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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一张旧船票,二贝亲奶奶的去
 “美人们,不能冷落了请客的主人哟…”杰罗姆推了身边的一个‮女美‬过去伺候莫扬。

 穿着暴的公主小妹‮子身‬一转就到了莫扬的身边,纤纤玉指上涂着赤红之,在这昏暗的灯光中,似是妖魔的爪子似的,惑着人类坠落…

 “莫少,我叫安安…”女人倚在莫扬的身上,涂着赤戏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在莫扬的白衬衫上滑动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好的男人。

 莫扬眼底闪过一抹厌烦,杰罗姆笑着说:“莫,虽然是你请客,但也不能显的我太禽兽了不是么?好东西要好朋友一起分享不是么?”

 莫扬想推开女人的手顿住,但也没有太热情。

 杰罗姆眼角一转,专心与其它三位美人儿调着情。

 安安就没安份的,这么宛若珠玉般的谪仙男子,那怕是春风一度,也是值了的。

 可惜了,莫扬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任这安安如何调逗,都不为所动。

 杰罗姆暗暗咬牙,咬着一个美人儿的耳垂暗暗的吩咐着:“谁今晚能把莫少给搞定了,小爷重重有赏…”

 转眼间,安安退了回来,其它三个美人儿就往莫扬那儿去了。

 杰罗姆摁着安安就来了个法式热吻,亲的安安脸都红了,才调笑道:“莫少不喜欢你这款的啊…”

 安安气,嘴里没好话:“人家莫少眼高着呢,看不上我们这庸脂俗粉也是正常…”

 杰罗姆安慰着安安,又听安安说了莫扬刚才都没反应。

 没一会儿,又一美人调逗不成,败下阵来。

 再过一会儿,又是如此…

 只有最后一个颇为清纯的小美人儿,被莫扬给搂在了怀里。

 “杰罗姆,我先带人上去,你自便,今晚的账算我的。”

 杰罗姆笑眯眯的目送莫扬跟清纯小‮女美‬离开,笑的点坏坏的。

 安安凑过来问:“爷,莫少这是抢你的心头好呢,只看上你带来的妹妹了。”

 杰罗姆哈哈大笑,摸了一把美人的脸,赞同的道:“美人儿说的对,莫少眼高呢,看不上你们这些的。”他期待着最终的结果。

 楼上是客房,莫扬带着清纯小‮女美‬就进了屋,举止亲昵,走廊里的监控把这一切照的明明白白。

 进了屋,方才还有些矜持的小美人儿就把衣服给光了。

 这是一个东方女子,个头不高,长相清秀可人,不是太美,也不难看,妆容雅致,那双眼晴,笑起来弯弯的,和一个人特别像。

 此时,美人儿正用一双含羞带怯的水眸儿勾着莫扬。

 莫扬出了神,眼前这张脸,跟他的小姑娘重合了,但这勾人的眼神儿是他从未在他的小姑娘从未有过的。

 或者说这种女人动情时的媚样,他的小姑娘也曾有过,只不过他没见到过。

 动心么?动心,找个替代的,相似的…放手吧!你以为莫扬就没这么想过,可是…

 动情么?非也,不是他的小姑娘,他不要!

 美人儿柔柔弱弱的开口唤着:“莫扬…”

 这声音,那调调,分明就是郝贝平时惯有的,喊莫扬时的情景再现。

 莫扬的脑袋有点懵了,眼前的人分不清真假,是他的小姑娘,还是不是?

 “莫扬,莫扬…”美人儿哑着嗓子,动静的呼唤着,似是要了人的髓血般的勾人…

 莫扬倏地一个灵,直接掐进手心中,这是…呵,看来这京都之行没白来,看看他的收获可不小呢。

 法国东部一个传说中的神密家族,据说他们家族的女子都会巫术,其实这年头哪里有什么巫术,不过是女人媚惑男人的手段高超一些罢了。

 就在美人儿以为自己成功时,探手而去,眼中起了疑惑之,莫扬淡淡的拿开美人儿的手,低语着:“告诉你的主人,你任何失败了。”

 美人儿惊呼一声,小脸煞红,还想再有所动作,却被莫扬制止了。

 “没用,谁也替代不了她!”

 美人儿不服气,扬头说:“今天谁也替代不了,如果十年二十年,还是无人能替代么?”

