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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简直火大
 慕容风趁着夜,脚步疾驰到了百里亭。

 月离阴郁,夜里起了凉风,将他红色的衣摆吹起,他低头看着一身红衣,方才清醒过来,今,他是新郎才是。

 他也不想野火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可是…这其中关联、万般滋味又有谁能懂他?

 刚刚接到慕容战的传书,他认得这个三叔的字体,苍劲有力的字体,是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才能写出如此浑厚坚毅的字体。这些年,他在地宫也听闻了很多三叔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事迹,对于他,慕容风心中存着几分敬佩。

 他跟慕容家其他人的看法不同,慕容家的人都当慕容战是叛徒,都觉得,如果慕容战肯带兵回来,镇守慕容家,不管是秦家还是南宫家或者崇德君,哪敢如此骑到慕容家头上。

 慕容家的人这些年是穷怕了,也受够了窝囊气,一心想着扬眉吐气,却忽视了慕容战若是回来,岂不是给了虎视眈眈的西凉国以机会吗?

 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南壤国百姓安危。

 慕容战也是个热血汉子,岂会wieher了小家,而舍弃边关做那千古罪人?

 百里亭内,慕容风一个人等了很久,仍是不见慕容战。他跟慕容战没有多少际,慕容战长年镇守边关,而慕容风则是因为地宫的关系,行事一贯是昼伏夜出,如今慕容战约他,慕容风心中明白,有些纷争即将摆上台面。

 可是慕容战迟迟不来,慕容风心中有几分忐忑。

 倏忽,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擦着慕容风耳际凌厉的扫过,慕容风眼底一寒,正要回身,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沉稳浑厚的声音。

 “风,不要回头,听伯父说话即可。”是慕容战的声音。似乎苍老了很多,却更加沉稳有力。

 “三叔,你约我前来,何事?”慕容风平静的开口,既然慕容战不让他回头,他便安静的站在那里。

 慕容战打量着慕容风的背影,仙姑傲然,拔颀长,在这夜中,依然透出难以磨灭的睿智风神。

 也许他的选择,没有错。

 黑色斗笠纱帘之下,慕容战一双经沧桑的眸子锐利坚毅。

 “你喝酒了?怎么,娶了野火很开心?”慕容战没有回答慕容风的问题,只是轻松随意的似乎是在闲聊家常。

 慕容风背对着他无奈的开口,“哪有人成亲不喝酒的,不过接到三叔的书信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三叔有话,尽管说吧。”

 “我还以为你会埋怨三叔耽误了你的房花烛夜。”慕容战干笑几声,面容却是透着一丝丝意味深长。

 慕容风不语,慕容战约他前来的心思究竟是什么?这一次,又是谁在背后给他支招?秦霜或者秦雨吗?

 “风,慕容家这么多兄弟姐妹之中,我,跟你父亲慕容小雅的关系最为融洽,他是个没有心计,没有远大抱负的人,有的只是一颗赤诚单纯的心,这一点,跟你截然不同啊!”慕容战说完,似乎叹了口气。

 慕容风‮子身‬一凛,后背发寒,一股凉气从脚底蹿升,逐渐涌遍他‮体身‬的每一个角落。

 慕容战似乎知道了什么。

 “三叔,我的确跟我父亲不同,我还不如他。”慕容风淡淡的开口,父亲为人的确如慕容战所言,但是母亲却截然相反,这么多年来,母亲为了保住他,为了保住慕容世家可谓尽心竭力了。

 “侄子何必谦虚呢。你看,这百里亭景秀丽,四周皆是峰峦叠嶂,你说,若是这大好河山底下,是不是还有玄机呢?”慕容战说着,轻轻跺跺脚,看似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蕴藏了功力在其中。

 慕容战不再犹豫,果断的回头,上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慕容战。

 慕容战果然知道一些事情。

 “风,我们来演一场戏,如何?”慕容战并没有怪慕容风突然回头,他冷毅的眼神一凛,饶有深意的看着慕容风。

 “三叔,演戏也擅长吗?”慕容风淡淡说着,语气温润沉稳。慕容战点点头,这个侄子果然是可塑之才。他的选择,不会有错。

 “这百里亭看着风平静的,可这山下究竟有多少暗卫,你应该清楚,他们想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那么我们就彻底翻脸给他们看看,好过以后,他们找你的麻烦。”

 慕容战说完,扬手甩过去一鞭子,手中的黑色牛皮鞭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慕容风并没有躲闪,任由那鞭子刮在胳膊上,渗出一道血痕。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只想着游山玩水,如今慕容家危在旦夕,看来,我是求不上你了!”慕容战高声呵斥,说完后,又是一鞭子甩过去。慕容风就势倒在一旁,所谓演戏,就有做足了功夫。

