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死无对证!
裴靖东给展翼去了个电话,让他吃完饭再去买一些吃的送过来。
展翼是带着两个小娃儿一起过来的。
裴瑾瑜这些天好开心呢,因为爸爸和妈妈和好了,而且马上要过新年了,他可以有妈妈给
岁钱了呢。
但是,一进门看到妈妈好像哭了,小娃儿一双眼跟着就红了。
展翼倒是看出郝贝脸上的红肿了,有些疑惑,这是被打了?
没办法,郝贝不让裴靖东碰,也不上药的,那一巴掌也不轻的,很明显就能看出五指印来。
“哥,这是谁打我嫂子了,你怎么会事啊?”
裴靖东有点头大,一挥手,赶小
一样的道:“行了,闭嘴吧。”
其实这一下午他也想了很多,就郝贝这
子,要是不改改的话,以后怎么办啊?
所以那一巴掌,情感上他是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但回过头来一想,该打!
他宁愿今天是自己打她一巴掌,也不想来
让她在说话这上面吃大亏。
裴瑾瑜奔过去,扑到郝贝的怀里,抱着妈妈的脖子,安慰着:“妈妈不哭,不哭…”这个劝着说妈妈不哭的小娃儿,自己却是哭了起来。
郝贝眼晴肿的跟核桃仁似的,又酸又痛,直到这一刻,小娃儿的声音把她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了。
听到小娃儿安慰声音,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救命的浮木一样,紧紧的环着小娃儿,把自己埋进小娃儿的肩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裴靖东听到她的哭声,心总算是明朗了一点。
有时候,哭也是伤口愈合的一种表现,就怕她不哭不闹的。
子母俩就这么抱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本来是郝贝哭的凶一点的,可是慢慢的小娃儿的哭声掩过了郝贝…
最后就变成,郝贝开始哄着裴瑾瑜了:“小瑜啊,不哭啊…”
这节奏…裴靖东以食指关节顶着额头,有点无语了…
裴黎曦则是走过去,拍拍弟弟的后背喊道:“小瑜,妈妈还没有吃饭,我们先让妈妈吃饭好不好?”
裴瑾瑜小娃儿哭的上气不接小气,小脸儿都煞白一片的,抹了眼泪,断断续续的说着:“妈…妈,吃,吃饭,是不是谁打你了,小瑜帮你报仇…”
说罢又特别好奇脆生生的问了句:“对了,妈妈你还没跟俺说是那个大坏蛋打你的…”
“…”裴靖东满头黑线,这儿子是白养了啊。
展翼疑惑的看向他哥,也以眼神寻问谁打的?
郝贝幽怨的眼神就往罪魁祸首的身上飘去。
裴靖东那叫一个汗颜啊,这事儿谁听起来都得骂他两句的吧。
最终,郝贝及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最后才有点生气的说:“被个蛇
病给打的。”
“啊,妈妈,什么是蛇
病啊,是不是妖怪啊…”裴瑾瑜小娃佯装不解的问出声。
郝贝愣了下,勉强的笑着回话:“对呀,可不就是个妖怪吗?”
有孩子在,郝贝也没再冷着一张脸,孩子们陪着,她吃了一些饭,倒真没什么味口的。
好在房间里总算是不那么冷场了,八点多小娃儿们走了之后气氛又再次冷了下来。
裴靖东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些跌打的药膏过来,解释着:“这个药膏很好用,明天早上脸上就好了…”顺便还弄来两个煮鸡蛋。
郝贝真想很有骨气的把药膏砸这男人的脸上,但是…
想想还是算了,伸手去拿药膏,谁曾想这死男人得寸进尺,抢过药膏说:“我给你涂…你自己弄不好的…”
郝贝拉着一张脸,没说话。
裴靖东这叫一个汗啊,这脸皮得多厚才行啊,他快撑不下去了。
“我给你抹,可以吗?”又追问一句。
郝贝一瞪眼:“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抹拿来我自己弄…”
如获赦令一般,boss大人嘴角轻扬了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抹上药膏,一点点的涂在女人的脸上,看她那双哭的跟红樱桃似的眼晴时心中有些不忍,但依旧坚决的解释着。
boss大人这就巴拉巴拉的说开了,饭能
吃,话不能
说对吧…总之各种的说。
郝贝抿着嘴,就不明白了,你打我,你还有理了…
裴靖东见她没回话,又跟她讲了很多,讲他小时候,也是同样的不知道变通,后来被他老子揍的多了,就懂了…
还讲郝贝现在份身不同了,就是不为她自己想,也要为丁老爷子想想,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郝贝其实不笨,可以说很聪明,也很懂得举一凡三那种。
政治上权利上的斗争,她并不懂,但防人之心这点,她还是懂的。
这么会儿,倒也是想明白了,裴靖东不见得不知道裴红军的龌龊事儿,不然他怎么会不让自己说,又怎么会说要照顾秦汀语一辈子…
呵的一声冷笑,道:“那我还谢谢你这一巴掌了?”