 说实话,莫扬没有想那么长远,一生有多长,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能守着一天,就守着一天。

 有人信耶稣,有人信神,而他莫扬信他的小姑娘。

 他这辈子最大的渴望就这一件事儿,就成了一种执念,无人能理解的执念。

 另一间客房里,杰罗姆看着电脑上的‮频视‬啧啧舌:“看过,这是过关了。”理了理衬衫上的领带对着电脑吩咐着:“告诉他,我和他会成为朋友,我在法国等着他。”

 美人儿接到指令,如实的告诉莫扬杰罗姆说过的话。

 杰罗姆边上的助理有点为难的提醒着杰罗姆:“先生,那个裴靖东还在等着您,您看是不是…”

 杰罗姆皱了下眉头,想到还有这事儿呢,就说:“那就去见见吧。”

 助理就赶紧给艾米回了电话,说人马上就到。

 这给艾米急的哟,赶紧给boss大人打电话,可是裴靖东正往医院赶的,就顾不上见杰罗姆这事儿了。

 只让艾米转告四个字:约会取消。

 艾米那叫一个狂汗哟,这好不容易上赶子的搭上的线,就说啊,咱能不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之类的,谁曾想boss大人特别火大的扔了一句,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换言之,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无奈之下,艾米唯有照办。

 当艾米把这话转告给杰罗姆的助理时,助理抹了把汗,如实的告诉杰罗姆。

 杰罗姆笑了笑,不置一词,但心中的天秤已经有了倾向的。

 *

 再说裴靖东这儿,真是一路狂奔到医院的。

 楼下已经让警戒线给围上了,裴靖东想进去,也被隔在外面,一问说是十三楼出事了,亮了‮件证‬,又表明了‮份身‬,这才得以进去。

 楼上,郝贝都吓坏了,把小一宁紧紧的抱在怀里,‮子身‬都瑟瑟的发抖…

 裴靖东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两眼红红,像是林中受了猎惊吓的小兔儿一样的郝贝,心都快要碎了的节奏,随之而来便是滔天的怒火!

 ‮察警‬也来问话,可是郝贝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是说不出来,她不敢说,也怕说的不对了的。

 所以一直等着裴靖东回来,等看到裴靖东的身影时,那悬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语无伦次的喃喃着小一宁哭了…

 小一宁的哭声不断,这次真不辱没郝贝给起的小名——闹闹。

 已经来了好几个护士想帮着哄下孩子,都没用,这孩子就一直的哭个不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嗓子都哭哑了。

 裴靖东皱着眉头,真想把这孩子扔的远远的,这尼玛的什么怪胎啊,说不哭一声都不哭的,说哭就一个劲儿的哭!

 翌,当地报道了一件社会新闻,人们都议论纷纷的,说现在医院都不‮全安‬了,小偷偷东西都偷进医院了。

 不过这小偷明显就是新手,爬窗台还摔下去了,十三层的高度,直接摔下去,当场毙命!

 裴靖东去了解情况,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人是某黑暗组织的一名初级杀手,好像这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那种。

 具体的就没再细说,不过裴靖东心里也清楚。

 上一次万雪溺水事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这种事儿,明面上的跟实际上的永远都是有出入的。

 小一宁哭累了睡,睡醒了依旧是哭,谁哄都没用。

 苏韵过来看了,说孩子可能是惊着了,这么大点的孩子受惊了,就哭了…

 只能是给药里又加了一些安神的成分,就这么输着。

 莫扬是第二天下午过来的,是来看苏韵,顺便就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直接就去病房看郝贝去了。

 莫扬去的时候,郝贝都快急哭了,小一宁哭的脸红脖子的,就是那种看着她都要哭的不过来气的模样了。

 她是怎么哄都不行的,急的满头大汗,就跟让裴靖东抱一抱。

 裴靖东是很嫌弃裴一宁的,就是那种抱也不抱一下的。

 儿科专家也说了,一般女孩了比较黏父亲的,就说啊,让父亲多抱抱,可是裴一宁这样的,上哪里去找她父亲啊!

 郝贝就说裴靖东你抱一抱能少块还是怎么地了!

