知道。

 年轻男子无奈的耸肩:“是真的,我还知道,他是这次的救灾英雄,南华军区武警支队的大队长。”

 这男子说他也是这次救灾的军人之一,受了伤,本来是普通病房住的。

 三天前,却被通知有腾出来的高干病房,又得知这病房是自己的偶像住过的,那简直是高兴坏了。

 郝贝不相信,跑去问医生问护士,每一个人都说的相同的话,就是裴靖东已经出院了。

 郝贝不信,大声的质问医生,裴靖东那么重的伤,怎么出院了。

 医生被的没办法,只好让护士带她去看出院记录。

 那出院记录上,有裴靖东亲笔签的名字,并嘱明是自行要求出院,一旦有事跟院方无关的免责声明。

 到此,郝贝才算是信了裴靖东出院的消息。

 郝贝站在d市军总的大门口处,接受不了这突来的消息。

 她打电话给裴靖东,是无法接通;打给展翼,也是无法接通。

 只能打给宁馨,宁馨却是一无所知。

 郝贝在这儿守了三天,几乎把这间医院的所有病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裴靖东的身影。

 让宁馨帮忙找方槐或展翼,打军线都找不到人。

 到五月四号的时候,郝贝不得不坐上回南华的飞机,直飞南华。

 回到碧水园,孩子们和宁馨都在,却没有裴靖东,也没有展翼。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郝贝从最初的不能接受,到现在的麻木,终于在五月底的时候,宁馨接到了展翼的电话。

 说是他跟首长在出任务,可能短时间都不会回南华,把宁馨的这个差无限期的延长了。

 到此,郝贝才算是死心了,不找了,转而和宁馨合计着,她是不是该找份工作,还是该创个业的。

 这一天,郝贝是去接她爸和她弟出院的。

 她爸的情况还好,虽然已经中风,但在医院的这一个多月的治疗,语言上已经算是好了很多,左手还有些使不上力,医生说只要定期来检查,治疗保健,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弟郝小宝的腿伤,早就能出院了,这家伙不喜欢家里小小的地儿,住医院,还住上瘾了。

 郝贝去办出院手续时,是裴靖东的司机小李跟着的。

 什么都打点的好好的,根本就不用郝贝做任何事。

 却在下楼时,被陆李花拖住了。

 就在医院的大门口处,陆李花噗通的就跪在郝贝的跟前,郝贝对此烦的不行了。

 从她回来后,她爸和她弟还在医院的时候,她有空也会去看下陆铭炜。

 陆铭炜的伤恢复的不错,只是那‮腿双‬,现在还在治疗中,估计还要住一些时间的院才能出院。

 这方面一点儿也不用郝贝担心,裴靖东安排的最好的医生和治疗。

 可是陆铭炜天天盼着郝贝去,郝贝不去,他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那么陆李花就会来求郝贝。

 就跟这会儿一样,郝贝回来这些天,都不知道被陆李花跪了多少次了。

 这一次又是这样,把郝家人都烦得不行了。

 可是郝贝还不能不去看,只得保证,每天都会来医院看陆铭炜一次,陆李花这才放过了郝贝。

 郝贝跟着家里人回去,安排好家里人后,第二天就自己去医院看陆铭炜了。

 却不曾想,走到护士站时,会听到一群小护士这样的议论声。

 “天呀,柳晴晴她居然舍得辞职,要知道,咱们仁爱的条件,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嘿嘿,你不知道吧,听说她成了裴首长的专职护士,然后调去江州军总那边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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