裴靖东很想说是,但哪敢啊,郝贝能跟他说话,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还敢受这谢字才怪。
“当然——不用了,老婆,要不我给你找把刀,你把我打你这只手给剁了吧,这样你就解气了…”
郝贝白了他一眼,知道这男人说着玩哄她开心的,但照比着刚扯证那会儿的情境,此时的男人愿意哄她了…她是不是该开心一点呢?
你以为她就不会反省了,结婚不是谈恋爱呀,她也懂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半小时后洗掉脸上的药膏,还是有点肿,眼晴涩涩的疼的难受,裴靖东又找来了护眼贴,给她覆上。
这夜一,郝贝睡了,裴靖东就没睡就拿着鸡蛋给郝贝
脸呢。
结果,早上郝贝起来去洗手间一看,哟呵,这脸真好了,而且
光白净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别提多亮了。
女人嘛,都爱美,看到自己皮肤好,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看到满脸憔悴的男人时,冷哼一声:“我上去陪我爷爷,你别上去找我,要是让我爷爷看到你生气了,你等着…”
说罢,扬着头,女王般的消失在病房里。
砰的一声关门音响起,裴靖东才算了松了口气,站起来抻了抻胳膊,
了把酸疼的老
,哎哟喂,这夜一没睡总算是把小女人的脸给弄好了,不容易啊…
郝贝是先去了顾竞然的办公室。
顾竞然是昨天连夜赶回来的,刚去看了秦汀语,确定没事了,才回办公室打算休息一下的。
郝贝过去问了下秦汀语的情况,得知真没事,倒也跟着松一口气。
又往电梯处走时,听到有吵架的声音。
这一层总的有几十间病房,除去尽头秦汀语那里有专门的医生看护着之后,其它的都是一个医生带好几个孕产妇的。
这其中有一个就是快生产了,但主治医生查了,就说还有得疼,让他们等着。
这家人也是个事儿的,特别是那婆婆看到昨天秦汀语说快生了,那什么教授专家医生啊之类的都忙的跟什么一样,就嚷嚷了起来。
“找你们那个柳教授过来,你们那教授医生比你们这些小医生负责多了…”
柳晚霞是这方面的权威,来这医院也是挂着专家的名号的,这一层也刚挂上她的简介,这个婆婆就认出了给秦汀语看的就是新来的专家。
彼时,柳晚霞刚才电梯里下来,脸色有点不太好,护士就把这事儿说了。
柳晚霞冷着一张脸:“这种事还用来找我吗?要主治医生是做什么的?”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护士站在原地,一时还不太适应的模样,小声的喃喃着:“难道特护病房的真就千金之躯啊…太势利了!”
郝贝叹了口气,权钱社会,可不就这样吗?
走进电梯时,心中才是一惊,刚才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呢?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冲上去找柳晚霞,你就跟人看看怎么了…
呵的一声低笑,以手捂住眼,心有些沉,原来长大就是认清这些残酷的人
和现实啊!
等再出电梯时,脸上的笑容重现,先去给方蔷薇打个招呼的。
方蔷薇一看女儿这气
不错,笑眯了眼问:“昨个儿你们吵架了?”