 裴靖东就是一筋,不抱就是不抱,华叔来抱了,可是不管用,而后裴家的保镖也来抱了,也不管用…

 莫扬的到来,正好让郝贝可以松了口气。

 说来也怪,小娃儿到了莫扬怀里,就哭的声儿小了,莫扬也不太会抱孩子,就这么捧在手里,郝贝教他怎么抱…

 这么抱着晃晃,小娃儿就睡着了,也不哭了…

 郝贝就跟莫扬说昨天发生的事儿,莫扬眉头也皱了起来,裴靖东的脸却是黑了。

 这会儿是几个意思啊,他的子,跟莫扬一起哄着一个小娃儿,怎么看都有一种人家是一家三口,他就是个外人的感觉。

 走过去,动作比较鲁的从莫扬的怀里拿过裴一宁。

 他真就是拿过的,谁抱过这么软的头都还抬不起来的小娃儿啊,动作有点大,刚睡着的小一宁哇的一声又哭了…

 郝贝一瞪眼,想把孩子要过去。

 裴靖东却是冲着小娃儿一吼:“再哭一个试试,看老子敢不敢把你从十三楼扔下去的!”

 小娃儿哇哇的哭声就这样止住了,一双大眼怯生生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小拳头就那样舞呀舞呀的…

 郝贝简直就气坏了,这么小一个孩子,本来就吓着了,你还吓她…

 莫扬走了之后,郝贝就开始说裴靖东,就说再把孩子给吓着了怎么办啊,这样那样的说…

 然后,问题就来了,等到护士给扎针输时,小娃儿又不会哭了…

 这真是能给人愁死的节奏,要么一直哭个不停,要么就一直不哭。

 *

 裴家四合院的主屋里,裴爷爷一拍桌子,一脸怒容看着沈质问:“你打算说这些事了?”

 沈叹气:“阿森,如果我这样做,贝贝怎么会同意抚养小一宁。”

 “哼,难道没有她郝贝,小一宁还长不大了么?”裴爷爷不服气,这叫个什么事儿,那事能是随便说的么?

 沈低声的劝着:“是,我们家也不差这点儿钱,可以请最好的保姆,给最贵的物质条件,可是阿森啊,咱们都老了,我们能给一宁再多的钱财,却给不了她父母的关爱…”

 就说啊,沈碧城过的是个什么样的童年,不就是因为没有父母的呵护,从小到大,又到最后过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选的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人的性格啊,都是从小形成的,所以沈的意思,我们给得了金山银山,也给不了父母的关爱。

 跟着郝贝就不同了,就算裴靖东不喜欢这个孩子。

 可是沈看得出来,郝贝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可以说沈是利用了郝贝的善良和对沈碧城的那点儿愧疚吧。

 “阿森,我知道说出这件事来,对你对秋双,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可是我们还能活个几年,丢点人,失点面子算什么,你想想我们的女儿和外孙,我对不起他们啊,我也不想死了之后没脸见我们的女儿…”

 长长的一席话劝完,裴爷爷跌坐在藤椅上。

 “阿森,你放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如果真有人追究起来,这事儿也只是跟赵秋双有关,还是说你对赵秋双有旧情…”

 沈现在要的就是裴爷爷的一个态度。

 这事儿,说白了,真跟她无关的,年轻时,她就因为赵秋双离家出走,一走这么年,真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儿。

 要说对不起谁,她就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如今再加一个郝贝罢了。

 *

 郝贝终于等到沈跟她说的事情了。

 是在裴家的主屋书房里说的这事儿,沈拿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收据票

 是一张旧船票,地址是从津海附近的码头出发,去南洋岛的船票。

 “贝贝啊,当年,你最后的行踪就是这张船票。”

 郝贝的心怦怦怦的跳着,一双大眼疑惑的看着沈,想问,可又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沈也没等她问,就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裴家的生意,的确是不光彩的,这一点不光是裴家祖辈上对傅家抢夺海上生意时做过的那些事儿。

 还有很多暗地里的,那个年代,杀人越货算也属正常。

 当年的赵秋双虽然是裴爷爷的初恋,但是因为裴家的反对,故裴爷爷娶了现在的沈

 赵秋双能甘心么?不甘心,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进了裴家的一些产业开始做事儿。

 也因为是裴爷爷的枕边人,所以那些暗地里的产业,有一部分赵秋双还是参与的了。

 其中有一票案子,接的就是杀傅雁涵的事情。

 以当时的赵秋双的能力,杀人她还是不敢的,所以傅雁涵被赵秋双给绑了去南洋岛的船只了。

 这张船票就是当时赵秋双为傅雁涵购买的。

 年代久远,沈说知道郝贝的‮份身‬后,他们也曾让要去查这艘船的去向,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郝贝捏着这张发黄的船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却不知道她的敌人应该是谁。

 “您能告诉我,当年是谁买的凶么?”

