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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天命之女
 “两位可真是逍遥,一路走來居然还有闲情聊天说笑。”

 身后突然传來说话声,并沒有让二人吃惊。

 “不谈天说笑,难不成学习诸位,去打家劫舍不成?”

 冷君澈淡淡的说道,这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什么打家劫舍?老子可是只抢你们这一类的蛀虫,仗着命好投了一个好胎就作威作福,欺平头老百姓的混蛋。”那几人中一年纪不大的率先跳出來说道,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这番话,说得夜汐月和冷君澈都笑了。

 居然还有如此冠冕堂皇的劫匪:“我们几时做了蛀虫?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跑來这里打劫他们二人,这几人当真是瞎了狗眼了吧?

 “看你们的衣着打扮,能将宝石镶在带上的,能是好人?”

 那人又再度抢先说话了。

 这话让夜汐月两个人都沒有耐再兜弯子了。

 “唉!这人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來。你们说,明明我们都不打算搭理你们着几只跳蚤了,你们怎么还要自己送上门來找死?”

 夜汐月也淡淡的说道,‮头摇‬调转‮子身‬,望着眼前的几人。

 几人显然是沒有料到夜汐月二人一点畏惧之也沒有,反而是镇定自如。

 这时,几人都明白眼前的点子紧,只是此时才想着回头,已经太晚,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几人面面相觑之后,其中的那个年纪较大的男子率先站了出來,轻咳一声,为自己壮了壮胆。

 “什么狗天堂还有那啥地狱,反正老子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既然你们胆敢和兄弟们作对,自然就要留下你们的性命來。”

 “对,留下性命。”

 “对,把身上的银钱留下。”

 几个人先后闹吼吼的说道。

 他们可是有好几个人,对方才二人,这几个人自然沒有将冷君澈二人放在眼里。

 冷君澈冷眼望着几人的表演,随即一‮头摇‬:“可惜了,你们怎么还偏偏要紧跟过來呢?”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在眼前一晃,带起一连串的残影。

 等到他的身形彻底凝实之时,他随手掏出一方方帕,将手中那薄入蝉翼的细剑一番轻拭,随即收起。

 夜汐月这才发现,原來他的细剑,正藏在他的带之中,如此薄如蝉翼的剑圈在上,根本不半分痕迹,而剑柄,就是他前正中处的镶着宝石的装饰扣环。

 这,应该也是二人被人盯上的主要原因。

 他的身后,那几人都定定的呆立,再沒有半分动弹。

 夜汐月随意扫视了一眼,不得不对眼前看似温和无比的冷君澈另眼相看。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冷君澈动手,原來对方的身手是如此的诡异莫辩,完全是防不胜防,心中不由得暗自警醒。

 “这些尸体,就扔在此处吗?”夜汐月皱了皱眉头,毕竟再怎么是强盗,突然死了这么多个人,官府都会象征的追查一番吧,要是顺藤摸瓜,发现了二人的行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个好办,把一切交给我就好。”冷君澈说着,随意将那染上细剑上的鲜血的手帕随意一扔,朝着几人走去。

 砰砰!砰砰砰!

 几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居然是原本直直站立的几个人先后倒地,出喉头出被切割开的细长刀口。无数的黑血从断颈处出,显然是刚才冷君澈身形一闪,残影一片的结果。

 “你…根本就不是…傻子。”

 最后倒地的那名男子挣扎着说完,才砰的一声,重重倒地,喉头血如泉涌,搐了两下,再不动弹。

 “看來功力倒退了,居然还让最后一个人说出了一句话來,还好师傅不在此地,不然的话,少不得他老人家又是一顿责骂。”

 冷君澈随意的说着,苦笑连连。

 “你的师傅?他一定是一位隐士奇人吧?”

