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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晚上,随忆恹恹的躺在上和萧子渊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萧子渊听她情绪不高,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来走到窗边,“怎么了?”

 随忆避重就轻的回答,“下雨了。”

 很快耳边传来萧子渊的轻笑,随忆一下子就脸红了,他是萧子渊啊,自己那点敷衍的小伎俩怎么好意思往他身上砸?

 随忆摩挲着单上的花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萧子渊,你给我讲讲你父母吧,还有你妹妹。”

 萧子渊知道她不愿说的事情是问不出来的,便开口讲起来,低沉的声音在雨夜里听起来格外‮定安‬人心。

 “我母亲你上次在医院见过的,她的‮体身‬一直不太好。那个时候计划生育很严格,我父母没注意便有了子嫣,他们不舍得放弃这个孩子,为了生子嫣,父亲受了处分,被调到边疆工作,爷爷呢,戎马一生从不骄纵孩子,没替父亲说一句话,只是说年轻人吃点苦是好事,母亲就跟着父亲去了,那个地方很艰苦,冬天又干又冷,夏天又是持续高温,吃的东西也不好。母亲又要照顾父亲和我,还要带子嫣,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了病,后来还是姥爷不忍心看母亲吃苦,出面把父亲调了回来,可是母亲的‮体身‬还是透支了,只能静养,为此父亲一直觉得对不起母亲。”

 随忆静静的听着,她一直以为像萧家这样的人家,该是一帆风顺的,谁知道竟让你还会有那样的起落。她在电视上见过萧子渊的父亲,看上去温文尔雅,却不怒自威,让她没想到的是对子儿女却那么深情。

 “那你妹妹呢?”

 萧子渊似乎笑了一下,声音缓了缓再次响起,“那个丫头,怎么说呢,有点任有点霸道却又古灵怪的。”

 随忆又想起了白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点任有点霸道?

 萧子渊静静的等着,直到电话那边轻快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有个弟弟?”

 萧子渊本来低着头听着,听到这句后猛地抬起头,他看到玻璃上映出的那张脸。那张脸上的笑容僵住,眼里都是讶异和淡淡的心疼。

 他想起林辰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孩子,他以为随忆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他也装作毫不知情,只当是如她所说,父母因为某些事情离异,她跟着母亲,和众多单亲家庭一样。

 可是她却突然愿意对他提起,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经走到了她的心里?她愿意对他说,可他却不忍心让她把那些伤疤再一次撕开给他看。

 “我知道,我问过林辰。”

 随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你都知道啊…”

 萧子渊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下一秒随忆便有些愤恨的念叨,“林辰真是个大嘴巴!”

 萧子渊想到她此刻肯定整张脸皱成一团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自觉笑出来,缓声问,“阿忆,你今天怎么了?”

 随忆犹豫了下开口,“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只听着就好,千万不要回答我。”

 萧子渊很快回答,“好。”

 这次随忆的声音很快响起,“我今天看到…看到随景尧和那个男孩子了。今天是我外公的祭,我回来的路上恰巧碰上他们上山去祭拜,我才知道这几年我和妈妈看完外公之后,他都会带着那个孩子去祭拜外公。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或许也不是。只是我只在他出生的时候见过一次,也从来没想过再见他,他现在忽然出现,让我有些…有些奇怪。”

 她从山上回来后就看到随母在书房里整理外公留下的东西,每年的这一天随母都是这么过的。她也不敢提这件事,但憋在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只能对萧子渊说一说。

 萧子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上一代的纠葛终究会影响到下一代,随忆似乎并没打算听到萧子渊的安慰,很快又开口,似乎颇为苦恼,“妈妈离开随家的那年在山上种了一棵树,今天那棵树死了,我知道那棵树肯定是有意义的,可是她听了之后好平静。”

 萧子渊静静的听着,他们都明白,树的含义在于延续,可是到底是爱的延续,还是恨的延续?如今这棵树死了,在随母心中又代表什么?

 无论代表什么,那段往事都深深的刻在了沈潺的心中。

 爱的那么深刻,伤害那么深刻,因为深刻如斯,才愈加平静。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们又该如何评价?

 两个人很久都没开口,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许久后萧子渊极轻的叫了一声,“阿忆?”

 那边似乎动了一下,绵长平稳的呼吸清晰的传过来。

 萧子渊无奈的笑了下,挂了电话,却在通话结束的提示后看到了屏幕上的期,重重的呼出口气后暗灭屏幕,靠在窗边阖了阖眼。

 他该走了,可是萧家,随家,父亲的态度暧昧,至于老爷子那边,现在还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还有随景尧,随忆的弟弟,这一切都不是小麻烦,真想把她一起带走,把这么麻烦和困扰扔在这里,让她再也不会迷茫再也不会沮丧…

 萧子渊想到这里硬生生停住,这些想法终究是不现实的,他还是抓紧时间回来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吧。

 几天后萧子渊在离开的前一晚告诉随忆这个消息。

 随忆安静了很久才答了个字,“哦。”

 然后便不再说话。

 萧子渊笑着逗她,“怎么,你也不说来送送我啊?”