 沈有些犹豫,虽然现在裴家也早就不做这营生了,可是做这行就得守这行的规距不是么?

 郝贝冷笑一声:“如果不方便回答,那您就告诉我,这个买凶的人,现在还活着么?”

 沈点了点头,郝贝的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

 *

 江城军总,呼老太太住进医院,就嚎嚎着,全身上下都疼,全都是毛病了,这把呼弘济和方蔷薇给折腾的就没安生过。

 你说别人知道呼弘济的母亲生病,能不来看么?

 医院里每天都是来来往往来探病的人,还有一些是丁老爷子的的一些老朋友,也都看在丁老爷子的面子上来看看呼老太太。

 这一天天的,把方蔷薇给累的哟,医院里来人了,总得招呼吧。

 可是呼小筠这不也在医院里安保的么?

 这家人就跟医院特别的有缘份,又在医院里安上家了。

 因为方蔷薇要照顾呼小筠,而呼老太太这边就只能把丁念涵叫来照顾着。

 丁念涵推进来,就没什么好脸色的。

 她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容,最近跟着几个组妹学了点彩妆,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泡夜店,她现在对方葵那是死心了,不碰她是吧,她就花钱在夜店里包了一个。

 这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滋润,就是钱用的也快。

 被呼弘济叫来医院里伺候老太太,没了小情人温言软语的伺候,你以为她心情就好了啊。

 “妈,我说你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还当医院是家住着怎么地啊?”

 丁念涵叨叨着,这都住三天了,怎么还不出院,还得累她来伺候。

 呼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指着丁念涵,愣是让气的没说出话来的。

 丁念涵没坐一会儿,小情人打电话来了,说是看中一块表,怎么怎么的好看,他要戴上怎么怎么的帅气,最后又是腻歪的mau了一下。

 呼老太太简直就恨铁不成钢,指着丁念涵就骂:“你都结婚了,也差不多的收敛一点,要是让方葵知道了,你看看你怎么办?”

 丁念涵冷哼一声:“呵,妈,我就是一个父不详的人,你还想让我守贞节啊,方葵,方葵现在一心扑在矿上赚大钱呢,有这个‮国美‬功夫管我啊。”

 从结婚后开始,方葵就以管理金矿为由,基本上都在*南那边呆着,很少回来。

 “你,你个不孝女,你想气死我呀,你没父亲么?丁克难不是你父亲么?你说这样的话,要让你爸听到了得多难过。”呼老太太气呼呼的反驳着。

 丁念涵嘁了一嗓子:“得了,那都是骗鬼的胡话,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买表去…”

 到了小情人说的那家店,直接就刷了那块钱,三万八…

 刷卡后,‮机手‬收到‮信短‬,消费三万八,然后余额就只有两千块钱了。

 看着‮机手‬
‮信短‬,丁念涵就心烦,你说她怎么就没有存款呢,就最近花的这些钱,还是结婚时收的彩礼钱,不到一个月就全让她给花完了。

 拎着那表,就去附近的公寓。

 她情人住的地方,这小伙子才二十多岁,比方葵还年纪,各方面跟方葵的条件都不相上下的,就是经济条件不如方葵。

 方葵现在好歹有自己的公司,还有一座矿。

 “亲爱的,你来了…”情人抱着丁念涵就一阵狂亲,丁念涵这样的老女人最受不住这样的疯狂。

 两个人门都没关,就滚到一起了。

 正情着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就响了起来。

 丁念涵跟情人就让拍了个正着,无码版本的。

 好家伙,丁念涵这下才知道,让人玩了仙人跳了。

 这个情人吧,就是那种惯犯,夫两人不敢正当营生,就专干这种坑那些富太太的事儿。

 做丁念涵这一桩,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了。

 这光有今天的无玛照,还有丁念涵跟这情人上的几次无玛‮频视‬,全程都让录了下来。

 说白了,就要钱的。

 你要不怕丢人呢,就拿钱出来把片都买了,不然光片片买出去,也卖不少钱呢。

 一口价一百万。

 丁念涵现在卡里就只有两千块了,上哪里去弄一百万去。

 脸也没让抓花,就是包里装了几张她跟那情人上时的照,就叫丁念涵自己去想办法去了。

 站大在街上,丁念涵有种想去撞车的冲动。

 她真往车行道走了,一辆车子嘎的在她跟前停下,司机破口大哭,骂她想死也滚远点,别挨事的。

 丁念涵那身上都是冷汗,连滚带爬的就跑到花坛的隔离带,哭的不成样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别人玩牛郎都没出事儿,就到她这儿出事了!