 能教出冷君澈这样的弟子,肯定是自身就是绝世高手才对。

 “他?呵呵,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他老人家确实不喜外人吵闹,所以一般不见生人。”

 冷君澈说着,四下打量了片刻:“你先行一步,待我处理好后续事宜。”

 “好,我在前方松树林里等你。”

 夜汐月沒有拒绝对方的这一片好意,直接向着那片茂密的松树林走去。

 这片松林十分的密集,此时正值八月盛夏,一进入松林,就感觉到一股子的凉意传來,加上时不时吹拂过的山风,确实凉爽无比。

 夜汐月不经意间一抬头,居然看见了一颗柑橘树,在松林和山地的边缘部位,全绿的青翠里突然多出这么一颗果树,半青半红的柑橘居然挂满枝头,模样实在是喜人。

 忍不住飞身而起,随手摘下几个梢头的大个的已经红了果子,迫不及待的剥开,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滋味,立刻在口腔里蔓延。

 这股酸中带甜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回忆起前世的自己,也是十分的喜爱这柑橘。

 还记得那时的自己还很小,总是借故着澈哥哥,拿着一只柑橘,也要他剥好,一片片的放进自己的嘴里…

 想起那时,甜蜜的二人,是如此的契合,只可惜,天意弄人啊!

 “咦!此地居然还有一颗果树。这柑橘的滋味如何,甜不甜?给我一个尝尝看。”

 沒有等她感慨完,冷君澈突然出现在身后,自然的从她的手中接过一只柑橘,剥开了皮,就往嘴里送。

 “你…洗手了沒有?”

 夜汐月突然想到,周围似乎沒有水源…

 “洗了,就在那片田埂的下方有一口快要干枯的水井。”

 冷君澈挑眉说道,好笑的摇‮头摇‬:“你刚才在想什么?”

 夜汐月自然不会告诉他,他想到对方刚刚才埋葬了几人,如果沒有洗手,又立马來吃柑橘的话…

 “沒什么。在我们老家,有关于这柑橘的一个好笑的故事。”

 “什么故事?咱们边走边说。”冷君澈又随手摘下几个果子,想了想,又在树桠上,放下了几枚铜钱,才追上夜汐月问道。

 夜汐月笑笑,随口就将关于这柑橘的故事娓娓道來:“故事的是这样的,传说中,一名史臣叫晏子,被派到了一个叫做楚国的国家…”

 “…哪知晏子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竹筷回答:我听说这样的事,橘子长在淮河以南结出的果实就是橘,长在淮河以北就是酸枳,橘和枳它们只是叶子的形状相似,果实味道却完全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呢?是水土不同。现在百姓生活在齐国不偷盗,來到楚国就偷盗,难道楚国的水土会使‮民人‬善盗吗?”楚王笑着说:“圣人不是能同他开玩笑的,我反而是自讨沒趣了。”

 “所以,后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句话,就成了家喻户晓的特殊比喻了。”

 夜汐月缓缓的说道在自己前世,家喻户晓的故事,心中泛起一股酸涩之意,感觉手中的柑橘似乎突然间变了味道,就如同那枳子一样,又苦又涩。

 一股酸涩的意味不断在她的心头翻滚,也不知道,今生今世,可还有机会回到自己的故乡。

 她轻叹一声,随即‮头摇‬,自己不过还有一个月余的生命,想那些作何?不如好好的过完剩下的日子才是真。

 冷君澈却频频皱眉头,好奇的问道:“你口中所说的楚国,我却是沒有听说过的,至于你所说的淮河,这周围列国的地图走势我都倒背如,记忆里并沒有不所说的淮河,你确定,那是你的家乡?”

 这话问得夜汐月当即一怔,她怎么就忘记了,这里可不是前世,这里的地图也完全和前世不同。她还当真是沒有仔细的看过这里的地图,她也一直以为,黄河历來都是存在的,淮河也是存在的,长江也是存在的,她只是出门远游了一趟。

 直到此时,冷君澈的话,不亚于当头喝,将她心中的那一分最后的一丝侥幸给掐灭了。

 “…我也不确定,也许是我做梦,梦到的吧。”

 她的神色,突然的萧索下來。

 “对了,你对于自己的身世,总是三缄其口,要不要说说看?”

 冷君澈随意问道,这确实一直都是他好奇的地方。

 夜汐月的來历就像一个谜团,任凭他如何调查,最后都总是有一双大手从中拦截,数次未能查出结果來。

 “我如果告诉你,我确实是想不起來,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欺瞒你的推之词?”

 夜汐月苦笑连连,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不信不是借口。

 “信,为什么不信。”

 冷君澈却说出了另一个答案,一步跳下一块大岩石,回头望着她:“其实,我早已派人调查过你的身世,好多次眼看有了一点眉目,却总是被人先一步有了动作,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一点。”

 “肯定哪点?”

 冷君澈目光炯炯:“就是楚凌天之所以会娶你,…不是,是娶夜汐月,是因为一个传言,一个关于天命之女的传言。”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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