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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狮王的心
 “正是。”守门的小管事也不是白当的,也是问清楚人了才来报的。

 “手中有言王的信?”柳贞吉放下了手中的笔,柳眉略往上一扬。

 怎么这哪哪都有这七王爷的事?

 “是。”

 “问了七王爷的信怎么在她手中没有?”

 “奴婢问了,说是替七王爷送信,及给王妃娘娘送一些礼来的。”

 柳贞吉不由微微一笑。

 她是真心好笑。

 这段时,她连钱夫人都不见。

 这钱家的姑娘,哪来的底气上门来要见她一个王妃的?就因为手中有言王的信?

 有言王的信也罢,但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她嫡母还在西北城呢,要送信,也得她来。

 越级送信,这小姑娘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

 “叫她走,另外,给钱夫人送个口信过去,叫她好好教教女儿。”柳贞吉宛尔,她尽管还未见人的面就不喜欢这个钱家七姑娘了,但钱家小姑娘要是敢这样登门造访就想见到她,钱姑娘最好也去当个王妃试试,或许她碍于同是周朝王妃的情面,还会请人进府来。

 没这‮份身‬,还是哪来的滚哪去。

 “是,奴婢这就去。”得了话,下人退了出去。

 他走后,当着几个从京中带来的几个老管事的面,柳贞吉转头漫不经心问了身边镜花一句,“我是不是对七王爷,太和善了一些?”

 “娘娘向来对七王爷好得很。”镜花笑着答道。

 “嗯。”柳贞吉点了点头,她果然是对人太客气了。

 说了一句,她没再多说了,回头又去算她的帐薄去了。

 **

 钱诗华进了钱家在西歧的府邸,下人说七姑娘来了,钱毕氏很是讶异,她怎么来了?

 “母亲。”钱诗华一进府,就来与钱毕氏请了安,说了她这趟来西歧的来意。

 她先前去了趟陇北清货,然后还代钱家送了一些礼物给七王爷,又从陇北发了一批冬参过来,在城里留几,算一下水粉铺子那两家店面的帐,就回巍山去。

 钱毕氏听到她去了西北王府送信,脸色古怪地问她,“你去王府求见西北王王妃了?”

 “是,顺路经过,想起手中有言王爷的信,和给他带给王府的东西,就上门去了,哪想王妃没空,女儿未有幸见到王妃的真容。”钱诗华叹了口气,那圆润又讨人喜欢的脸蛋上还有着几分遗憾。

 钱毕氏半晌无语,随后,她看着她这个庶女,带着十分不解地问她,“你哪来的胆子私自上王府的门?”

 当她是死了吗?

 “只是顺道,女儿当时没想那么多了。”钱诗华也是满脸愧,起身跪于她身前,“到现在想起,应该与母亲说一声,所以一进门,就前来与母亲请罪了。”

 七姑娘素来敢作敢为,帮了不好常出外面的钱毕氏许多的忙。

 但这次她的敢作敢为,让钱毕氏自听到她去了西北王府没见到人的话后,她那心眼一直堵着她的喉咙,堵得她连嗓口都生生发疼。

 “诗华,”钱毕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伸出双手,摸了摸庶女柔软的脸颊,叹道,“这一次,你是要吃点苦头了。”

 说着,空气中响了剧烈地“叭”地一声,钱毕氏狠狠地掴了钱诗华一巴掌。

 她‮子身‬瘦小,却把高她一个头的钱诗华一巴掌得倒在了地上。

 “母亲。”钱诗华惊愣至极,抚着脸蛋,惊恐地看着一言不发就翻脸的嫡母。

 不容她多说,钱毕氏已经起了身,掏出帕子擦手,冷静至极地道,“取鞭子来,本夫人要动家法。”

 “母亲…”钱诗华猛然抬头看她,对上了钱毕氏全然冷酷的脸,刹那就明白,她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她这个嫡母的决定了。

 她嫡母但凡做任何一个决定,就是她的父亲,也不能让她改变其决定。

 “女儿错了。”钱诗华低下头,心口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不过是想斗胆见见那个人的王妃,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的。

 为此,她厚颜求了言王,可还是没想,还是自食恶果。

 她以为,那个王妃会见她的的…

 为什么她不见她?她都做好了被她辱骂的准备,只要能进王府一趟,看他一眼,哪怕只一眼都是好的,她别无所求。

 下人迅速取来鞭子,钱毕氏一刻都没停,让婆子丫环了她的外衣,绑了她的手脚,一下一下地起了鞭子,她没有手下留力,鞭子挥得空中哗哗声一声强过一声,她手下一下只比一下得更用力更狠。公使千金