 那个恨呀,恨极了的,她就是有点缺,脑袋这会儿也是转的极快。

 直接拉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就去了。

 到了地方,找到门牌号八零七,就死命的拍上去。

 “伊儿,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你跟他们串通好的吧。”

 周六,伊儿没上班,昨晚上带着酒吧勾来的一个男人回来过的夜。

 伊儿推推男人,让男人去开门。

 男人是个健身教练,身材一级,那肌,别提多感了,一开门就把丁念涵给哈的口水直的。

 也顾不得骂了,就问伊儿哪里弄来的好货

 教练就给伊儿摆了摆手穿好衣服走了。

 伊儿还有些不自在,解释着:“昨晚上喝的有点多了…”

 丁念涵打趣的说着:“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跟我哥那也都过去了,现在你是单身跟谁都无所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吧。”

 伊儿一听完丁念涵说的事儿,就叹气,带着指责的那种。

 “我当初怎么说的,就让你包人家店里明码标价的,还有正规的合同,你嫌一个三十万太贵了,这下好了…”

 丁念涵让训的有点抬不起头来了,当初的确是伊儿带她去的,伊儿是那里的常客,就算是跟呼弘济在一起那几年,也没少去那种地方的。

 当时就给丁念涵递话,让她也办个会员,月会员费也就三十万是吧,百十来万可以办个包年的。

 那里面的小哥们,随便挑选这样的,陪吃陪喝陪玩的多好。

 可是丁念涵舍不得这么大手笔的钱,正好就遇上现在这情人,是外场的。

 价格也便宜,就勾搭上了。

 外场的不是不‮全安‬么,这不就出事了。

 一下一百万哟,丁念涵真是悔死了。

 伊儿给丁念涵拿了五万块钱,说当姐妹的,也就这点本事了。

 可这五万跟一百万比起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的,一点用也没有的,伊儿就给出主意了,说你家老太太手里肯定也有钱的。

 丁念涵不敢跟他哥要,就只能找她妈要。

 她妈有钱没钱,她不知道,但是她妈肯定比她有办法。

 所以这一天,丁念涵买了不少补品就往医院里拎,对呼老太太那叫一个好哟,前所未有的好。

 弄的呼老太太还不适应的,手腕上带着丁念涵给买的金镯子,老太太是忐忑了又忐忑的。

 “妈,你有钱没?给我点零花钱吧。”丁念涵也是个没长脑子的,直接就要上了。

 呼老太太这忐忑着忐忑着,终于等来话了,一个金手镯就不便宜的,那要的零花钱必然在这之上的。

 就问要多少啊。

 丁念涵张口就是二百万。

 为什么不是一百万,因为她想,给人一百万,她自己留下一百万,就像伊儿说的那样,直接办个年卡会员,多省事的。

 呼老太太推掉金手镯就朝丁念涵身上砸去了:“作死的你,你看看把你老娘我这卖了,能不能卖个百八十万的。”

 丁念涵噗通一下就跪地上了,就哭着说自己被人骗了…

 一五一十把情人给她玩仙人跳的事儿说了,这把呼老太太给气的,差点没晕了的,你得多欠男人啊,才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可这就一丑闻,能怎么办,得下啊。

 但她又没这么多钱给丁念涵,正愁的没法时,财神爷来了…

 柳晴晴带了些礼品,款款而来,笑眯眯的说着两家是亲家,然后郝贝跟裴靖东出门没在家,她也是刚知道呼老太太病倒了,这不就来看看了么?

