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崭露头角,变态啊变态!
郝贝这儿胡思
想着的时候,裴靖东在楼下也没睡,实际上没有抱着郝贝,他根本就睡不着。
虽然倦极了,也吃了点东西,按理说该能睡着的,但心里有事儿。
丁念涵的小动作,他也不是没有看到,可他也看不懂丁念涵想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时,这夫
俩的思想还算是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想做的事儿,却不是同一件。
裴靖东想了想,还是拿机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有气无力的
待了几句,这才挂断,睁着眼晴,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好起来了,他就能抱她,能亲她,能爱她了…
接到电话的艾米,有点无语,什么时候老板的这些私事儿,也要她来处理了,那她要不要考虑把工作地点搬到江城去啊。
不过老板的命令就是天大的事儿,那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儿,而且老板说了,这事儿必须她亲自办,而且一定要办好。
艾米风风火火的订了机票,当天就飞江城了。
到了江城,把行李放到酒店,就给老板去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到了。
裴靖东接电话时,眼睛还是睁着的,这三个小时,郝贝没下楼,他就没闭眼。
睡不着,明明很困,就是睡不着。
接到艾米的电话才算是有了点精神。
“资料我信短给你,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无意见给她点警告就成。”
挂上电话,艾米果然收到信短。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丁念涵,还有一个地址,医院的地址。
艾米很快的就联系好人,在医院蹲点,而她自己则在分析着老板的意图。
每天会有照片传来给她,看得她是一阵阵的眼疼,尼玛的,三人行啊,要不要这么重口!
不过这个男人?
艾米一双美眸轻眯着,嘴角勾出一抹轻笑来,倒长得是不错的哟呵。
*
郝贝这两天,很消停,丁念涵的事情,她想不通,就不为难自己了,一切按她回来之前设想的一样在进行着。
每天和从前一样,一
三餐,外加接送孩子。
裴靖东还是住在楼下的沙发上。
本来展翼可以来扶他上楼的,可是他没有上去,就一直睡在楼下。
郝贝每天会喂他吃饭,给他洗脸,一切好像和从前一样,可是裴靖东知道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每天郝贝都在楼上做什么,他不知道郝贝脸上那些笑容或哀伤是为何?
这一切的一切,都种在他的心涧,纵然每天打趣着,逗弄着她,他依然是不安的,恐慌的。
终于,他的体身也慢慢的恢复了,郝贝不在楼下时,他可以自己站起来去厕所洗个澡了。
洗好澡,因为楼下没有他换洗的衣服,所以只裹在了浴巾,就往楼上走。
本以为她会在卧室,以前的时候她就这样,拿一本书,靠在
上,吃着零食看着书,有时候是在
上,有时候是在阳台,也或者是书房。
轻推开卧室的门,他满脸的喜悦在看到空
的大
和屋子时冷了下来。
大小走进去,
上的被子是铺开的,大手摩挲着她平时爱睡的那一边,似乎还能嗅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儿。
接开窗纱,她最爱躺的腾椅上也没有人影。
眼晴像是让风吹了一般的干涩,心也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一拍快过一拍,瞬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黑
的空间,那四周的墙壁就这么朝着他涌挤而来,慢慢的,他周边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唔!”
头开始痛,全身的肌
都开始紧绷,似困兽般的双眸,迸发出强烈的火光来,手伸出,攥紧跟拳,发出咯吱吱的声响来,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想摧毁这一切的信念。
大步走过去,第一个想催毁的就是她最爱的那把藤椅。
可当他的大手握住那藤椅时,眼前又浮现出一幕很温馨的画面来——女子娇笑连连的趴在男人的
膛,男人的大手抚在女子飘扬的长发,女子伸手摸着男人的青青胡茬说太扎人了…
裴靖东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体身也放松了许多,那是刚搬来这里时,郝贝喜欢这个藤椅,每天都爱拉着他一起坐在这上面,或早上,也许是晚上。
这儿有他们甜美的过去。
缓步走回卧室,捏了捏眉心骨,好像比刚才好了一点,可是没有找到她,他就不舒服。
几个大步,走到儿童房,心想,她也许在整理孩子们的衣服。
站在门口时,他有点紧张,这种心情就像十几岁时,第一次知道喜欢方柳,想约方柳去看电影时的心情一样,不,比那时候还要紧张。
他在想着,见到她,他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说老婆我好了,还是说老婆我帮你?