 当钱毕氏完二十鞭,打得钱诗华身前身后都渗了血停下时,下人只当此事告了个终,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钱毕氏休息够,又接着了十鞭。

 堂内的下人们,吓得脸都白了。

 这十鞭,把钱诗华刚还只沾血的‮衣内‬打得染了血,血迹透了衣裳。

 “母亲…”钱诗华头够着地,哭了起来。

 “把她拉起。”前面还不够,钱毕氏淡淡道。

 下人不敢不听令行事,拉起了人。

 又是正面的十鞭。

 “为什么?娘,为什么?”这一次后,钱毕氏总算停了手,奄奄一息的钱诗华抬起头,看着平对她温和大度,甚至会为她在父亲面前出头的嫡母。

 她是真把她当亲娘对待的,她还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哪一桩她都尽万分心力去完成,从没违逆过她分毫,她以为,她也把她当亲女儿。

 那些她平对她的疼爱,钱诗华以为没有掺太多假,可现下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救你。”庶女不是个蠢的,但情爱向来人心,尤其是女儿心,钱毕氏说完,也没想她懂,说罢,专心在下人端来的银盆里洗起了手。

 银盆湛亮,清水透明见底,钱毕氏尽量让眼睛看着盆内那方寸之地,心中舒服了一些。

 这时,慢悠悠上钱府来报王妃口信的王府中人总算到了王府。

 钱氏让人进了来。

 那王府下人见到被披风拦住伏在地上的人,还吓了一跳,看到地上的血,朝钱夫人惊讶地望去,“这…”

 “王府管事来我钱府,是王妃娘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钱毕氏笑笑道。

 下人低头,恭敬地传了王妃娘娘的口信,“娘娘说,让您好好教教女儿。”

 “嗯,管事来的正巧,我已经听说我那不孝女的事了,还请回去替我告告诉王妃娘娘一些,我已经好好教了一点,后定会更严加管教,要是王妃娘娘后觉得此女还有不妥之处,尽管派人来吩咐就是,我安会按她的吩咐行事。”

 王府小管事笑了笑,“小的会按原话禀报的,还请钱夫人放心。”

 “还请管事,代我们钱家向王妃娘娘转达我们钱家的歉意。”钱夫人很是客气。

 王府小管事诺诺应了声,没多作停留,拿了钱家给他的赏银,这一次,他快马加鞭回了王府,把事情禀了。

 她走后,钱毕氏片刻也没有在污脏的大堂停留,她快步走了出去,脸色怏怏,朝下人道,“把地方给我洗干净了,不,把地砖也换了。”

 那渗着血的地面,快把她给恶心死了。

 **

 柳贞吉听了下人的回话,接过了下人带回来的言王的信放到一边,也没打算看,嘴角微微翘起,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这时长殳正坐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处理琐事。

 等人下去了,长殳想说话,但张口却是咳嗽,柳贞吉连忙倾过身,拍了他的背,又拿过茶杯,喂他喝了口水。

 长殳摇‮头摇‬,推拦了一下,还是依了。

 “慢点。”长殳这一病,柳贞吉才知道他平给她代了多少小事在身,也难怪那头狮王为何她掌家,这府里府外的事,真是要是让一个人心的话,真是心不过来。

 长殳在这个王府,可真是受累了。

 “没事,没事了。”长殳缓过气,朝她‮头摇‬,示意他无事。

 “你就该卧好好歇着,我还忙得过来。”柳贞吉‮头摇‬,长殳这病刚刚好点就又出来了,她还是觉得养好了再说,他年纪大了,‮体身‬不如以前了,王爷也好,她也好,都还想他多活几年。

 哪怕他什么都不干,王府也想多养他几年的老。

 “好得差不多了,就剩几声咳嗽。”长殳不笑道。

 他确实是好了不少了,这百咳哪是一好得了的,要是养到不咳那天,这府里的事,怕是要把王妃给累坏了。

 “言王怎么有信在钱家姑娘的手中?”歇好后,长殳说了之前想说的话。

 “我也奇怪这个,回头问问王爷去。”柳贞吉接过他递过来的下个月的府中用度清单,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她已经顺过一遍,长殳刚才又顺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斟酌,再顺一遍的话,也不过是添几笔的事。

 柳贞吉仔细看过一遍,在尾部又添了几个字,多给陇北那边送了一成的粮草过去。

 本来粮草这种事,是长殳在管,长殳病了,她家那位唯恐她不过劳死的王爷把事全推到她身上来了,让她全部接手,连在西歧的押运官都带来让她见了,为此,柳贞吉就差撒泼耍赖装白痴想逃过此劫,无奈长殳是真病了,就算病好了,他到底年老体衰,不能再让他全权处置这些事了,她只能接管过来。莽荒纪

 “军队的夏衣有几年没换过了?”