 呼老太太看到柳晴晴时脸色不太好,自己这病倒是怎么病倒的,还不是柳晴晴这事儿闹的。

 支着丁念涵回去拿样东西,等病房里只剩下柳晴晴时,老太太也就开口了:“你想要万雪的命不是难事,可是办事总得给钱吧。”

 柳晴晴呵的一声冷笑:“阿姨,今个儿我还就是来找你说叨说叨这事儿的,你说我们家也不差钱的,但是你找的人办事为免也太不小心了吧。”

 呼老太太这几天住院,消息自然没那么灵通,还在诧异什么事儿时。

 柳晴晴啪的把一张京都的报纸拍在呼老太太跟前。

 呼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看那报纸上的字,正好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说小偷偷到医院里自己摔下楼了。

 “这…”呼老太太有点吃不准,这是真有人下手,还是意外来着。

 等柳晴晴走了之后,呼老太太就不安极了。

 这本来想着讹柳晴晴一笔,解决女儿的外债问题的。

 可是没有想到,非但不成,还被柳晴晴给威胁上了。

 柳晴晴就说赵秋双可没少给她说当年的事的,然后呼老太太要不按她说的去做,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之类的。

 赵老太太也是急了,直接就跟姘头联系上了。

 电话里就哭上了,原本不打算说丁念涵的事儿的,可是呼老太太这些年过的实在是太好了,家里有儿子呼弘济给遮风挡雨的,外面要有什么大事儿,还有一个姘头给撑着。

 所以就这么一点儿事,就有点慌了阵脚的。

 “哼,曝光就曝光去,自作孽不可活!”电话里姘头如是说着。

 呼老太太就急哭了:“曝光的话,女儿还要不要活了?”

 “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如果不是有dna检测,我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我女儿了?”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

 差点没吵起来,但最后,呼老太太还是抹了眼泪,一脸足的挂上了电话,因为姘头说了,你这边呢,什么也不用管,全都会解决好的。

 这不,没过两,丁念涵就被‮察警‬局的人找去了。

 开始丁念涵还吓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到那里才知是让她指认嫌疑犯的。

 这嫌疑犯中还有一人是她认识的,就是伊儿。

 那仙人跳的小夫,咬死了就说是伊儿指使的。

 这给丁念涵恨的哟。

 最后的时候,丁念涵那情人还跟丁念涵下跪,就求着丁念涵能饶他一命的…

 丁念涵回去后就跟呼老太太说这事儿,呼老太太一脸笑眯眯的神色,就说让丁念涵以后老实一点,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

 远在京都的郝贝,在医院里陪着小一宁又住了七天,总算是不发烧了,各种‮体身‬指标也正常了,回了裴家。

 接到顾竞然的电话。

 说是给小一宁买了些东西,过来看看。

 俩人约在裴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顾竞然踩着小高跟鞋,大大小小的袋子拎着,里面全是给小一宁买的衣服。

 顾竞然抱着小一宁,问郝贝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最近见过弗瑞德么?”

 郝贝微微一愣,顾竞然失笑:“我找他有事儿,如果你能见到他,就让他联系下我。”

 郝贝看着顾竞然怀中的裴一宁,问道:“你认识弗瑞德?其实你早知道小一宁是沈碧城的孩子对么?”

 顾竞然点点头:“正确的来说,我是认识cronin沈,其它的你就别问我,我也不想回答。”

 只此一句,郝贝就明白了,要不然当初她那场假怀孕的事儿,可不就是顾竞然检查出来的么?

 啧啧舌,亏得裴靖东还特别相信的顾竞然,完全没有想到顾竞然跟沈碧城是一伙的。

 看着郝贝的神色,顾竞然也知道郝贝在想什么,冷淡的说着:“我从来就不跟谁是一伙,不过是对你,还是对裴一宁,我自认从来没有愧对于一个当医生的责任。”