推开门,空空如也的房间,如同他的心,咻的一下就被打飞到外大空去了。
疾步走向书房,再没了刚才那番踌躇不前的心思,急切的伸出一脚,砰——
书房门被
开,又回弹过来,再弹回去,一开一合间,足以让他看清书房里也是空无一人的。
呼吸开始急促,伸手抚着墙壁,他想吼,想叫,想把这些夷为平地,全身的血
都在叫嚣着让他去这么做时,一道惊呼声传来。
“你在做什么?”
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而她,则是他的天籁。
转身,想扯了嘴角笑一下,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表情在郝贝看来就有点诡异了,这是想笑还是想哭啊,怎么是这副样子。
话说,这两天她都呆在这间小杂物间的,别说那个小沙发上,她躺下刚刚好。
也不知为何?就在那儿,她看着机手上的从羊皮卷上弄下来的东西,还能有点点心得,可能就是心得吧,因为她一点也没看懂。
有点小沮丧,以她这智商,愣是没有看懂的啊!
不过呆在那小杂物间,她做的最多的就是胡思
想外加睡觉。
刚才就快睡着了,却听到一声砰,吓得惊醒后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结果就看到裴靖东。
他好了?
这么一想,郝贝就想冲上去拍死这态变男来着,尼玛的,既然早好了,那为什么还要装啊!
裴靖东冲郝贝招手:“过来。”淡淡地两个字,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其实他更想骂你他妈的跑哪儿去了!
可是他忍住了,不能让她知道他心底的恐慌,怕把她吓跑。
郝贝这会儿生气啊,哪里可能听他的话,所以鄙视地开口:“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你当你是谁啊!”
语气里也是难掩的厌烦,不是烦这个人,而是烦他这些招术。
裴靖东低头敛眸,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住,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她抓来。
再抬头时,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依然是那样幽怨的神色:“那我过去好了。”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近了郝贝,随着走近,僵硬的子身也慢慢放松,终于近得跟前,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找到至尊的宝贝般的,一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郝贝让他弄的一愣,没回神呢,人就没入男人有力的怀抱中,而后感觉到他振动的
膛,还有那微微颤抖的体身,心中怪怪的,耳边却传来男人半是祈求的低喃声:“老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这一声声的昵喃,
的郝贝那颗心也跟着怦怦怦的快跳了一拍。
不知不觉的伸出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不离开,不离开…”
一句句的说着,似是认命,似是承诺,不管是哪一种,却是安慰了这个没有全安感的男人。
“你刚才在哪儿?”裴靖东还没忘记追问这个问题,看她从杂物间出来看,一低头又看到没穿鞋。
当下就黑了一张脸,郝贝缩着小脚,有点发怵。
这个是习惯啊,她就习惯光着脚,那怕是冬天也是这样。
以前就让裴靖东说过很多次了的。
“又不穿鞋,说你多少次了。”男人带着宠溺的声音响起,而她也抱了起来,惊的她一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本以为男人是抱她回房间的,却不曾想是往她先前所在的杂物间行去。
杂物间小的扫一眼就能看到全部,看到小茶几上,摊开的郝贝平时看的书本,书本上面还放着一把瓜子壳,很明显,她刚才在这里不是看书的。
“怎么在这里呆着?”