 慕容战这两鞭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慕容风苦笑一声,低了声音道,“三叔,你保我这个方法,还真是够狠的。”他说着撕开自己的喜服,一身崭新的喜服,就此变成了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慕容风!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跟我合作?”慕容战浑厚的声音又在响起。

 “三叔,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你就不要再害我了!”慕容风的声音也提高八度,只听得他话音刚落下,慕容战手中的鞭子再次啪啪的落下,鞭子进皮里,再次划出,带起一道道血雾。

 慕容战蹙眉,他久经沙场,自然懂这痛苦,但是慕容风却仍是头脑清晰,没有任何怒,这等襟跟气魄,未来,他足够有能力跟秦淮斗一斗。

 “风,你可知三叔如何知道你地宫的事情?”慕容战低了声音开口,继而掀翻了一旁的石凳,在轰隆一声巨响的时候,猛然从地上提起了慕容风,快速开口。

 “前几你地宫的探子到了边关,混入了军营,本来那探子还算是精明,并没有出马脚,可是差就差在,那探子冒充的军官家中老母去世,急招他回去,这才出了马脚。

 我当时并没有立刻抓他,而是一路派人跟着他,然后,就跟到了地宫,还在地宫门口见到了一个人,你母亲。”

 慕容战说完,一切似乎已经说清楚了,他如何知道慕容风的秘密。

 慕容风却是大孩,母亲竟是瞒着他私自去军营打探消息,她目的为何?

 “我并不知道母亲派人去三叔那里。”慕容风如是说。

 “是吗?”慕容战一愣,显然,他也以为这事儿慕容风是知道的。

 “我跟三叔不打诳语。”慕容风认真的看着慕容战。

 沉片刻,慕容战蹙眉,始终想不通一贯小心谨慎的慕容风的母亲,为何会派人去他那里呢?

 “三叔,我想母亲是想知道三叔究竟会不会回来?再者…”

 再者,慕容风想说,可能母亲心中也存了跟他一样的想法,那就查出来,一直在慕容战身边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究竟是谁?

 不过慕容风没有说出来,这个人必定是慕容战要极力保护的人,若是提了出来,以慕容战这种子,恐怕造成不必要的试探。

 “再者什么?”慕容战脸色一变,果真是想到了什么。

 慕容风随意的开口,“再者,我母亲说不定是想跟三叔结盟。”慕容战说出另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很正常,合乎情理,不会踩到慕容战的底线。

 “不管我最后跟谁结盟,南壤国都将来一场恶战,国家与世家之间,世家与世家之间,秦宅的内斗,这场战争若是开始,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幸免,恐怕十年,都未必能分出胜负!”慕容战蹙眉开口,他虽是一介武夫,却厌恶战争,战争屠戮,血成河,最可怜可悲的还是平头百姓。

 如今,边关的百姓人心已经开始浮动了,很多人都做好了准备,打包好行李,想拖家带口的离开边关。

 一旦开战,百姓流离失所,群雄逐鹿天下,必定是恶战连连。

 慕容战心中郁结,再次扬起鞭子,这次却是重重的甩一旁的横梁上,轰隆一声巨响,横梁坍塌,巨响轰鸣,在这漫天扬尘,清冷月之中,慕容战盯着慕容风,丢给他一句铭记一生的话语。

 “你若真想成王,只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战争没有仁慈善心,除非你率先登上的巅峰,方才能用你自己的方式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慕容战说完,将手中鞭子扔在地上,转头快速消失在苍茫夜之中。

 他知道慕容风也非喜好战争之人,否则,以他地宫的暗势力,早就进行一系列的暗杀跟突袭,脚南壤国的局势,让战争提前。他在养蓄锐,也在等一个可以将牺牲减少到最小的办法。

 所以,他才会跟他说那些话,告诉他,除了直接将崇德君拉下马,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减少牺牲。

 始终都是应了那一句话,擒贼先擒王!比如崇德君,那宝座再怎样摇摇坠,还是坐了十八年。如果慕容风抓住了崇德君的痛脚,就算江山飘摇宝座摇晃,一年之内,他还是能控制住秦宅跟其他世家的。

 慕容风一身伤痕累累回到百竹园的时候,登时吓了齐茫一跳,一时间也忘了通知他野火房中的事情。他跟万、事两个丫头急忙给他清洗伤口,见慕容风手中握着一条黑色的牛皮鞭子,不觉诧异可却从未见过慕容风如此时一般深沉萧寒的神情,也不敢多问,包扎完伤口之后,全都乖乖的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慕容风坐在那里,思忖了一个时辰,眉眼之间,越来越多墨阴沉,他握紧的手背青筋迸,丝丝寒气涌动在屋内,让齐茫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许久,慕容风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站在边。此时,房已经显出鱼肚白,一丝曙光轻然洒入屋内,将先前的阴冷点点退,晨曦渐渐变得清晰耀眼。