 随忆确实有些沮丧,没打采的开口拒绝,“不去。”

 “毕业的时候我走你就不送我,这次还不送啊?”

 “那个时候你也没说让我去送啊。”

 “我不说你就不送啊?”

 “我…”随忆词穷,她最受不了送别的场面了,半天瓮声瓮气的开口,“等你回来我可以去接你。”

 “嗯,这个好,我记住了。”萧子渊顿了下,“对了,你明年也该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之前随忆一直打算毕了业便回家的,后来她打算对萧子渊敞开心扉后,这个计划便搁浅了,萧子渊一向是先谋后动的人,他想知道随忆的想法。

 “我和妈妈商量过了,打算考研,前几天打听了一下,院里许教授有几个名额,到时候我去联系一下,但是许教授是医学界的泰斗,报他的人肯定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许寒?”萧子渊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出来,“一定能考上。”

 随忆好奇,“你怎么知道?”

 萧子渊想到了一个人,“我找人帮你放水。”

 随忆想起上一次萧子渊对她说“放水”这个词还是那次知识大赛,随口就说了出来,“上次你说给我放水不还是输了。”

 说完之后猛地醒悟过来捂住了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引来萧子渊冷哼,“我自己不提就算了,你还敢提?!”

 随忆伸了伸舌头,“嗯…我错了…”

 萧子渊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揪得不亦乐乎,“那好啊,说说,错哪了?”

 随忆很诚恳的认错,“我不该提放水的事情。”

 萧子渊继续冷哼,“还有呢?”

 随忆肯定不会主动背起那么大的黑锅,不然以后都没翻身之了,“还有,不该不去送你。”

 萧子渊戏谑着笑起来,“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啊。”

 短短的几秒钟,随忆便很快反击,“你为什么不喜欢喻师姐?”

 萧子渊自知某些人是感话题,就算随忆再大气也还是女人,清咳了一声后妥协,“我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要太内疚了,知错了就好,我也不追究了。”

 随忆也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两个人极默契的就此翻页。

 第二天林辰一大早就到了萧家,准备去送萧子渊。谁知刚下车就看到乔裕靠在车边百无聊赖。

 林辰走过去左右看了看,“那俩呢?”

 乔裕摸摸下巴,“苟且去了。”边说边指指旁边某棵树下站着的两个人。

 树下,萧子渊亲切的揽上温少卿的肩膀,笑得像只狐狸。

 温少卿挑眉看他,“干嘛?”

 萧子渊微笑着开口,“听说这几年医学院的考研专业课题目是许寒教授出的,今年似乎也不例外。”

 温少卿听后歪着头问,“那又怎样?”

 “又听说虽然说是许寒教授出的,但是许教授太忙,基本上都是交给一个得意门生来出题,还听说这个得意门生姓温。”

 温少卿终于知道萧子渊的意图,笑着调笑,“嗯,许教授前些日子是和我联系了,怎么,你打算弃工从医?”

 萧子渊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绕弯,“明知故问!”

 温少卿和他一班飞机,却偏偏不着急,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是林辰的妹妹吗?林辰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难道…你们俩暗度陈仓了?”

 “嘶…”萧子渊皱了皱眉,“怎么同样的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别扭呢?”

 温少卿笑起来,“这不是那个丫头的意思吧?随忆的功底还是有的,她在院里年年都拿奖学金的,你对她就这么没信心?”

 萧子渊和温少卿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几年,知道学医有多辛苦,“不是没信心,是见不得她这么辛苦。”

 温少卿边‮头摇‬边叹气,“啧啧啧…萧子渊,你完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萧大才子终于栽在女人手里了,多少姑娘的芳心碎了一地啊。”

 乔裕看了眼时间朝那边吼了一声,“该走了!否则赶不上飞机了!”

 萧子渊和温少卿立刻往车边走,边走萧子渊边待,“这事儿别给别人说,到时候题目你直接给我。”

 温少卿看萧子渊这么护着随忆有些好笑,“行。”

 作者有话要说:题这种事情大家都懂得,请不要东纸哥!现实总是残酷的!

 东纸哥今天和上次请假去领证的那个同事聊天,闲着没事儿分析了下我们组的婚姻状况。我们组有21个人,除了东纸哥以外还有20个人,结婚的有15个人,这15个人中有一个丧偶,2人离婚,其中一个已经再婚,其余的除了领证的这一只,其他的全是异地!剩下的5个,1个准备结婚,1个有个要分不分的女朋友,剩下的3个都是单身,然后那只请假去领证的货很得瑟的说,我开了咱们组结婚不异地的先河!然后东纸哥默默分析了自己的下场,有以下几种:

 结婚不异地

 结婚异地

 结婚后丧偶

 结婚后离婚

 离婚后再婚

 找到女朋友

 单身

 马上要结婚

 东纸哥很桑感的和那只货分析了之后,那货竟然很开心的去做了个曲线图出来给东纸哥看,然后东纸哥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姻缘线,默默走开了…

 忘记说了,以后隔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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