郝贝点下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方蔷薇把她垂在前面的发丝给拢在脑后,宠溺的说着:“看到他能这样对你,妈妈也放心了,本来还想着莫扬更适合你一点呢…”
“…”郝贝哑然,要是她妈知道裴靖东
了她一巴掌,估计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吧。
“哎,好了,不说了,今年过年咱们要回京都过,等你姑姑的婚礼办完大概就会动身,你也提前准备下啊…”方蔷薇
待着郝贝。
郝贝应下后,就去爷爷的病房了。
每天都这样过的,给爷爷读读报纸,讲讲时政,再到中午时,裴靖东没来找她,倒是万雪乐呵呵的上来了…
万雪就跟个孩子一样,什么都好奇,什么都爱问,还爱听故事…
郝贝坐在阳台前,拿了
书看着,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那边讲故事的爷爷和听故事的万雪,一抹笑容绽放在眼底,浮华沉淀下来后,她要的也不过是时光静好岁月安稳。
一连几天都这么过的,裴靖东倒也老实了,头上的伤口好了一些,但就不爱去上班,索
一个年假下来,等开了
再回单位报道就可以了。
眼看着就是丁念涵的结婚
了,郝贝这心里其实还
期待的。
丁念涵也是个脸皮厚的,她哥都给她陪嫁一座金矿了,她还想着划拉一点呢。
这不就找到了郝贝。
是在来看完丁老爷子后,主动开口让郝贝去送送她的。
出了病房,丁念涵就一脸得意的笑,说:“贝贝,姑姑要结婚了,你开心不开心啊…”
说实在的,郝贝是真开心,你知道丁念涵要是嫁出去了,那她就可以清静了,最起码送走两座瘟神。
“呵呵,当然开心了,结婚是喜事,咱家也能跟着沾个喜字。”郝贝说罢自己都愣了一下,是不是真的裴靖东那一堂课上的太好了,她也懂理这样虚以为蛇了。
丁念涵撇了下嘴,最后才喃喃的说:“可是吧,我们都没有婚房,结婚后要是还要住在家里,那多不方便啊,是不是…”
郝贝愣了下,等她的后话。
丁念涵是个不会变通的,目标
很明确,就直接跟郝贝说了。
“你先前不是准备了一套婚房吗?那你跟莫扬也不结婚了,那婚房是不是就用处不大了啊…”就说你看看你要是把婚房给我们的话,那我们就能搬出去了,要不然结婚后,有点什么亲昵的举动,要是让你一未婚的姑娘看到也不太好吧…
要不就说这人
呢,想要房子就直说得了,还说是因为你不结婚了,房子放那没用了,就送给我吧。
就差直接抢了的。
郝贝那叫一个气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你算计谁的,还算计到我头上了。
那套房子是她妈方蔷薇给她准备的婚房啊!
不过想了想,不就一套房子,给了图个清净就得了。
“这事儿,我得跟我妈商量下,然后再说吧…”没有直接的应下,就吊着呢。
丁念涵笑了笑,春风满面的,道:“也是,那就好好的商量下也成,可是郝贝啊,你知道我爸一直想找到你
的,如果我说我有消息的话,你说你会不会送我一套房子啊…”
郝贝眼皮儿一跳,丁念涵会有消息?从呼老太太哪儿听来的吗?
“呵,你能有什么消息,我爷爷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的…”
丁念涵不服气的嘟嘴,“谁说我就不能知道的了,也罢,我就卖你一个消息,好像跟裴家死了的那个赵秋双有关,我听我妈说的…”
果真!
可是赵秋双!
“这不会是你妈让你来说的吧!”郝贝讥讽的说着,好一个呼老太太,以为这样就可以死无对证了吗?
丁念涵嗷嗷
叫:“你不信拉倒,我妈才不会让我说出来呢。”
郝贝抿嘴没说话,丁念涵却是还不走的,就一副
言又止的模样。
郝贝看她不走,似乎还有事儿的样子就问了。
结果丁念涵就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红透了脸,就说了一件事儿,让郝贝帮忙跟裴靖东说说,不要让他再给秦汀语出嫁妆了,说秦汀语要跟她抢方葵。
丁念涵走了之后,郝贝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好久都没回神。
脑海里全是丁念涵说的那些话,丁念涵说裴靖东找过方葵,让方葵改娶秦汀语,并附上了一半的家财做为秦汀语的嫁妆。
窗子里的冷风穿过来,郝贝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心更是凉了一片…
原来那猜测裴靖东可能知道裴红军害死丁柔的事情,如今又一次得到了证实。
电梯门开了又合,苏鹏大步走了出来,看到郝贝时,笑着打了招呼:“郝贝啊,你在呢,扬扬呢,我打他电话没人接…”
是莫扬的父亲苏鹏,他是过来参加方葵的婚礼的,知道丁老爷子在医院住着,就先来看一下的。
“啊,苏叔叔,您来了…”郝贝站了起来。
苏鹏笑着点头,对郝贝还是很满意的,能有一个女孩子可以把儿子给留下来,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贝贝啊,叔叔还记得你小时候,才那么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能看到你跟扬扬在一起,叔叔还是很欣慰的…”苏鹏感慨的说着,当年的小
娃都长大了。
郝贝讪笑了着解释了下:“叔叔,我跟莫扬分开了…”她不想用分手这两个字,分手是说情侣,她跟莫扬这样的,用分开来说才好一些。
苏鹏拢了眉头,问怎么会事儿。
郝贝耸耸肩:“叔叔就不要问了…”
苏鹏这脸立马就拉下了,去病房里看丁老爷子时,脸色也不是很好。
倒是万雪,看到苏鹏还我小屋高兴的,围着苏鹏嗷嗷的叫:“哥哥,哥哥…”
苏鹏
着太阳
有些头疼,叹气:“雪儿,你怎么也在这儿?”