裴靖东放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沙发上放着一个
毯,是他们房间柜子里的。
桌上放着的东西,机手,水杯,还有书本,甚至连书翻到哪一页,他都默默记下了。
最后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他很不喜欢这么小的空间,有一种
仄的感觉。
拿过她的鞋子,给她穿上,这才开口:“我饿了…”
郝贝囧了囧,原来是要中午了,是来催她去做饭的吧。
站起来就要走,却是被他一把拽了回来,一
股坐在他的腿大上,对上他的眼晴。
他的黑眸闪划过抹嗜血,像只猎豹一般,牢牢的盯着他的小猎物。
郝贝局促不安的呆愣住,一双清澈的大眼带着雾气,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她最熟悉的枕边人,却是让她不安,好像他一张口就能把他给吃掉一样。
呃——他刚说饿了,不是在说吃饭,是在说吃…
脸开始发烫,口干舌燥的难耐着,挪了身下子,不知道是想离开,还是想更靠近。
却在这时,男人一抬头,挑起她的下颚,她的眼晴正好对上他在滚动的喉咙,四周安静的好像还听到他在
咽的声音。
那样的清晰于耳,带着一种期待与莫名的恐慌,认命般的轻闭上双眸,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吻,或其它。
一秒,两秒…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闭上眼才发现,刚才的安静跟现在比,那都不值得一提的。
现在才是最静的时候,静到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比之前快了,静到她听到他灼热的呼吸带着轻
音,能感觉到,马上就要亲到她的
上了。
这一刻,比以往每一次的亲吻都让她期待。
可能是因为等的太久了,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可跟从前更不一样的是——期待中的吻没有来,反倒是一道揶揄的低笑声响起。
她猛然睁眼,就看到他认真的盯着她在看,很近,近到她只要往前一点点,就能亲上他,近到他只要一说话,就似有若无的
到她的
瓣。
“乖贝儿,才发现,你的皮肤真好,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老公也要用。”
尼玛!
郝贝一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几乎是咬着牙的挤出一句:“你刚才就是看我皮肤真好的吗?”是这样么?你敢说是这样吗?传递过来的信号是这样吗?
男人一脸诧异的神色,而后恍然大悟般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一只怪物一样的嗷嗷叫了起来:“啊,老婆,我刚才说饿了,你是不是想歪了啊?”
郝贝脸上赫然一热,而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嗯哼…”
男人强忍了笑意,贴着她的耳朵笑的坏坏地低语:“老婆,我没想到你这么渴饥,那作为老公的我肯定会
足你的,你放心吧。”
郝贝惊的一下跳起来,脸红脖子
的怒视着他:“你!”
气死了,气得不知道该骂他不要脸,还是骂自己不要脸。
不过没等她想好怎么骂,男人便一把拉过她,比她想像的还要凶残,狂
的亲吻袭来,没给她任何准备的余地。
而事实证明,做这样的事儿,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准备工作,只需要交给感觉,任他的
舌与她
织,任他
去她口腔中所有的氧气,任他去主导这场女男之战。
她只是轻闭了眼,刚开始还有些许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开男人铁臂一样的强箍。
她不是没经人事的小邹鸟,嘤咛一声,软了子身,跟着最本能的感觉。
就像是干涸的撒哈拉沙漠渴望着雨水的降临一般。
她也在渴望着他给予的一切,紧贴的体身让她知道他亦然如她这般,渴望着彼此,她
足的笑了…
却在下一秒——事情急转而下。
他推开她,语调平稳的好像刚才那样狂
热吻的不是他一般,平静地说:“老婆,中午我想吃面条。”
“呃,好。”郝贝木然的答着话,脸儿滚烫,心还在狂跳,很想嗷嗷的大哭一场。
不上不下的感觉真不好,他妈的,死态变,
了她,他跟没事人一样的。
裴靖东对她挤挤眼,凑到她耳边低语一句什么话,却是让郝贝如让烧了
股般的跳起来就往外跑。
边跑边骂,死男人,死不要脸的态变东西!
他说:“老婆,总得先喂
老公的肚子,老公才能喂
你的…”
呸呸呸,不要脸,不要脸死了!