 慕容风脸上的深沉跟沉重.也慢慢的消退。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猛地回身,他视线落在齐茫等人身上,目光如炬,深邃睿智。

 “昨晚野火那里怎样?”他想通了一件事情后,第一个关心的人自然是野火。

 齐茫猛的打了个寒颤,这一晚上尽担心四少爷的安危了,竟是忘了汇报少的事情。

 眼见齐茫变了脸色,慕容风心底咯噔一下,脸上落满担忧,“她出什么事了?”慕容风的声音冷寒刺骨,齐茫急忙跪在地上,沉声道。

 “四少,昨天你出去的时候,少屋里的蜡烛灭了,那个厨子并没有走出来。”

 齐茫说完,已经觉得身前冷风扫过,慕容风红色的衣摆迅速疾驰而去,齐茫额头冷寒直冒,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百竹园新房内,惊云已经走了,野火‮夜一‬未睡,想了很多。而秦靖则是在本该属于她和慕容风的大上睡的香甜。想来惊云是下了狠手了,秦靖竟是昏睡了‮夜一‬。

 眼见天亮了,秦靖终是翻了个身,似乎是要醒了,野火急忙起身去拉他。才刚刚起来,便听到秦靖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我不喝!我不会再喝你给我的东西!你别想害我!”

 “野火!野火!救我!”

 秦靖的声音充满无助震惊,他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野火伸手扶他,被他大手紧紧地攥在手里,他将野火的手贴在前,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无光。

 “秦靖,醒醒!你做噩梦了!”野火摇着秦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喊下去。

 紧闭着眼睛神情紧张的秦靖猛的睁开双眼,那失焦的眸子有一瞬莹润凄厉,划过丝丝血痕。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野火,眼底,有一分惊喜,以及不可思议。

 “野火,救我!他又要给我喝那种毒药!”秦靖紧紧的握着野火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他眼中满是信任跟依赖,像个离家无助的孩子一般,在他眼中,野火就是他的全部。

 “好了好了,都说是噩梦了,我们现在在慕容家,不是秦宅!”野火又剧烈的晃了几下,让秦靖彻底的清醒。

 秦靖仍是不松开野火的手,一双黑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她,那失焦的眸子中竟是集聚点点光亮,竟是比正常人的眼眸还要黑亮通透。

 “野火,你一直都在?”秦靖握着野火的手,就势靠在她肩头。

 野火一愣,想要推开他,正在此时,房门被人重重的踹开,因为那踹门的动作太大,竟是连整扇门给踢飞了下来。

 房门飞了起来,直冲野火而来。

 秦靖神情一凛,二话不说,扳过野火的‮子身‬上,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扇飞奔而来的房门。

 只是,预料中的巨响没有传来,房门竟是凭空消失了吗?

 秦靖急忙回头,野火也从他身下探身出来,只见慕容风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房门一角,眼神一冷,刷的一下将房门扔到院子里的池塘中。

 噗通一声,起水花无数。

 慕容风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野火躺在上,秦靖在她的身上。二人的姿势好不暧昧!慕容风快步向前,单手将秦靖从野火身上提起来,抬手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野园的厨子,是吗?”他冷哼道,恼怒的看着秦靖出来的‮实真‬面容。

 野火一愣,心底那一直存在的猜测如野草般迅速滋生蔓延,一股子冷彻的寒意从后背蹿升,涌遍‮体身‬每一个角落。

 她看着面色霾的慕容风,慢慢坐起来,隔着稀薄的空气打量着他。

 直到今天,她才算是看到了他隐藏至深的冰山一角吗?

 秦靖从刚才‮大巨‬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角含着嘲讽的冷笑,“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小意是你的人?仙衣庐也是被你暗中控制了,是吗?”秦靖一字一顿,咬牙开口。

 这个慕容风可真够的,隐藏了这么久,这么深,怎么现在竟是暴了?难道是为了野火?

 秦靖转身,看向野火。眼底的冷幽点点弥散出来,那黑瞳,染了一分怪异的妒

 慕容风并没有回答秦靖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边,坐在了野火身边。

 “他一晚都在?”慕容风开口,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他扳过野火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他知道,他们之间没事的,可心底的痛意跟嫉妒就是无法控制,恨不得撕碎了秦靖

 “都在。”野火不会撒谎,正因为她这子,也彻底碎了慕容风的心。

 “你该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多么不合适!你该的,你已经是我的子了!你该知道,我什么都能给你!就是不想看到你跟秦家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你!”