万雪高兴的拉过郝贝回答:“雪宝宝跟姐姐在一起…永远跟姐姐在一起…”
苏鹏心里挂念着莫扬的事儿,没多待就走了。
出来时,还是郝贝来送的。
结果苏鹏就脸色不善的丢了句:“如果早知道你今天会伤害莫扬的话,当初就不该送你回去…”
“苏叔叔对不起…”郝贝也没办法啊,这事儿,说到底是自己亏欠了苏家的。
苏鹏冷哼一声:“得了,你这道歉我也用不上,怪不得弘济不让你回丁家呢,你就不值得…”
这人也是有点口不择言了,就故意扔出这么一句话来。
郝贝就抓住那句弘济不让你回丁家的事儿,思来想去的,没闹明白。
回到爷爷的房间时,万雪头伸出阳台,不知道在看什么…
而爷爷已经阖着眼要休息了。
郝贝过去,把万雪给拽回来,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万雪一出去,就往电梯里跑。
弄的郝贝也跟着追上…
万雪一直跑到楼下,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冲着那边快要走出医院大门的苏鹏喊着:“哥哥再见…”
郝贝
着气,拉着万雪,真是吓死了,这人要再跑丢了,可惨了…心中纳闷的想着,这万雪不会暗恋过苏鹏吧,不然怎么这么追着就会说个再见啊。
万雪傻笑着指了指医院边上的商店,那里有卖
糖的,眼巴巴的就看着
糖呢。
郝贝失笑,为自己刚才那个想法而汗颜,即便万雪在外形上是个大人,心理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罢了,怎么会暗恋这个事儿。
两个人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坛边坐着,万雪
着
糖,郝贝嘴里也
了一个,看着人来人往若有所思…
不巧就看到有个年轻的妈妈抱着个孩子往里面走,似乎走的很近,走到她们附近时,孩子手中的
瓶掉了。
孩子又哇哇的哭了起来,郝贝跟万雪说让她在这儿别走,就起身去帮那个妈妈捡
瓶…
谁知道,
瓶捡了,女人的机手又从口袋里掉了,孩子的哭声,女人歉意的声音全都
织在一起。
最后女人也跟着哭了,一
股坐在地上,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郝贝就觉得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上医院来看病也
不容易的,就劝着那女人别哭了,别吓着孩子了,女人就在那里叨叨的说孩子没爸爸,她一个人多么的不容易…
郝贝叹气,最终算是把女人劝住了。
女人在孩子身上蹭了蹭,算是把眼泪给止住了了,一转身,抱着孩子走了。
郝贝在她身后喊了几声,喂,不是去看病的啊?
女人头也没回的走了…
这把郝贝给郁闷的,这不神经病吗?你不看病来医院做什么?
转头去看万雪,不知道哪来一桶爆米花,抱着吃呢…
郝贝这眼皮儿一跳,心中咯噔那么一下,朝着先前那女人离去的背影疑惑的看了一眼,脑海中闪过一个成语——调虎离山。
万雪吃的可
快了,
油味的爆米花,真心好吃呢。
郝贝一走过来,万雪就抓了一把往郝贝嘴里
,郝贝扭头避开了,握住万雪的手问:“谁给你的啊?”
万雪笑眯了眼,说:“老婆给的。”
郝贝这才松了口气,万雪说的老婆就是贺子兰,那要是贺子兰给的,那倒是没什么事了。
不过她最近上火,下巴上都冒了颗痘痘,所以就没吃…
这多亏她是没吃的,因为这天晚上后半夜,万雪就烧了起来…
万雪现在自己一个人住一屋子,这一天郝贝睡下后,这心里总是安宁的,就跟裴靖东说了她白天在医院下面,遇上那个奇怪的女人。
还在这儿叨叨着,那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裴靖东听得直皱眉头,点着她的额头训她:“你呀,以后能不发善心就别发善心,要真个有问题的,你怎么办?”