 柳贞吉加了成数,长殳也没说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忙道,“这个,老奴上次找人问过,有十来年了,前次是皇上打了胜仗,赐衣那年。”

 “定康二年那次?是有十几年了,那让江南那边,赶赶紧,在六月的时候把第一批送过来。”柳贞吉在上衣行那块,写了个五字。

 长殳默然。

 近十五万人的夏衣,那可是庞大的一笔银子。

 上次还是皇上登基打了胜仗才赏了全军一套夏衣。

 王妃娘娘管钱有方,他们王府这两年确实也是金山银山堆砌着,但长殳觉得这么花下去,他们王府的金山银山不用几年就得空。

 看来,他们王府立在西北,想长久呆下去的话,墨,钱两家确实得尽快收拾了不可。

 “长殳,你说呢?”柳贞吉看他沉默,问了他话。

 “您是想给王爷添威?”军晌没有加,但衣食却是上去了,吃得着穿得着的东西,是会让王爷更人心所向一些。

 “嗯,”柳贞吉没否认,她也是无奈,“很快就又要打仗,总得给王爷的兵马一些甜头,也好让人能为我们家王爷更拼命一些。”

 省什么都不能省他的底气,她是去过陇北的人,陇北军说是几个军营中过得最好的一个军队,但依柳贞吉看,那过法,还真是略有一些惨,吃的也好,穿的也好,每一个揪出来,都像是破落户家中的破落汉。

 如若不是那些人大多数皆有一身彪悍的军气在身,她觉得她简直就是去了汉集中营。

 实在是与她的想象相差得太远,太远了…

 打仗的这些人,可真是没在吃香的喝辣的…

 眼看他们就要为她丈夫卖命了,柳贞吉觉得还是对他们好点的好。

 至于银钱不够,她家王爷能想办法,她也是可以想点办法的嘛。

 既然她管了,那她就往好里管就是。

 管它的呢。

 “要花不少啊。”长殳接过册子,轻叹了口气。

 “想法子吧,”柳贞吉笑了起来,眨眼道,“要是实在不够了,我们就派王爷去跟皇上要,管他怎么要,要来了就好,要是实在不行,我们把小世子小郡主也使上,讨得几个铜子儿就算几个铜子儿,长殳你说我这主意怎么样?”

 柳王妃是打算无到底了。

 长殳听得闷笑不已,一个没留神,笑得呛倒,咳得差点连肺都破了。

 **

 柳贞吉忙,周容浚也没闲着。

 他要练兵,柳王妃还待了他任务,让他带着儿子和女儿,所以西北王去兵营练兵,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娃娃。

 柳贞吉儿女一视同仁,希望他们两个,跟着父亲从小就多见识一点。

 这人要是见识得多了,比死板地教他道理学识要强一些,柳贞吉是真打算让周容浚这个当父亲的好好言传身教,好在她这么想,周容浚也对她所说的也无异议,在教儿育女方面,两人对儿子的重视度也好,对女儿的教法也好,看法都没有过大的差异,两个人皆希望把自己的儿女养成强者。

 也都赞同让小世子周裕渝什么都不缺之余,也用教育嫡长子的方式严格要求小世子。

 小世子生调皮,知道说话走路后,他的子就展了其不好的一方面出来,那就是顽气过重,不顺他心的时候,脾气很大,跟他父亲发脾气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柳贞吉觉得他爹不讲理,还有个她知道容忍,可她儿子要是这个脾气下去,长大后,可不一定会有人在畏怕他之余,还知道怎么靠近他。

 就像帝后,相互伤害了半辈子,现今就算其中一人往后退了又退,也还是无法达成合解。

 所以他这随了他爹的子,是真要不得。

 所以柳贞吉是铁了心要改他这子,周裕渝遇上了他真正心狠手辣的母亲,他使子的时候,他母亲必定要训服他,才肯亲亲热热地抱着他喊心肝宝贝,他要是跟刚她赌气,她也不会理会他。

 小世子哪是他母亲的对手,打服之后又被训服,因为柳贞吉也不掩饰地告诉他,他使子的时候,会伤害到她,让她伤心,小孩子本是什么事都不记心的人,但母亲多次伤心后,不想让母亲心疼的感受还是占据了上风,渐渐地会在发脾气的时候学着母亲告诉他的止怒的法子调解自己:方便的时候抬起他的小剑去砍树,不方便的时候默默念数字,从一念到百。