男人站在杂物间,勾着
角,低头看了下自己,
出满意的笑容,看,他可以做到的…
他要用情谷欠去娇养她,让她的体身,她的心,对他念念不忘。
原来,
擒故纵不光是女人惯用的伎俩,之于男人,也同样适用。
深
了口气,拿起杯子,就着大约是她喝过的地方,轻抿了一口,白开水,啧,难喝死了,就知道这女人懒的,不爱泡茶,其实茶水最好喝了。
再去看她吃掉的瓜子壳,他想也许他真是太无聊,一个个的瓜子壳,他都数了,一共吃了一百零九个瓜子。
接着就是她看得书本了,看着这新旧程度,似乎这两天都停留在这一页上。
也就是说她两天没有看过书了,她很在乎这些的,听说上次考的就不错的。
最后瞄准的是她的机手。
这屋子里,没有任何能让她呆两天,还乐此不彼的东西,那么只能是机手上的。
拿起机手,划拉开来,屏保是她和小瑜的合照。
照片上,她抱着小瑜,笑的像朵花似的,小瑜噘着嘴亲在她的脸上,而她则是笑的弯了眉眼,很开心的样子。
她和小瑜都喜欢玩自拍,却从来没有和他一起拍过。
点开,换屏保,换成了系统内置的一张风景图。
信短,通话记录,甚至连上网记录,他都一一看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伸手一扫,一百多个瓜子壳落进垃圾桶,书本一合,把机手也夹在里面,茶杯里的水一口喝尽,放在书本上,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杂物间,去寻他的小猎物。
楼下,郝贝正在准备洗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或者说那走下来的男人根本是无声无息的。
就这么忽然的一双手就搂住她的
,快的让她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郝贝吓得子身一僵,刚想尖叫,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老婆,还没做好啊,我饿了…”
心倏地一松,脸也跟着火烧般的烫了起来。
偏偏男人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带给她的悸动,反倒一本正经的伸手轻摸她的脸,疑惑的问:“老婆,你是不是也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热啊…”
“我…”郝贝想说,尼玛的,你别这样的,我脸就不热了啊,可她说不出来,一副羞涩难以启齿的模样。
裴靖东却是更认真了:“不行,我去拿体温计给你量一下。”
看他真要去拿,郝贝急急的拉住他,
吐吐的解释着:“我没事,就是,啊,就是太热了。”
说着伸手作扇风状,好像她真的很热的模样。
裴靖东睁大眼,作不相信状,可郝贝却推着他:“你先外面坐会儿,一会就好了。”
等人出去了,郝贝长舒了口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实在想不出怪在哪儿。
裴靖东往客厅走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完全没有刚才面对郝贝时那种温和了。
郝贝这儿又开始忙了起来,可总觉得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看她,可她一回头,什么也没,暗想自己多心了…
可这种感觉真的太他妈的强烈了,抬头也没见客厅里有裴靖东的身影,心下是了然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句:“裴靖东,你给我滚出来。”
果真——
厨房的门口
出一颗黑色的头颅来,男人带着讨好笑容的脸出现门口,
兮兮的神色开口解释:“老婆,我真的好饿了…”
郝贝现在都懒得计较他说的饿是哪种饿了。
无语加无力外加无感,总觉得裴靖东现在这样有种违和的感觉,特别的不正常!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两人一起到书房,一人一台电脑,裴靖东不知道在做什么,郝贝在上网。
她觉得有点怪,所以在网上发了个贴子《老公最近怪怪的,大家帮分析这是为何?》
而后就在贴上子里把自己认为怪的地方写了出来。
她去的是一家很火的坛论,而且她在坛论还担任着版主的职位。
所以她的贴子,很快就有很多人回复。
一楼:哇靠,这是来晒幸福的吧。
二楼:+10086,晒幸福都去死。
三楼:据本人多年恋爱经验分析,楼主老公是爱上你了,谈恋爱时都这样。
四楼:…
五楼:…
n楼:…
无外乎,全都是如此般的回复。
一个人这样说,郝贝不会相信,可是两个人,三个人,说的人多了,就由不得你不信。
谈恋爱!她和裴靖东?
热恋期!她和裴靖东?
老夫老
了行不行啊!
郝贝想想就觉得天雷滚滚的,不过心底还是有点小小的甜蜜。
而另一边,裴靖东一直注意着郝贝脸上的神色,她在笑,为什么笑?她皱眉了,为什么皱眉?