 郝贝冷哼,是,你不过是误导下别人罢了。

 裴靖东和郝贝打算回京都了,万母对于上次万雪身上发的事儿不能释怀,故而接受了裴靖东的安排,在疗养院里又多了几名裴家的私人保镖。

 郝贝这一趟京都之行,算是满载而归,本来她是打算做到对沈的承诺,把小一宁带在身边的。

 可是沈说她也许需要处理下自己的事情,就先把小一宁留在了京都,说是相信郝贝不会忘记承诺的,要等郝贝把身边的事儿忙完了,再来接小一宁。

 和来的时候一样,晚班的飞机,郝贝的心情却不如来时那样喜悦了,反倒是沉甸甸的,不过来气的感觉。

 裴靖东不知道沈和郝贝说了什么,这两天,郝贝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了。

 更甚者,回到江城之后,郝贝就更冷淡了,三天两头的往丁家跑,有时候晚上还住在丁家。

 他们的新家,才住了几天,就这么又空了下来。

 别说是裴靖东了,就是裴黎曦和裴瑾瑜两个小娃儿都少见郝贝,就是见面了,郝贝表现的也是极其冷淡。

 小娃儿内伤,就跟裴靖东抱怨了几次。

 裴靖东也受不住,这一天,让展翼把孩子们带回去,就去丁家找人了。

 呼老太太早出院回家了,方葵没回来,丁念涵就也住娘家,除了一个呼小筠还在医院里养胎,丁家的人倒也全乎的。

 郝贝从京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呼老太太极好。

 这个好,是谁都说好,比如,她会给呼老太太买一些衣服啊补品呀之类的,说话上也是往好听了的说。

 就连丁念涵这个小姑姑,她也没忘记讨好的。

 三不五时的送个包包首饰之类的,把丁念涵哄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呼老太太却是天天提心吊胆的。

 裴靖东就是把郝贝从丁家的饭桌上给拎起来的,郝贝那一点也不配合的。

 当时方蔷薇跟呼弘济还都在呢,方蔷薇去开的门,郝贝看到他就没好气的问了句:“你来做什么?我家不你。”

 这给裴靖东气的哟,脸都黑透了,这是闹哪般啊!强忍着怒意跟呼弘济和方蔷薇打了招呼,就说两人有点小矛盾,带郝贝先回去了。

 本来跟着走就好了,可没想到郝贝跟发神经一样的大吵大闹了起来。

 还一个劲儿的推着裴靖东:“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裴靖东本来不想当着众人的面问郝贝为什么,可是这样了,你让他怎么办?捏着郝贝的手质问她到底怎么了?

 郝贝呵的一声冷笑:“呵,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好,裴靖东,今天我就告诉你了,你赵秋双,把我亲傅雁涵卖给人贩子了,你说我还怎么跟你在一起啊!”

 砰!

 呼老太太手中的饭碗被打翻了。

 裴靖东虎眸一瞪,看着眼前红着眼的小子,又扫一眼桌上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问:“你有什么证据?”

 “呵,证据,这是你正经沈梅香亲口跟我说的,你们裴家以前做什么营生的,你不知道啊,少在这儿装了…”郝贝冷声说着,一脸受伤的神色。

 “是,我家以前做的营生是不对,但你能赖在我身上么?买凶杀人,最重要的刑罚还是要抓幕后指使的人的。再说了,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说这些做什么?”裴靖东配合的不错,两夫几乎是一唱一合。

 屋子里鸦雀无声,静的只有他们的声音回在客厅里。

 呼老太太抓着筷子的那只手,紧了又紧,‮子身‬也僵直住,呼吸都有点上不来了…

 郝贝到底还是让裴靖东给带走了,出了门,上了车,就开始摆弄她‮机手‬,刚才在饭桌下面,她粘了一小枚‮听窃‬器。

 裴靖东有点不高兴,一边开车,一边问她:“郝贝,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郝贝回的特简单:“字面意思。”

 再说丁家这儿,那震惊简直不是一般的大,是方蔷薇先回了神的,第一眼就往呼老太太那儿看去。

 这把呼老太太给气的,手上的筷子直接就往方蔷薇身上砸去:“你个人,往我这儿看做什么,傅雁涵是我亲妹妹,我能做这些事么?肯定是裴家没安好心,当年就是裴家把我们傅家的生意给抢了的。”

 呼弘济拍了拍方蔷薇,吩咐方蔷薇和丁念涵先出去。

 待俩都出去之后,呼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的。

 “弘济呀,我跟你说,就你这老婆就要不得知道么?天天胳膊肘往外拐的,有她这么怀疑婆婆的么?”

 呼弘济砰的一拍桌面,看着呼老太太掷地有声的问:“妈,我再叫你一声妈,你跟我说清楚,贝贝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

 呼老太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儿子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没做过啊…”

 呼弘济不动声的走过去,坐在郝贝刚才坐的那个地方,手一伸,摸到粘在桌底的那一处,摁住了一处,才低声说:“您最好别让我后悔曾帮过你。”

 说罢又松手,呼老太太还在哭,就哭着说她可怜的妹妹啊之类的…

 那么短暂的一小会儿忙音,郝贝本没在意,可是正在开车的裴靖东,却是拿过她的‮机手‬,‮头摇‬道:“别听了,呼弘济发现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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