 慕容风说不下去了,他松开手,负气的锤向一旁的架,轰隆一声,一边架彻底断裂,倒塌下来,从慕容风进屋开始,他已经破坏了无数东西了。

 “你也早就知道他的‮份身‬,谁叫你自己不进来阻止,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你先不管我的,现在还兴师动众来找我的晦气?真丝恶人先告状!”野火白了慕容风一眼,他这班压抑着怒火,神情搐的样子,让她竟是觉得有些‮实真‬,洒

 他这算是吃醋吗?如果是,她心内的感觉是期望她吃醋吗?

 野火低头,一抹光飞闪而逝。

 边,秦靖看着野火跟慕容风坐在一起,心底泛着怪异的酸楚。

 刚刚,前一刻,当他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竟是能看到!这天大的惊喜让他以为是梦境,是幻觉,直到握紧了野火的手,直到听到她熟悉冷淡的声音,他方才知道,他真真切切的看到野火了。

 秦靖眼神一凛,不管如何,他现在都要继续装瞎下去,他眼睛好的时候秦天霖都容不得他,他唯有继续装瞎下去,才能更方便的行动。

 秦靖想着,‮子身‬往前凑了一步,到了边,一双手在空中摸索着,想要触碰野火的小手,“野火,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危险?”秦靖不顾慕容风铁青的面色,关切的开口,心底,却是噙着一抹得意。

 “滚!”慕容风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秦靖踹了出去。

 秦家的儿子果真个个讨厌,一个抢亲,一个唱歌,还有一个直接睡他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靖趴在地上,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撑着‮子身‬好不容易站稳了,却是说出一句让慕容风彻底暴怒的话来。

 “慕容风,你这个窝囊废,凭你慕容家的能力,你凭什么娶野火,你拿什么养活她?你根本配不上野火!我跟野火才配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秦靖骂的畅快舒,好久不曾这么双开的骂人了,自从被秦天霖毒害,他的子就一直压抑阴沉的,此时此刻,他也有些豁出去了。

 反正慕容风生气更好,反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慕容风蹭的站了起来,一把将秦靖提到眼前。

 “秦靖,我不管你如何在野火面前演戏,但是在我这里,我绝对不允许你动野火一下,从今往后,更是不准你踏入这个房间一步!否则,我就派人将你扔到秦宅门口,让秦天霖跟秦淮尽快收拾了你!”

 慕容风说完,重重的将秦靖扔在地上。

 其实,话虽这么说,为了野火也好,为了大局也罢,他都不会做出将秦靖扔出去的举动。

 野火坐在上,安静的看着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神情冷淡。

 地上的秦靖听慕容风如此说,当下站了起来,扬起手臂,掌心聚集一道凌厉的掌风,直接扫向慕容风面前。

 慕容风‮子身‬一凛,侧身躲过,单手握住秦靖手腕,反手一拉,突然瞥见秦靖手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赫然出现。

 那银针直直的刺向慕容风眼睛,慕容风眼神一凛,定定的看着秦靖的眼睛。莫非,他眼睛好了?

 慕容风抬手,修长的手指抓过桌上一双红色的筷子,毫不犹豫的刺向秦靖的眼睛。

 从野火这个角度看过去,并没有发现秦靖手中的银针,反倒是清楚地看到了慕容风手中的筷子,凄厉狠决的刺向秦靖的眼睛。

 秦靖此时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他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侧耳倾听。眼见那筷子就要到了眼前,他却没做任何反应。

 “住手!”野火低喝一声,却见慕容风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的直觉不会错的,秦靖的眼睛已经好了,他现在就揭他的‮实真‬面目给野火看看!

 秦靖对于慕容风的举动没有任何躲闪,他被慕容风遏制住手腕,无法动弹。

 “他是真的瞎了!”野火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还是晚了半拍,慕容风手中的筷子已经戳进了秦靖的眼中。只不过,慕容风手腕有数的偏了一分。那筷子并没有戳到秦靖的眼球上,而是擦了边。

 尽管如此,秦靖的眼眶还是蹭破了皮。

 “啊!”他痛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声喊着。

 “野火!野火!你在哪里?我的眼睛很痛!”

 “秦靖!你别装了!你的眼睛根本就没事了!”慕容风冷冷的揭穿秦靖

 可‮子身‬却被野火撞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拉住野火,野火却是擦着他‮子身‬跑到了秦靖面前。

 “慕容风,你下手太狠了、”野火蹙眉,看到秦靖中渗出来的血迹,甚是触目惊心。

 “我根本没刺到他的眼睛,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况且,他的眼睛根本就没事!你刚才没看到他…”

 “够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你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事,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就算他是秦家的人,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能不能不跟他一般见识!”

 野火火大的数落着慕容风,也不看他瞬间僵硬的面容,拿开秦靖的手查看他眼睛的伤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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