郝贝白了他一眼道:“那个带着个孩子的妈妈啊…”
裴靖东冷哼一声:“你没看新闻啊,孕妇都能行凶了,这年头就这样的才会让人失去防备心理啊…”
郝贝忽然就想到在g市时,那个瘸腿的大伯跟她讲的一个实真的事儿。
不就是说一个老太太跟一个小孩子,骗走了一个妙龄少女吗?
忽起一阵冷意,抓住裴靖东的胳膊担心的问:“那我也没事儿是吧,那就不是坏人了对吧。”
裴靖东低头亲了亲她,安抚着:“放心,没事儿,有事儿还有老公在呢!”
郝贝这心啊,总算是定安了一点。
不过这夜一,又是噩梦不停,一会儿梦到那个孕妇新闻的事儿了,一会又梦到那个瘸腿老伯说的事了,一会儿又是以前看过一些奇怪的社会新闻,什么被剁成人
了…
各种腥血,各种的忍残…
到最后又梦到万雪了,就梦到万雪笑的可甜了,在跟她挥手呢…
她笑着招手让万雪过来,可是万雪的后面,伸出一只黑手,倏地就把万雪给收进口袋里了…
“啊!”郝贝惊叫着坐了起来,满脑门子的汗…
裴靖东也让她吵醒了,皱着眉头坐起来抱着她叹气:“我说,你那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明天找医生看看,是不是神经衰弱啊,怎么总是做梦…”
郝贝双眼直盯盯的看着他,嘴巴里喃喃着:“万雪,万雪…”一把推开裴靖东,起身就往外冲。
裴靖东让她这样吓了一跳,脸一黑,骂道:“搞什么呢…”
也赶紧跟了上去。
万雪住的病房,就跟他们的隔不太远。
郝贝一把推开病房门,看到万雪在
上睡着时,心似乎跳的不那么厉害了…
裴靖东跟过来,无奈的说她:“我说你…哎…”没话说了。
郝贝不好意的笑了笑:“我刚才做了个梦…”轻声轻语的把那梦给裴靖东说了。
“…”裴靖东满头黑线,合着你当你是先知啊,做个梦都能当真的,简直就是玄幻剧看多了的。
郝贝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挂着裴靖东的胳膊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就这么拢了眉头回了他们的屋子。
但一回到他们这屋吧,心跳就加快,眉心都不自觉的拧着。
其实她就特别的信这玩意,就直觉,好像有什么事一样,搞得心神不宁的。
裴靖东看了一眼机手,这才半夜三点啊喂,要不要这样折腾人呢。
“老婆,继续睡吧…”
郝贝哦了一声,刚躺下又起来了,扒拉着裴靖东说她睡不着,裴靖东就陪她说话,说了一会儿吧,还是睡不着…
一直到早上五点的时候,也没睡着的。
索
就起来了,起来后还是往万雪的病房行去。
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心里挂着万雪一样的。
到了万雪的病房,看万雪睡的跟小猪一样,她这心才安了。
可是走近一点,她就吓坏了…
万雪的脸好红,不正常的那种红,触手一摸,滚烫。
这再次印证了郝贝那奇准的第六感。
万雪生病了,郝贝先摁了护士铃,值班的医生过来,给万雪量了体温,都烧到四十度了!
郝贝急哭了,真是后悔死了,三点多时,她要进去看一眼,没准早发现了呢。
看着护士给万雪打上退烧针,又挂了输
袋子,她让护士在这儿看一下,转身回了屋就把裴靖东给好一顿的骂。
裴靖东觉得好冤枉,这简直就是迁怒啊!