*
裴靖东这大老板是轻松,不需要出面,一个电话,一个命令,忙瞎艾米了的。
不过艾米这个万能秘书的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只这几天时间,就摸清了丁念涵这一群人的动向,连什时候能巧遇上丁念涵都摸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这一天,一点意外也没有的医院附近,巧遇上了丁念涵。
砰——
丁念涵子身一震,熄了火气呼呼的下车。
啪啪啪的拍着追她尾的白色车子的车门:“喂,我说你会不会开车啊,前面红灯你没看到吗?”
艾米一彷徨的神色下了车,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来给你修。”
那一下她撞的
狠的,所以丁念涵的车后
股简直没法看了。
好在,这会儿她也没什么事,今天不过是出来帮秦汀语买几身衣服罢了。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艾米却是不能让她就这样算了的,巧笑地说着:“那这样,丁姐小你要没事的话,我让人来拖车去修,咱们去那边商场走走。”
丁念涵不傻,可以说最近还变聪明了很多,一听艾米这话就挑了眉问:“你认识我?”
艾米头摇:“不,我家老板认识你。”
丁念涵心肝儿颤啊,怯生生的问:“你老板谁啊?”
艾米据实以告,丁念涵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问:“所以你是故意撞我车的,说吧什么事儿?”
艾米也不客气,带着丁念涵去了一家咖啡厅,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
丁念涵看了一眼,一口咖啡差点没
出来的。
这上面,好几个零,一千万!
“什么意思?”
艾米拿出谈判的架式开口道:“我老板娘呢,人比较单纯,心地也善良,她心地好,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而我家boss大人不喜欢有心人接近老板娘,所以丁姐小,这一千万,可以
足你的味口了吧。”
丁念涵涨红了脸,站起来,伸手指着艾米,气得说不出话来。
“丁姐小,你的一只手指着别人时,有四
手指指着你自己,怎么是嫌少吗?相信我,现在我家老板愿意拿钱打发你,你最好是收下,离老板娘远远的,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那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了…”
丁念涵真是快气死了,觉得这些人都莫名奇妙的,她没有害过郝贝吧,她是把郝贝当成家人的,她也想保护郝贝的行吗?
艾米这会儿倒是好声好气地说话了:“丁姐小,你也别觉得委屈,如果你真的把我老板娘当成家人,你会更加关心她,希望她过的好不是吗?”
丁念涵这种小菜鸟,对于有职场白骨
称号的万能秘书来说,那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金钱的
惑,言语的威胁,也不知是哪一方面起了作用,丁念涵答应了。
艾米还怕丁念涵反悔,还拿了一份合同,大意就是丁念涵从此之后,见到郝贝都绕道走这样的。
实在是过分,过分死了!
可就这样过分的,不平等的条约,丁念涵还是签了!
拿着那一千万支票,丁念涵真想它给撕得粉碎,可是她没有,钱这玩意,没有人嫌多的。
艾米看着丁念涵走了,这才拿起机手,给裴靖东发了条信短,两个字,搞定。
裴靖东收到机手,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去。
今天要去医院复查的,是他去复查。
本来昨天就该去了,可是他想等着艾米把丁念涵给搞定了再去。
“老婆,我今天去复查,你去吗?”
郝贝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杂志,白了他一眼:“我要说我不去,你能同意吗?”