 几次下来,被周容浚故意惹怒的小世子遵循了母亲的教法,周容浚这才减少了故意招怒他的次数。

 这也是周容浚,第一次完全配合他的王妃教子的方式。

 诚如他王妃所说,儿子这个性子,不教好,会让他多受罪。

 他也是花了多年的时间和自制,受过不少伤,才寻出了一个宣戾气的法子,很多时候,他大发脾气,也不是没有想过真生生掐断那些惹怒他的人的脖子。微臣有喜

 他是不甘心自己只能被人利用丢弃,才拼命克制了这些冲动,一步步爬到了如今。

 他王妃教他们儿子的方式与他母后教他的方式完全两个样,他母后放纵他的恶,而她对他们的儿子惩赏分明——他知道,她是尽了所有的心力在教他们的儿子。

 对此,周容浚能给予的支持就是比他儿子还更听她的话。

 远离了京城,府中除了他,就她一人独大,王府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柳贞吉确实也不比在京时的小心翼翼,她在周容浚面前要更轻松了一些,另外,照顾两个孩子也是照顾,多照顾一个,也是照顾,她现在更多的时候,比起周容浚对她的照顾,她还要多对他用心些。

 她是真心爱他的,所以已经完全不吝于多付出一些。

 她为他做的,周容浚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意?

 这些就算柳贞吉一字都不说,他也明白她万般想为他好的心,除了心血来,偶尔故意做点恶劣的事试探下她对他的包容底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她的依赖却益加深。

 所以这他带儿女从后山兵营回来,听王妃说了言王让钱家姑娘带信的事后,他心中很是不悦。

 他们都很忙,他是,她更是,他那七皇弟却在这时候给他们添堵。

 西北王很是不快,王妃的话一完,他就板着脸对着王妃就道,“我知道了,回头我就收拾他。”

 柳贞吉一听他这口气,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让你去收拾他。”

 她只是想知道,言王爷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明知道他皇兄衷情于她,还帮别的女人帮得不亦乐乎,是不是对她这个皇嫂有意见?

 “我有分寸。”周容浚抬手,吩咐丫环出去带在院中带妹妹的小世子去沐浴,说完拿着她送过来的那封没开过的信,问她,“你没看?”

 “没。”柳贞吉不想拆言王的信。

 言王与她作对,老实说,她也不打算与言王有什么情,更别提讨好这个七王爷了。

 她也不是什么善茬,讨厌她的,她也喜欢不起来,所以她根本不会与言王亲近,就更提拆他透过别的女人送过来的信了。

 周容浚看了她一眼,见她拿着帕子过来与他擦脸,他也不说话了,拆开信纸。

 信内就几行字,说的是钱家七姑娘遇过陇北,要来西歧,他托她送了些东西给他们。

 “老七怕是又心软了。”周容浚一眼扫过,把信纸放到一边,闭着眼睛让她为他拭脸,舒服地纾了口气。

 “钱夫人在我让人送话之前,说是把人就打了个半死不活。”柳贞吉又道,又低头闻了闻他的头发,道,“臭的,不行,还是得去沐浴才能洗干净。”

 “等会去,我饿了。”周容浚带着兵将练了半天,肚子早饿空了。

 “梨云…”柳贞吉朝外喊,“面条抬来了没有?”

 在外面看着传菜的梨云赶紧跑了进来,道,“这就快要来了。”

 “下去吧。”柳贞吉朝她点头,回头与他道,“再忍会。”

 “忍得了。”周容浚懒懒道。

 “我打算这一个月,就不见钱夫人了,”柳贞吉为他擦手,继续与他说钱家的事,“借机也好让他们家记记心,别什么事蠢事都敢做。”

 “好。”周容浚点头,过了一会,像想起什么事,嘴角挑了起来,嘴边尽是坏笑,“你今个儿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柳贞吉听得当场就不满地看向他,掐着他的嘴角往边上扯,“不高兴什么?你的王妃让外面随便个女人,拿着你那个老给她招事的皇弟的信,站在你的王府门口,说想见就想见,丢人的是你,狮王爷,你是不是不知道呀?”

 周容浚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不高兴了,嘴边坏笑也没了,脸也冷了,“我会收拾好老七。”

 老七确实忠心,但这都又一年了,他还是没学会别给他嫂子找事,不长记,这么不给他嫂子脸,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了。

 见他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柳贞吉摇了‮头摇‬,叹了口气,忍不住道,“狮王哥哥,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七王爷,我是做了什么这么招他讨厌,几次三翻都给我添堵?”

 他毕竟是她丈夫看重的弟弟,所以能问一个明白,柳贞吉还是想问一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完了,希望大家能喜欢今天的更新内容。

 同学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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