早上,郝贝通知了贺子兰万雪生病的事儿。
贺子兰还漫不经心的抹着指甲油,就说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发烧吗?再烧能烧成什么样,横竖都是个傻子了的…
输完药
,万雪那烧就退了。
可是到了下午又烧了起来。
去做了检查,依旧是打退烧针,用消炎药…
可是到了晚上的候,万雪的脸色开始发白,被送进了急救室,然后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病情的急转直下,让郝贝更加的自责了,如果她早点发现,是不会就不会这样了…
而裴靖东则是沉了一张脸,走回屋子给二婶苏韵打了个电话。
这边医院是没法子了,万雪出现肾衰竭的现象,全身也有水肿现像发生…
郝贝简直就六神无主了,贺子兰通知了王二德,可是王二德在外地开会,这会儿也赶不过来。
翌
夜里三点多钟,苏韵匆匆的赶了过来。
郝贝一直守着万雪,裴靖东带着苏韵过来时,郝贝看到苏韵跟抓住救星了似的。
就一个劲的哭了,说这儿的医生都不管用这的那的。
她找了好多医生了,都说没办法的。
苏韵抱着她安慰了一会儿,裴靖东递了杯水给苏韵,并点了下头。
苏韵把水送到郝贝的嘴边,安抚着:“好了,先喝点水,你看看你哭的嗓子都哑了,这要让你爷爷知道了,不得心疼死啊…”
郝贝听话的喝了水,裴靖东半抱着她说让二婶看看,你先坐边上休息会儿。
郝贝点头,去沙发上坐着,没坐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苏韵松了口气,看着睡过去的郝贝,上去就给了裴靖东一耳光!
“怎么会事?这东西,还没问世,我可就给了你的!”
裴靖东也是无奈啊,本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万雪的情况跟他老子上次在d市时一样一样的,不得已,他才打了电话,让苏韵赶紧过来。
苏韵真是后悔死了,自己研究这东西做什么呀!
但凡能救命的东西,过量就是毒,现在这不是害人的吗?
“二婶,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把这东西外
,再说了,你就给了我那么一点,我全都给了老葛…”
裴靖东说到此,心中一惊,拿出机手打了个电话。
挂上电话后,神色严肃的说:“老葛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他不会
来的。”
裴靖东信得过,不代表苏韵信得过,没好气的说着:“信得过,那可是个杀人如麻的人物,你就信得过了!”
裴靖东低头,不想就这件事去解释什么。
当初他们把老葛救回来时,就是苏韵给治疗的,就因为这样苏韵也知道老葛的事儿。
郝贝这一觉睡的有点久,一点梦也没做,睡醒后睁了眼,还有点迷糊,抬头就看到裴靖东那张疲惫的脸…
外面的阳光照过来,她伸手一挡,回了神,万雪呢!
蹭的跳起来,看到病房上的万雪,松口气的同时,又
了
太阳
,戳着裴靖东喊他:“喂,醒醒啊…”
裴靖东也是刚睡没一会儿,睁了眼,醒醒神,坐直了子身。
郝贝纳闷的问:“我怎么睡着了,你也不喊着我点,要是这药输完了咱们都睡着了,进空气怎么办啊?”
裴靖东扯了下嘴角,狠狠一闭眼,又睁开,这才精神了些。
早上医生又来检查,又说万雪的情况稳定了…
这把郝贝给乐的,过后,又狠狠的把这些个医生鄙视了个遍,你说说,这一个个的都是学的什么啊,一个发烧又弄成肾功能衰竭,又弄什么病危通知书的…
王二德是这天上午过来的,匆匆而来,进了病房,看到万雪
睡着,一转身就给了贺子兰一巴掌!
“
人,我让你看好她,你就这这样看的!”
贺子兰让打的那叫一个委屈啊,你还真把老娘当保姆了呢!
郝贝对王二德这人没有什么好感,但王二德来了之后,就在万雪的病
前,一守就在三天。
这万雪就愣没醒的,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醒,还说,有可能就不会醒,那就是成植物人了…
郝贝这心情就糟糕透了,偏偏丁念涵还过来说婚房的事儿。
为图个清静,郝贝就跟方蔷薇说了,要不那房子就给丁念涵得了。
方蔷薇心里再不舒服,那也是小姑子,就同意了这事儿,又拉着郝贝好一通的说,没重点的叨叨着一些事儿。
郝贝也没记住什么,不过却听出方蔷薇的意思来了。
“妈妈,你什么意思?”