“当然——不能。”裴靖东说着,抱着郝贝亲了一口,吩咐着:“走,去换衣服。”
换衣服时,郝贝那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她的衣服,不管衣内内
,还是要外出穿的衣服,如今全是裴靖东给准备的,他说穿那件就穿那件。
开始她还没发现,可是就有一天,裴靖东给她选的衣服,她没有穿。
最后呢——
那天裴靖东给她选了一件深蓝色的家居服,她是不喜欢这种深
的,所以就换了一套粉
的,粉
的,是她最爱的颜色。
可是下楼没坐一会儿,裴靖东说要喝咖啡。
她就去泡,可是泡好了,他又不喝。
一直到咖啡冷了,两人在沙发上闹着玩儿的,然后华丽丽的,一杯冰咖啡被她无意间撞到,
了一身咖啡渍。
当时,她没多想,可是后来她上楼换衣服,看到那件深蓝色的家居服,又听男人说:“瞧瞧,你要早穿我选的就不会这样了,这种颜色多不好洗啊…”
当时她没多想,可是真不好洗,最后洗来洗去,也洗不出原
,气得她把那件衣服丢掉了。
后来这几天,才慢慢的发现,她的衣柜里,不知何时,换上了一批,她从来都不喜欢的暗
系——衣内,外套,家居服,甚至是睡衣。
穿上他为她选的藏青色的羽绒服,郝贝对着镜子看了看,撇嘴,总觉得这样的衣服像是四十岁以上的妈妈们才穿的。
她才不到三十岁,还很年轻的。
不过好在这张脸年轻,身材也好,便是这样的衣服穿上,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老。
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去医院。
是郝贝开车,她开车吧,裴靖东就一直歪着脑袋看着她,那眼神灼热的让人惶恐不安的。
总是担心,他会随时的扑过来,掐死她,或是吃了她…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裴靖东去医生办公室,郝贝站在九楼,想到丁念涵。
九楼,这是九楼,丁念涵是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间,走到女厕所处,正好有这个意思,就走了进去。
这一屋,一般病房里都有厕所的,所以这公用的洗手间里,只有一个工具间,一个是供病患用的厕所格子间。
郝贝进去后,站在那里,直皱眉,这里面怎么贴了这么多的小广告啊。
贴的大部分都是可办出生证双胞胎证神马的,还有
产广告。
这些以前她在妇产科那一层也看到过,像这种贴小广告一般都是有针对
的,像这一层,属于高干病房,应该不会贴这些的啊…
可是慢慢的目看着那些数字,郝贝就看出点明堂来了,那电话号码的数字,被人用指甲划了一道的。
顺着那几个数这了,郝贝记在了心里。
而后又去看那些广告,就读懂了,按着这几个数字,对应的字是:我在查方…
后面的就没有了。
郝贝那个心哟,砰砰砰的狂跳。
愤恨的骂着丁念涵:“尼玛的,不要命了啊。”
可是丁念涵在查方,是查方老爷子吗?那为什么把这个东西弄到九楼,九楼住着的可是裴红军啊?
郝贝有点弄不懂了。
所以她想见见丁念涵。
可是见丁念涵不是那么容易的,丁念涵要真在查着什么事儿,她这么贸然去肯定是不行的。
这么思来想去的,只得在这广告纸上下协夫。
也算她幸运吧,前几天买的一瓶指甲油派上用场了。
直接在那广告纸上写了个地址。
弄完这些,才出去。
刚出去,就见裴靖东黑着脸在走廊里渡步,而那个在裴红军病房里当护工的小兵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领导这层的病房我都没找了,没见到嫂子。”
裴靖东那脸就更黑了,刚想发火,眼角的余光看到郝贝站在洗手间的边上,怔了下,很快的回神,笑道:“就说你大惊小怪的,谁让你去找了。”
小兵抹着头上的一把泪,让训的
哭无泪。
刚才,其实也就是十分钟这前,几乎是郝贝刚进洗手间,裴靖东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出来后没见郝贝在等着,就去了裴红军的病房,连洗手间都没放过的看了一遍,然后就让小兵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去找了。
事实就是如此,可是现在裴靖东又这样说。
当然,小兵是不会说什么的。
因为他也看到郝贝了。
冲着二人笑了下,就回病房去了。
郝贝站在那里,裴靖东一步步的走过来,脸上是再温和不过的笑容,可看在郝贝的眼晴,没有温和,只有不解。
“我去厕所了,你这么快看完了吗?”
裴靖东本来想说看完了,可是那老医生这时候也出来了,就喊他:“我说,没见你这么黏着女朋友的,我这时间也有限的啊。”
裴靖东这才拉着郝贝一起进了医生办公室。
结果,又换来医生的一阵打趣。
“我说姑娘,你得多幸福啊,有这么爱你男朋友,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分开啊。”
郝贝怔在原地,一动也没动,看了眼裴靖东,又看了眼那医生,最后扔了句:“你有病吧!”
这话也不知道是骂那医生,还是骂裴靖东的,或者两者都有,反正骂完她是一甩脸子走了。
裴靖东的脸这就黑了下来,那医生的脸色也是讪讪的,不过医生想得开,就笑着打趣:“这年轻人啊,心放开点,你样盯着人家,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了的。”
裴靖东还是那样沉着脸,想出去把郝贝给拽回来,却是让医生这话给说的停下了脚步。
医生笑哈哈的跟裴靖东说他年轻时候,对他女朋友也这样,最后,把女朋友给吓跑了。
裴靖东白了那医生一眼,冷哼道:“那是你没本事。”连个女人都守不住,那可不就是没本事吗?
医生哈哈一笑,笑的跟米勒佛一样的:“你啊,年轻人,别那么铁齿,总有你栽的一天。”
裴靖东瞪眼,医生却是开始说起他体身的情况了。
而郝贝到了外面,坐了没一会儿,就跑楼下去了。
去找张荷来着。
张荷就是在七楼当护士的。
可巧,张荷今天也在班上,见到郝贝,也很开心,郝贝就坐护士办跟郝贝讲八卦,好长时间没见郝贝,张荷是越讲越起劲的。
郝贝一边听,一边笑,慢慢的琢磨着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知道一会儿张荷要去给秦汀语换药,心里就有了主意的。
要说起来,秦汀语是有病,还病的不轻,三天两头受伤,伤口不大不小,反正只要康裕没看到她,她就能受伤。
不是拿头去撞墙,就是砸了玻璃去划手腕。
“张荷,你能帮我点小忙吗?”郝贝凑到张荷的耳边说了一句。
张荷听罢,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
没一会儿,张荷就拿着东西去给秦汀语换药。
一进病房就眼疼。
康裕抱着秦汀语呢,就这么地,秦汀语真就跟个三岁孩子一样,一个说疼啊,疼啊,这头是在浴室里撞的。
具体怎么撞的,听说
戏剧的,不过在张荷看来,这秦汀语哪一天,要不做一点戏剧的事儿,她就不叫秦汀语了。
等这边给换了药,张荷就开口喊了:“你们过来一个家属,一会我们院里有检查,有点忙,一会儿换药时,你们自己换了。”
这是给秦汀语用的可以去疤痕的药膏,一定时间就要换一下的。
康裕这边根本就撒不开手,只能是丁念涵去。
丁念涵认命的起身,跟着张荷离开。
张荷刚出门就跟丁念涵说了。
“郝贝在厕所等你。”
丁念涵听罢一怔,而后狠剜一眼张荷,气呼呼的往厕所去了。
这一层的厕所跟上一层一样没人来。
所以丁念涵进来就看到郝贝站在那儿。
“丁念涵,你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不需要这样做,不管是鬼还是人,不管他们做什什么,跟你没关系。”
丁念涵气红了眼:“郝贝,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啊,是不是啊?”
郝贝不明白丁念涵气什么,就觉得她是为了丁念涵好。
“郝贝,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做什么都跟你无关,你公司的分红,我也不要,反正我本来就不姓丁,我跟你签的合同,我已经撕掉了,你让童达也撕了你的那份,我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郝贝一把拽过丁念涵。
不是合同的事,而是两个人之间的这份感情,她把丁念涵当亲人的,不是合同的事儿啊!
“丁念涵,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丁念涵呵的一声冷笑:“呵,能有什么意思,有人给了我一千万,然后买断了我在你那里的一切,我收了那一千万,就得做事不是吗?”
郝贝怔住,一时没想明白丁念涵话中的意思。
丁念涵却是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郝贝,有时候我觉得你看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糊涂,你错看了很多人知道吗?”
郝贝很想说不知道,可是厕所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却让她说不出话来。
厕所的门被大力的推开,抬头就看到一脸紧张的裴靖东,还有丁念涵的尖叫声。
“啊,态变啊,这是女厕所!”
郝贝抬头,对上裴靖东的脸,呵的一声冷笑,可不就是态变吗?如此的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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