方蔷薇说让郝贝离万雪远一点、
方蔷薇眼神闪烁着,避开了郝贝的回答,就是说这王二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而且那一团
的事儿,咱们家少掺合最好了。
其实万雪的事情出了之后,方蔷薇这心里就一直不安宁。
你说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还检查不出个毛病来,她自然就想多了,那心里就想着,会不会是意有所指的…
于是就想到了一些事,这才提醒下郝贝的。
郝贝从方蔷薇这儿没有得来答案,但方蔷薇的话却像是一记警钟一样的,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一直到,她又一次遇到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时,她才明白,一切都是有源头的。
明天就是丁念涵的婚礼了,郝贝也得参加呀,就被方蔷薇给拉去试礼服了。
正在试礼服时,就看到玻璃窗外有个女人跟上年轻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好像男人在生气,女人就是讨好的那种。
方蔷薇过来看了一眼,笑她:“这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小年轻吵架了的…”
郝贝不解的问了一句:“妈,你把刚才那话再说一次…”
方蔷薇又重复了一次,郝贝提起礼服的裙摆就往外面冲去。
这时候那对年轻人都已经过马路了。
这把方蔷薇给吓的,尖叫着跟了出去。
郝贝着急啊,红灯都闯了,得亏没撞到的。
方蔷薇着急就给裴靖东打电话,说郝贝不知道怎么会事就跑出去了…
礼服店离医院也不远,裴靖东过来时,方蔷薇就指着郝贝跑的那一处指着,哭的不成样。
裴靖东也没时间去安慰她的,就冲那一处跑去了,好在郝贝身上穿着粉
的长礼服,问起路人时,也都指了个方向过去…
再说郝贝,跟着那对女男,就走了一个小胡同。
你说她这也是够虎的,跟着进胡同了。
那对女男是早发现郝贝跟着他们了,故意往胡同里引的呢。
胡同都是四通八达的,却有一处是拆迁的,人就特别的少,郝贝就让领到了这里。
那对女男才转身,男的个子不高,颇瘦,一脸坏笑的逗郝贝:“吆喝,美妞,这是怎么着,跟踪哥哥呢?”
郝贝点头,指着那女人问:“你的孩子呢?你不是说你老公早跑了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孩子呢?”
那女人先是一愣,而后才有点紧张的攥着衣摆,没回话。
郝贝看她这样就更可疑了,就说那有当妈的,连个孩都哄不好,而且不看病,你到医院做什么啊!
“你说啊,是不是你害万雪的,你跟万雪有仇,还是跟我有仇?”
郝贝咄咄
人的问着。
那年轻男人也是疑惑的看着女伴,诧异的问:“你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女人梗脖子,打死也不认,白了郝贝一眼,狠声戾气的说:“放你娘的
呢,姐如花似玉黄花大闺女的,哪来的孩子,你是那个精神病院的啊…”
骂罢,拽着男人的胳膊就要走。
郝贝却是拦住了,不相信他们,可惜这会儿手上也没带机手的。
就拽着那女人,死活不松手,还说要去派出所。
女人没想到郝贝会这样,拿着包包就往郝贝身上招呼的,郝贝也是憋着一口气的,你打我,我也不松口的。
那男人本来还想帮忙来着,可是郝贝直接扔了一句:“你要是帮我把她送到派出所去,我给你找个好的女朋友,再给你一笔钱…”
男的就犹豫了,他本来就是在网上认识这女友的,刚交往没多久的…
女人尖叫厮打着,郝贝那头发都让女人给打的不成样了。
就抱着一股劲,你今天要么就把我打死了,早晚你一样进察警局,要不然你就现在跟我去…
那女人能真打死郝贝啊,没一会儿就吓哭了,嗷嗷的叫着:“大姐,你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胡同里传来裴靖东的喊声。
郝贝听到了,眼前一亮,抓住女人的人更加的用力了…
“裴靖东,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快来,我找到害万雪的人了…”
裴靖东跑过来时,看到就是郝贝那头发散
,脸上还有指甲痕的,虎眸一眯,看着那女人和那个男人!
走过去,砰的一脚就把那男人给踹到了墙
处。
男人那叫一个委屈啊,求饶着:“大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动手的…”
说着想跑,裴靖东冷哼一声:“你敢跑一个试试!”
男人让吓着了,那女人也是腿软,直接瘫地上了。
郝贝抓着裴靖东的胳膊,另一手拽着那个女人,喜极而泣的叫着:“裴靖东送她们去察警局,就是这个女人,那天抱个孩子…”
说着说着,两眼一黑竟然是晕了的。
裴靖东大惊的喊着她:“郝贝郝贝…”
探了气息,发现她只是晕了之后,才不是那么紧张了,把郝贝放在边上的地上,这才起身,从
间拿出把
来。
砰的一声上了膛,指着地上的女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女人都吓和鼻涕泪水糊一块,那张脸哟,就跟鬼画的一样。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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